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窮詭異富詭異：聯邦幣、新幣和舊幣的帝國

“這是臨時的霜山大學學生卡，”帶隊老師一邊說，一邊發給每位學生一張卡片。

“你們可以憑藉學生卡隨意使用圖書館、圖書館電腦、教學樓等等設施。同樣校卡也充當了飯卡，你們可以使用學校食堂。千萬不要把它們弄丟了。”

他的話語簡潔明瞭，透露出對學生們的信任和期待。

接著，他拿出了宿舍的鑰匙，每把鑰匙都掛在一個小巧的鑰匙扣上，上面刻有霜山大學的校徽。

“這是宿舍的鑰匙，兩人一間房，你們六個人的房間都在同一層樓。方便交流。

“集訓時間從早上9點開始，晚上6點結束。中間會有兩個小時午餐休息時間。晚上不可以隨便離開宿舍樓。”

帶隊老師繼續嚴肅地交代道，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學生，確保他們都能明白並遵守這些規定。

幾個學生面面相覷，他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大家都不是很熟悉，倒是避免了分房時地尷尬。

凌霧拎著行李箱，推開房間門可以聞到一股好聞的木香，房間有些老舊，腳下的木地板光滑且富有彈性，走在上面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地板上的木紋已經不那麼清晰，一些地方甚至能看出修補的痕跡，總之，這是一個很有歷史感的宿舍。

凌霧隨便挑選了一個床位，將衣物折進衣櫃，把紙筆放在書桌上，。接著走到窗邊的小書架處，將箱子的書一本本全部取出來，鄭重地放在了書架上。

“你……你這些書也太奇怪了吧。”

果不其然這堆亂七八糟的書被舍友吐槽了。

舍友叫齊諾，是鈞省天山六中的學生。

齊諾似乎很喜歡吐槽，他的吐槽能力似乎與生俱來，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找到話題的亮點，話也很多。

他先是非常自來熟先是吐槽了半天這爛宿舍有多破爛住著有多難受，又吐槽了半天這些數學題簡直不是人學的。

齊諾在一邊講，凌霧就在一邊靜靜地聽著。

“說起來，你不是那個瀾濤市第三中學的學生嗎？那個什麼唐軒……”齊諾突然八卦之魂開始燃燒，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好奇。

這事凌霧熟悉啊，於是凌霧開始添油加醋地給齊諾講了一大通唐軒究竟幹了什麼事情，以及那個詭異是怎麼幹掉唐軒他爸爸，還有最後校長和班主任究竟是怎麼落馬的。

敘述之生動，細節之豐富，讓人彷彿身臨其境。齊諾聽得那叫一個一愣一愣的，對於凌霧所描述的每一個細節都感到震驚和好奇，聽見凌霧親歷過詭異殺人現場，更是對凌霧肅然起敬。

“說起來，你打算考什麼學校？”齊諾突然轉換了話題。開始大談闊論起起自已的未來規劃。

齊諾自稱，如果他競賽成績好，高考還能再加分，加上自已一千多卡的氣血值，即便是武道技藝平平，也足夠他考靈墟大、帝武、聯國立之類頂尖院校的底氣。

“我要上靈武！霜山保底！”

齊諾拍著胸膛道，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自豪和自信。

居然是一個武道大佬。

凌霧啞然失笑。

“我覺得霜山就挺好的，我練不了武，只能搞數學為生了。”凌霧搖了搖頭，但是語氣也沒有什麼遺憾感。

“對不起哈。”齊諾感覺自已可能戳到對方的什麼傷心事，他道了歉。

把房間收拾好後，齊諾想在霜山市區玩，但是凌霧說他要去圖書館。

齊諾撇了撇嘴，他突然覺得凌霧有點無聊，於是不再盯著凌霧聊天。

他跑去隔壁宿舍，約了幾個同樣想出去玩的集訓生，幾個人浩浩蕩蕩地就出門了。

凌霧背上書包，帶好筆記本、紙和筆，以及他的閱讀器，看了看路牌，就朝著大學圖書館走去。

霜山大學的三個校區分散在霜山市的不同地方。

市中心的江岸校區是最老的，文科類學科一般在都在這個校區。湛北路校區是醫學院和生物氣血學和詭異學的地方。在還沒有詭異之前這，兩個校區就存在了（雖然那時候還沒有氣血系和詭異系）。

而正兒八經的武道系，在霜山市的郊區，那裡有一個巨大的校園，供學生練武切磋，以及進行墟界研究。

凌霧現在待著的圖書館是鈞省最老的圖書館沒有之一，裡面甚至儲存著很多歷史孤本與殘卷，以及古代一些關於詭異的記載。

這些珍貴的文獻被妥善地收藏在厚重的書架上，它們的存在讓圖書館多了點詭異氛圍。

不過凌霧不是來看那些的，他是來學數學的。

凌霧沿著木質的樓梯上樓，左拐，直行，推開防火門……樓梯在腳步下發出吱呀的聲音，

防火門後，是一排排整齊的書架，書架上的書散發著淡淡的墨香味。

凌霧勾下腰，他的動作細緻而專注，開始仔細地觀看著書架上的數學書籍。他的眼睛在書名和作者之間快速地掃過。

接著他看見書脊上的字隨即開始扭曲、變換形狀……凌霧終於又找回了第一次聽數學課的感覺。

凌霧手指輕輕滑過書脊，感受著紙張凹凸不平的質感。

最後凌霧抽出一本書脊上寫著《還有一件事：物質-墟界空間轉換學》信心滿滿地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為了能進墟界還能回來，凌霧咬咬牙，閱讀起來。

過了十多分鐘凌霧崩潰了。

他感覺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上面的字元時而很眼熟，時而又變得極為扭曲且陌生，那些符號依舊頑固地佔據著他的視野，讓他感到頭禿……

“你沒有拓撲學基礎吧？你一上來就看這本當然不行。”

突然身邊一個老人出聲指點道。

凌霧從書中抬起頭。

他感到了一絲解脫。

此刻，凌霧看見那位老頭起身，到一邊書架上，拿下來了一本很舊的書，精裝的外殼已經有些卷邊了，上面還有老鼠啃咬的痕跡。

“我推薦你這本。”老頭道，將那本舊書擺在凌霧面前：“很好的一本拓撲學教程，可以幫你快速掌握拓撲學的基礎知識。”

凌霧定眼一看。

《有手就會之靈數的圖形與圖形的靈數》

凌霧翻看一看，果然能看懂了……

凌霧實在是太欣慰了，這距離他去墟界冒險又進了一步。

他非常衷心地感謝了那位老人，並開始研究起了書中的內容。

晚上9點多凌霧離開了圖書館，在超市買了些走前不忘用自動借書機借走了那本書。

凌霧回宿舍時發現齊諾等人居然還沒有回來，便先行洗澡。

凌霧走進浴室，水聲嘩嘩，溫暖的水流沖刷著他的身體，洗去了一天的疲憊後，凌霧換上乾淨的睡衣坐在床上開著床頭燈繼續看那本靈數書。

十一點，凌霧放下書，打算睡了，明天是第一次競賽輔導，他不想給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只是隔壁的齊諾居然還沒有回來。

凌霧晚上被隔壁齊諾吵醒了，他眯著眼睛看了看錶，居然已經2點了。

齊諾又是洗澡又是打電話，接著居然開始修煉了，吐息聲就像風箱一樣大聲，吵得凌霧無法入眠。

凌霧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不免有些煩躁，他現在最想幹的事情就是拿起遊標卡尺給對面一劍，但最終凌霧還是在疲憊中慢慢沉入夢鄉。

於是第二天早上凌霧毫不意外的起晚了。

八點四十，凌霧飛奔前往江岸校區主樓，衝到二樓進入小教室。

凌霧掃了一眼牆上的鐘，差一點點就遲到了。

那個時候齊諾已經在階梯教室裡了，正轉身和坐在高他一排的朋友有說有笑，他們似乎一個晚上就已經混得很熟了。

凌霧坐在第二排，從書包裡拿出習題冊和做題本，把計算器和筆工工整整地擺在面前的長條桌面上。

“大家好。”

當教授走進教室的那一刻，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莊重的氣息。他看上去有些蒼老，但是精神卻非常矍鑠。

他的打扮倒是挺時髦的，上面一件淺綠色的高爾夫球衫，下身是一條有點發白的棕色西褲。顯得他格外親切。

凌霧認出他了，那不就是昨晚那位介紹他新課本的老教授嗎？

“我姓邱，全名邱之先，你們叫我邱教授、老邱、邱老師……甚至全名什麼的都可以。這兩個月就是我帶你們集訓了。”老邱點著黑板道：“我看見你們有人拿出了那本歷年真題合集，而且看上去全都寫了。但是我請你把它收好，我們不用這個。

“刷題的話，自已就可以刷，網路上也有很多答案，但是刷題教不了你的，是那種學習的思維，我希望這種思維能一直跟著你們，不論是之後你們之後從事墟界研究也好，修行氣血武道也好，我希望你們能用同樣嚴謹的思維對待一切東西。”

邱教授道。

接著他開始了教學，凌霧很喜歡他的板書，條理清楚，邏輯順暢，就像一部有趣的電影一樣跌宕起伏。

中午很快就到了，凌霧在食堂就買了點水果，他想著等下午6點放學後去宿舍附近的超市買打折的三文魚吃。

卻見邱教授端著餐盤坐在了凌霧對面，“你吃這麼點東西吃得飽嗎？”

邱教授的眼神突然充滿了理解和同情，“厭食屬於精神疾病，你得想辦法克服。只有擁有一個好體魄，才能更好的學習與研究。”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嚴肅，但語氣依舊溫和，像是在給予一個關心的建議而非命令。

凌霧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水果上，他輕輕摩挲著蘋果光滑的表皮，思緒似乎飄向了遠方。

“你那本書看得怎麼樣了？”邱教授的聲音再次響起，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進度很喜人。”凌霧道。

凌霧恍恍惚惚之間聽見，似乎邱教授又開始講數學知識了，那種眩暈感又出現了，混亂之間，凌霧聽見邱教授的話。

“越界如鐘擺，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個擺動的頻率……”

凌霧感覺懂了，又好像沒懂。

下午六點，凌霧和邱教授道別，離開了教學樓，直奔圖書館。

“又去看數學書啊？”齊諾問道。

“今天不看有意思的。”凌霧道。

因為昨天在圖書館的凌霧，經過經濟區發現了一本書，叫《窮詭異富詭異：聯邦幣、新幣和舊幣的帝國》

於是凌霧坐在經濟區開始研究起了這本書，這對於他來說完全是一個新的領域。他專注地閱讀著，不時地點頭或皺眉，沉浸在貨幣兌換的奧秘之中。

他居然知道了不少冷知識。

舊幣居然可以從血海界撈起來，就像物質界用礦機挖電子貨幣一樣神奇。

凌霧在離開圖書館前，他也沒有忘記將這本書借走，準備晚上繼續躲被窩裡深入研究。

至於為什麼要研究這本書，那是因為凌霧發現自已沒有錢了。

之前在某個它們受害者的出租屋裡順的幾千聯邦幣早就用完了。凌霧思索著可以用一舊幣換點聯邦幣。

凌霧沒有聯邦幣，但他手頭上有不少舊幣。

這些舊幣在某些地方可能價值連城，但在日常生活中卻難以流通。

凌霧計劃透過這些書，找到一種合適的方式，將舊幣兌換成可用的聯邦幣。

於是凌霧頂著夜燈，躲在被窩裡仔細研讀這本講貨幣兌換的書。

“舊幣兌新幣可以前往陵城-三川站，血界銀行進行兌換……物質界提供舊幣兌換聯邦幣服務，但不建議使用，舊幣的價值遠遠幣聯邦幣高……”

“你倒是講怎麼用舊幣兌聯邦幣啊，舊幣又不能吃……”凌霧偷偷在心裡吐槽。

凌霧翻開下一頁。

“一定要用舊幣兌換聯邦幣嗎？請在夜晚12點整前往霜山北站，乘坐42路夜間公交車，在血界銀行物質界分行站下車，可在血界銀行進行兌換。

“請注意，聯邦幣與舊幣匯率在1:9000左右浮動，請勿上當受騙。”

凌霧拿著書，他感覺他悟了。

此刻一個有些怪怪的計劃在凌霧心裡慢慢出現。這將是他解決經濟困境的一小步，成為墟界-物質界首富的一大步！

想到這凌霧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發現舍友都3點了居然還沒有回來。

沒回來是好事，至少能睡個安心覺。

凌霧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