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完飯以後,夜已經深了,相比於車牧原平時吃飯只是對付兩口的樣子,今天晚上卻是一反常態,吃了許多東西。

這也不禁讓溫雅有些疑惑,但還是很開心車牧原可以乖乖吃飯,畢竟對她來說吃飯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而這,自然是因為發動太皇寶術“血祭”所帶來的負面效果。相比於其他功法武技的消耗真氣,這血祭的效果則是和名字一樣,獻祭自身氣血和生機,強行提升境界和戰力。

而帶來的負面效果則是比尋常武技帶來的負擔更大,且隨著境界的提升而不斷增加對體內生機和氣血的消耗,可以說是用來拼命的招數和保命的招數。

只是因為車牧原現在境界較低,所以消耗的氣血和生機相對較少,還能透過食物來補充所消耗的氣血,至於透支的生機則需要慢慢恢復了。

不過,在施展過血祭之後,車牧原也是明顯感覺到自已丹田內的氣海容量也因此被強行拓寬了不少。

畢竟在那一瞬間,他可就連續提升了將近五層的修為,而那一刻體內的真氣總量自然是達到了質的飛躍,從而理所當然的將他體內的氣海再次擴充了。

而這對於車牧原來說自然是好事,畢竟這對於他來說正是他目前所需要的,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而後,在和小蓮的溝通中,車牧原也發現了一個bug,那就是隻要有著足夠多補充氣血和生機的寶藥或法寶,那他就可以不斷的透過血祭提升自已氣海容量的上限,但前提還是要他自身可以承受得住血祭帶來的負面影響。

雖然這個說法理論上可行,但實際操作起來卻沒那麼容易,畢竟氣血容易補充,生機想補充就無比困難了。

且不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那麼多可以補充生機的仙草靈藥,哪怕就算是有,也是支撐不起他如此消耗的。

畢竟僅僅是發動了一次血祭,車牧原便能感覺到體內的生機在戰鬥結束後便枯竭了大半。得虧七星守護內還有著一些補充生機的靈草,要不然他還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恢復正常水平。

所以,車牧原自然也是打消了這個想法,果然,修行之路是走不了捷徑的,唯有勤奮和努力才是正途。

此時,二人坐在那熟悉的長椅上,相比於前些日子還有些荒涼的景色,如今隨著天氣變暖周圍的環境也逐漸開始煥發生機,但由於濱海的位置特殊且今年的天氣偏冷,此時柳樹卻才是剛剛發芽。

車牧原喝著溫雅給自已買的奶茶道:“好喝誒,我以前咋沒感覺飯這麼好吃,奶茶這麼好喝呢?”

溫雅笑嘻嘻道:“那當然啦,本小姐的品味可是很高的!”

車牧原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對溫雅表達了肯定。

而後溫雅便摸了摸車牧原的頭道:“寶寶今天干嘛去啦?”

而後車牧原便淡淡開口道:“跟人打架去了,還把人打死了。”

聞言,溫雅一愣,而後便立馬嚴肅的看著車牧原道:“你不許胡鬧!趕緊如實交代!”

車牧原則是滿臉委屈道:“我沒胡鬧啊,你不信問林學義。”

溫雅皺著眉頭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林學義讓你去幹什麼壞事了?你是不是傻,你怎麼能把人打死呢!要是人家報警,你可是會被抓進去的啊!”

車牧原看著溫雅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而後便捏了捏她的肩道:“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別來這套,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溫雅語氣嚴厲毫不退讓道。

見狀,車牧原也不敢再逗她了而後便開口向她講起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半個小時後,車牧原將今天發生的種種事情都一一交代清楚後,則是一臉委屈的看著溫雅道:“你看,我沒幹壞事吧,我可是去懲奸除惡了!而且,我打死的也不是凡人吧。”

而此時的溫雅卻是格外的沉默,眼眶裡甚至有淚水在打轉,看著這副模樣的溫雅,車牧原則是連忙道:“怎麼啦?怎麼還哭了,別哭別哭。”

溫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而後便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替那個叫王藝嵐的女人感到不值和心疼,同時也非常理解她為什麼會主動尋死。”

聞言,車牧原則是來了興趣問道:“哦?為什麼這麼說?”

“阿原,一個女人可以不顧一切,甚至不惜拋棄自已擁有的一切去為了一個男人付出,你知道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嘛?”

車牧原並沒有回答,而溫雅則是繼續說道:“要知道,對於大部分女人來說,甚至對大部分人來說有一個穩定的生活才是重要的,而選擇去拿著自已的青春和所擁有的一切去陪一個男人賭上一個不確定的未來,這份勇氣就值得很多人去尊重了。”

“而這樣的下場基本都只會有兩種,要麼她賭對了,幸福的過完後半生,要麼,就像王藝嵐這樣,輸掉了自已的一生。”

車牧原點了點頭,並沒有否定溫雅的說法。

“而其實,自始至終,林學義他的沒有明白王藝嵐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可能就連阿原你也不明白為什麼在目睹林學義出軌那一幕的時候,她會選擇毫不猶豫的死在林學義面前。”

車牧原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我確實想不通她為什麼要自殺,畢竟她還懷著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大可不必要這麼想不開的。”

溫雅搖了搖頭道:“不是的,阿原我問你,你覺得王藝嵐這樣扶持著林學義是為了什麼?”

車牧原認真思考了一會才開口道:“可能因為她愛林學義,也可能是想過上更好的生活。”

溫雅搖了搖頭道:“對也不對。”

“對也不對?為什麼?”

“其實,王藝嵐自始至終要的都不是林學義給她的錢,或者要求林學義賺更多的錢。是,我並不否認,愛情是需要物質基礎來奠定的。但從林學義的對王藝嵐描述,我就明白她要的從來不是這些。”

“之所以她選擇放棄一切去支援林學義創業是因為她不想讓林學義失望,不想他的夢想無法完成,也不想看到他失敗時落魄的樣子,所以她哪怕委屈自已,所以哪怕自已吃苦,哪怕自已累點,也要讓他去完成自已的理想。”

“而如果她是為了錢或者那些外在的東西,她就不會這樣了,也大可不必這樣。所以,她是個很偉大的女人,她也很愛林學義,非常愛他。但她同時也是個可憐的笨女人,笨到為林學義放棄了自已的退路,笨到為這樣一個人放棄了自已的所有,包括生命。”

車牧原沉默著,他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溫雅說的話,是他從未想到也並不會想到的。

畢竟他並不是一個,過於感性的人,可能曾經的他確實也有感性的一面,但隨著世間的白雲蒼狗,他的感性也逐漸被磨滅了。

“其實,她拿刀捅向自已的那一刻,並不是為了殺死自已腹中的孩子,而是殺死了和林學義有關的一切,殺死了那個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自已,也殺死了她對林學義曾經所有的愛。”

“想必,那一刻她是真的絕望吧,是真的想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些讓自已痛苦的人和事吧。也可能,她是真的不敢相信,曾經她如此深愛著的人,會變成那副模樣吧,所以她才會絕望的做出了那樣的舉動。”

說到這裡,溫雅則是頓了頓道:“其實,從她選擇默默離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對林學義沒有愛了,哪怕有,她也絕對會將其深埋在心底不再提起。而取而代之的則是那刻進靈魂裡的痛恨和絕望。”

“可能你先前並沒有接觸過林學義一家,並不知道王藝嵐偽裝成保姆時的樣子。但我可以告訴你,在王藝嵐偽裝成保姆照顧婉婉的時候她的眼神裡充滿愛意和喜歡,這種愛意是無法掩飾的,並不是可以透過易容或者那些手段偽裝出來的。那是發自內心,來自靈魂深處的疼愛和喜歡。”

此時,車牧原不解道:“那她為什麼還要害婉婉?既然愛她又何必去傷害她,畢竟再怎麼說婉婉也是無辜的。”

溫雅沉思了片刻後道:“可能是因為對林學義夫婦的恨,和對張雪的嫉妒還有對死在自已腹中的那個孩子的惋惜吧。所以,她才會對婉婉下手,從而報復林學義對自已的傷害和張雪對自已圓滿家庭的破壞。”

車牧原點了點頭,開口道:“這麼解釋似乎也說得通了,那她選擇赴死的原因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嗎?”

“我想……應該是的。畢竟她本質上是一個善良堅強的女人。想必,她每次都會挑著婉婉發病的時候離開,其實更多的,可能還是不想看到婉婉痛苦的樣子吧。”

“為什麼這麼說,我倒覺得更是為了掩人耳目啊?”

溫雅聞言則是笑了,而後便捏了一把車牧原的臉道:“我們家原原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在這上面犯糊塗呀?”

“我感覺很符合邏輯啊。”車牧原愣了愣道。

“是,你說的有道理,但你不覺得這樣暴露的風險更大嘛?怎麼每次都那麼碰巧她不在的時候婉婉犯病,這也就是林學義和張雪兩個人因為擔心而亂了分寸,要不然肯定第一時間就懷疑到她身上了呀。”

聞言,車牧原也是恍然大悟道:“對啊,如果是我我肯定會第一個懷疑到她身上,畢竟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嗯,所以呀,我更願意相信她是不想看到婉婉痛苦的樣子吧,畢竟她作為那個邪惡詛咒的創造者,自然會知道有什麼效果吧。”

車牧原點了點頭道:“是我對她的主觀印象太重了,我一直將她帶入到了一個為了復仇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形象當中,也就沒考慮到這一點。”

“所以啊,在你最後釋放“大招”的時候,她沒有躲反而是主動承受了下去,想必在那一刻她也想開了,畢竟她所做的一切和當初林學義,張雪二人對自已做的也並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只是出發的觀點不同而已。”

車牧原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所以,她才會在彌留之際說出了那句,我終於解脫了。”

溫雅點了點頭道:“嗯,我猜是這樣的。其實我自始至終都不覺得她是個壞女人,我只覺得她是瘋了,而不是真正的變壞了。”

車牧原則是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呢?想必這個答案只有她自已清楚吧。”

而此時,車牧原咋頗有興趣的開口道:“誒,小雅,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們也面臨這樣的局面,你會怎麼做?”

溫雅思索了片刻,而後一臉正色道:“不,我們之間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車牧原有些意外她的回答而後便開口問道:“為什麼這麼說,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

溫雅搖了搖頭道:“嗯~不是。並不是對你有信心,而是因為你和林學義是兩種人。”

“嗯?兩種人,怎麼說?”

溫雅往車牧原的懷裡靠了靠道:“其實你知道嘛阿原,我之前其實並不對我們之間的愛情抱有希望,我只是覺得為了父親我應該替他做些什麼,哪怕獻出我的身體和生命。”

“但是,隨著和你慢慢接觸我卻改變了我的想法,因為你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而你身上的特質,也非常吸引女孩子喜歡。”

車牧原聞言則是面露喜色道:“真的啊?我怎麼沒發現。”

溫雅則是笑道:“你的這種特質,是把雙刃劍。既對人有著強大的吸引力,同樣也可能會對愛你的人造成致命的傷害。”

“其實,透過我們這段時間的相處,我還是發現我並不瞭解你,你的種種行為似乎都顯得非常的無厘頭甚至不符合常理,但似乎每一件都是你刻意為之的結果。”

聞言,車牧原也是徹底來了興趣道:“說來聽聽。”

“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其實這只是我的一個直覺。”

“直覺?”

“對,直覺。其實從咱倆相識的那一刻開始,我便發現了你一個和常人不太相同的地方,便是你思考問題的方式。可能是你心思細膩或者天生的聰慧,導致你總能透過一些小事看到某些事物或者某個人的本質上的一些東西,從而做出一個非常理性的選擇。而這個理性的選擇,則會讓人感覺到有些冷血,甚至沒有人性。”

車牧原聞言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沒想到溫雅能將他看的如此透徹,甚至有些地方連他自已先前都未曾發現。

“而你還有著一絲特別的善良和分寸,而這則是建立在你那一絲冷血之上的。就從你先前大鬧百樂匯的時候,我便發現了這一點。你雖然看似是魯莽衝動的行事,但卻非常精準的替我們掃除了所有的潛在阻礙。”

“不管是方正父子,還是那名神秘老者,不論是他們哪一方的倒臺,都會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

溫雅頓了頓而後說道:“方正常年跟在劉天宇身邊,這也導致了日月會在劉家內部地位會與我們有些不同,雖然都是下屬但他們則是更加親近,而我們則只是上下級,或者普通朋友的關係算不上親密。”

“而相比於那名神秘老者,方正的作用其實遠遠高於他,畢竟他可是能直接接觸到,未來可能成為劉家掌門人的劉天宇。”

“試想,如果劉天宇順利上位,那我們和日月會的地位自然就無法比較了。所以,你才對他下了那樣的狠手,但卻留了他的性命。”

此時,聽著溫雅的分析,車牧原不禁有些心慌,心中也不由得感嘆這個女人敏銳的觀察力和其極高的智商。然後車牧原則是掩飾一般的開口道:“有沒有可能,我就是單純看他不爽呢?或者我們之間有仇呢?”

溫雅搖了搖頭道:“如果真的是這樣,你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而不是廢了他。甚至說,你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全家。”

“而這,就是我所說的你那一絲冷血上存在的善良和分寸,如果那天你真的把他們父子給殺了,那樣對我們自然也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高層會對我們留下一個無法管理的負面印象,畢竟再怎麼說,他們也是集團手底下的人,並不是我們能動的。”

“所以,你做出了一個看似不合理但又讓大家都能接受的行為,成功的掩飾了你想要達到的目的。我說的對嘛,我的寶寶?”

車牧原愣住了,他真的沒有想到溫雅居然能將他看的如此透徹,此時他心中有些發涼,生怕溫雅猜出自已真實的目的從而將自已這麼久以來的計劃生生破滅掉,但他還是下意識的開口道:“你說的對……”

溫雅看著有些出神的車牧原親了他的臉頰一口而後便開口道:“之所以,我說你的特質是把雙刃劍也正是因為如此,你總會讓人不斷的想要挖掘出你真的所隱藏的東西,讓人不斷對你產生好奇,從而對你越陷越深。但是你這個人又太聰明瞭,你會把身邊所有的一切都算計進去,包括我,包括你的父母。”

“而你這種特性也就導致了你永遠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而這對於真正愛你,在乎你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傷害。並不是說你不愛這個人,或者說不在乎這個人,而是你為了達成你的目的,做出的一種最優選擇。”

此時,車牧原則是淡淡的笑了一聲而後便開口道:“溫雅,其實你說到這裡,我已經可以將你殺了,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對我的瞭解太深了,威脅太大了。我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你就能把我看的這麼透徹。”

但此時,溫雅卻並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一臉笑容的握緊了車牧原有些冰涼的手道:“但你並不會這麼做,對不對呀?”

車牧原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說的對,我不會這樣。”

“那你是在威脅你美麗大方,聰明可愛,賢德淑良兼具一身的老婆大人嘛?”說罷,溫雅便笑著戳了戳車牧原的臉道。

“沒有,因為殺了你並不是最優選。”

“哈哈哈哈,你好可愛啊阿原。並不是因為殺了我不是最優選,我剛剛也說了,你的冷血上有著善良和分寸。你有著自已的一套善惡標準,而因為你對每件事都有著很強的目的性,所以你並不會對我這麼做,相反,你剛剛說的話只是對我表達了敬意和肯定罷了。”

此時,車牧原有些懵了,他感覺自已已經徹底被眼前這個女人給拿捏住了,有種逃不出她手心的感覺。

而此時,溫雅也是再次開口道:“寶寶,其實我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明白,不論是我還是叔叔阿姨都是真的愛你,你大可不必活的這麼累,這麼緊繃,至少在我這你可以敞開心扉不必偽裝,因為在愛人面前,再聰明的人,城府再深的人也是沒辦法偽裝的。”

“是,可能你並不相信我所說的一切。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不論你要做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背後支援你,甚至在必要的時候,為你獻出我的生命。”

車牧原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溫雅,此刻的他真的是有些看不懂眼前的這個女人了,她為什麼要對自已說這些?

“其實沒什麼原因,只是因為我把你當成了我以後最親的家人。而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在乎的只有我的家人,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哪怕是生命。是你,給了我一個幸福的家,一個我夢寐以求想要的家。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溫雅淡笑著靜靜地看著車牧原道。

此時,溫雅的眼神很乾淨,看不出一絲夾雜著世俗利益的情感,有的只是純粹的愛意。

車牧原則是開口笑道:“那萬一哪天我也和林學義一樣,養個小的,咋辦?那不就是違背了你的原則嗎?”

溫雅則是搖了搖頭道:“雖然我接受不了感情中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但我也可以接受會有很多女人被你迷住,這是很正常的。而這樣的人一旦多了,難免你不會有一兩個心動的,畢竟你也是人,這是人之常情。”

“所以,這沒什麼,你只需要告訴我一聲就行,因為這是對我最基本的尊重,而我也並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來挽回你,因為一個想走的人我是留不住的。但我還是希望,哪怕你對別人也有了愛,也不要忘了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女人也在愛著你。”

車牧原沉默了,他現在只覺得被溫雅給淨化了一般,他從未想過有人會對自已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在他的世界裡面,人性,是那麼的骯髒且黑暗。

而溫雅卻是第二個,在這無盡深淵中讓他感覺到一絲光亮的女人,第一個,則是木雲舟。

此時溫雅又說道:“其實我知道你心裡還裝著另外一個女人,我很早就發現了。因為你有時看向我的眼神中,會出現一絲愧疚和懊悔,但我還是那句話。阿原,不論怎樣,不要忘了我這個在背後默默愛著你的微不足道的女人。”

此時,車牧原竟然哭了,兩行眼淚不受控制的從他眼眶滑落出來,他並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哭,甚至如果不是眼淚劃過臉頰他都感覺不到自已哭了,但那兩行眼淚似乎不受控制一般,不斷從他臉頰向下滑落著。

可能,是他那殘破的靈魂在哭泣吧……

車牧原抱住了溫雅,而後便用一種非常鄭重的語氣說道:“阿雅,總有一天,我會和你解釋清楚這一切的,等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但同時你也記住,我對你的愛是真的,是我心裡最真實的愛。可能這份愛的開始並不純粹和單純,但請你相信我對你的感情並沒有夾雜著半分世俗帶來的汙染。”

“而且你在我這裡從來都不卑微,你也永遠不要卑微的愛著我。我要你站在光裡,哪怕這個前提是讓我身處黑暗,明白嗎?”

溫雅蹭了蹭車牧原的肩膀溫柔的安撫到:“我記住了,阿原。”

可能對於他們二人來說,愛情的意義,便是兩個破碎的靈魂互相修復彼此傷痕的過程吧,而這個過程需要的便是人性中那最璀璨的光芒。

此時,車牧原心中突然有了些許明悟,他並不清楚自已悟到了什麼,而是隨著一陣淡黃色光芒的閃爍,他的第五道先天真氣也在此刻凝聚出來,而他體內平靜的氣海也瞬間變成了金色,其中蘊含的真氣更是在原本的基礎上又增加了數倍。

此時,他感覺自已距離滄淵境的距離,似乎縮短了一大截。

感受到車牧原身體上散發著的光芒,溫雅則是有些好奇道:“怎麼了阿原,怎麼突然發光了?”

車牧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道:“我……我竟然突破了?”

“那不是好事嘛?”

“可是,為什麼呢?這……”

溫雅思索片刻後說道:“可能是因為你的心境提升了吧,你看,書裡面也會說啊,修行之人會隨著心境提升從而增長修為嘛。”

此時,小蓮的聲音也在車牧原腦海中響起:“她說的不錯,心境提升也會導致境界提升,此刻你就是這樣的。”

“心境提升?我沒感覺啊。”車牧原有些茫然道。

溫雅則是開口道:“不用擔心,可能慢慢你就知道了。”

小蓮的聲音也是略帶一絲嫌棄道:“人姑娘沒接觸過都比你懂得多,朽木!”說罷,他便再次陷入了沉睡。

……

次日清晨,熟睡中的二人便被一陣嘈雜的鬧鈴從睡夢中叫了起來,雖然溫雅平時文文靜的,但卻是有著不小的起床氣,在發現是車牧原的鈴聲後也是連忙踢了他幾下迷迷糊糊道:“你快關上,我還沒睡夠。”

而車牧原則是拿起了手機走出門外,看了一眼來電人之後,有些意外和震驚,竟然是穆青青。

接通電話後,穆青青清冷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出:“喂,您好車先生,是我,穆青青。”

“你好穆經理,大清早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關於先前的提議,我們已經透過了您的提案,董事長也對你的想法很感興趣,想見你一面。”

聞言,車牧原沉默了片刻道:“木董要見我?”

“是的,請問您有時間嗎?”

“我有空,你說個時間吧,我過去。”

“那今天上午九點,集團門口我們不見不散。”

“嗯,好的。”

隨後車牧原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了眼時間還早,便又回到房間將溫雅懶入了懷中,此時溫雅似乎也沒了睡意,在車牧原身上蹭了蹭嬌聲道:“誰呀?”

“木天遠。”

“嗯?他怎麼會給你來電話?”

“天元集團先前和我談了一個專案,這不剛剛負責的專案經理給我打電話了,說要見面談一談。”

“嗯……好吧。幾點過去?”

“不急,九點過去,再陪你會。”

“嗯~起來吧,畢竟是談生意還是要有誠意的,不能讓別人等咱,我起床給你做飯。”

說罷,溫雅便輕吻了一下車牧原的臉頰,而後便起身去洗漱了。

而車牧原看溫雅離開,也沒有繼續賴在床上,便也收拾好床鋪走出了房間。

在簡單的洗漱吃過早點以後,溫雅便開始為車牧原挑選起了衣服,不得不說,車牧原那稜角分明的五官搭配上他清冷出塵的氣質,再加上他挺拔的身形和完美的身材比例,簡直就是行走的試衣架。

溫雅端詳著車牧原那身義大利手工定製的淺藍色西裝,搭配上一條今年古馳新款的灰色領帶和一條淺棕色皮帶更是將他的氣質襯托的更加高貴和典雅。

此時溫雅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愧是我老公,真帥!”說罷,便滿意地在車牧原臉上親了一口。

車牧原笑著摸了摸溫雅的頭道:“你更美。”

“走吧,我開車送你過去。你也要抓緊學學車,不然總等著我送也是麻煩事。”溫雅挽著車牧原笑道。

“你不願意送嘛。”

“當然願意,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坐在副駕駛上看風景。”

“行,那這段時間忙完,我就去考個證。”

說罷,溫雅換上了一身便裝之後,便和車牧原並肩下樓,送車牧原前往天元集團。

雖然是早高峰,但由於二人出發的較早便也是在八點半的時候到達了天元集團下面。車牧原看著木家這座輝煌的商業帝國,心中萬分感慨,不久前別說進去,哪怕是遠遠看著他都會生起無盡的自卑,而如今,他卻能被木天遠親自邀請來到這裡,這份心情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形容。

溫雅笑盈盈地看著有些出神的車牧原道:“寶寶到啦,快去吧,等忙完了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車牧原點了點頭,而後便準備下車。

此時溫雅卻叫住了他道:“等會。”而後她便勾了勾手示意車牧原靠近一點,而後便吻了車牧原一口道:“加油哦。”。

車牧原則是笑了笑道:“嗯!”

不知為什麼,經過昨晚二人深刻的對話之後,他對溫雅似乎生出了一絲依賴感,也很享受溫雅對自已的照顧和愛意,只覺得她越來越可愛順眼了。

車牧原下車後,便站在了天元集團的門口,等待著穆青青的到來。

此時,一個身著紅裙的女子朝著車牧原的方向走來。只見那女子戴著一隻黑色墨鏡,抹著鮮豔的紅唇,她走路的姿勢可謂是風姿綽約彷彿特意散發著自已魅力一般,好像一朵美麗的花在吸引周遭蜂蝶的注意。

路過車牧原的身邊時,她便被眼前的男子優異的外貌和那清冷的氣質給吸引了目光而後便略帶笑容地看向車牧原道:“喲,小帥哥等誰呢?”

車牧原瞥了一眼女子,沒有任何表情冷冷開口道:“人。”

見車牧原那一副不屑的樣子,女子也是嘁了一聲道:“裝什麼呢?”而後便扭過頭朝著天元公司內走去。

車牧原並沒有理她,只覺得這個女人好像腦子不太好使一樣,有些莫名其妙。

此時,那輛熟悉的帕拉梅拉則是在車牧原身前停了下來,車窗放下之後穆青青也是略帶笑容的看著車牧原道:“車先生這麼早就來了啊?”

車牧原淡笑道:“我也是剛到。”

“那行,您稍等一會,我停個車就帶您進去。”

“好的穆經理,您先去吧。”

二人的對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且官方,其實以車牧原的性格他並不喜歡這樣客套的說話,但對於穆青青他卻總是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官腔,可能這就是客觀印象吧。

很快,穆青青便停好了車來到了車牧原面前,其實也不怪車牧原對她有固有印象,畢竟這個女人不論是長相還是穿衣風格又或者自身氣質來說,都太過於商業風了,活脫脫就是一個女強人的形象。

“久等了車先生,我帶您進去。”而後,穆青青便很客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而後車牧原也笑著點了點頭,便跟著穆青青朝天元集團裡面走了進去。

“最近車先生的名號可是在濱海很響亮啊。”

車牧原笑道:“哦?我自已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穆青青則是笑道:“車先生謙虛了,光是談下和恆源公司的合作,這一樣就足以讓您揚名立萬了。要知道,不論是金鼎還是我們天元,都費了很大力氣也沒有讓恆源鬆口呢。”

“僥倖而已,穆經理過譽了。”

“怎麼會,林董女兒的事情其實在整個濱海商圈內更是一個公開的秘密。要知道為了和金鼎競爭這個專案的開發,董事長還特地請了國外的專家來替林小姐治療,但收效甚微,可沒想到啊,居然被您給治好了。”

車牧原擺了擺手道:“別說我的事情了穆經理,談談我們的專案吧,畢竟我還是很期待我們之間的合作的,也很重視這個專案的開發意向。”

穆青青沉默了片刻,而後便開口道:“不知道,您這次來是代表您自已,還是代表金鼎集團來和我們公司談這次的合作。”

“僅代表我自已,其實雖然我幫金鼎劉家辦了件事,但我也並非隸屬他們公司的人。只是出於我未婚妻的原因,才出手幫了他們一次。”車牧原淡笑道。

聞言,穆青青愣了一下,而後便有些疑惑的看向車牧原道:“未婚妻?”

“嗯,我的未婚妻是黃會長的三女兒,溫雅。”

聞言,穆青青愣了一下,而後便將臉龐的髮梢捋到耳後道:“哦,原來是溫小姐,她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不過……”

見穆青青有些猶豫,車牧原索性開口道:“穆經理不妨有話直說。”

“雲舟自從上次的事情後,一直狀態很差,我聽嫣然說她在學校每天晚上都會哭很久,似乎你們的事情對她打擊還是挺大的。”

聞言,車牧原心中頓時便傳來一陣窒息感,一股揪心的疼痛霎時間便傳遍他的全身,他不知道為什麼,一旦看到哪怕是聽到木雲舟難過,他便會無比的痛苦和自責。

車牧原深呼吸一口,盡力平息自已心中翻湧的情緒故作冷漠道:“穆經理,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穆青青嘆了口氣道:“我知道舅舅的意思可能讓你心裡不太舒服,但云舟是無辜的,我作為她的姐姐還是很心疼她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開導她一下,讓她看開一些,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嘛。”

車牧原沉默著,此時專屬於集團高層的電梯內只有穆青青和車牧原兩個人,氣氛頓時便陷入了無比沉寂的氣氛,甚至有些壓抑,壓抑到讓人喘不過氣。

車牧原淡淡開口道:“你們照顧好她。”

而後,氣氛便再次沉默了下來,二人都是久久沒有說話,很快電梯便到達了木天遠所在的樓層,此刻車牧原的心情很複雜,他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即將要見到的木天遠,不知道應該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去和他對話,更不知道他該不該來見木天遠。

此刻他的心情無比壓抑,壓抑到讓人有些無法呼吸甚至壓抑到讓人感覺不到自已的心跳。他特別想逃,逃出這個地方,但他知道,他逃不了,這一天也總會到來。

很快,在穆青青的引導下車牧原便來到了木天遠辦公室的門口,穆青青輕輕敲了敲門裡面便傳來了木天遠平淡但略顯威嚴的聲音。

“進。”

而後,穆青青便推開了門,帶車牧原來到了木天遠的面前。

此時,車牧原看著眼前的木天遠眼神有些複雜,不得不說,木雲舟和他實在是太像了,那眉眼之間的神韻簡直如出一轍,哪怕不用刻意介紹都能知道,這是一對親生父女。

而木天遠身上則是有著一種獨屬於領袖的特殊氣質,威嚴且充滿了一絲莫名的親和力。

看著眼前的車牧原,木天遠也是微愣,他以前是見過車牧原的,那時的車牧原只能用落魄兩個字來形容,甚至這兩個字都不足矣形容他,悲慘似乎更合適一些。

要知道,從前的車牧原不但瘦弱,而且眼神中充斥著自卑和小心翼翼。甚至整體都給人一種極其萎靡和陰柔的樣子,根本讓人無法聯想到眼前這個身姿挺拔,五官俊朗,眼神中充斥著一股銳利的英氣的年輕人是同一個人。

而且,他能感覺到車牧原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和那股來自內心深處的自信和底氣。這也讓木天遠有些震驚,畢竟一個人怎麼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也讓他更加好奇起來,車牧原失蹤的那一個周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後,木天遠便起身伸出手道:“小車你好,我是雲舟的父親木天遠,平時總聽雲舟提起你,今日一見真是令我眼前一亮,果然是少年英雄啊。。”

車牧原淡笑著握住了木天遠伸出的手,而後另一隻手也是在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笑道:“木董謬讚了,在下也是早就仰慕您的威名今日能見到本尊,我心中也是無比榮幸。”

木天遠拍了拍車牧原的肩膀道:“好小子,嘴還挺甜,不過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就叫我木叔叔吧,畢竟你和雲舟的關係那麼好,叫我木董倒是顯得生分了。”

車牧原聞言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寒光,這個老狐狸,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真是一手好算計啊。他派穆青青來傳話貶自已的時候怎麼沒這麼客氣?真他媽的虛偽!

但車牧原還是笑道:“那怎麼可以,我和雲舟只是同學罷了,還是叫木董更能顯得對您尊重。”

木天遠擺了擺手道:“聽我的,就叫叔叔!”

車牧原頓了頓但還是沒有再糾纏下去而後也是開口道:“行,那木叔叔,今天您請我過來,可不是為了和我互相客套吧?”

而後木天遠則是示意穆青青先出去,穆青青點了點頭便帶上了門,看著離開的穆青青木天遠則是示意車牧原坐下而後便開口道:“其實,我今天找你來,並不是單純為了我們合作的事情。

木天遠頓了頓而後便開口道:“其實,我是想讓你去勸勸雲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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