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西京一點也找不到春天般的氣息,一如往常的冬天那般晝短夜長,還沒來得及回味日光當下,暖暖的氣息,一輪消廋的上玄月已經悄悄掛上了星空,清冷的月光,冷如水一樣寒。白天喧囂的人們,也許是深深感受到了初春的西京是如此的寒,便都早早的回到了自已的暖房,清冷的街道,只有來回巡邏的西京士兵習以為常,似乎在訴說此刻的幾分寧靜和安然。

然而黑只有在夜更深來臨的時候,才會盡情的釋放黑夜的秘密。只見幾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影,在來回躲閃士兵們的巡邏,時不時的隱入清冷月光照不到的陰影之中。其中的有一人低聲說道,‘公子,要不我們等雪蓮花訊息面世之後再來尋找今天那小妮子的麻煩吧,那小妮子白天看上去不簡單加上現在西京,自從雪蓮花訊息之後,全城宵禁戒嚴,十分防範,如果因為這件小事破壞整體的大局,宗門會不高興的,我們主要任務是借雪蓮花這份契機聯合蠻族給西京製造負面言論!’只聽前面的一人不悅道:‘本公子知道該做什麼,用不著你一個奴才來教我怎麼做。今天這樣丟面的事,仇不過夜,必須要給那小妮子一番教訓,讓她知道,狼若回頭,那就一定是報仇。還有不要總拿宗門來壓我,如果不是我父親當初建立這個宗門和朝堂之上的叔父遙遙相應,宗門能有現在的發展,以後我才是掌握宗門的實權者。至於聯合蠻族給西京製造輿論,這裡面還有我自已的一份私仇,我會注意分寸,用不著你來時刻提醒我。’稍後說話的那人便默默無語,於是幾人一步步的朝著白天的沽月客棧接近。

俗話說螳螂撲蟬,黃雀在後,這幾人在往沽月客棧方向接近的時候,已經被守候在沽月客棧五十步開外的墨耀銳士,看在眼中,正當這幾位翻牆準備進入沽月客棧後院的時候,墨耀銳士正準備出手阻攔。

只見從客棧亭樓的陰影裡走出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人,清冷的月光打在此人身上,地上倒影著一個與本體不成正比,拉的很長的影子被橫在眾人前行的腳下,給人一種壓迫窒息的感覺,只有在微弱的燈火和清冷月光罩落下,才看到此人與他人無樣,只是臉上的刺青圖案給人一種凶神惡煞此人勿近的錯覺。只聽那人說道:‘各位這麼晚了,是要來住客棧的嗎?不過看你們這身打扮,又是在這樣一個月夜風高的晚上,應該是來尋仇吧!白天的時候沒長記性嘛!’只見華麗公子心頭一橫,既然被猜透了心思又被擋了去路,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便對手下幾個人說道:‘殺!’

於是眾人拔出刀劍,在月光下折射出森森的寒光,只見那黑袍人厲聲說道:‘既然你們要自尋死路,那我就送你們一程!’只見清冷的月色下一個黑色的劍鞘擲向眾人,緊接著黑袍人一個箭步緊追而上,一道寒光拔出劍鞘,劍鞘銳勢不減,黑袍人行雲流水的動作,快如閃電,應接不暇,緊接著這道寒光如靈蛇般快速遊走在最前方的一個人脖頸處,寒芒過後只見那人丟掉了手中兵器,雙手捂著脖頸怔了怔倒地,之後青石板上浸入了一片血跡,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如風中飄搖的稻草一樣便被這道寒芒不廢吹灰之力劃斷帶走。都說劍走偏鋒只見黑袍人進入眾人合圍之中以快打快,輕鬆格擋著背後和麵門的各種殺招,身法靈動如幽靈般在眾人中游走,每一次格擋之後便是主攻的殺伐,只見森冷的寒芒如星星燎原之火,遇風一樣蔓延,每一道寒芒刁鑽的都如靈蛇吐信般乾脆利落的刺中敵方要害,無情的收割著在場鮮活的生命。

此刻華麗公子心裡也許有了那麼一絲明悟,似乎真的低估了對手,看到自已屬下一個個在黑袍人手下都撐不到幾個回合,心裡自尊心的作祟,懊惱與憤怒交加,連忙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送入口中,馬上眼睛血紅,如入魔一般,惡狠狠道:‘從來都是我殺人,你也不例外。’只見華麗公子氣勢陡變,徒手運氣吸起一旁地上的一把鋼刀,緊緊的握在一隻單手中,飛身就是一個立劈過來,黑袍人頓時感覺被烏雲壓頂一般鎖定,本能的想透過閃避來化解這華麗公子的暴戾一刀。雖及時的躲閃,但華麗公子疾如閃電的一刀斬落到地,空中還是留下了一片沾染鮮血的衣袖,接著只見青色的花崗岩石板上一道深深的裂痕蔓延開去,可見這一刀摧枯拉,力氣之大。黑袍人這會也正了神色道:‘這才像話嗎,沒有想象中那麼弱,像個爺們!’華麗公子不以為意,彷彿失去理智般立馬再次運氣於刀上,再次衝過來,黑袍人這次沒有一味閃躲,雙手也運氣於劍上,以劍用作刀用,以最簡單的招式正面對劈而去,只見雙方接觸的剎那,周圍空氣彷彿一窒,華麗公子退十步之遠,黑袍人退出十五步開外。兩方勢均力敵,似乎在思量若想重創和殺死對方必須以最純粹最搏命的招式,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才可以留下對方,都沒有必勝的希望,兩人誰也沒法輕易完全壓制一方。墨耀銳士隱在暗處,看雙方無法相持,也怕事情弄大,只有招來巡城士兵。華麗公子見狀,也只好恨恨的隱身於黑暗消失在黑夜之中。

黑袍人並沒有離開,運氣吐出一口濁血,等到巡邏士兵和墨耀銳士來到之後,出示了一枚宮廷專屬暗影衛曼陀羅花徽的兩條金色龍型環繞的皇家紫金令牌,簡單的交接完之後,並對其中領隊者說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於是士兵們打掃了此地,便抬起地上的屍體離開了。

次日,初升的第一縷晨曦透過了黎明前的黑暗,帶來了一絲和煦和明媚。清冷的街道也變的開始再次熱鬧喧譁起來,昨夜打鬥也如不曾發生過一樣,只有花崗岩的青石板上徒增了一條莫名其妙的裂痕,雖有人好奇,但也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慢慢隨著難得持續的豔陽日和晨間飄來的特色小吃香味所溫暖和吸引。

此刻只有西京的王府還在對昨夜的發生的事,保持著高度的戒備之中,雖王府高度重視,但昨夜的人都死無對證,又無從查起,一旦深入調查,如果是簡單的尋仇那就是可以解決的問題,如果不是一旦與朝廷內部政治派系掛鉤那就是一場政治陰謀,李霸天也不想捲入,一旦牽扯進去,就是跳不出的深淵。

所以李霸天一時也不知所措,一家人坐在早餐桌前雖滿桌可口菜餚也感覺沒有什麼胃口,這時坐在一旁的王妃穆雅,看到李霸天惆悵的表情便問:‘霸天,怎麼了,看你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飯後再去思量嘛!’李霸天溫暖的看向自已的王妃:‘於是便把曦公主來西京,和墨耀銳士昨晚稟報的事情武一五一十的跟穆雅說了,隨後又把自已的顧慮給也說了下。’穆雅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似乎平復了一下心事便溫柔道:‘民以食為先,先吃飯吧,吃完飯在討論。’

於是李霸天,李軒羽就默默的低頭吃著早餐,反倒是穆雅卻是隨意吃了些東西,有些莫名的傷感,李霸天這時似乎感覺不應該提武曦公主的事情以免觸到了穆雅內心深處的那份塵封記憶,於是便轉移了下話題:‘雅兒,你看今天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暖暖天氣,你也好久沒有出去走走了,要不吃完飯讓羽兒帶著你出去逛逛,等雪化了我就帶你去看那片我們之前一起種下的花海。剩下的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不用擔心的!’穆雅看著自已的兒子和丈夫深情道:‘霸天,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雖然往事已時過境遷,但越是逃避就越是浮起回憶,不管她是不是恨我,我都不會恨她,我會處理好自已的情緒的。’接著便知乎了梅蘭竹菊等收拾了下餐桌之後,便接著說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能查就自已私下繼續查下去,如若沒有什麼線索那就先放一旁,現在首先是要保證公主安全,既然暗影衛已經出示了身份證明那就是說公主身份已經被知曉,那我們就一定要把公主接到王府來住,這也是作為臣子的本分。所以霸天要不稍後我讓羽兒把公主殿下接到府裡來,這樣一個是不會給有心人留下把柄,一方面可以更好的保證公主安全。’李霸天對身旁的李軒羽說到:‘羽兒,那就按照你母親的意思去辦。’李軒羽覺得只要是孃親能開心起來他做什麼都願意。

於是李軒羽簡單的收拾一下心情,便領了幾個家丁,離開王府前往城中的沽月客棧。一路上李軒羽回味之前父親講起的姨母,始終覺得是孃親心裡的一塊打不開的心結,作為兒子都喜歡自已的母親開心快樂,李軒羽也不例外,所以打心裡是不喜歡那位從未謀面的姨母的,但孝子之養也,樂其心,不違其志,因此對於那從沒見過面的姨母既談不上親情也談不上憎恨,因此對她的女兒現在的公主也是一種淡然的態度,沒有過分的好奇和去討好,只是秉著孃親的話去接待武曦公主回西京王府。不一會兒,穿過喧囂的街道到了沽月客棧,詢問了客棧的人,才知道住在天字號的曦公主已經早早外出了,於是李軒羽便留下了幾個家丁等待曦公主回來,自已去了喧囂的街道打探著雪蓮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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