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羅瑤再也待不住,推開人群慌亂地跑了出來。
許方雅見狀,低頭輕聲吩咐了身邊丫鬟幾句,然後那丫鬟就輕輕地走出了人群,跟著羅瑤跑去的方向。
羅瑤跑出人群,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只往人少的地方跑去,跑過一個拐角,突然撞進了一個厚實的胸膛中。
“啊!”男子吃痛地喊叫了一聲,由於羅瑤的衝擊,男子不控制地後退了幾步。
羅瑤也因為撞擊,腦袋有些暈暈的,身子也抑制不住地摔倒在地。
“是你!”對面的男子率先反應過來出聲。
羅瑤聽此抬頭看去,原來是呂睿!
“你還好吧?”呂睿與羅瑤保持著距離,客氣地問道,如此的方式再次相見,呂睿自然不會一聲不吭地就離開。
“頭有些痛!我的腳摔到了,好痛!”羅瑤低著頭捂著自已的腳踝處。見呂睿還似乎關心自已,她抬起頭看向對面孤身一人的呂睿,大膽地說道:“呂公子,我現在頭很暈,腳很痛,不知可方便帶我去個地方歇息片刻。”
想著羅瑤畢竟是因為自已才如此,呂睿只好答應,他扭頭看向四周,看見不遠處一棵大樹下的石頭。
“羅瑤,那我扶你去那邊休息下!”呂睿手指上身後的方向。
羅瑤聽此點點頭,然後在呂睿的攙扶下慢慢地走向那顆樹下的石頭,石頭很大,似乎正是為行人歇息用的。
看著羅瑤完好地坐穩在石頭上,呂睿出聲道:“你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就先不奉陪了!”說罷呂睿轉身就欲離開。
“等等!”羅瑤急切地喊道:“呂哥,能否別急著走,我還有些話想問,以後就絕不再打擾你!”羅瑤態度似是很真切。
呂睿聽此,停下腳步微轉過身,側身對著羅瑤道淡淡地:“你說!”
看著留下的呂睿,羅瑤嘴角微微上揚:“呂哥,你還知道哪些,可以製作出比現在先進的東西?”
羅瑤搜刮了腦袋好幾遍,依舊想不出可以在這古代製出讓她成名的東西。
“你可還有其他的事?”呂睿不答反問。
“呂哥若是能說出幾樣,我羅瑤改日定當重禮回報!”羅瑤答道。
誰知呂睿聽此,一句話未說,竟然轉身徑直離開了。
羅瑤看著呂睿離開的身影,口中怨恨道:“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如此不顧情分,那就別怪我以後不客氣!”
遠處一拐角處,一個丫鬟將剛才的情形全部看在了眼裡,她偷偷地跑回,來到許方雅的身邊低聲稟報。
許方雅聽此,眼神卻飄向了那邊的曹姑娘曹荷。
自從那詩詞流傳開後,閨中喜歡呂睿的妙齡女甚多,其中許方雅知道就數曹荷最是崇拜呂睿,且性格也甚是潑辣,而許方雅與曹荷也不過只有幾面之緣。
她慢慢地來到曹荷的身邊,低頭在其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你說羅瑤故意搭訕呂公子,還被呂公子攙扶到樹下休息!”曹荷果真一臉的嫉妒和不忿。
許方雅點頭應道:“此時那羅瑤還在那樹下休息呢,不過呂公子已經離開了,誰知不是與她尋藥去了?”
聽此,曹荷心中更加地嫉妒,突然她大聲地喊道:“各位姐姐們,大才子呂公子也來了這裡,不過被那羅瑤纏住了,他們此時正在那邊”曹荷抬手指向一個方向繼續說:“想要一睹呂公子風采的姐姐們,請跟我來!”
曹荷一呼喚,院中的姑娘們幾乎都跟了過去,許方雅自然不想錯過這關鍵的時刻。
眾人沒有直接去往那棵樹下,而是在不遠處的樹林後停了下來。女子就這樣大剌剌直接過去看一個男子,是很有失禮儀的!
姑娘們探著頭往那棵樹下望去。
好巧不巧,此時呂睿正好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個小瓷瓶來到羅瑤的身前遞向前。
“這是寺中的傷藥,你先塗上,再休息半個小時,你就能走路了!”呂睿出聲說道。
羅瑤沒想到離去的呂睿會再次返回,還帶回了膏藥。她接過開啟,將藥膏塗抹在自已的腳踝處。
而這一幕正巧就被那邊不遠處的姑娘們看見。
“想不到呂公子竟然對羅瑤如此的好!”一姑娘語氣酸酸地說。
“她也配呂公子如此對待?”曹荷很不屑地說。
“從此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你我就當是陌人,你好自為之!”說罷呂睿就離開了,這次再也沒有回來。
羅瑤聽此再無他話,她低頭看向已經腫脹的腳踝,不過在藥膏的塗抹下,已經不痛了,半個小時後,羅瑤嘗試著站起來,果真好了許多。
既然能走路了,羅瑤自然是要回馬車內好好休息一番,於是她徑直走向寺廟大門的方向。
寺廟比較大,她要穿過幾扇門,就當她推開第二扇門時,突然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腳,羅瑤一時沒有站穩,直接往前栽去,可前面不知為何竟是一灘泥水,羅瑤眼睛猛然地睜大,可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已的身體前傾,就這樣眼睜睜地栽向泥泊中。
頓時,羅瑤的手臂,前面的衣裙沾滿了泥濘的汙漬,甚至已經看不清原來衣衫的顏色,就連五官也被沾滿了泥巴,就算是熟人估計也認不出她吧!
“哈哈哈哈哈....”幾位妙齡的女子大笑著從一邊的隱蔽處走了出來。
“如此低賤的人,還敢肖想呂公子,就該讓你吃吃苦頭!”曹荷走出來看著地上狼狽的羅瑤,很是不屑地說。
“你們是誰?”地上的羅瑤恨意地問。
“就你也配知道我們的名字?”另一位妙齡女子出聲。
“記住,以後離呂公子遠些,否則下次就不僅僅是泥水!”曹荷向前幾步,靠近羅瑤蹲下身狠狠地說道。
羅瑤抬頭看向曹荷,她要記住這人的面孔,總有一天要讓她們還回來!
姑娘們見如此狼狽的羅瑤,心中的不忿已經去了大半,也為了防止他人看見,所以沒有久留便紛紛離開了。
最後只剩下許方雅一人靜靜地站在不遠處,許方雅見四周已經無人,慢慢地來到攤在地上的羅瑤身邊。
“若不是腳傷再次傷到,我定不會讓你們如此輕易離開!”羅瑤見一女子靠近自已,狠狠地說。
“你怎會製冰術?”許方雅蹲下身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