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巖神注視而落下的神之眼
陳離的身體緊貼著冷硬的地面，他的額頭緊貼著泥土，雙手恭敬地放在地上，彷彿在與大地融為一體。
不敢稍微抬起眼眸去看一眼那懸浮在高空中的“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的到來，攜帶的女異的光芒照耀著璃月港，使得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彷彿沐浴在神的光芒之下。
然而，帶來的不僅僅是妖異光芒，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氣息。
魈在陳離身旁，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彷彿怕驚擾了高空的神明，“我們要跪到什麼時候？天太黑了，這樣等下去，恐怕會有危險……”
陳離嚥了咽口水，他能感覺到四周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夜晚的璃月港……
這個地方黑夜的恐怖，陳離當然是無比清楚的。不用魈提醒，他也知道要在殘陽落盡之前離開。
不過，現在有“摩拉克斯”注視著玉京臺的一切。任何的輕舉妄動都會引來“祂”的目光。
“我們得再等一會兒……”陳離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回應魈的焦慮，“至少要等上面的‘那個東西’離開之後，我們才能有所行動。”
“那麼……開始我們的儀式吧……”
隨著這句話語落下，整個璃月港彷彿陷入了更加深邃的寂靜之中。
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氛逐漸瀰漫開來。四周的空氣彷彿都變得凝重起來，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和緊張。彷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正悄然在這片黑暗之中醞釀。
只見層層疊疊的滾滾雷雲迅速聚集，並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扭曲、變幻，最終竟凝聚成一個攝人心魄的血紅眼球。
這個詭異的眼球彷彿擁有生命，在雷雲間緩緩轉動，轉動眼珠，並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紅光。
血光之下，整個璃月港都被染上了一層妖異的紅色。陳離抬頭望去，只見原本熟悉的街道、建築都被這抹紅色所籠罩，彷彿整個城市都被披上了一層紅色的油彩。而在這紅光映照下，璃月港的每一個角落都顯得那麼詭異而恐怖。
陳離只是單純眨了一下眼，在睜開的剎那間，平整的地面卻變成一個個巨大的蠕蟲，正在緩慢移動。
這些蠕蟲身軀龐大，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它們在紅光中緩緩爬行。
一股噁心感湧上喉嚨，整得陳離差點把昨天吃的東西吐出來。
他用餘光看向魈，只見其緊緊閉著眼睛。
看來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生理不適……
就在此時，一道洪亮的聲音突然傳遍整個玉京臺：“我願為帝君獻上一切！”
陳離悄悄望去。
不看還好……
一眼望去全都是披著人皮的怪物。有的單眼獨手，有的頭顱在胸，有的渾手長著觸手，各頂著動物的腦袋……
形態各異。
這真的還是璃月港嗎？
陳離更覺得這裡是詭異的聚集地！
“這才是我‘摩拉克斯’的好子民！”
天空的血色眼珠突然射出了一道紅光，那光如同指引，準確地落在了剛才發出豪言的那人身上。眾人紛紛望去，只見那人身影在紅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神聖，彷彿是被神明選中的使者。
下一秒，那人的身體竟然緩緩飄浮在空中，不受地心引力的束縛。他隨著血色眼珠的移動而上升，彷彿被某種神秘力量牽引著，直至來到“摩拉克斯”的面前。
這一刻，整個璃月港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摩拉克斯”威嚴而詭異的聲音在空中迴盪：“那麼，獻上你的血肉……與我融為一體吧。”
“啊……！”
一聲慘叫過後，它直接化作一團血霧融入到“摩拉克斯”體內。
這一刻，陳離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與恐怖，他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瘋子……璃月人都他馬全瘋了……”他喃喃自語，心中的震驚與不解難以言表。
一直以來作為璃月庇護者的“巖神”，竟然開始對自已的子民下手了嘛……
然而，讓陳離更加震驚的是，周圍的璃月人看著這一幕，眼中卻流露出無比的渴望和狂熱。對他們來說，被神明選中似乎成了一種莫大的殊榮。
“不……祂們都不能說是人了。”
陳離只覺得這些璃月更像是被詭異同化的異者，全是“詭人”，全都是假的！
只有他和魈……
沒錯！現在只有他和魈是正常的！
“願為帝君獻上獻一切！”
“帝君！哈哈哈……帝君！”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聲音……
空中一團團血霧爆開，不斷觸入“摩拉克斯”體內。
“祂”身上的鱗片和面板漸漸有了顏色，不再暗沉，而是如鮮血般紅豔的血色！
彷彿在宣告著某種儀式的完成。
“下一位幸運兒！”
“衪”的聲音低沉，卻十分有力。
空中的巨形眼珠再次投下紅光。
陳離渾身一顫，“等等……”
這一次的幸運兒竟然是他自已……！
紅光緩緩落下，正逐漸指向陳離。
就在此時，一個響亮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放開他！”眾人紛紛回頭，只見魈挺身而出，毫不猶豫地擋在了陳離的身前。
“儀式不能被拒絕！”一個“詭人”咆哮道。
但魈卻毫不退縮，他抬頭望向空中那不可一世的存在，“他……不行！”
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充滿了決絕與勇氣。
手持和璞鳶，取下腰間儺面帶上，看起來勢要將陳離帶走一樣。
“摩拉克斯”單單只是看了魈一眼，似乎並不認識他。
眉頭緊蹙，大喝一聲：“跪下！”
這一聲令下，彷彿整個世界都為之震顫。
一股強大的威懾力如同實體一般壓下，魈在這股力量面前顯得如此渺小。僅僅一瞬間，魈便雙膝跪地，無法抗拒這股神秘的力量。
“嗯……！”
魈試圖掙扎，想要重新站起來。然而，詭異化神明的力量豈是他這個小小仙人所能抗衡的？他的身體彷彿被一座大山壓住，動彈不得。
“過來吧……幸運兒。”
詭異化的摩拉克斯低語著。
陳離整個人上升浮空，直至在“衪”面前停下。
“衪”和陳離對視了一眼，就在陳離準備重開時，“摩拉克斯”的龍首突然露出一絲痛苦。
緊接著說道：“不，你不行。”
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情感。
然後，不等陳離有任何反應，“摩拉克斯”便不由分說地將他送回到了雨亭。
突如其來的轉變還沒讓陳離回過神來。
而下一刻，“摩拉克斯”道：“儀式……已經完成！”
便在瞬間消失於眾人眼中，連同那滿天的血紅雲彩和巨大的眼珠。
魈感覺身體所受的束縛突然消失，他迅速站起來，目光緊張地搜尋著陳離的身影。當看到陳離還好好地站在那裡，魈心中的大石才終於落下。
“陳離……！你沒事？”魈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慶幸。
陳離轉過頭來，對魈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沒事，但是……衪怎麼突然放我回來了？”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暗自思索著這一切的原因。
然而，魈此刻卻注意到了一個令他驚駭的事情。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陳離的腰間，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的腰間？！”魈驚呼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欸？我腰間怎麼了嗎？”陳離聽到魈的驚訝聲，疑惑地用手摸向腰間。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直到他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陳離將這個物體拿上來一看，頓時愣住了。
只見赫然是一顆巖屬性的神之眼！它靜靜地躺在陳離的手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