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興話已出口,可是那邊劉禪已然催馬趕上了孟優。

孟優偷偷側身一看,發現對方已然追了上來。

“哼,這小將不過如此,年輕沒經驗,不知道我這是拖刀之計嗎?”

“今日就讓你嚐嚐苦頭。”

想到這裡,孟優手中大刀順勢一掄,然後調轉馬頭,舉起大刀攔腰向身後砍去。

可是金刀出手的那一刻,孟優傻眼了,身後戰馬之上竟然空無一人。

臥槽,人呢?

不會掉半路上了吧?

還沒等孟優反應過來,就覺得頭頂黑壓壓的,有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光。

等孟優抬頭往上看的時候,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自已的頭頂之上浮著一個黑影,手中握著一杆銀槍,自上而下向自已斜刺過來。

臥槽,這不是馬上的小將嗎?

好在孟優反應夠快,一個翻身,直接從馬上滾了下來。

劉禪長槍呼嘯而至,即便孟優翻滾下馬,可還是躲閃不及,被劉禪的槍頭劃破了小腿。

可孟優的戰馬就沒那麼幸運了,被劉禪的長槍自脊背到肚皮,紮了個透心涼。

趁著劉禪拔槍的工夫,孟優顧不上傷腿的疼痛,拼了命的往陣中跑,好在自已副將前來接應,這才撿回一條命。

孟優一邊逃,一邊嘟囔著。

“這小將什麼來頭,怎的如此威猛,連本將軍都不是他的對手。”

身邊副將將孟優拉上馬背,然後說道。

“末將聽剛剛關興喊他陛下。”

陛下?

劉禪?

這是那個小兒皇帝劉禪?!

他不是應該在北岸大營嗎,怎麼跑這邊來了?

孟優打死也想不到,傳說中的那個劉阿斗,武藝居然遠在自已之上,難怪關興、張苞站在後面如此放心,自已大意了啊……

孟優趴在馬背上,懊惱地拍了一下馬肚子,馬兒一下子受了驚,快步往自已陣中衝去,差點把孟優顛得吐了血。

眼看孟優敗走,關興一聲令下,漢軍將士吹起號角,發起了衝鋒。

孟優陣營一看主將敗了,對面殺來了,都沒來得及鳴金,轉身四散逃去,根本無心逃去。

這幫人本來就是被孟優硬拉著造反的,在軍中也沒享受到什麼好的待遇,誰也不想為了孟優去拼了老命。

眼見大勢已去,每個人心中想的都是如何保命。

正在此時,李球的大軍殺到,這下孟優這邊更慌了神。

聽著側面隆隆傳來的喊殺聲,孟優心中大駭。

“這不是李恢那邊的援軍嗎,怎麼跑這裡來了,莫非老李那邊……”

此時的孟優也猜出李求承那邊,十有八九是出了事情。

李求承沒有往自已這邊跑,大機率是逃回了邛都城。

也罷,這邊看來是沒什麼戲了,自已也只能暫時撤回大營,再圖後計。

眼看援軍包圍而來,這會兒的孟優也顧不得旁人,亂中搶來一匹戰馬,與數十親兵拼了命的往自已大營的方向去了。

這邊孟優底下的將士跑的跑,降的降,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反抗。

漢軍大獲全勝,俘虜敵方兵將若干。

劉禪重新整理了隊伍,讓張苞帶著俘虜返回了自家大營,自已卻打算帶著關興、李球往孟優大營追去。

關興覺得不妥,趕忙上前勸道。

“陛下,窮寇莫追,孟優雖說逃了,但是不知道敵營那邊還有什麼變數。”

“昨日馬謖就是著了孟優的道。”

“況且李將軍兵馬長途奔波,想必也需要休整,不如咱們先行撤退,等患病將士們休養好了,再攻下孟優大營不遲。”

劉禪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李球,微笑著招呼道。

“李將軍,請問將士們現在需要休息嗎?”

李球聽劉禪喚自已,趕忙催馬走到近前。

“回陛下,此時士氣正盛,敵軍又軍心不齊,正是我等追擊的大好時機。”

“況且末將料想不錯的話,此時孟琰已經按陛下吩咐,趕到了孟優大營了吧。”

關興被李球說的雲裡霧裡,孟琰是什麼時候跟劉禪見面的?

又怎麼就去了孟優的大營?

李球見關興一臉茫然,趕忙解釋道。

“關將軍有所不知,早上陛下接到馬謖大營軍情的時候,便料定孟優會趁我軍染病疲憊的時候前來攻營。”

“因此陛下吩咐我等改道,李某率軍往此處而來,以從後方截擊孟優,孟琰則帶兵直達孟優大本營。”

說著李球朝孟優逃跑的方向望了一眼。

“估計此時已經拿下孟優大營了吧。”

關興聽聞此言,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平復。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這般用兵雖然很險,卻又出奇地有效果,那個孟優簡直被劉禪玩弄於股掌之中。

就連自已都快要跟不上劉禪的節奏了。

話說孟優帶著數十隨從親兵逃回了大營,卻望見大營這邊營門緊閉。

“搞什麼東西,大白天關什麼門?”

孟優罵罵咧咧地跳下戰馬,朝著營門大喊。

“開門,本將軍回來了,快點把門開啟!”

喊了半天,也不見營裡有什麼動靜。

正當孟優滿懷氣憤,想要上前踹門的時候,眼前的營門突然開了。

接著從營中走出一員戰將,手持一柄銅錘。

“叛徒,老子在這等你好久了!”

孟優循聲看去,就見到營門走出的那員戰將正是自家族裡的侄兒一輩,孟琰。

見到孟琰,孟優的臉色刷地一下變的煞白,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此時他的眼前,彷彿又浮現出了孟獲捂著肚子倒在血泊中的樣子,整個人嚇得連連倒退。

可還沒等孟優開口說話,孟琰身後突然殺出數千精兵,直奔孟優他們而來。

“孟優小兒,今日我要取你狗命!”

孟優這會兒連解釋都顧不上了,翻身上馬,撒腿就跑,數十名親隨也跟著轉身就逃。

孟琰高舉銅錘,立馬在營門口,望著孟優遠去的背影,心中憤恨。

“哼,若不是陛下讓我暫時留你一命,我必取你狗頭!”

說罷,孟琰撥馬回營,將漢軍的旗幟插滿了大營。

沒過多久,劉禪帶著關興、李球等人趕到了孟琰這邊,見孟琰已經佔下了孟優的大營,心中都甚是高興。

孟琰來到劉禪近前,忍不住誇讚道。

“陛下果真用兵如神,那孟優果然如陛下所說,帶著大軍出營了。”

“末將來時,這營中只有千餘老弱守將,簡直不堪一擊,還沒動手,他們就降了。”

李球也隨聲附和道。

“孟琰,我那邊也是大獲全勝,全託了陛下的福,白撿了一件大功。”

“看這樣子,收服邛都城也只在覆手之間。”

關興看見滿營的將士,心中突然一怔,竟然在心中默默盤算起了現在的兵力。

從成都來的時候,約莫一萬四千人。

而後李球、孟琰援軍來了四千人,劉禪端掉李求承大營,又收了三千人。

剛剛那一戰,張苞帶回去的戰俘沒有三千,也有兩千,再加上孟琰俘獲的一千收營的敵兵,此時漢軍這邊竟然已有兩萬五千兵力。

就這,還沒算朱提和犍為那邊去到北岸大營的兩千人馬。

關興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劉禪,心想陛下這哪是來打仗,這明明就是來發財的。

劉禪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關興,淡然問道。

“二哥,這仗打得痛快否?”

關興沒有說話,默默伸出大拇指,重重地點著頭。

眾人見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可此時的孟琰卻笑不出來了,他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問道。

“陛下,為何要放那畜生離去,我家大王的仇還沒有報!”

劉禪看著心有怒氣的孟琰,微笑著拍了拍孟琰的肩膀。

“孟優現在就是個喪家之犬,但是此地並不是殺他的地方。”

“別急,孟優的人頭早晚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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