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一切恢復了平靜!

徐百九驚怒的表情陡然換成了錯愕,原本近在咫尺的妖魔面孔消失了,他環視一週,目之所及都是不知所以的龍鱗衛。

妖魔呢?妖女呢?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百九!”白露一臉關切的來到身前,“你沒事吧?”

徐百九搖頭道:“剛發生了什麼事?”

白露搖頭表示自已也不清楚,這時白承等人走了過來,“許是出現了高變的存在,類似空間禁錮或是歲月靜止的能力。對方在那種緊要關頭出手,顯然是友非敵,我猜測,這位前輩高人……就在青河縣。”

在白承說出這話時,徐百九的腦海裡沒來由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個一眼瞧出自已當時狀態,可以隨手拿出饕餮二變妖圖和妖源的老者——陳負。

烈恩和扈寧面色凝重的攜手來到蘇夜雨跟前,烈恩道:“蘇隊,出現了這樣一個神秘妖女,我等不宜在此逗留,需要儘快趕往縣裡警戒。”

蘇夜雨連忙作揖道:“多謝諸位兄弟姐妹前來支援,還讓諸位陷入險境,夜雨慚愧!”

扈寧一臉鄙夷道:“婆婆媽媽的,真不像個男人。行了,姐姐走了!”說完就一揮手,帶著手下的弟兄們快速離去。

烈恩抱了個拳也轉身走了。

望著遠去的眾人,蘇夜雨調整情緒道:“輪值巡邏的繼續巡邏,其餘人回衛所。”

“隊長!”徐百九連忙出聲道:“妖魔是追殺姓胡的兄弟才被我發現的,那兩人現在已經朝北邊跑了有好一會兒了,要不要抓回來?”

“胡姓?”

徐百九點頭解釋道:“對,就是六合武館前段時間溜走的那兩個弟子。”

“那還等什麼?趕緊抓回來啊!”蘇夜雨一聽就搶先朝著胡姓兄弟逃亡的方向追去。

隊長一動,所有人頓時撒開腳丫子追了上去。

胡達與胡洛兩兄弟上了岸後見妖魔被徐百九牽制,哪還管那麼多,撒丫子就往林子裡鑽,朝著早就定下的方向狂奔。

他們在進入青河縣不久就遭遇了那個妖魔,可是奇怪的是,妖魔看到他們卻並沒有發動攻擊,只是冷漠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走。等他們戰戰兢兢的又走了十幾里路後,妖魔又到了他們前面,狀態也不再是冷漠,而是有了掙扎的瘋狂。

二人趁著妖魔不注意,亡命狂奔,這才在渡河的時候遇到了徐百九。

“胡達,我……我跑不動了。”胡洛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兩條腿跟灌了鉛一樣。

“跑……跑不動也要跑,那個龍鱗衛肯定不是妖魔的對手,不跑就是死。”胡達嘴上說著,雙腿卻不受控制的慢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是他們這一停,就再也沒有站起來了。

黑暗寂靜的林中,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初還感覺很遠,下一秒就有引人躁動的迷人香味傳來,緊接著,胡家兄弟就看到在不遠處的大樹下,有兩具沒有頭顱的身軀安靜的坐在那,隨後一切都成了黑暗。

等到徐百九等人追到時,只看到胡家兄弟如同乾屍的無頭屍體。

劉讓面色沉重,拳頭捏得很緊,“又吞掉了兩條胡家血脈,那妖魔可能正在形成血魄。”

蘇夜雨無奈嘆息,“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胡家血脈流落在外頭。”隨後又道:“我等趕緊返回青河縣,我需要將今晚的詳細情況書信給都陽府。”

一行人又折身往東趕回了青河縣。

徐百九繼續自已今晚的巡邏任務,此時已經是四更天了,再有一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

徐百九重新回到了西門的炮樓上,過去個把時辰發生的事讓他心有餘悸,妖魔那澎湃的殺機還如同眼前一般。

下方的屋舍還是那般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也對,對於百姓們來說,今晚跟昨晚並無區別,或許唯一的區別只是離年關又近了一天吧。

徐百九望著西北方向,那裡是陳負的長春館,陳負說自已得空可以去他那裡習武,那就明天吧。

想東想西的,他又想到了觀想的饕餮,對於目前的自已來說,它是毫無疑問的金手指。它可以讓自已免受別的妖俠膽戰心驚的妖性、妖氣影響,甚至可以吞噬別人的妖氣。

但福兮禍所依,他總感覺觀想的饕餮有些怪異。

待到天矇矇亮了,徐百九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摸著瘋狂抗議的肚子,他直接從炮樓上躍了下來。

回到衛所吃過早飯,徐百九先回了趟家,跟父母打了個招呼就向幾條街外的長春武館行去。

長春武館的大門敞開著,陳負正蹲在地上打理那僅有的幾盆還是綠色的植物,有幾盆綠植已經被他用布條包住了主幹。

“來習武的?”陳負撐著膝蓋站起身來,背手瞧著自已的腰部,“老嘍,蹲這麼會就有些腰疼了,想當年啊……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徐百九很好的隱藏著自已的探查神色,笑道:“還未問過,您今年貴庚啊?”

陳負領頭踱步來到那黑白相間,有個‘武’字的小武場,頭也不回道:“記不得嘍,我這無兒無女的,孤老頭一個,誰有閒情記那玩意兒。”

徐百九有些語塞,看來要從這老頭嘴裡套出些什麼話是有點難了。

陳負自顧自又道:“這年齡啊,對於妖族來說,活得久不一定厲害,但活的時間短的,那是肯定不厲害。但是人族卻恰恰相反,壯年的不一定多厲害,但年老的那肯定不強。”

徐百九眼神微閃,也不知道陳負是在闡述自已比不得年輕時候還是在回答他心裡的猜想,在告訴自已,他這個年紀,已經很弱了,自已不是你要找的人。

陳負看著他,突然一笑道:“當然,肯定比現在的你要強一點。”

徐百九臉一黑,又說自已年紀大了很弱,又說比我強一點,你在找優越感嗎?

陳負嘿嘿一笑,自顧自的開始捲袖子,這麼大冷的天他也沒穿襖子,就是簡單的內襯加厚袍子,他眉毛一挑,“不服氣?要不要比劃比劃?也讓你對跟我習武沒那麼大懷疑?”

徐百九一聽也來了勁,也學著陳負的樣子捲起自已的袖子,“怎麼比劃?”

陳負拂了下自已花白的鬍子,狀若不在意的指著石子圍出來的大概兩米直徑的武場道:“就在這個圈裡,只比拳頭,看誰先出圈子……誒呀~”

陳負一手捂著鼻血湧出鼻子,一手指著徐百九,氣急敗壞罵道:“你你你……這麼無恥?你還開血勇?老夫還沒說開始呢!”

徐百九雙手一攤,假裝不好意思道:“嘿,我只要進入戰鬥狀態,就會條件反射的開啟血勇,那什麼……我撤了?”

陳負擦掉鼻血,甕聲甕氣的道:“不用,免得到時候輸了找理由說沒開血勇。”

陳負說完,氣勢陡然變得一沉,那是一種彷彿老牛匍匐,巨蟒盤踞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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