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勞永逸的威脅
又是體育課呢。學生們其它的不說,體魄方面絕對是到位了。而我也得加料了,畢竟跑路不贏的話,敵人就要多三倍了。
這樣思考著到底多加幾圈好,來到了萬惡的男更衣間。因為加練會更累一些,自已就從家裡帶了兩件輕薄的短袖襯衫,便將書包也背了過去。
其實也有擔心,要是有人趁我不在課室然後翻動書包結果拍下照片想要威脅什麼的,不僅神器會報廢,被警察搜查也得要些時間,何況還找不到槍支。
“那是魔術道具。”“既然是魔術道具,那給我們看看也不過分吧?”——之類的難纏情況。
“還是拿在身邊比較安心呢。”
正想放進自已的儲物櫃裡,開啟便看見了些骯髒字眼…
“可是,你以為我真的想用這副面孔見人嗎。”
但假如給我機會不這樣(白毛紅瞳),或許我反而不樂意。我更應該這麼說才對:
“老子的審美要你們管。”(大聲了點)
李華:“你說什麼?”
後背迎來了一個鞋底大小的激烈推力,上身因此撞進了正好一個人那麼大的鐵皮棺材裡。
扶著冰冷的鐵皮轉身,又是他們三個。
李東:“騷貨還敢頂嘴,這個樣子不是勾引女人是什麼?”
“呵,你大可繼續造謠,反正也沒人信了。”
李東:“找打!”
他一揮手,另外兩個跟班便一左一右地掰著我的手臂架了起來,哪有什麼蠻力破萬法,一加一就是能大於二,何況我並不是什麼健身能手。
一拳拳地被砸擊著腹部,再怎麼反抗也是徒勞。
李東:“呵,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呦,還帶了新衣服,來、我幫你修剪修剪——”
“不要!”
那衣服下面的可是!
猛地一擺,而他們的注意力都正放在櫃子那邊,於是出其意料地掙脫了。極速趕去,但終是為時已晚。
李東:“什麼,(拿了出來)槍、槍?”
“咳——”
飛身一個擺拳,推動著他的側臉向左退了幾步,手上的槍支隨之掉落。
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們絕對看見了,這種情況下…
撿起它,不易察覺地顫抖著,對他舉起了槍,順便對後面兩人放了個狠戾眼神,他們沒敢逃走。
“把門鎖上,誰敢出去就殺了誰。”(學著翎月那樣的兇)
李東:“別怕,那絕對是假的!給我上,幹倒他!”
該死,只能、砰——
對著房間角落開了一槍,讓他們找不著彈孔卻能聽見槍聲與焰火(話說真的沒傷害嗎)。所謂殺雞儆猴,他們在知道是真槍(?)後紛紛跪地求饒。
“媽的,忍夠你了。”
李東:“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有眼無珠、狗眼不識泰山、要怎麼賠都行…(嘰嘰喳喳、鳥語花香)…”
他語無倫次地“嗶哩吧啦”著,但哪怕威脅,他們出了門便會說出去吧?得搞個理由,足以讓他們這樣的爛人也守口如瓶的理由…
“這是真槍不錯,但不是私買的,你們明白了嗎?有人撐腰著呢,哪怕我進去了也不過半晌就能放出來,何況還能讓同伴先把你們綁了,當然、哪怕國外也是逃不掉的,到時候你們九族的性命就由我來取。”
為了不顯得狐假虎威,徹底拋開了那個慣用的友善面孔。狠烈一腳踹倒他,並在他扶地坐起時將黑洞洞的槍口懟著他的額頭,他似乎真的害怕到了極致,快昏過去的樣子。
“因為我不想和你們多費功夫,所以(叩下擊錘)把嘴巴閉上,好嗎?(. ❛ ᴗ ❛.)”
————
“那行,就這麼定了,可以滾了。還有你們兩個也是。”
一番空殼的恐嚇智取,他們徹底潰逃了,估計以後也不會來煩甚至會每天來噓寒問暖。
“呼,累死了…嗯?”
不經意間發現的那個角落,那個身影極力地想要縮排去,卻礙於會有所聲響而不敢再動一下。
“出來吧,看到你了。”
他顫顫巍巍地起身,面向了我。
“你是…和他們一夥的、那個很少話的男生來著?”
驚恐的瘦弱男生:“不、不是的!只是因為我比較沉默,不怎麼拒絕得了別人,就被迫地和他們分在了一起坐,我不認識他們…”
這樣說著很像是拋棄同夥的誓言吧,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聲音越來越小。但據我所知,他確實沒參與過,但也沒敢阻止就是了。有時候會看他很氣,為什麼不能替不敢發聲的自已報告,可轉念一想,自已明明都不敢去做,又何苦埋怨別人同樣地不敢。
“你是好人,我知道的。”
他鬆了口氣,很是意外。而我也趁還沒有其他人進來,將這把槍塞了回去。
“你叫什麼名字?”
劫後餘生(?)的男生:“我叫清吟,清水的清,吟唱的吟。“
是嗎,感覺好像女生的名字,但在這個世界裡已經見怪不怪了。會讓我這樣覺得的另一大因素就是他的聲音,很是纖細與清脆,全然沒有男生的低沉嗓音,與女生相差無幾,同時還有點熟悉…
“你為什麼還要來學校呢?你應該躲在家裡才對,外面很危險。”
隨意地閒聊著,拿起溼巾開始擦拭全身。因為很討厭流汗後那種黏黏的感覺,所以溼毛巾是隨身必帶的物件,也因此更加靚麗了吧,簡直雙贏。看向他,也扭扭捏捏地在擦身,被我盯著這一點讓他很不適,當然我也一樣,但也快習慣了。
清吟:“我的父母,她們不允許我曠課在家,我說服不了她們,只能來了。”
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但令人發笑,在陽光下曬久了,自已居然連陰潮地的險惡都忘了。要不是被他提起,或許再過個幾十年,傷疤一好、自已就會無論如何都想回去一世了。
“我,不太會安慰,總之我罩著你,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吧。”
清吟:“嗯,謝謝。”
也只能這樣了,畢竟是別人的生活,自已身為旁人無法插手太多,就像曾經那個人一樣…他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間。
不需要再次威脅,而且也覺得他不會說出去。換好衣服後再報了個姓名便出門上體育課去了,要不就遲到太久了。話說,他居然不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