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兒那日給溫家爺爺過壽,迫於旁系家族的安危答應了下來,最終溫玉兒以死相逼,才沒能讓溫龔良毀了清白!
脾氣暴躁的焱衝得知事情的始末,竟直接殺上溫家,硬扛著溫家的攻擊,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溫龔良活活燒死,隨後更是留下自已的名號,讓眾人若是有膽就找自已報仇!
但彼時溫家除了溫玉兒以外哪還有焱衝的對手,一時間也不敢發作,只能等溫玉兒回來!
在溫玉兒回到家後得知訊息,心頭悲喜交加,說實話,她早就不想參與溫家之事,但自已身上掛了名號,又豈能就此放任不管!
無奈下只好帶著溫家眾人上門討要說法,在看到焱衝那堅定的目光,溫玉兒的心也一團亂麻!
事已至此,焱家自然也不肯讓焱衝出去頂罪,眼看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焱衝突然一聲怒吼斥退眾人!
“一人做事一人當,人就是我殺的,我就是看他為人卑鄙,行事齷齪,要打要殺任憑發落!”
隨後焱衝直接站在眾人面前,雙手敞開,閉上眼睛等待發落。
一旁溫家眾人見狀,連忙厲聲催促著溫玉兒動手,而溫玉兒緩緩凝聚出一把水鞭,抬起的手卻遲遲抽不下去!
從祝壽那一天起,她溫玉兒的心就已經徹底冰封,而眼前這個看似桀驁不馴的男人,卻總是能在不經意間透過冰冷的防備觸動到自已!
凡是碰到天材地寶總要先給自已看一遍,打飯總要衝在最前面替自已佔位置,還傻乎乎的用火給自已取暖。
激戰異族之時,三尺之內必有他的身影,多少次自已都與死亡擦肩而過,卻都是被眼前這個男人硬生生從戰場之上拖了回來!
想著想著,一滴淚水從溫玉兒的眼角緩緩流下,隨後抬頭望向天空,心頭一橫,揮起水鞭狠狠抽向了焱衝!
隨著一聲爆響,焱衝的身體上頓時多出一道巨大的鞭痕,然而焱衝卻毫無表情,甚至還憨憨的笑了起來!
緊接著又是第二鞭子,第三鞭子,此時溫玉兒已然淚如雨下,看著那個即使忍受著痛楚卻還笑的出來,溫玉兒再也繃不住,直接將鞭子捏碎轉身離去!
此刻焱衝緩緩睜開眼,看著溫玉兒遠去的身影,內心不禁有些悵然若失。
自此,兩家的關係雖然逐漸惡化,但兩人的關係卻越來越好,卻始終都沒能跨過那一道線,溫玉兒縱然心有百般思念卻仍然惦記著溫家的名聲!
隨著時間推移,異族的入侵突然變得猛烈,靈武宇宙各處都有入侵者來襲,二人也顧不得兒女情長,奮勇殺敵!
然而敵眾我寡,人力有時窮,終於在一次戰役中,焱衝被其他幾員異族大將攔下無法脫身,眼看溫玉兒身陷重圍,焱衝徹底失去了理智,強行將本源融入自身,妄圖破境!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焱衝失敗了,雖然實力有所提升,但提升的不多,也就此斷送了自已的後路。
但焱衝卻未曾後悔,扛著昏迷的溫玉兒,連斬九名異族大將,靠著意志衝出了包圍圈,倒在了大本營前。
再次醒來,焱衝不顧身上的傷勢跑向溫玉兒,然而留在他面前的卻只有一具冰冷的軀體,而軀體手中緊握著一朵水仙花,無力垂下。
焱衝顫抖的將水仙花拿起,看著水仙花根部的那錯綜複雜的摺痕,焱衝一眼便認出這就是當初他送給溫玉兒的那朵!
焱衝就此道心支離破碎,數萬年修煉一朝化盡,滿是死志的回到了這裡,想當初自已殺上溫家差點沒一把火燒了這裡,沒成想如今卻成了自已最後的棲身之地。
說到此處,焱衝才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滿是遺憾和留戀的看向滿池的水仙花,在他心裡,這萬千朵水仙便是溫玉兒的化身,而那道自已內心深處的影子就站在花瓣之上望著自已!
陳默聽完也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已只要一提到有關現在的事情,總是天生異象,自已內心也是惶恐不安,彷彿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呃,其實你不必這麼悲傷,溫玉兒真的沒死!”
聽聞此話,焱衝望著滿池的水仙花突然笑了起來,緩緩拿起桌子上的水仙花放在了胸口。
“玉兒當然沒死,她一直都在,在一個沒有入侵,沒有戰爭的地方,而我餘生的目標便是找尋她的足跡。”
聽到此話,陳默不敢再勸了,他怕再說點什麼,萬一焱衝想不開再突然自殺那可壞了。
正當陳默抓耳撓腮之際,推門聲突然響起,只見之前離去的葬天棄竟然走了進來,在其身後還跟著一道蒙面的黑袍人!
焱衝看到黑袍人整個人突然顫抖,變得惶恐起來!
“師傅?您怎麼來了!”
聽到焱衝的話,黑袍人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就將目光看向了陳默,而陳默看著黑袍人,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
這個人,為何自已感覺到格外的親切,並且似乎極其熟悉!
看著陳默的表情,黑袍人踱步緩緩來到陳默身邊,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陳默猶如晴天霹靂!
“想不到啊,你終於來了!”
此話一出,焱沖和葬天棄陡然看向陳默,目光中充滿了驚疑,師父為何這樣說?難道眼前之人和師父是老相識?
聽到黑袍人的話,陳默也是嚇了一跳,但稍加思索後,心裡突然產生一個讓他懷疑人生的想法,整個人瞬間愣在原地!
“你是!”
黑袍人突然伸手打斷了陳默的話,淡淡的點了點頭繼續道。
“現在還不是我甦醒的時候,但既然你來了,那就說明一切都步入正軌,如此甚好!”
“你此番前來,想必是為了喚醒焱衝吧,正好天棄也在這裡,你也一併喚醒吧!”
聽聞此話,陳默的目光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壯漢,而此刻葬天棄也是一臉的茫然,他實在聽不懂師傅的意思!
“葬將軍是?”
“土之古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