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後,蘇念便進了自已的客房。

這是一間不算寬敞的房間,屋內佈置簡單幹淨,他來到窗邊,開啟了窗戶,向著屋外望去。

“一個、兩個、三個……呵,現在聖火城的魔氣可比任何地區都要濃郁,要是給這些人一雙能看破魔氣偽裝的眼睛,恐怕還以為自已現在在魔族的城鎮吧?”蘇念望著窗外,譏笑一聲。

在他體內,千薇薇回答道:“這陣仗不小,八成是葉華和那個傀儡師做了交易,此次壽辰大比不會輕鬆,你要怎麼做?”

蘇念摸著下巴,問:“一次性投入這麼大的手筆,想必他們已經想好了脫身之策,可即便他們手段再多,煉虛期以上的全力戰鬥必然會引起其餘幾個大宗門的注意,你覺得,他們到時候該怎麼對外界解釋,才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千薇薇思索了一下,道:“排名前四的幾個宗門相繼封鎖山門,或許他們此行也有試探的意思?”

“不錯,確實包含了試探的意思在裡面,可萬一他們猜錯了呢?所以肯定還是要留一手的。”

千薇薇思索良久。

蘇念半個身子踏出窗外,掃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能發現自已以後從二樓跳了下去。

千薇薇忍不住笑道:“你不是一心尋死嗎?為何又要去參與爭鬥?”

蘇念無奈道:“大姐,我是不怕死,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二師姐死啊。”

千薇薇怔在了原地,一雙美眸逐漸瞪得滾圓,“大、大姐?”

“是啊,你這年齡,我別說叫你一聲大姐了,就算叫你奶奶也不為過吧?”

千薇薇聲音冰了幾分,“哦,是麼,呵呵……”

“生氣了?”

千薇薇沒有回話。

蘇念下意識的想要道歉,但轉念一想自已和她可是死對頭,哪有死對頭道歉的道理?

於是他從懷裡拿出一張面具,戴在了臉上,逍遙自在的去找自已的目標了。

他一路向南,穿過繁華的街巷,來到了另外一處客棧。

此地同樣繁華,一進屋便感受到一種緊張的氛圍。

大廳內坐著許多修士,但他們都很安靜,一邊吃一邊用眼睛死死的盯著角落裡的一夥人。

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能看到角落裡的那批人身著黑衣,腰間別著許多詭異的掛飾,例如人偶、骨頭、牙齒手鍊一類的東西。

蘇念一進門便看到了這些黑衣修士,他在眾人的目光下徑直來到這些人身邊,絲毫不管他人怪異的目光,坐在了幾位黑衣修士身旁。

幾位一直關注著黑衣修士的散修竊竊私語。

“這人是誰啊?怎麼一進來就坐到羅剎門的人那裡?”

“戴著面具,看不見臉,這很難分辨啊。”

“他們好像在說些什麼?”

“不知道,這個位置聽不清啊。”

蘇念剛一坐下,這群黑衣修士中為首一人便抿了一口清茶,他面向儒雅,黑色的長髮自然的垂落在耳前,淡淡的微笑道:“蘇兄戴著面具前來,莫非是想說些什麼避嫌的話嗎?”

蘇念咧嘴一笑,只可惜其餘幾位羅剎門的弟子並不能看見這個笑容,“真不愧是羅剎門的聖子,一眼便看穿了這張面具下是誰的臉。”

羅剎門的聖子名為紀長兮,聽聞蘇念這麼說,他饒有興趣的道:“需要我讓他們先下去嗎?”

“不用,我只是簡單的說兩句。”

“請講。”

“你們羅剎門……最近可有傀儡被盜?”

聽聞此言,紀長兮收斂了自已的笑容,轉而嚴肅的道:“蘇兄從哪聽來的這件事?”

“上次有賊人趁黑入侵我全秀宗,他掌握一手傀儡之術,偷襲我家大長老,幸好我家大長老修為不俗,奮力反抗,這才將他擊退。”

紀長兮的目光和幾位同門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議與凝重。

紀長兮平靜的道:“蘇兄莫非認為,那賊人來自我羅剎門?”

“非也,我若非真這麼認為,就不會孤身一人來找你們了。”

紀長兮饒有興趣的問蘇念,“那蘇兄此次前來,莫非是為了求證?”

“紀兄啊。”蘇念託著下巴,笑眯眯的問:“恕我直言,你們羅剎門名聲在外那麼臭,居然也敢來參加聖耀宗大長老的壽辰嗎?”

紀長兮沒有說話。

“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既然知道自已不受歡迎,應該不會那麼蠢,特地來到天下修士聚集的地方來自取其辱吧?”

紀長兮眼睛一眯,“蘇兄,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還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吧。”蘇念盯著紀長兮問:“你是來調查傀儡失竊一案的,對嗎?”

紀長兮沒有說話。

“傳聞羅剎門聖子擁有一雙陰陽眼,能看穿事物的偽裝,想必對於你來說,如今的聖火城,應該處處都是危險吧?”

紀長兮終於無法淡定,他捏緊了茶杯,死死的盯著蘇念。

“你是來尋求合作的?”

“不,你錯了。”蘇念搖了搖頭,他淡淡道:“我是來救你們的。”

紀長兮沉吟片刻,道:“看來蘇兄手中掌握著不少情報,若是蘇兄願意與紀某分享,紀某願意代表羅剎門滿足蘇兄一個要求。”

蘇念笑了笑,“這話我愛聽,那麼,豎起耳朵聽好了,可不要被我接下來的話給嚇到……”

兩人的聲音凝成一條線,用密語交流了許久。

片刻後,紀長兮一臉震驚,連瞳孔都忍不住收縮。

“此話當真?!”

蘇念點點頭,“若你不信,可以去拜訪幾個大宗門,親眼看看。”

紀長兮沉默許久。

他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蘇念,道:“前些日子坊市傳聞全秀蘇念道心破碎,整日澆花飲茶不再過問紅塵事,如今來看,好像並非如此。”

蘇念無奈的聳肩笑道:“江湖傳言沒錯,我這麼做的理由,只是想趁此機會帶一個人走罷了。”

紀長兮不知蘇念口中的人是誰,但仍舊嚴肅的點頭道:“蘇兄所言,紀某牢記在心。”

蘇念笑了笑,“那就麻煩你了。”

紀長兮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幾位同門離開了此地。

“好了,後手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回去了。”待目送紀長兮幾人離去以後,蘇念這般說著,扶了扶自已的面具,也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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