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巧被趕出來後,直接出了芙蓉院,去了沁芳院。
“哦,既然都這麼精心打扮過了,何必浪費了她的一番心意,去把她喚來,就說要一起用晚膳,去書房看看將軍還在忙嗎?到該用膳的時辰了!”慕容錦吩咐谷巧道。
“是,夫人!”谷巧面帶喜色地應道,然後就出了沁芳院,她先是去了盛子瑜的書房稟報,然後才回了芙蓉院。
回到院子時,就看見羅瑤一身的“富貴”。
“姑娘,您真是太美了!”旁邊的柯紅還不停地誇讚。
“稟姑娘,夫人喚您去主院用膳。”谷巧恭敬地說。
“瑜大哥呢?可還在書房?”羅瑤直接問道,如此精心打扮了一番,自然是要給重要的人看呢!
“將軍已經被喚去沁芳院用膳了!”谷巧微笑地應道。
“好,我這就去!”羅瑤說罷,回屋中再次在銅鏡中整理了一番,然後歡歡喜喜地只帶著柯紅就出了芙蓉院。
芙蓉院距離沁芳院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中間要穿過花園。
羅瑤心情歡快地走進花園,也許正式的用飯時辰,花園中竟然看不見一個丫鬟。
快要走出花園的時候,對面迎頭卻走來一位老頭,頭髮花白,還有些繚亂,身穿非常普通的衣衫,仔細看去甚至還有些汙漬。
對面的老頭也不避讓,直接走向前來。
“哪來的糟老頭子,如此低賤的下人竟然如此無禮地一直視姑娘!”柯紅見狀,直接快步幾步越過羅瑤,呵斥道。
那花白的老頭聽此先是有些愕然,然後又玩味地眼神打量眼前的“美人”。
“萬花樓?”老頭子直接吐出三個字。
作為剛穿越而來的羅瑤,自然不知道這萬花樓到底是做什麼的,前面的柯紅倒是高興地應道:“是,這就是萬花樓那邊最時行的打扮!”
老頭子聽此,卻是眉頭直皺了起來,不悅地問:
“你是跟著盛子瑜進府的?”
“是”這羅瑤倒是聽得懂的。
誰知這老頭直接變臉:“混賬東西,竟然什麼髒女人都帶進府!”
“你說誰呢?誰髒?”羅瑤聽到此話很是不悅。
“怎麼還想立牌坊呢!”老頭子很是不齒的吐出一句。
“大膽,低賤的下人,竟然敢如此汙衊我們姑娘,該打!”柯紅見羅瑤發怒,便自告奮勇地上前就要打老頭子。
誰知老頭子直接一個閃躲,避開了衝來的柯紅,還順手踹了一腳柯紅,那柯紅直接親吻了地面。
“敢打我的丫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羅瑤見柯紅摔得鼻青臉腫,也衝了過來。
誰知老頭子竟然有些身手,一個反手直接擒住了羅瑤,羅瑤拼命地掙扎,雙手飛快地揮舞著,突然那老頭子一聲喊叫,老頭子伸手摸向自已的左側臉,再看掌心,竟然有了絲絲的血跡。
“髒東西,敢傷我的臉!”說罷老頭子直接放開手腳開打。
旁邊的柯紅自然是不能看自家姑娘如此受欺負的,也跑過來,直接和老頭子扭打在一起。
.........
“夫人,夫人..”一個小丫鬟急匆匆地跑進沁芳院,此時盛子瑜剛剛坐下。
“何事如此慌張?!”慕容瑾嚴肅地發問。
“夫人,不好了,老爺被打了!”
“什麼?”盛子瑜和慕容錦一同驚愕。
“父親何時回來的,現在哪裡?”盛子瑜驚地站起身,連忙問道。
“在花園!”丫鬟應道。
慕容錦和盛子瑜一同急急地走向花園,等二人到的時候,就看見羅瑤滿身狼狽地蹲在地上,旁邊老頭子也就是盛子瑜的父親盛嘉茂坐在偌大石頭上歇息。
羅瑤一看見盛子瑜而來,就委屈地哭起來:“瑜大哥,你要為我做主,這個低賤的糟老頭子打我!”
本來還有些同情羅瑤的盛子瑜一聽此話,眉頭皺了起來。他直接走向盛老爺,伸手攙扶他:“父親,您還好嗎?”
“哼!”盛老爺直接將自已的胳膊抽回,嚴肅地質問:
“這是你帶回的女人?”
盛子瑜一臉的不解,不過還是老實地答道:“稟父親,是的!”
剛答完,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盛子瑜的臉上。
頓時,盛子瑜感覺自已的臉火辣辣地疼。
“什麼髒女人也敢帶回府上,我是怎麼教導你的,都進狗肚子裡了嗎?”盛老爺嚴厲地呵斥。
盛子瑜被打得有些懵,他感覺耳邊嗡嗡作響,一時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慕容錦看明白了,盛老爺這是把羅瑤當成青樓裡的女人了!
不過看羅瑤的打扮,滿身的風塵之氣,盛老爺第一次見羅瑤難免不會誤認。不過她可沒想過要替羅瑤解圍,她直接上前來。
“公爹,莫生氣,您剛回來,一路顛簸甚是疲憊,可莫要傷了身子!”
“您的臉...谷月快去叫李叔來”
盛老爺看向跟前的一直賢惠的兒媳,抬手製止:“無妨,只是擦破點皮,錦兒,你受委屈了!”
“父親,羅瑤不是什麼髒女人,她是我在邊關認識的,她還在軍務上幫助了兒子!”盛子瑜終於反應過來,努力地辯解。
“哼!邊關帶回的女人,還直接帶進府,你不就是想納她,就算不是青樓的,你看她穿戴得花枝招展的,讓人看見成何體統?真是損了將軍府的顏面!”
說罷,盛老爺站起身拍拍手,然後轉身就走了,還丟下一句:“自已的人自已處理!”
然後只留下二人一個背影。
羅瑤從聽見盛子瑜喊那父親一句開始就已經呆傻了。
這糟老頭子竟然是盛老爺!
她剛才竟然把他打了!
她吃力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來到盛子瑜的身旁。
“瑜大哥,我不知道那是……我不是故意的。”說著羅瑤抬手小心地拉起盛子瑜袖子的一角。
盛子瑜轉過頭冷冷地上下打量她,突然他抽回自已的袖子:“你為何穿戴成這樣?”
羅瑤聽此,頓時似是很委屈的樣子,眼中的淚水不由得掉下來:“瑜大哥,不是我胡亂穿戴的,我身上的衣服,還有那地上的釵環,都是之前郡主給定做的啊!郡主送來什麼我就穿戴什麼。我也沒有別的首飾衣服可以穿戴的,這你也是知道的啊!”羅瑤手指地上散落的釵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