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兄弟情深：周海對周杰的誓言
周海：“但我沒有……是你的人先來挑釁我的。”
劉恆似乎並不相信周海。
他瞥了一眼張易，然後繼續盯著周海看，“我警告過你，而你不聽，你知道我會給你什麼懲罰嗎？”
那平靜的聲音在周海耳邊迴盪。
劉恆的目光落在周海仍然紅腫的脖子上。
周海嚥了口唾沫，脖子上的指紋清晰可見，疼痛亦然。
劉恆：“別忘了你現在在哪裡。你必須學會對我使用合適的言辭。”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周海立刻打斷了劉恆。
劉恆的腳朝周海邁了一步。
周海立刻後退。
劉恆：“我警告過你。”
周海：“如果你不滿意，你會解僱我嗎？”
劉恆：“哼……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把你踢出去的。你必須留下來，直到我……滿意為止。”
劉恆又朝周海靠近了一些。
周海對劉恆的舉動和眼神感到不舒服。
但他儘量不表現出來。
他還是很敬畏劉恆的。
劉恆把頭靠在周海的耳邊。
“你要幹什麼？”周海結結巴巴地問。
“明天，準時來……”劉恆輕聲低語。
劉恆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然後在周海僵硬地嚥下口水之前把頭抽回。
“混蛋！”周海瞪了劉恆一眼，輕聲咒罵。
該死！他真的討厭劉恆。
在他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用眼神壓制他。
他無法忍受這種氣氛。
突然，他想起了自已簽過的合同。
他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周海回到房間拿了一些重要的檔案。
然後，他匆匆趕到停在房子前門衛崗亭旁邊的摩托車旁。
他要去接他的弟弟周杰。
而且，今天他還有一個問題要面對，那就是如何向周杰解釋他贖回這所房子的事。
他還是想不出該怎麼跟弟弟說。
“嘿……我們是怎麼要回這所房子的？”周杰的腳一踏進房子就問道。
“嗯……我去找李梅借了錢。”周海撒謊了。
現在，他還沒有準備好說出真相。
也許，周杰知道真相，會很生氣。
周海開啟電源開關，開始收拾滿屋子的雜物。
自從那天的事情發生後，周海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
“嘿……”周杰壓低聲音，雙臂交叉站著。
而周海對此並不在意，“什麼？”
他還是假裝反覆打掃房子。
他試著不去理會，而且他知道這可能會是一場災難。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住在一起了……”周海低頭收拾東西時，嘆了口氣。
周杰：“我知道我們彼此有多親近……我知道哥哥永遠不會對我撒謊。”
周海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面對著周杰。
他看著弟弟的臉，仍在努力組織語言，想著找個藉口，好讓自已做出的決定不那麼令人難受。
“為什麼？為什麼哥哥要接受那個？”周杰聲音顫抖著，臉上露出徹底的失望。
“嗯……我接受了。”周海原本咆哮的聲音，但最後卻細如蚊吶。
“你為什麼這麼做？”周杰緊緊握住周海的手，充滿著憤怒。
周海：“弟弟……我會為你做一切的。”
周杰：“如果哥哥真的為我做一切，就必須聽我的。”
周杰的嘴唇緊繃，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
周海感到十分內疚。
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周杰：“就我們兩個人，唉！如果哥哥去跟他們工作，你出了什麼事……那我怎麼辦？”
周海一陣心痛。
他最愛的人竟然如此恨他所做的決定。
“對不起……但我保證我會沒事的。”周海輕聲說。
周海抬起手放在周杰的頭頂，但立刻被周杰推開。
周杰：“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會恨你的……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會……”
話還沒說完，周海便把周杰拉進了懷裡。
周杰從未在他面前顯得如此脆弱，也從未表現出這種感情。
他們從未好好談過話，從未取悅過對方，從未向對方表達過如此多的言語和感情。
但他們都知道他們彼此有多麼關心和愛護。
在這個世界上，周杰心中只有他，他心中也只有周杰。
周海：“我保證，我不會輕易死的。”
啪！
周杰狠狠地打在周海的背上，另一隻手緊緊揪住周海的衣服。
“哥哥，你的保證有用嗎？”周杰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他發出一陣嗚咽。
周海的肩膀被淚水打溼。
他現在幾乎不敢看向周杰。
他儘量壓抑自已的情緒，不讓周杰知道他也感到害怕和虛弱。
周海：“周杰……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相信我。”
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緊地抱住周杰，彷彿透過這個擁抱向周杰表達他的感情，讓周杰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他不會讓自已出事的，他會繼續保護自已。
他會記住周杰是他唯一的依靠。
沉默開始蔓延……
周海繼續這樣抱著周杰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周杰抬起頭，離開周海的肩膀，看著周海。
周杰通紅的眼睛，讓周海緊緊咬住嘴唇。
周海一點也不想看到周杰這樣。
周杰：“哥哥，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嗯……”周海點了點頭。
周杰：“如果你死了，我會挖出你的屍體詛咒你，不會為你燒祭品。我會讓你再餓死一次……我不會做善事。”
周海看著周杰那張嚴肅且不斷威脅的臉，他微微一笑。
“我知道，我一直說我不會輕易死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活著工作，然後賺錢供你上大學，你可以盡情玩耍。”周海拍著鬱鬱寡歡的周杰的頭說。
周杰：“答應我！說好！！！”
周海：“好。”
周杰：“那今天我可以買更多遊戲嗎？”
“靠！”周海喊道，同時搖了搖頭。
即使周杰這樣說，但他的眼淚還在流。
周海輕輕地抓住周杰的頭，向周杰保證他會沒事的，不會再讓他哭了……
他保證他會做任何事，即使很難，他也不會輕易放棄，也不會輕易死去。
……
一眨眼，就到了週四。
呵……
好難啊。
在結束下午的課程後，周海第一百次嘆氣。
他從大學騎著摩托車到昨天和前天去過的那所豪宅。
從現在開始，他可能會經常來這裡。
他在外面繞了近三圈才進去。
他花了很長時間，才鼓起勇氣再次面對劉恆。
他很清楚，從現在開始，他的命運不會輕鬆。
呵……總之……他做出的是正確的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