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能堅持下來啊。”一個聲如洪鐘的聲音說道。

門開啟,是一個看起來年近古稀的老人,古銅色的面板 鬚髮皆白,特別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閃爍著光芒,看起來神采奕奕。

“爺爺!”顧宴眼神露出敬仰的神色,朝著面前的老人微微頷首。

“嗯,進來吧。”

顧宴收起手裡的傘,隨著老人進入了房間。

屋子裡的佈置很簡單,一樓只是簡單的放著一套木質桌椅,顧宴再熟悉不過了。

他慢慢的走近,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桌子的邊緣,桌子缺了一個邊角,現在已經被磨的有些光滑了

如果有人走近就會發現,這套桌椅並不簡單。

仔細聞,就會發現它們散發著奇異的淡淡的香味,讓人感覺到安心。

看到顧宴這個樣子,老人帶著一絲怒氣又好像是寵溺的說:“臭小子,要不是你我這套桌子能這樣嗎?”

“爺爺別生氣,等我找到了上好的木頭就賠給您嘛。”顧宴嘿嘿的笑著。

手裡的菸斗往他頭上敲了一下,顧宴吃痛,這才嚴肅起來。

“老樣子?”老人問。

“是,謝謝爺爺!”顧宴坐在椅子上,長舒一口氣,心裡似乎也平靜了一些。

眉宇間的疲憊似乎在此時也消散了一些。

在公司裡的顧宴一副模樣,喬璟面前的顧宴一副模樣,在這裡的顧宴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此刻的顧宴,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小輩模樣,很順從面前的老人。

看著老人上樓的背影,顧宴的思緒被拉回十幾年前。

那個時候,顧父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母子兩個人的愧疚,帶著顧母和顧宴一起去山裡遊玩。

山上的空氣和城市裡的空氣是不一樣的,對於一直在北城長大的顧宴來說,這可比什麼遊樂園好玩多了。

顧宴正是處在貪玩的年紀,所以好幾次都離開了顧夫顧母的眼前。

三人一整天都在遊山玩水,可是因為沒有做好攻略,他們去爬的山,現在的地區正處在多雨季。

加上三人並不熟悉當地的路況,所以在傍晚來臨的時刻,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可是剛好顧宴此刻還不知道在哪裡玩。

顧父顧母一下子慌了神,這個孩子可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也一直以來都當做繼承人的標準培養的。

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原本在家庭裡水火不容的兩人,此刻像一對深愛自已孩子的父母,緊張不已的尋找著自已的孩子。

而在一旁草叢裡偷看著這一切的顧宴,完全不顧現在自已到底身處在什麼樣的危險當中。

他滿心滿眼都是現在的爸爸媽媽正在擔心自已的表情,這是他之前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表情。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一個渾身豔色的小蛇,正對著面前的顧宴吐著信子。

大雨裡,顧夫顧母的呼喊聲被淹沒在暴雨裡。

直到小孩子的尖叫聲穿進他們的耳朵裡,那聲音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讓人聽的不真實。

顧母一下子就聽到是顧宴的聲音。

在摔了無數次之後,才發現了蜷縮在石頭旁的顧宴。

顧夫二話不說就背起顧宴往山下走,還不忘騰出一隻手來拉著身後的女人。

幾乎已經疼到昏厥的顧宴,模模糊糊的看著兩個人緊握的手,又看見了媽媽臉上的淚珠,甚至帶著依賴的神色。

他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接著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後,顧宴在睜眼,外面的太陽透過木窗戶,幾乎已經照到了顧宴的臉上了。

看見昏迷的孩子已經醒來,顧母甚至高興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老公,阿宴醒過來了!”

說著就跑了出去,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端莊大方的母親,露出這樣的小女人的模樣。

只留下了摸不著頭腦的顧宴,他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自已身處的地方。

屋裡的佈置很簡單,一套桌椅,一個櫃子,一個大木箱一張床。

特別是那個櫃子,好像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一樣,一直吸引著顧宴。

而且櫃子的門似乎沒有關嚴實,顧宴只能從露出的縫隙看到裡面漆黑一片。

這個時候櫃子突然說話了:“快來開啟我啊,你不想看看裡面是什麼嗎?”詭異的聲音從櫃子裡傳出來。

可是顧宴卻沒有覺得絲毫害怕,反而開啟櫃子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

一陣劇痛從腿部傳來,隨著痛覺看去,他的腿上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甚至床邊還散落著一些不知名的白粉。

“啊對,我想起來了!”顧宴一拍小腦袋瓜。

原來自已正一心一意的看著擔心自已的爸爸媽媽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自已腿上的異樣感。

一陣劇痛之後,低頭看去只看到了一隻小蛇纏在自已的小腿上,剛才發出劇痛的地方。

已然有著兩個冒著鮮血的小孔。

恐懼席捲了顧宴的全身,發出全力的尖叫出聲,才讓爸爸媽媽發現。

這個時候外面一陣吵鬧,是爸爸媽媽回來了吧。

想起來下山的時候,爸爸媽媽緊握自已的手,嘴角忍不住揚起來,但還是在他們進來房間裡的那一刻壓了下去。

小孩子的心思在單純不過了,他只覺得自已這樣父母只會更愛自已,他們也會更相愛。

見到匆匆到來的爸爸媽媽,顧宴再也忍不住眼淚了,現在的他只想像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趴在爸爸的懷裡大哭一場。

可是剛剛萌生這個想法,在下一瞬間就被扼殺在搖籃裡。

爸爸拿著一大把黑色的粉末和一杯水,這明顯就是讓自已喝下去啊。

眼淚要落未落的,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剛想張口拒絕的時候,話還沒有說出口,從門外傳來鏗鏘有力的聲音:“喝了嗎?”

這個聲音聽的顧宴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父把藥粉和水杯放在了顧宴的手裡,意思是讓他自已主動吃下去。

看著黑乎乎的粉,顧宴渾身都寫著抗拒。

媽媽此刻也只是在一邊看著自已,雖然眼睛裡也透著絲絲的不忍心,但是卻沒有阻攔的動作。

顧宴也知道這藥是為了自已好,但是他真的沒有那個勇氣啊。

於是開始找藉口:“媽媽,這個櫃子剛剛說話了,讓我開啟它!”

顧父和顧母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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