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筆觸總是充滿著戲謔。

紀酥禾和紀黎霜一起將紀悠然逼出紀家時。

大概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紀酥禾頓時整個人近乎崩潰,眼角的淚在一瞬間傾湧落下。

是啊,一個能不畏危險救下她的人。

怎麼會屑於做出偷東西這種下作的事?

她後悔了……但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

即便她是紀家的四小姐,也要為自已的行為買單。

來不及思考,她迅速帶上那把小銀鎖衝出辦公室就要去找紀悠然。

……

下午,距離上學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紀悠然早早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學校了。

畢竟自已昨天剛剛才遲到了一次。

這要是再遲到,那可就真是在“死亡”的邊緣線徘徊了……

他可不再體驗“蛇蠍美人”的怒火了。

在距離學校一百多米處,紀悠然餘光一瞥。

卻再次在路邊看到了那輛熟悉的保時捷。

而透過前車窗,他清晰的看到紀酥禾正坐在駕駛位上。

紀悠然只當是紀酥禾在附近辦事。

所以他立馬加快了步伐,他可不想再惹火上身……

但紀酥禾本就是專門在這等候紀悠然的。

所以又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放紀悠然過去。

她立馬推開車門就迅速追了上去。

即便是踩著高跟鞋,也沒有絲毫降低速度的想法。

她追上紀悠然,揮開雙臂擋在紀悠然身前。

她臉上的淡妝已經有些花了,是剛才在路上哭的……

紀悠然瞬間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自已惹不起就算了,想躲為什麼都躲不開呢?

紀悠然率先長嘆一口氣不耐煩的說道:

“不是,紀酥禾,你沒完了是吧?

我都說了,你要懷疑東西是我偷的,儘管報警來抓我就是了。

沒證據就別來找我,你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啊?”

紀悠然臉被氣得鐵青,怎麼上一世沒見你們這麼“關心”我呢?

合著自已但凡過得安穩一點,你們就渾身難受是吧?

紀酥禾再次看到紀悠然,沒有上次的高傲,唯有滿滿的愧疚,

紀酥禾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見紀酥禾一直不說話,紀悠然再也忍受不了。

紀悠然低吼道:“你們就這麼討厭我嗎?

我都答應過你們永遠不會回紀家了,你們還不肯放過我?

算我求你們了,別再來找我了行嗎。

你知不知道你們真的很令人厭惡?”

當紀悠然說到“令人厭惡”時,紀酥禾的身子明顯顫了一下。

直到現在,紀酥禾才真正明白“惡語傷人心”這句話。

是啊,這一切不都是她自已咎由自取嗎?

她自已又有什麼資格談傷心呢?要說傷心,紀悠然應該才是最傷心的那個吧。

紀酥禾聲音無比溫柔,從未有過的溫柔的說道:

“悠然,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

紀悠然頓時內心充滿了問號,自已當然認識她,不就是紀酥禾嘛?

紀酥禾擦了擦眼角的淚,步子向前邁了兩步,聲音微顫的說道:

“八年前的某一天。

你在郊區的一座山上救了一個比你大的姐姐。

當時,你用木棍打走了一條毒蛇。

之後還將她帶下了山,後來又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你為了安慰她還送了她一把小銀鎖,說小銀鎖可以保平安。

還說這樣就不會受到危險了……”

紀酥禾不受控制的抽泣著,眼淚也止不住般流了下來。

紀悠然的思緒像是潮水一樣湧上心頭。

那熟悉而又有些模糊的往事記憶,再次浮現在自已的腦海。

紀悠然一驚,他並沒有忘記這件事。

當初他把紀酥禾帶下山後,天色就已經晝了下來。

他害怕李華擔心自已,所以沒打招呼便離開了。

回到家後,趙宗發現自已把隨身佩戴的小銀鎖弄丟後,還兇了自已兩句……

紀酥禾從口袋中緩緩取出那把小銀鎖。

紀悠然一愣,目光鎖定在了小銀鎖上的“小然”兩個字。

這的確是當初自已剛到養父母家時,李華送給自已那把保平安健康的小銀鎖。

紀悠然拿起那把小銀鎖,整個人都定格在了原地。

八年過去,他剛回到紀家見到紀酥禾時,他的確沒有認出紀酥禾。

而紀酥禾也同樣沒有認出紀悠然。

紀悠然長舒一口氣……

自已八年前出於好心救下的一個姐姐,竟然是自已的親姐姐。

而同樣也成為了當初八年後的今天,刺向自已最鋒利的一把利刃。

紀悠然十分冷淡的說道:

“既然東西已經物歸原主了,那就離開吧,我還要去上學……”

所以呢,她今天來是想表達什麼?祈求原諒?對於八年前的感激?

又或是得知救她的人是自已後,對於自已的憐憫?

他紀悠然沒有這麼廉價,更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就算只憑藉著自已,他依舊可以過的很好。

倘若自已沒有救過紀酥禾的命。

難道自已就活該被她們如此對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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