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久久第一次認識到眼前這個叫杳信的姐姐,她不僅有著鋒芒的外在,同樣擁有著柔軟的內心。

陸久久在杳信懷裡哭了好一會兒,才停歇,杳信就任由她哭泣,一下接著一下拍著她的背。

直到陸久久呼吸順暢,抽泣聲完全止住,她才開口:“這會兒也很晚了,要和我一起睡?”

陸久久期待得看著杳信:“可以嗎?”

“不可以,訂的三間房,一人一間,不睡豈不是虧了?”

“哦。”

陸久久乖巧地離開杳信的房間。

夜色朦朧,屋內燭火熄滅,杳信打了個哈欠,回到床上休息。

距離回到堯山還剩下兩日,不過不用著急,傳送石在手,回去就是分分鐘的事,這些日子除了趕路,便是到處亂跑,很難有個踏實的好覺可以睡,她倒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

翌日一早,杳信醒來覺得頭腦清明,渾身都很輕鬆,她開始檢視自已的腿傷,已經好得差不多,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決定再上幾天藥。

開啟藥瓶,發現那藥膏已經不剩多少了,這才後悔起來,那日去醫館時該讓楊醫士給她多備幾瓶傷藥的,竟也是走的匆忙,忘記了。

將最後的那點藥膏抹在腿上,藍予風一早便來敲杳信的房門:“醒了嗎?一起吃早飯。”

“好。”杳信放下藥瓶,整理好衣物,洗淨手上殘餘的藥膏後,推開房門。

藍予風瞥到桌上的藥瓶:“腿傷怎麼樣了。”

“好的差不多了,不過藥都用完了?”杳信邊回答邊走到陸久久的房間,把她叫起來商量接下來的行程,酒樓生意不錯,所以他們三人的三間房相隔有段距離。

“我包裹裡還有備用藥,等會兒給你。”藍予風跟在杳信身後。

想起那日在楊氏醫館見到楊醫士時她的表情怪異,問的是你怎麼也來了,杳信現在明白了,在她之前藍予風也去過醫館買藥,那一日似乎他在準備路上要用的東西,直到午後才回到望來客棧。

藍予風做事似乎總比她細緻一些。

杳信站在陸久久門前她敲了幾下門,屋內沒有回應:“久久,你醒了嗎?”

“小鬼都貪睡,等會兒被叫起,說不定會鬧脾氣。”

杳信又敲了幾下門,依舊沒有回應,杳信轉頭:“你先去點些吃的,我進去看看。”

待藍予風走遠後,杳信推開房門,朝屋內掃視一圈,沒有人在,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並沒有睡過的痕跡,她把門關上,迅速下樓。

在樓下看著睡眼惺忪的店小二,她攔住小二問道:“你可有看見昨天和我們一起來的小姑娘?”

店小二迷迷糊糊地回想著:“那小姑娘啊,好像是給她的姐姐帶走了,昨日上樓見她剛從你屋中出來,她姐姐就來找她了,二話不說就把人拎走了,人家的家事,我們也不好摻和。”

“你可知道她姐姐家住哪裡?”

小二為難地撓了撓臉:“這個嘛~,大家都是左鄰右舍的..我也...”

杳信從兜裡掏出碎銀交到小二手裡:“這些夠不夠?”

小二看到手中的銀子,眼睛瞬間有了光芒:“出門左拐,一直直走,有間小院,院門寫著“陸家”二字,就是她家了,可別說是我說的。”

杳信朝小二說的方向趕去,走了大概幾百米,就見陸久久朝她跑來,嘴裡還喊著:“姐姐,快走!”

她抱著一箱子朝她跑來,後面跟著三五個人追著她。

鬧出這麼大動靜,行走的路人皆朝這邊看來。

杳信本想問問怎麼回事,但現在問好像不合時宜,她接過陸久久手中的箱子,拉著陸久久往酒樓裡跑。

杳信想想以陸久久堂姐昨日的做派,定是要找茬,敲詐一番才肯罷休的,不然綁孩子做什麼,和他們再爭論一番?想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藍予風一手拿著早餐,一邊揹著包裹,站在酒樓門口,杳信看到他,將傳送石拋給他,喊道:“藍予風!啟程!”

藍予風接過傳送石往地上一丟,一個黑洞出現,陸久久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還沒等她猶豫,便被一起拉進了黑洞中,伴隨著陸久久的尖叫,黑洞消失,三人消失在城鎮中。

而這一幕,相信會被一些不知怎麼回事的人傳得天花亂墜,可那一切,相隔甚遠的杳信和陸久久是聽不到了,至於報官,那都是後話了。

再次回到堯山,堯山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三人跌落在地上,擊起水花,濺地滿身都是泥點子。

她們找了一處山洞避雨,杳信拿出那個木製的小箱子:“這是什麼?”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陸久久開啟箱子,裡面是一封信,以及一對銀鐲:“當初偷跑時沒能帶出來,昨天晚上堂姐來抓我時,我就想著趁這個機會把它給順出來。”

藍予風揉了揉陸久久滿頭的亂髮:“你還挺聰明的嘛,說吧,怎麼偷跑的?”

陸久久分享著自已的戰鬥成果,頗為得意:“起初他們綁著我,把我丟到豬窩裡,我就試著想象出一把刀,然後那刀真的出現了!繩子被輕輕鬆鬆的切斷,然後我爬出豬窩,就貓進他們的屋子,翻找我娘留給我的東西,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把東西藏在床底,我一摸就摸到了。”

藍予風認真地聽著:“就做了這些,你用了一晚上時間?”

陸久久邊說邊笑,笑得像個小惡魔:“當然不是,我把他們家的雞鴨全放跑了,然後我又把他們家砍的柴全扔水裡了,為了讓他們家亂上一陣,我忙活了一晚上呢!”

杳信認真聽著陸久久訴說著自已的報復過程,她又想起了曲府,她就快要找回自已的靈力,她不會死,曲府的那些人該不該死呢?她心中依然存有疑惑:“你做完這些的時候,事後可會愧疚?”

陸久久眨著眼睛不明白杳信的意思:“為什麼要愧疚?他們從沒考慮過我的死活,她們還準備綁著我,敲詐你們,真是壞透了。”

陸久久的處境終究是和她有些區別的,是不能拿來作參考的,她望著外面的小雨發呆:“雨,就要停了。”

藍予風也瞧向洞外:“這裡的空氣還真是好。”

陸久久左右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可是我覺得我身上有點臭誒。”

藍予風:“等會帶你去湖邊,你自已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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