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這是怎麼回事。”陸長風盯著葉木裡不放。

葉木裡有些頭疼,卻還是先解釋了。

“你看到了吧,那棟樓體表面上的黑灰,你說這是怎麼造成的?”

陸長風煩躁的說:“你直接把事情原委都告訴我就行了。”

真心急。

葉木裡又開口:“那是……你的陪葬。”

“牆上的黑灰是火燒的,那是燒給你的陪葬。”

“有人對你下了秘術,給你選了良辰吉日定了死期,你一死旺全家。”

“可你沒死,那是因為有人代你受過了。”

“他被困在那棟樓裡,今生今世永遠逃不出來。”

葉木裡盯著陸長風的臉,看著他的睫毛突然微不可察的顫了顫。

“現在,可以說了嗎?”

陸長風喉結滾動,啞著嗓子說:“我小時候身子骨不好,當時家裡發生了很多事,公司瀕臨破產,我爺爺去世了。”

“我奶奶當家,她找道士算命,道士說我命硬,克全家。”

“她就讓我媽把我送走。”

“我媽哪敢反抗啊,她為了榮華富貴拋棄年邁的母親,獨自來到大城市打拼,然後嫁入豪門。”

“平日裡都沒見她提過她母親,可這時候她想起那麼個人。”

“她不敢把我扔了,不是不忍心,是不想被人戳著脊樑骨罵。”

說到這,他臉上滿是嘲諷。

“她千里迢迢把我送回那片生她養她的土地,把我扔在大山裡,就再也不管我的死活了。”

“那年我七歲,我餓了兩天兩夜,喝河裡的溪水果腹。”

“可我身子骨太差了,根本撐不過去,但我被一個拄著柺杖的老太太救了。”

“我管她叫阿婆。”

他被阿婆艱難養大了。

阿婆拿出那疊皺巴巴的錢送他去大山外的鎮上讀書。

陸長風身體不好,家裡的阿婆年紀大了,眼睛瞎了,耳朵聽不清了,每天都蹣跚著步子滿山的找陸長風。

陸長風時常身體不適昏死在半路上,可就是命硬沒死成,昏過去又醒了。

往家走遇到拄著柺杖的小老太太,小老太太眼睛凹陷,灰濛濛一雙眼,在村口探著身子等她的乖孫放學回來,嘴裡含糊不清的含著他的小名阿貓。

阿婆說賤名好養活,他身子骨不好,得取個賤名避避災禍。

有一次放學回家的路上,他又病發昏倒了,只是這次比較倒黴,下起了大雨,他倒在山裡爬不起來了。

這時一隻貓,體態輕盈的躍上他的身體,探頭探腦發出急促的喵喵叫,沒一會一個少年就從不遠處的山丘上顯現出身形。

但這個少年長得太漂亮了,眼睛像貓一樣又大又圓,而且黑的發亮,乍一看其實更像是一個女孩子。

他穿著一身樸素的麻布灰衣,臉上也有幾道灰痕,看起來有些灰頭土臉的。

他做事有些溫吞,眉目溫柔,說話輕聲細語的叫了聲:“阿貓……”

不知道叫的是地上的陸長風,還是那隻黑貓。

等再次醒來,身邊是滿臉慈祥的阿婆,她身邊坐著個男孩,捧著熱湯笑彎了眼,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男孩看見陸長風醒了,就叫了聲:“阿婆。”

阿婆聞言轉過頭,溫熱的手搭在他頭上,嘴裡嘀咕著晦澀難懂的低語。

陸長風早已習慣了阿婆的神神叨叨,也不在意。

開口道:“我沒事了,阿婆。”

陸長風坐起身來,看了那個男生一眼,但他似乎有些怕生,連忙藏在阿婆身後,只留下一隻眼,悄悄瞧陸長風。

日子過得艱難,但也過來了。

那個男生不常來,每當夜色降臨時,他就帶著那隻黑貓悄無聲息的來到阿婆家,黑白交替時帶著露水離開。

不知怎的,村裡面鬧了鼠災,不少人都被咬了,更有甚者被咬的面目全非,半死不活。

突然,有一次,村長叫住陸長風,讓他去幫忙抬村口的二牛去鎮上治病。

陸長風冷淡的答應了。

他不是什麼熱切的人,村長對他這副樣子也見怪不怪了。

陸長風個子高,塊頭大,但身子虛,抬的時候不知道旁邊的人誰擠著他了,他直愣愣的摔在地上。

地上傳來了一聲激烈的吱吱叫,溫熱的液體在他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他身上。

村長把他拉起來之後,看見他剛剛壓死了一隻老鼠,面色不善的忒了一聲,罵道:“天殺的畜生,死的好。”

陸長風也沒什麼反應,幫完忙後連忙回家,免得阿婆著急。

但到底山上離鎮上太遠了,一來一回天都黑了。

到了村上,結伴去鎮上的人都散了,各回各家。

阿婆家離村上其他人家遠,在村尾,阿婆平時不愛與他們打交道,天天在家裡不知道倒騰些什麼。

不過也好,遠離了是是非非。

可今天晚上,似乎有些不同,回來的時候,陸長風總覺得後面有什麼東西跟著他,窸窸窣窣的,可一回頭,卻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

回到家,阿婆站在樹下探著頭,嘴裡含糊的叫著:“阿貓,回來了。”

陸長風嗯了聲,然後熟練的去廚房燒火做飯。

吃過飯後,阿婆就去睡了,老人家睡得早。

陸長風洗洗弄弄也回屋休息去了。

可今晚,註定不太平。

起初是屋裡總有些悉悉索索的動靜,擾的人睡不著。

陸長風壓下內心的躁意,閉上眼,沒一會就睡著了。

可等到半夜,他卻被疼醒了,屋裡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陰森森的東西鑽進他的衣服裡,啃食他的面板。

陸長風疼的倒吸一口氣。

狠狠把身上的東西甩下去。

老鼠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

可即使是這樣,卻依舊有源源不斷的老鼠咬著他的衣服往上爬,不把他啃乾淨不罷休。

這屋裡的動靜太大了,老人睡眠淺,阿婆被吵醒了。

她拄著柺杖篤篤篤的往陸長風房間來,含糊的喊著:“阿貓啊,怎麼了。”

陸長風怕不長眼的老鼠上去咬阿婆,高聲喊:“阿婆,沒事,我攆老鼠呢,您先回去睡,別管我,一會就好了。”

可阿婆聽著,就嘟囔了一句:“啊,這可不得了,鬧老鼠了。”

阿婆推開門,一隻黑貓就立馬衝進屋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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