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淮景早早到了上課的教室,坐在了楊子衿身邊,教室內忽然亂了起來,江淮景朝門口看去,是李沐。

他今日穿上了紅白相間的親傳弟子服,額前碎髮打理了一下,露出來好看的眉眼,長相周正,唇紅齒白,似是有些受不住弟子們的打量,他又低下頭,默不作聲的走到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教室傳來竊竊私語。

“他怎麼還是一副陰鬱的樣子,也不知道長老怎麼看上他的。”

“沒辦法,人家畫符天分高,咱惹不起。”

“他一個倒黴到極致的人,你們說他這親傳能做幾天。”

“嗤,有些人就算成了親傳,也還是那樣,丟親傳的臉。”

江淮景築基修為,他坐在那裡都感覺他們像是在他耳邊說話一樣,眉頭越來越皺,最後拍了一下桌子,“你們這些人好生搞笑,一邊瞧不起人家,一邊羨慕人家的天賦,給不給親傳丟臉我不知道,但是把你們放出去,那是真丟我們踏虛宗的臉,現在你們還能在嘴上過過嘴癮,但凡你們聲音大一些,我都敬你們是個君子。”

“啪啪啪”門口傳來掌聲,走進來一個青年長老,是今日的授課長老顧竹,“說的話,君子不於人後論是非,昨日清雪仙尊還在與我說學堂風氣不行,我還在為你們辯駁,今日一看,果真令我大失所望。”

“花澈,你來說說,昨日都做了什麼。”長老面無表情的開口。

花澈被點名,站了起來,心裡一點都不慌,反正有他爺爺撐腰。

顧竹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如今是我問,你騙我沒什麼,可若是被別人問,那你可要小心了。”

“我沒幹什麼啊,我就是和昭昭師弟聊了兩句而已。”花澈無所謂的說。

顧竹笑了,“聊兩句怎麼哭著回來了,這是聊了什麼啊。”

花澈臉扭曲了一瞬,惡狠狠的看向江淮景,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心理敏感,不想被叫告狀精,因此昨日被打一事至今沒有告訴任何人。

“金昭昭,你來說。”顧竹點了金昭昭,讓他回答。

金昭昭站起來,站在原地,低垂著頭,像是犯了錯,被罰站一樣。

他嚅囁著,半天沒說出話,他還是害怕,他怕會惹到花澈,也怕弟弟會更討厭他,他只會給弟弟添麻煩,最後,他低下了頭,用實際行動表示著不想回答。

“嗯?”顧竹見他不答,不禁有些想笑,其實他原本是想快刀斬亂麻直接清理的,可是奈何清雪仙尊找上了門,讓他出面再問一問,讓他徒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能救的,世間總有些人是救不了的。

不過,看這小弟子的情況,不值得救啊,手都伸到他面前了,卻連伸手的勇氣都沒有,如何救得。

“江淮景,你來說?”顧竹說。

“是。”江淮景不卑不亢的站了起來,“昨日,花澈師兄和其他三名弟子圍堵了一個師兄,向那位師兄索要靈石。”

花澈聽到江淮景這名字,見到之前被自已瞧不起的小孩兒站了起來,瞬間就想起了爺爺耳提命面,說江淮景是清雪仙尊的徒弟,讓他不要招惹,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他當時為什麼要找他的麻煩,對了,是因為多多被昭昭推倒了,金昭昭也是,沒事推什麼自已的弟弟。

金多多也抬頭看了過去,他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他自然知道江淮景是誰,又想到之前花澈為難他時,他站在一邊看戲,臉上嘲諷的表情,一瞬間臉都白了幾度。又在心中安慰自已,又不是他欺負的人,而且,他一個外門弟子又能怎麼辦,這又不是他的錯,對,一切都是花澈的錯,和他沒有關係。

金昭昭瞄了一眼,迅速的低下了頭,只是頭垂的更低了。

兩個人就連這個時候想的都是不能得罪江淮景,絲毫沒有反省自已的想法。

“是這樣嗎?花澈。”顧竹正色道。

“我沒有。”花澈梗著脖子道,這件事不能認,要不然他以後怎麼混。“我沒有欺負金昭昭。”

說完,教室內響起幾聲笑聲,花澈面色漲紅,這才想起自已說了什麼。

“哦,金昭昭,是這樣嗎?”顧竹饒有興趣的問金昭昭。

江淮景看向金昭昭,小手攥在了一起,他不希望他的一片好心被辜負,也希望這不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人。

金昭昭抬頭,花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金昭昭這才艱澀的開口,“花師兄確實與我說了幾句話,沒,沒有,欺負我。”

江淮景神色徹底冷了下來,嘴唇抿了抿,嘴角緩緩的扯了扯,無可救藥。

“我也沒說他欺負的是你啊。”江淮景嗤笑一聲,一雙桃花眼冷冷看向了金昭昭。

金昭昭接觸上他的眼睛,當即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一眼。

“那是誰?”顧竹疑惑的,昨日清雪仙尊說的明明是這個人啊,接著看向江淮景,眼中劃過一絲瞭然。

“是弟子,昨日花師兄想要動手,弟子還反抗打了他一拳呢。就在腹部。”江淮景道,“他這也算是欺凌未遂,還想動手傷害同門,之前指不定做的多嚴重呢。”

金昭昭駭然睜大雙眼,死死的盯著江淮景,接著又移開視線,眼眶漸漸聚起水霧,模糊了視線,一滴淚砸了下來,砸在了手背上,灼的他手背生疼,為什麼,要為他出頭。

顧竹靈力掃過花澈,果然在腹部發現有些淤青。

“花澈,本長老竟不知你膽子這麼大,在宗門內意欲欺凌同門,還要毆打同門,還有另外三名弟子,看來要好好磨磨你們的性子了,你們一同去思過崖,一年不得出。”

花澈和那三名弟子瞬間臉色煞白,思過崖,顧名思義,面壁思過的地方,建立在崖壁上,在崖壁上挖出無數個洞,每個洞都是剛剛夠進入一個成年人,在裡面只能看到外面山間的霧氣,連陽光都很少,還沒有靈氣,不允許攜帶食物,尚未辟穀的只能吃辟穀丹且每個洞室雖然捱得很近,但是被佈下了隔音陣,有事可以直接啟動裡面的小陣法,會有駐守弟子檢視情況。

顧竹不等他們辯解,直接抬手起陣,將他們傳送到了思過崖。

正午,課上完後,江淮景和楊子衿道完別正準備走,一道聲音叫住了他,也叫住了準備走的楊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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