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回去。”
阮念搖頭拒絕:“不用,司機在外面等我。”
漂亮的唇緊抿,拉成一條直線,祁宴皺眉睨著那不顧自已已經大步向外走去的女人。
他覺得自已有必要跟對方說說清楚。
“阮念。”
前面的身影停下,阮念狐疑轉頭:“怎麼了?”
剛剛明明還笑吟吟的人,現在臉色陰沉。
阮念覺得莫名其妙,總覺得祁宴有些陰晴不定。
高大的身形接近,祁宴冷著臉俯身:“阮念,我的第一次給了你,現在你又要靠著我奪回你的東西。”
狹長的眸子半眯著:“出門連等都不等我,你就是這樣付出的嗎?”
阮念:……
她無語抬頭,腳步調轉,站到祁宴的旁邊,彎腰問:“這樣可以嗎?”
祁宴站直身體,單手插進褲帶,面無表情掃了一旁彎腰看自已的人。
“走吧。”
從云溪小院出來,二人沒有任何溝通。
車廂裡瀰漫著一股森冷的低氣壓。
司機小心翼翼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老闆的。
怎麼吃個午飯,心情變得這麼不好?
菜這麼難吃的嗎?
一直到藍卡會所,祁宴臉依舊很臭。
包間內因為祁宴的到來氣氛有片刻凝滯。
“這是誰又犯了錯啊?祁總臉色這麼差呢?”
座位上穿著條紋西裝的臉上調侃開口,“今天早上股市也沒有大跳水吧?”
祁宴冷冷瞥過去。
霍州立馬噤聲。
旁邊戴無邊框眼鏡的林澤野笑著開口:“這是怎麼了?”
祁宴坐下,猛灌一杯茶水:“沒事。”
霍州嬉笑著雙手搭在沙發上:“哎,我這難得回來一次,你就不能笑一笑麼?別跟這一副死了老婆的模樣 。”
尾音落下,一道凌厲的視線掃過。
霍州環手抱胸,身體半傾,眼睛微眯著上下打量一臉陰沉沉的祁宴。
“你這樣子,怎麼跟表白被人拒絕似的?”
“說吧,哪家的?我給你參謀參謀!”
臉很臭的祁宴嘴唇緊抿。
那道兇巴巴的話迴盪在耳邊。
不能告訴別人我們的關係。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迴避掉霍州審視的眼神:“亂猜什麼呢!”
“這次回來多久走?”
話題被岔開,霍重新坐直,大咧咧開口:“小半個月吧,不過大部分時間都要出差。”
林澤野回完訊息抬頭:“這麼忙?”
“嗯,最近準備出個新遊戲,正內測呢,爭取能在國內上。”
霍州挑眉看向林澤野又亮起的手機螢幕:“喲,這查崗挺嚴啊!”
“是不是好事將近?”
林澤野溫和笑笑,低頭解開手機繼續回覆:“在商量了。”
“哎…”霍州掏出煙點上,“真羨慕你啊,這麼快就要踏進婚姻的墳墓。”
嘴裡說著羨慕,可這臉上卻是一臉的同情:“以後就要過著走哪都要彙報,去哪都不能摸摸漂亮小姑娘手的日子咯!”
林澤野收起手機,無奈掃他一眼:“既然愛她,這些自然是要做到的。”
霍州聳聳肩吐出眼圈:“是,我可體會不到身為人夫的感覺,是不是,祁宴?”
被點到名字的男人神色淡淡,拿起剛才霍州扔到桌上的煙盒。
叼出一根點上。
霍州壓抑看著他。
祁宴可難得抽一次煙。
他砸砸嘴,想起前兩天圈裡瘋傳的影片:“那個…那天那事是誰啊?”
霍州沒仔細說,可祁宴知道,他說的是那影片的事。
“就你看到的那樣。”
霍州一下來了興致,追問道:“不是,那女的誰?竟然能讓你破功?”
他越說越來勁:“哎,不是…我記得,你還是童男吧?她魅力這麼大的麼?”
涉及到某個詞,祁宴斜睨他一眼,狠吸口煙。
煙霧繚繞中,兩條眉毛鎖在一起。
她魅力當然大。
修長的手指將菸蒂摁熄,祁宴挑眉:“問這個做什麼?”
“嘖嘖,”霍州站起身,審視對方,“顧左右而言其他,兄弟,你很有問題啊!”
“難不成,對方是什麼不能言說的身份?”
“還是這圈裡某位大小姐?”
林澤野想開口阻攔已經來不及,霍州已經在一個一個數著圈裡那些名媛的名字。
“季家的?王家?”
說一個,霍州就搖搖頭,後面乾脆胡亂攀,“總不能是阮家的吧?”
“哎,林澤野,你還記得阮念嗎?”
“就是那個…莫名其妙對咱們黑臉的姑娘。”
林澤野當然記得。
那姑娘長著一張明豔的臉,性子驕橫。
霍州問完旁邊的人,又問坐在對面的人:“讀書的時候,她可真有意思…祁宴,你還記得不?”
祁宴臉黑沉沉,吸了口氣,冷冷說道:“你還記得挺清楚。”
霍州抽著煙,目光放空:“那麼漂亮的姑娘,誰會不記得呢!”
“當初她怎麼就光跟我們作對?”
隨著霍州的話,祁宴半眯著眸子,似乎從虛空中看見那張青澀稚嫩的臉。
他是中途轉學去的一中。
班級就在二班隔壁。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張明豔臉龐時心中的驚豔。
“現在她長什麼樣了?有沒有跟誰家訂婚?”
霍州笑嘻嘻的聲音將祁宴的思緒拉回。
看好友那賤兮兮的模樣,就知道他說這話沒打什麼好主意。
果不其然,下一刻霍州嬉笑的聲音響起:“她家那種情況,應該會讓她聯姻吧??不知道如果把阮念這樣的女人娶回家是什麼感覺?”
話音剛落,霍州心裡突然響起危險的警鈴。
他四下看了看,最終把視線定格在祁宴身上。
“不是,你那麼看我幹嘛?”
沙發上的手攥緊,祁宴眯著眼眸,一字一句問:“怎麼說到這上面?”
霍州只覺得好友語調怪異,反應奇怪,他翹起二郎腿,哈哈笑了幾聲:“阮念長的漂亮,要真娶回家,擺在家裡還真挺不錯。”
林澤野坐在一旁,留意到祁宴不對勁的反應,心下狐疑。
祁宴薄唇微勾,皮笑肉不笑:“怎麼,你想娶她?”
霍州神經大條,聽這話,倒真的想了想:“嘖,她那性子,還是算了吧。”
他稍稍坐直身體,拉拉衣服,這還沒到夏天呢,怎麼冷氣開的這麼足。
真冷啊!
祁宴: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