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治療心理創傷
儘管兩人擁抱過,親吻過,要顧安然脫陸雲庭的褲子,仍然是一大挑戰。
他們還沒有圓房。
十五歲時受過男人猥褻,留下的心靈創傷,是她繞不過去的坎。
她不敢正視男人的下半身,不敢觸碰,更不敢被觸碰。
所以儘管面對的是自已的老公,她脫褲子時顫抖的手,一如新婚夜。
但陸雲庭卻與新婚夜時判若兩人。
當時他認定顧安然是為了錢才來給他沖喜,是個無節操的拜金女。
而他這輩子最厭惡拜金女。
所以當時就打定主意,目標達成就跟她離婚,把她趕出陸家。
當然不會讓她碰自已,更別說脫他的褲子。
現在他已經查出來了,顧安然,就是少年時就讓他心動的女孩,是救過他命的恩人。
陸雲庭三歲的時候,父親創業失敗,窮得連飯都吃不起。
他母親不想跟著父親受苦,就帶著陸雲庭跟別的有錢男人跑了。
那個有錢男人嫌棄陸雲庭這個拖油瓶,給他媽媽兩條路,要麼選孩子,要麼選擇他。
姥姥反對他母親這種嫌貧愛富的行為,以斷絕母女關係相威脅,想讓她懸崖勒馬。
最後母親還是選擇跟有錢男人跑了,把陸雲庭留給了他鄉下的姥姥,從此音信全無。
後來父親陸家豪又東山再起,娶了繼母沈紅梅,生下同父異母弟陸雲浩。
陸雲庭從小爹不疼,媽不愛,跟著年邁的姥姥艱難度日。
直到十六歲,才被父親從鄉下接回來,花高價上了市裡的重點中學——津市中學念高一。
姥姥又窮年紀又大,陸雲庭從小無父無母,吃的差穿得差,長得很瘦小,性格很內向。
來到津市後,雖然自已父親非常有錢,但是因為有繼母和弟弟在,處處欺負他,所以他並沒有覺得那是自已的家。
他的普通話家鄉味很重,英語口音也很奇怪,同學們話裡話外都排擠他。
在學校一眾非富即貴二代面前,他更是覺得自已渺小到塵埃裡。
顧安然那時候還叫顧愛玲,在他們學校念初三。
她當時跆拳道已經練到了黑帶,品勢比賽獲得過全國冠軍。
由於常年練習跆拳道身形很好,人又長得漂亮,家境又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全校男生的白月光。
學校每次的文藝表演,她的跆拳舞都是最後的壓軸節目,一時風頭無兩。
一次,陸雲庭在校外跟一個同學打了起來,因為這個同學當面叫他鄉巴佬。
瘦小的陸雲庭被又高又胖的同學按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顧愛玲路過看到了,前來阻止:“別打了,住手!”
男生一看是顧愛玲,一是知道她跆拳道厲害,不敢惹她,二是不想在她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跑了。
陸雲庭也暗戀顧安然,怕她看到自已的狼狽樣子,爬起來一瘸一拐跑了。
“等等!”顧愛玲追了上去,看到他腿上有傷口,從包裡拿出創口貼給他貼上。
她們練習跆拳道,實戰的時候經常會受傷,所以創口貼隨身攜帶。
“傷口不能沾水,會很痛而且好得慢。”顧愛玲的聲音很甜美。
她是津市第一個對陸雲庭釋放善意的人。
陸雲庭的心整個被融化了。
後來陸雲庭常常遠遠地跟在顧愛玲後面,陪著她走一段路,不斷跟她說著心裡話。
雖然她聽不到,陸雲庭卻彷彿跟她談過心一樣,心裡不再苦悶。
十七歲時一個冬天的夜晚,學校舉行晚會。
顧安然又是最後一個壓軸跆拳舞。
化了淡妝的顧安然又美又颯,把晚會的氣氛推到高潮。
結束後都十點多鐘了。
顧愛玲獨自揹著表演服回家。
陸雲庭情不自禁地悄悄跟在她後面,一為護送,二為表達心裡的愛。
冬天的十點多鐘,十分寒冷,路上沒有行人,只剩他們兩人一前一後,不知不覺越跟越近。
突然從陸雲庭後面竄出來一個醉鬼,撲倒他就一頓拳打腳踢。
塊頭比他大得多的醉鬼,力氣大得出奇,陸雲庭被壓在身下打,疼得忍不住叫起來。
走在前面的顧愛玲回過頭看見了,返回來一腳下劈踢在醉鬼的頭上。
醉鬼愣神的功夫,陸雲庭趕緊爬起來跑了。
顧愛玲被醉鬼撲在了地上。
當時顧愛玲年齡又小,又是女的,手腳又被醉鬼壓住,動彈不得。
醉鬼一嘴酒氣,帶著粗重的喘息聲,溼漉漉地朝顧愛玲的臉上親來。
一手壓著她,一手去扯她的褲子。
顧愛玲大聲喊叫:“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
醉鬼不為所動,繼續撕扯。
陸雲庭雖然聽到了,但覺得顧安然會功夫應該不會吃虧,自已心裡又怕得要死,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了。
跑出去了很遠,又放心不下她。
等他跑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不見了,只在地上撿到了一條玫瑰花圖案的女式吊墜......
從此,顧愛玲再也沒有來過學校。
同學們不知道從哪裡傳的訊息,說顧愛玲被人強-奸了。
陸雲庭非常自責。
他知道顧愛玲品學兼優,學習成績年級前十,是學校重點培養的物件。
因為救他,才被人強-奸導致退學。
他發誓長大後,一定要找到她娶她為妻。除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會碰別的女人。
......
他現在,渴盼她透過脫下自已老公的褲子,來消除心裡對男人的恐懼。
看到顧安然半天都沒有敢動,他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已的皮帶扣上。
顧安然不好意思地說:“我、我不會......解皮帶扣。”
她沒想到被自已送的皮帶攔住了。
“笨老婆,把金屬扣從皮帶孔裡掰出來就行。”陸雲庭一邊教她,一邊自已解開來。
發燒過後,陸雲庭是真的沒有力氣動彈了,但為了自已的老婆,他還是打起精神強撐著。
相比於皮帶扣,拉鍊就簡單得多,顧安然輕易就拉開了。
隨著她的小手滑過,陸雲庭的小弟也隨之站了起來。
儘管還有一層內-褲,卻也能看到它粗粗壯壯地挺立著......
顧安然倒吸一口涼氣。
趕緊扭過臉去,拉著她的褲腿,把她的褲子退了下去。
儘管臉已紅得快要滴血,顧安然還是打來溫水,將陸雲庭的下半身擦得乾乾淨淨,累得一身汗。
看到顧安然又羞又累,陸雲庭心疼又感動,一把將她拉到自已身邊,緊緊擁入懷中。
“謝謝老婆今天照顧我,我感動得想以身相許,可以麼?”
顧安然想到了他那粗壯的小弟,頓時羞得把頭藏進了被子裡。
“不用謝不用謝。”
“知道新婚夜我為什麼不讓你脫褲子了麼?”
“為什麼啊?”
“因為我那時不愛你啊,不愛你就不能給你看到我的小弟。”
“我沒有看到啊。”
顧安然躲在被子裡耍賴。
“既然沒有看到,那就讓你摸一下。”
陸雲庭牽著顧安然的手,放在了下腹往下的地方。
顧安然的手像是觸了電一般,迅速閃開。
“流氓,誰要摸。”
“老婆,咱們是合法夫妻,我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包括小弟。你不僅要看,要摸,還要用,不要逃避,也不要羞澀。”
陸雲庭又抓住了她的手,引導著她摸下去。
顧安然手被抓住躲不掉,只能鼓足勇氣,輕輕摸了一下。
好燙,好硬......
她趕緊縮了回去。
“老婆,你不要緊張,也不要害怕,咱們慢慢來。有我在,沒有人能再傷害你。至於夫妻之事,在你說願意之前,我絕對不會強迫你的。好了,今天老婆辛苦了,睡覺吧。”
陸雲庭在她額頭狠狠地親了一口,輕拍著她,哄她入眠。
他知道,顧安然今天能夠摸他,對擺脫困擾她多年的心理陰影,已經成功走出了第一步。
他要慢慢地治癒她心理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