楚選侍話語落下,秦姽嫿的思緒彷彿被牽引至遠方,久久不能回神。

新帝在位已有七年有餘,這段時間裡,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繁榮昌盛,與楚選侍所描述的景象截然不同,顯然並非那般昏庸無能之輩。

思北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湧,忍不住脫口而出:“盈昭儀的事情,真的是當今太后所為嗎?”

然而,話語尚未落地,便被思南迅速地捂住了嘴巴。

這一刻,無論是誰對盈昭儀下了毒手,那些塵封的秘密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漸漸掩埋,成為了永恆的謎團。

“和秦姐姐聊了一早上,嬪妾有些餓了。”楚選侍不禁輕輕揉了揉肚子,她的動作中透露出一絲不好意思。

秦姽嫿似是聽見了楚選侍飢餓的聲響,她掩嘴竊笑,眼中閃過一絲調皮,隨即吩咐思北。

“快去御膳房準備些精緻的菜式,別忘了把楚選侍的那份也一併帶過來。”

思北恭敬地應了聲“是”,隨即優雅地欠了欠身,步履輕盈地往殿外走去。

楚選侍在秦姽嫿的宮中共享了午膳的歡愉時光,然而不久後,她的侍女小銀便匆匆而至,打斷了這份寧靜。

“我家小主一直沒回去,我特地來尋她,讓她快跟我回去吧。”她快速欠身,然而她的措辭卻顯得有些無禮。

沒尊沒卑的話使得思南和思北兩位宮女不禁皺起了眉頭,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秦姽嫿帶著一抹微笑,靜靜地沒有發言,只是輕輕地轉過頭去,目光落在楚選侍的臉上。

她敏銳地察覺到楚選侍臉上的一絲慍怒,於是秦姽嫿才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楚選侍,早上賞花時恰逢下雨,她便順路來到了我的寢殿。”

秦姽嫿簡潔明瞭地解釋過後,便不再言語,任由氣氛在兩人之間緩緩流淌。

思北站在一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她見縫插針地說道:“你與主子說話,竟然用你的我的,簡直是沒有半點尊卑之分。”

話語一落,她毫不猶豫地揚起手,賞了小銀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空氣中迴盪。

小銀的雙眸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她緊緊地盯著楚選侍,聲音中充滿了不滿與委屈:“小主,您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受人欺凌嗎?”

話音未落,她的臉頰上又狠狠地捱了一記耳光。

楚選侍目睹這一幕,心中卻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她輕輕握住了秦姽嫿的手,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哀怨。

“嬪妾的母親已經不在了,家中新進門的主母在秀前擅自更換了嬪妾的侍女。這一路上,她們對嬪妾目中無人,完全不把嬪妾放在眼裡。”

說到這裡,她掩面而泣,淚水順著指尖滑落。

秦姽嫿心生憐憫,她握住了楚選侍的玉手,吩咐思北速去請來內務府的人,以解決侍女的問題。

“妹妹身為宮中嬪妃,與這些侍女身份有別,若她們不能盡心盡力,反倒添堵,不如換一批宮中原有的清白奴婢來,慢慢磨合,或許更為妥當。”

楚選侍聽聞此言,眼中淚水盈盈,點了點頭,甚是乖巧。秦姽嫿見狀,微笑著為她輕輕拭去了淚珠。

秦姽嫿不得寵,內務府自然怠慢些,但好在內務府最終還是嚴懲那兩個侍女,板子伺候後逐出宮門,並重新為楚選侍調配了兩個既伶俐又老實的侍女。

聽聞皇帝已經連續多日宿於長清宮,未曾召見後宮嬪妃,太后憂心如焚,夜不能寐,在宮中焦急地踱步。

“皇帝此舉究竟有何深意?是沉迷於妖媚禍水之中,還是刻意疏遠後宮?宮中除了德妃身懷六甲之外,竟無一子嗣,哀家如何能不焦慮?”

太后眉頭緊鎖,顯示出她內心的憂慮和不安。

斐蓮嬤嬤輕盈地為太后端上一碗清香宜人的綠豆湯。

她深知,自太后踏入知命之年,便不再擁有昔日的沉穩與從容,她對太后身體的憂慮時刻縈繞在心頭。

“皇上忙於朝政,近日前朝或許又起波瀾。”斐蓮嬤嬤輕聲細語,扶著太后坐下,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綠豆湯。

太后深吸一口氣,神情漸漸寧靜,輕捏起佛珠,準備誦讀心經。在她起身之際,不忘囑咐斐蓮嬤嬤。

“皇帝身邊不能再有那些妖媚的女子了,你去看看那些未曾侍寢的妃嬪,是否還有聰明伶俐、懂事識大體的。”

斐蓮嬤嬤恭敬地低下頭,深知太后的意圖。她立即下令敬事房仔細篩選,將那些符合要求的妃嬪名單列在花名冊的前頁。

在黃昏的餘暉中,敬事房的小太監端來了那本沉甸甸的花名冊,上面羅列著後宮佳麗的名字與畫像。

皇上上手花名冊,隨意翻了兩頁,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冷淡。

“又添了新的妃子畫像。”他心中早已明瞭,卻仍舊在前幾頁中仔細尋找。

終於,他的手指落在了秦姽嫿的畫冊上。無他,只因她的容貌與御花園中那日的麗人最為相似。

“傳秦寶林侍寢!”魏文銦的聲音尖銳而清晰,迴盪在空曠的宮殿中。門外的太監們立刻行動起來,前去傳達皇上的旨意。

侍寢的旨意如同春風般迅速吹拂至永延宮,彼時良妃正虔誠地跪在佛前,口中默唸金剛經。

然而,突如其來的訊息卻使她分心,不慎被手中的佛珠夾到了手指。

“娘娘!”中菱眼疾手快地上前,關切地檢視良妃的傷勢。只見良妃那如蔥白般細嫩的玉指上,顯現出一處微小的淤青,。

“本以為是個沒用的,沒想到還有這等心機。”

良妃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並不知曉太后的真實意圖,只是本能地覺得秦姽嫿在勾引皇帝。

中菱見狀,命人取來上好的膏藥。那冰冷的膏藥輕輕塗抹在良妃傷口上,帶來一絲清涼。

中菱焦急地勸慰道:“娘娘,您切勿為了這小小的寶林而傷害了自已的玉體。她終究只是個寶林,無法與您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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