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夜間狙擊訓練用了一個小時,以二十三完美躲過而結束。
‘‘四哥,我們第一槍打中了兩人,是誰?’’老六跟老十從另一處出來。
喬楚生聞言開啟手電筒,挨個檢查,所有人都沒有中彈的痕跡。
‘‘那個,你打中的是我跟政委。’’李建國在一旁弱弱的出聲,他蹲得腿都麻了。
‘‘團長,政委?你們這麼晚怎麼還沒休息?’’喬楚生驚訝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兩人。
‘‘我聽值班的戰士說你們上山來,就想著過來看看情況,當時不知道你們在演練,我們就不小心誤入了這裡。’’李建國站起來跺了跺腳,這一個小時,他們是一動不敢動,就怕再弄出點什麼動靜又挨一槍。
‘‘我們有些訓練是晚上才能做,加上今天我們的訓練任務都沒有達標,晚上就帶著他們上來加練一下。’’喬楚生解釋了他們晚上訓練的原因。
‘‘好好好,都是好樣的,那我跟政委就不耽誤你們了,你們繼續,訓練完就早點休息。’’李建國也知道自已插不上手,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們的訓練方法跟人家的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人家是魔鬼級別的,他們是小白級別的,根本沒法比。
‘‘老李,你說讓楚生他們一起帶著戰士們訓練怎麼樣?’’孟閆下午看了喬楚生跟楊邛的比試,那身手,一打十都沒問題。
‘‘你覺得我們的戰士能跟得上人家的訓練強度嗎?不說今晚那個盲狙,就是今早那一百公里,有多少人能做到。’’一百公里啊,得跑多快才能在一個小時內跑得完?
喬楚生他們這場夜間訓練,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才結束,這也是他們以前的結束時間。
凌晨五點的時候,眾人都準時出現在訓練場上,一起出現的還有楊邛他們十人,還有許大義。
‘‘許連長,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嗎?’’路垚看著站在一旁的許大義,今天他們的訓練加了量,帶上許大義明顯是不太合適。
‘‘是的,路排長,我想著跟你們一起訓練,你放心我跟楊邛他們一起跑。不會耽誤你們。’’許大義昨天被打擊大了。
‘‘那行,那你就跟著楊邛他們一起跑,什麼時候真的跑不動了,就什麼時候停下來。’’路垚想看看他們的極致在哪裡。
一行人出了訓練場就開始往後面山上跑,許大義發現今天他們都在腿部綁了沙袋,一個沙袋10斤,兩個就是20斤。
許大義:“.......”
‘‘許連長,就麻煩您帶著他們跑,我們今天訓練量要加大,所以你們在後面慢慢來。’’路垚沒打算按著他們的速度跑,他們的身體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力,需要同樣強度的訓練才能維持住,甚至是突破現在的狀態。
‘‘好。’’許大義看著身後的十個人,催促著他們快點跑,不要偷懶。
從山下跑到山頂上總共是十公里,就在許大義帶著楊邛他們跑到半山腰的時候,喬楚生跟路垚已經帶著人跑了三個來回,那速度,就不像是正常人能有的速度。
等許大義他們跑完一個來回的時候,有幾個人已經累得臉色發白。
‘‘走,繼續跑,一定要跑到徹底跑不動為止。’’許大義喘著粗氣繼續往上跑。
等他們這一趟準備爬到山頂的時候,喬楚生他們已經完成了兩百公里的任務量。
‘‘許連長你們還好嗎?’’路垚上前扶住快要趴地下的許大義。
‘‘還,還好。’’許大義覺得自已就是來找虐受。
‘‘老十你們幾個扶著楊邛他們走,準備到晨練時間了,我們現在就下山回去。’’喬楚生對於這十個人還是挺滿意的,雖然混了點,也不是沒辦法管教。
‘‘楊邛,一會兒給老子帶著你那幫兄弟穿戴整齊在訓練場等我。’’喬楚生拿出以前那股子江湖做派,這樣的人,太規矩還真訓不下他們。
‘‘是,排長。’’楊邛鬱悶不已,他這兩天受的打擊有點多,以至於這會兒有點萎靡不振。
不過他現在是打心底裡認可喬楚生這一行人,連帶他之前看不起的白幼寧都對她尊敬不已。
李建國帶著幾個連長在門口守著,昨天他聽到些不太好聽的聲音,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帶著這幾個連長來看看,看一下他們跟人家的差距在哪裡。
黃夢經過門口的時候,看到李建國跟孟閆也在那裡,就上前打了個招呼。
‘‘團長,政委,你們在這做什麼?’’
‘‘黃幹事啊,我們在這等四排的兵,你這一大早的是準備要去哪裡?’’李建國對這位上級派下來的幹事沒有什麼話聊,主要他這個大老粗說話人家不愛聽。
‘‘四排的兵?是昨天剛來那個嗎?我能不能一起見一見?’’黃夢是上級派下來做政治思想工作的,新兵是她的重關注物件。
‘‘可以,你跟我們一起等就行,應該要回來了。’’李建國知道黃夢想做什麼,這是人家的工作,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希望她不要追得太緊。
李建國話音剛落就看見一群人從外面回來。
‘‘團長,政委,各位連長早上好。’’
‘‘楚生,阿垚,你們回來了,怎麼樣?’’李建國往兩人身後瞅,果然看到後面被攙扶回來的人。
黃夢直勾勾的看著喬楚生,眼裡是掩蓋不住的驚豔。
‘‘你好,同志,我叫黃夢,是這裡的幹事。’’黃夢伸出手,還刻意柔和了聲音,一旁的李建國聽到這聲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黃幹事怎麼回事,說話都不好好說。
‘‘你好,黃幹事,我叫喬楚生。’’喬楚生禮貌性的點點頭,並沒有握上黃夢的手,他在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哪裡看不出這女人的心思。
黃夢尷尬的收回手,心底有些氣惱,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識趣的男人。
路垚將黃夢的神色都收進眼底,眼裡帶著些意味不明。
‘‘團長,我帶兄弟們先回去了。’’喬楚生不想繼續呆在這,他有點厭惡黃夢的眼神。
黃夢看著喬楚生拉著路垚離開的背影,她不會就這麼放棄的,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白幼寧轉頭看了眼黃夢,這女人,長這樣,還想跟三土搶她哥?
長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
‘‘你們都看見了?就他們的實力,用得著走什麼後門嗎?一個個的都閒的沒事幹。’’李建國就見不得這種背後嚼舌根的人,作為一名合格的戰士,不想著怎麼提升自已,儘想些有的沒的。
幾個連長被訓得像個鵪鶉一樣都不敢出聲。
‘‘報,團長,總部來電。’’警衛員拿著電報遞給李建國。
李建國立即接過電報。
‘‘不好,鬼子那邊有大動作,通知下去,排以上的幹部都過來開會。’’李建國面帶嚴肅。
會議室內。
‘‘根據上級的訊息,鴻福鎮內的鬼子最近有場大動作,最近我們的前線戰役吃緊,鬼子那邊怕是又在打什麼主意。’’李建國看著牆上的佈防圖。
‘‘團長,總部那邊給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總部說,讓我們查出鬼子的意圖,並且阻止鬼子,就是不知道這鴻福鎮周邊有什麼是值得鬼子惦記的,還不惜大動干戈’’孟閆看著佈防圖上鴻福鎮周圍的山林村落。
路垚看著鴻福鎮的地理位置,那裡標明有一處地方全是石頭,幾乎可以說是寸草不生。
這種地理位置,那些石頭,很可能是礦石。
‘‘老喬,我覺得鬼子可能是打著礦山的主意去的。’’路垚對於地理學也有點研究。
‘‘礦?’’喬楚生驚訝的看著上面地圖上那小塊地方。
李建國聽到喬楚生的聲音趕忙看過去,‘‘楚生,你說什麼?’’
‘‘垚垚說,那地方可能會有礦,如果是礦的話,可能鬼子就是衝著著礦山去的。’’喬楚生解釋道。
‘‘礦?是我想的那個礦嗎?’’李建國這會兒激動不已,是什麼礦?金礦嗎?
‘‘團長,具體是不是,我們得去看看,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路垚看李建國那發著光的眼睛,有些不忍直視,來這好幾天了,不說吃肉,葷腥都少見。
路垚都在想要不要叫他哥哥捐獻點抗戰基金?讓他也能改善一下伙食。
‘‘對,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務必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李建國心裡覺得這事肯定錯不了,肯定是礦。
‘‘團長,我跟喬排長他們一起去吧,我或許能幫得上忙,你是知道的,我在蘇聯留過學,我對這方面也有過研究。’’黃夢說到這的時候頗為自豪,還順帶看了眼喬楚生。
路垚:“.......”
‘‘黃幹事,這事就不勞煩你了,團長我們先去回去做準備。’’喬楚生有點煩這女人,沒事來湊什麼熱鬧。
‘‘你.....’’黃夢氣急,剛想爭辯幾句,就被他旁邊的男人給拉住。
‘‘黃幹事,冷靜,你確實不適合去,那裡也許都有敵軍在駐紮,很危險。’’帶著眼鏡的男人是跟她同一時間調派過來的,平日裡就喜歡跟在她後面,讓她煩不勝煩。
李建國看著鬧性子的黃夢也拉下來臉,‘‘黃幹事,我希望你不要把你自已的情緒帶進來,你要是做不好你的工作,我會向上級申請把你調回去。’’李建國聲音中帶著怒氣。
其餘人都不敢出聲,因為他們也覺得黃夢的行為很不妥。
黃夢被訓斥得臉紅到脖子,她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這麼說她。
‘‘對不起,團長,以後我會端正態度,做好我的本職工作。’’黃夢咬著牙道歉,眼裡全是不甘,她又沒說錯什麼。
‘‘散會。’’李建國多一分都不想再看見這女人,以前腦子頂多就是往天上看了點,現在純屬就是腦子有病。
就她那弱歪歪的身子,還想去查探情況,等下是照顧她還是去查情況?
西峽山山路上。
‘‘垚垚,你怎麼了?’’喬楚生拉住走得飛快的人。
‘‘喬排長不管到哪都是這麼的吸引狂蜂浪蝶。’’路垚陰陽怪氣的說著,那話簡直不要太酸。
喬楚生輕笑一聲,抬頭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好一會兒後‘‘我心裡只有你,其他人與我何干,垚垚你不能因為這個遷怒我。’’喬楚生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慾望。
路垚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自從來南邊後他們就沒有過。
‘‘嗯嗯嗯,走了走了,我們去看看什麼情況。’’路垚拉著喬楚生往前走,兩人十指緊扣,手牽著手不緊不慢的趕路。
兩人來到礦山附近,看到有鬼子駐紮在那,還有兩個巡邏隊來回巡查。
‘‘老喬,是金礦。’’路垚碾碎了金礦獨有的礦物質,還真被李建國給猜中了,是金礦,看規模還不小。
‘‘真的?那以前怎麼就沒有人發現?’’按理說這是座礦山,規模也不小,怎麼就沒人發現?。
‘‘因為這些礦沒有經過提煉的時候就是塊石頭,百姓們都沒有這方面的認知,在他們眼裡,這就是堆沒用的石頭。’’這座礦的純度還不低。
‘‘老喬,我們去鴻福鎮上看看情況,明天一早我們再回去。’’這麼大座金礦可不能便宜了鬼子。
‘‘好。’’
鴻福鎮。
‘‘老喬,我們去逛逛吧,挺熱鬧的。’’路垚帶著喬楚生滿大街轉悠,有看中的東西就買,還買了很多吃的。
‘‘垚垚,等下你該吃不下飯了,我帶你去吃飯。’’喬楚生滿眼寵溺的看著面前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貪吃。
天黑後,兩人分頭行動,路垚猜想這裡應該是有個地質專家,不然鬼子不可能才發現那座金礦。
路垚順著記憶裡的路線潛伏進一座戒備森嚴的院子。
路垚隱藏在角落裡了聽著裡面的對話,剛有點動作,裡面就傳來一聲呵斥。
‘‘誰?’’
隨著聲音一起出來的,還有一柄飛鏢,路垚身形一晃躲過了迎面而來飛鏢。
外面的巡邏隊聽到聲音快速趕來,路垚見情況不對立馬翻牆離開。
裡面那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