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贅了
醫院走廊。
“ 主人，別問了這是第十遍了。”
小當家有點無奈。
“ 他真是我兒子？”
“ 我探測過了，他真是你兒子，你倆有血緣關係的，只不過...... ”
“ 只不過什麼？”
“ 只不過他覺得你是他兒子...... ”
吳言眼神有些放空，又喃喃的說。
“ 沒事，我第一次沒經驗。”
\" 爸爸，我第一次被人叫爸爸呢，這種感覺好奇妙啊！我真的好喜歡你呀，爸爸！\"
小 Judy 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對吳言說。
\" 額……寶貝，其實爸爸跟你一樣，這也是我第一次被別人叫做爸爸呢。\"
吳言聽了這話，不由得愣住了，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的說道。
小 Judy 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爸爸的異樣，反而高興地拍著手說：
\" 那我們就是好朋友啦！以後我有什麼事情都會告訴你的哦，你也要跟我分享你的快樂和煩惱喲！\"
吳言默默地點點頭，眼神有些呆滯地望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傢伙。
此刻，在吳言眼中，小Judy 彷彿成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守護這份親情，陪伴著孩子健康成長。
\"讓他給我立刻馬上滾進來！！\"
病房裡傳來二叔震耳欲聾般地怒吼聲。伴隨著這聲怒吼，原本安靜無比的走廊瞬間變得嘈雜起來，人們紛紛駐足側目，想要一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站在門外的吳言和另一個小號版的自已面面相覷，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
正當兩人猶豫不決是否要進去時，病房的門突然被開啟了，一個腦袋從門縫裡探了出來。那張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彷彿對眼前的緊張氣氛毫不在意。
聶大美把吳言拽了進去。
看到吳言和另一個小號版的吳言，二叔氣得差點從病床上跳下來。二叔只覺得自已的血壓像是坐火箭一樣蹭蹭往上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衝破頭頂。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可愛至極的孩子，以及跟在後面狗狗搜搜的吳言本人。
“ 叫姥爺。”
聶大美抱起來自放在了二叔的懷裡。
“ 姥爺~ ”
小judy甜甜的叫道，二叔感覺自已的心都酥酥了。
吳言看著二叔的樣子，感覺二叔也是個老反差了。
“ 孩子叫什麼？”
二叔斜眼瞥了吳言一下，轉頭看向大美，開口問道。
“ 這不等著您老人家給起個名字嘛。”
大美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 這孩子必須得跟老子姓聶！”
二叔狠狠地瞪了吳言一眼後，囂張無比地說道。
“ 那可不行，我的兒子當然要跟我姓。”
吳言一聽就急了，立馬反駁道。
“ 你養他了嗎？你連自已都養活不了，還敢說這孩子是你的？你有什麼資格讓他跟你姓！”
二叔完全不顧及吳言的感受，毫不客氣地斥責道。
“ 再說憑啥跟你姓啊？你什麼身份跟你姓啊？你看你那個狗出，哪有一點人樣，我閨女是傻，他爹可不傻。”
二叔又說道。
吳言沉默不語，心中暗自思忖著二叔說的話。
有些難受，但也反駁不了二叔。
一旁的聶大美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急忙將吳言拉出了病房。
“我爸現在血壓高，情緒比較激動，你就別和他計較啦！其實孩子跟誰姓都無所謂。”
聶大美好言勸慰道。
“ 嗯。”
吳言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意識到自已剛才可能過於執著于姓氏的問題，以至於有些失態了。
在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吳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他明白，只要他倆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因為一個姓氏而影響了彼此之間的感情。
“ 是不是不走了。”
吳言看著聶大美。
“ 你娶我我就不走了。”
聶大美微笑著看著吳言。
吳言緊緊地盯著聶大美，心中湧起復雜的情感。他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
“ 難道娶我聶大美難為你了？”
“ 嗚嗚嗚 我願意。 ”
情感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吳言無法再抑制住內心的悲傷與無奈。他猛地伸出手臂，一把將聶大美緊緊擁入懷中，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已的身體裡。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嗅著她髮絲間散發出的淡淡香氣，吳言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吳言的哭泣聲越來越大，而聶大美則默默地抱緊他，用自已的方式給予他安慰和支援。他們的心也貼得更近了……
於是兩人默默相對而立，彼此的心意在無聲中傳遞著。
“ 你願意個屁，你得跟老孃求婚，你還願意上了。”
聶大美兩隻手扶著吳言的頭說道。
“ 我現在有錢了，我的一切都給你，都是你的。”
吳言聽後，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臉認真地對她承諾道：
“ 看出來言哥有錢了，給我爸買玩具一買就是好幾十個。”
聽到這話，聶大美忍不住調侃起來
“ 額 你都知道了。”
吳言有點尷尬。
聶大美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
“ 都給我安排上橡膠媽了，我能不知道麼！”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氣氛也變得輕鬆愉快起來。
夜幕降臨。
城北二叔的房子裡，一片寧靜。
二叔此刻仍在醫院裡靜養，而小 judy 在臥室內睡得正香，小嘴時不時的動一下，發出輕微的鼾聲。
吳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色微紅，雖然他並沒有喝太多酒，但面對眼前的聶大美時，心中卻充滿了沉醉。聶大美那雙美麗的眼睛帶著淡淡的笑意，靜靜地聆聽著吳言的每一句話。
\"上學的時候不寫作業，老師罵我，罰站。我當時真覺得自已這一輩子就這麼廢掉了。\"
吳言說著，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然而，聶大美只是輕輕地笑了笑，並沒有回應什麼。
接著，吳言繼續說道：
\" 後來和你談戀愛被老師發現了，我又想，這下子我可能也要完蛋了。\"
“ 再後來考大學沒上，我尋思我這輩子徹底廢了。再後來被自已的親大哥起訴，敗訴那一刻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已對人生已經徹底無望了。”
回憶起過去的種種挫折和失落，吳言的聲音有些低沉。但隨後，他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著聶大美說：
\" 六年前你大學畢業後選擇出國深造，那時我以為我們此生再也無法相見。可如今回頭看看，似乎一切都變得更好。\"
說完這些話，吳言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要平復內心複雜的情緒。
聶大美默默地注視著他，眼中閃爍著溫柔與理解的光芒。她知道，這個男人經歷了許多風風雨雨，但依然堅強地走了過來。
“ 人生的容錯率超出我的想象，到現在回頭看看，那些難以跨過的山，其實都在不知不覺中跨過了，從前以為不能接受的，也在時間的流逝下，慢慢接受了。”
吳言有點沉醉這個感覺。
“ 其實人生，就是一個享受過程的過程。”
聶大美抿了一口酒說道。
“ 對 無論我當初做什麼選擇都會後悔，但是我現在明白，我們無法站在現在的角度，去批判當時的自已，就算時問重來一次，以當時的心智和閱歷，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錢沒了可以再掙，工作丟了可以再找。
但對於我來說，我殘破的人生中只有你們，朋友沒了就是真的沒了，愛情沒了我這輩子再也遇不到了。我接下來，要把該做的事情做好，把該走的路都走完。”
“ 生命那麼短暫，我要好好愛你。”
吳言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俯下身去，他的動作輕柔而堅定，彷彿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緊接著，他單膝跪地，用一種充滿深情的眼神凝視著眼前的女子。
只見吳言輕輕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這個盒子顯然經過精心挑選，其外表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枚閃耀著璀璨光芒的戒指。
“ 嫁給我吧，聶大美。”
吳言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但其中蘊含的真摯情感卻毫無保留地傳遞給了聶大美。
此刻，時間似乎都凝固了，周圍的一切變得如此安靜，只有他們兩人的呼吸聲和那顆跳動的心。
\" 吳言，從今天起，你就算是入贅了哦！\"
聶大美淚眼朦朧，顫抖著伸出左手。她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喜悅、有羞澀、還有一絲絲不安。
吳言緊緊握住聶大美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 好，從今往後，我便是你家的上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