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今日要出皇城,白溫瑜為宇文昭選了一身看似尋常的水綠的素服,青絲捻於後庭,白溫瑜選了一支白色玉蘭簪為她別上,耳墜還是那對白玉墜。

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朱,眸似琉璃,顧盼粼波,白溫瑜見此突然不想帶她去了,可為她籌劃至此哪能因一已之私便不去?

站在一旁的鐘靈眼神在兩人逛了一個回來,世子是月白色的衣裳水綠色的腰帶,殿下是水綠色的素袍配著月白色腰帶,真是處處宣示著世子的小心機呀。

宇文昭也喜今日裝扮,不繁瑣,身自由。

行至公主府門口,見到門口的馬車,單面看有三個大軲轆,馬車前頭是六匹高大的駿馬,顯然是白溫瑜的馬車。

進了馬車她才知車廂如此寬敞,左側臨窗在榻坐上有個端腳小茶几,擺放著兩盤精緻的糕點。

不例外,白溫瑜又將人抱在懷裡,外間響起念安的聲音,“世子爺?”

“啟程。”

車伕聞聲輕輕揮鞭,“駕——”

馬車走了片刻,白溫瑜在她耳後偷了個香,“馬車可還平穩?”

宇文昭無聲點頭,他又講:“馬車外觀看似尋常,實則內裡為玄鐵,一般箭頭無法刺穿,坐在此處最為安全。”

宇文昭眼睫顫動,遲疑一瞬脫口而問,“為本宮所造?”

“臣會極力護殿下安好!”修長的手指指著右側榻坐下的櫃子,“裡面放有鋪床的,兩邊鋪開便是一張床榻,若是累了可躺下歇息,櫃子裡準備有衣裙。”

宇文昭朱唇微動,一時間思緒萬千,偏頭靠著他,這人短短兩月把前些年的密語甜言全補上了,造樓又造馬車。

玄鐵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溫瑜哥哥..”

今日起的早,白溫瑜以為她犯困了,“殿下可是困了?”

宇文昭沉默一瞬,只輕輕嗯了一聲。

白溫瑜捏著她的下巴,在唇瓣落下一吻,“睡吧,估計得一個時辰的路程。”

——

城門車水馬龍,行人不絕。

計英與左湘靈坐在一輛馬車,謝少欽、段燁、許北牽著馬匹頂著朝陽在此等宇文昭的座駕。

他們對面的停著四輛載滿貨物的馬車。

謝少欽等了片刻,雙手叉著腰轉身問段燁,“你不是今日不得空?”

段燁眸光一直盯著城門,聽言眼眸不著痕跡垂了一下,“原打算陪我爹哪曉得他今日約了人,我這不沒地方去就來此處碰個運氣。”

“還是你們自在,我兄長一月難得回家一次。”計英不知何時撩開了窗簾。

“我等閒人不能與計小將軍相比啊!”許北接了話。

謝少欽那日是隨口一嘴說要跟著白溫瑜去百家村,沒想到許北今日居然來了,“你不在屋裡咬文嚼字捨得出來了?”

馬車裡的左湘靈聞聲伸出腦袋,眼眸打量著許北的身影,“許大公子是準備秋季下場?”

許北微微側身向左湘靈禮貌頷首,“嗯。”

左湘靈沒想到他會看向自已,倒是知書達禮沒擺譜,人嘛也相貌堂堂,比起白溫瑜還是差些,可惜家世躍不過榮氏,“祝許大公子高中!”

許北:“借左姑娘吉言!”

“咦,來了!”段燁指著城門。

眾人看去果然是,那寬大的馬車後跟著的十二名護衛一看便知是宇文昭的人,只見車窗劃開白溫瑜只向他們做了個走的手勢又將車窗關上了。

幾人翻身上馬,許北無意看向對面,先前停滯的幾輛馬車也準備出發,白溫瑜的人?

謝少欽騎馬走向馬車,“殿下呢?”

“今日起的早,殿下犯困睡著了。”白溫瑜不想她此時被人瞧見,及時捂住宇文昭的薄唇。

宇文昭眨眨眼,本宮可沒睡著。

外面的人沒再出聲,白溫瑜將車窗落鎖,鬆開手時唇準確無誤落下……

*

此時,左太醫府上。

左太醫聽聞女兒又去見宇文昭了,正在曾氏的院子責怪曾氏,“女兒與公主府那位走得近你怎得的不阻攔?”

“左淮,你是忘了自已女兒當眾被相府的推下水?”曾氏還了他一個白眼,“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女兒本是被人陷害,她倒好直接當眾害人!”

“公主府那位不僅沒怪罪女兒搞砸了花宴,反而派魏公公送禮品來看望,你看看事發至今,相府有表示嗎?”

“如今外頭正風言風語,這個節骨眼何必惹宮裡那位猜疑?”

曾氏一連串質問讓左淮有些詫異,曾氏性子一向嫻靜鮮少多言,今日居然懟了自已,氣倒是沒氣。

左太醫試圖辯解,“左府與相府一條船上的,再說眼下正是爭東宮之位的關鍵時機,那位能坐穩丞相,你以為陛下會不暗查?”

“哼,政事我管不著,但是正房就這麼一個後,你自已又不願納妾,咱們身為父母不護著自已的女兒誰護著?”

左太醫無力嘆息,他又何嘗不知?可惜他早就上了賊船了啊。

曾氏見他愁眉不展也沒在此時糾纏,轉口問,“女兒的婚事你琢磨好沒?”

左太醫原本妄想的是相府的大公子榮北岑,誰知人家出去遊歷了,顧家?

“以前覺得顧家不錯,只是眼下看來不合適,再看看仔細看看吧。”

顧家?顧家沒出事之前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如今曾氏是一萬個不願意,“我可不想女兒嫁過去被人戳脊梁骨!”……

*

官道上。

謝少欽、段燁、許北騎馬並排慢悠悠跟在計英馬車後面。

段燁目光看著道路旁的草叢,“瑜世子怎得帶殿下去鄉下?”

“鄉間蛇蟲鼠蟻繁多若是嚇著殿下那可如何是好?”

謝少欽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段燁出身武將之家居然不知百家村的淵源?

“段公子,你莫不是忘了瑜世子會醫?”許北覺得段燁實在擔心的有些多餘,這些事白溫瑜不知曉考慮?

段燁恍然,“瞧我這記性,倒是把這茬忘了。”

在內心深處段燁是有瞧不上白溫瑜的,空有皮囊,不過是以色侍君罷了,國公府要實權沒實權,就頂個國公府的名頭。

馬車裡,計英、左湘靈自然聽見了,左湘靈好奇問她,“你可曉得百家村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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