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宗雖然不是什麼名人,名頭也沒李白響亮,但在長安也算一號人物,最起碼長安城內的大小官員、黑道勢力都認識他。
現在面前這兩個小子卻沒見過安慶宗,那就代表這兩個小子是社會最底層,可能連出和平坊的機會都沒有幾次。
湯二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混血胡人,試探的問道:“這位爺,您是哪位?”
安慶宗從腰間的金魚袋掏出金魚符,問道:“知道這是什麼不?”
說完看著湯二木然的搖了搖頭,安慶宗嘆了口氣說道:“原來是兩個小混混!”
安慶宗原本以為碰到了唐代黑社會,哪知道卻是兩個小蟊賊,他揮了揮手讓手下將這兩個傢伙捆起來,等一會兒交給金吾衛處理。
很快金吾衛來了,帶隊的郎將剛開始很是囂張,一腳踹開院門,叫道:“都停下手中活計出來站好!”
安慶宗站在門口笑道:“你們金吾衛倒是挺快速,當時老子被刺殺也沒見你們這麼痛快!”
那郎將正是當時處理安慶宗被刺的郎將,看到安慶宗心中暗罵倒黴,怎麼又碰到這個紈絝。上次芙蓉園的事情還沒結束,這次不知道又碰到什麼倒黴事。
“原來是安少卿,您怎麼來城南了?”
長安城北城是皇宮,所以北城幾十個坊居住的都是達官貴人,南面和西面就不行了,至於緊靠城牆的和平坊,這裡居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
“這兩個小子準備刺殺我,不過被我的護衛抓住了,現在你們來了,交給你們了!”
跟著郎將進來的湯六看到自已哥哥被抓,趕緊叫道:“錢郎將,這人就是盜匪,我哥哥看到他們在搗鼓一些神秘東西,怎麼我哥哥倒成了罪人?”
那郎將已經收了湯六的錢,原本以為這次來能抓條大魚,立功的同時還能發財,哪知道碰到了安慶宗,氣的錢郎將一腳將湯六踢個跟頭:“幹你孃,知道這位是誰不?東平郡王的少使君,太僕寺少卿安少卿,你竟然說安少卿是盜匪,來人!把他也抓起來!”
如果說剛才湯二不知道金魚符代表什麼,但現在可知道安慶宗是誰了,自已想要訛詐的竟然是安祿山的兒子,這下自已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了。
湯二的嘴被堵著,只能嗚嗚亂叫,但安慶宗這時候正在考慮問題,在說這種小人物豈能放在他安少使君的眼中?
湯二三人就這樣被金吾衛抓走了,至於金吾衛如何處理,是偷摸放了還是關進大牢就不是安慶宗管的了,他叫過安心,吩咐他找一個陶罐,在裡面裝滿火藥,安慶宗準備拿著東西回去糊弄米娜。
火藥的生產工作讓安道宗很滿意,在回去的車上,他對安心說道:“現在火藥先停產了,這幾百斤應該夠用了!那幾個人留下來,特別是那個沈四,讓他在想想辦法,將火藥顆粒再小一點,最好跟粟米一樣大小!”
沈四弄得火藥顆粒跟稻米差不多大小,但在安慶宗眼中還是太大了,影響火藥威力,所以必須還要縮小。
回到王府,安慶宗先是問了問守門的家奴,得知李瑤仙沒在府中才放了心,然後帶著火藥罐子去見米娜。因為前幾天鬧出那場烏龍,讓安慶宗有些害怕見到李瑤仙。
安慶宗看到李瑤仙的房門緊閉,這次他可不敢進去了,直接來到邊上米娜的房間,賤笑道:“米娜小美人,可在屋中?”
米娜推開門看到安慶宗,皺眉問道:“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安慶宗揚了揚手中的罐子:“看到沒,這就是你要的伏火礬!”
米娜眼睛一亮:“你剛才就去配置伏火礬了?為什麼不帶上我?”
“廢話,東西沒到手你能付錢嗎?這次先給你們看看效果如何,等你們付了好處,我才能把配方給你們!”
米娜這幾天早已經望眼欲穿,她拉著安慶宗的手就準備出門,安慶宗叫道:“幹什麼?這都什麼時候還出門?”
“現在我就帶你去見我爺爺,今天務必要把伏火礬的配方給我!”
安慶宗將米娜的手甩開:“現在天都快黑了,你還怎麼出城試驗伏火礬?等明天再說吧!”
米娜一愣:“為什麼要出城試驗?”
“這東西威力驚人,還有巨響,難道你們想引來金吾衛嗎?”
米娜一想也對,這東西如果真如安慶宗說的威力驚人,必定是朝廷嚴控之物,如果引起官方注意還真不好辦!
“那你先讓我看看伏火礬是什麼?”
安慶宗笑嘻嘻的說道:“想先驗貨沒問題,不過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些好處呢?”
米娜看安慶宗這副表情,就知道這傢伙不懷好意,但她實在太想看看伏火礬是什麼了,經過思考再三,只好點頭道:“可以,我可以先讓你看看我的相貌!”
米娜說完將安慶宗拉進屋中,然後毫不猶豫的掀開自已的面紗,一副異域風情的面孔出現在安慶宗面前。
米娜的面容猶如畫中仙子,眼眸深邃,閃爍著神秘的光芒。鼻樑高挺,嘴唇紅潤,肌膚如絲般柔滑,頸部線條優雅。
波斯人地處歐亞交界,是東西方文化的交流中心,自然波斯人種也集合了東西方的優點,安慶宗看到美人當前馬上傻了,很自然的口水都流了下來。
米娜雖然討厭的安慶宗,但任何女人都希望男人被自已的美貌傾倒,所以米娜看到安慶宗的傻瓜樣,還是露出一抹微笑。
這一笑更讓安慶宗受不了,他直接伸手拉住米娜的小白手:“米娜,我這幾天都沒碰女人,就為了等今天,你就從了我吧!”
安慶宗說完就準備用強,但米娜眼神一冷,馬上掏出自已的彎刀,這可把安慶宗嚇夠嗆。
“安慶宗,既然我答應了,那就肯定算數,只要你的伏火礬是真的,我自然肯陪你,但你想現在就欺負我,可別怪我手狠!”
安慶宗聽完嚇得什麼要求都沒了,趕緊說道:“這是當然!”
安慶宗邊說邊把火藥罐子上面密封的黃蠟扣開,到處一把火藥顆粒說道:“看到沒,這就是伏火礬!”
米娜對伏火礬的形狀想了無數遍,但絕對想不到這種危險的東西竟然是一粒粒米粒大小的顆粒。
米娜好奇的用手搓了搓顆粒,發現這東西竟然可以碾碎,用鼻子聞了聞問道:“這裡有硝石的味道,主料是硝石嗎?”
安慶宗笑嘻嘻的說道:“差不多吧,不過這裡面還有其它各種神秘配料,這些就要看你怎麼做才能給你了!”
“這東西如何爆炸呢?”
“簡單,用火點就行!”
安慶宗說完將手中顆粒放在桌子上,然後掏出火鐮點著了火藥,一陣濃煙冒起,桌子上的顆粒發出強烈的閃光。
米娜不注意被閃光晃了一下,安慶宗趁著這個機會一把抱住了米娜:“小美人,今晚上你就給我吧!只要你同意,今晚哥哥就把配方給你!”
按照米娜的功夫,正常情況下就算五六個安慶宗也不是她的對手,但剛才安慶宗趁著米娜不注意偷襲,沒成想竟然成功了。
米娜雙手被摟住,她無法掏出衣服內的彎刀,同時也不敢用力掙脫,怕傷到安慶宗,畢竟這時候安慶宗還是很重要的。
安慶宗看到米娜不能反抗更加變本加厲,張開臭嘴準備索吻,米娜嚇得大叫,就在這關鍵時刻,房門被推開,李瑤仙回來了。
李瑤仙剛回來,聽到隔壁米娜的屋中有動靜,還以為米娜碰到了什麼危險,哪知道進屋卻看到安慶宗正在耍流氓。
李瑤仙一愣,然後冷聲說道:“安慶宗你出來,貧道找你有事!”
安慶宗本來看到李瑤仙就心虛,米娜看到機會趕緊掙脫開逃了出去。
這時候李瑤仙才聞到屋中硝煙的味道,他是知道伏火礬的配方的,看到安慶宗竟然真準備將配方交給波斯人,氣得李瑤仙問道:“安慶宗,你瘋了不成?真要將伏火礬交給波斯人?就為了跟米娜一親芳澤?”
這時候的波斯屬於阿拉伯帝國管轄,與唐帝國在幾年前剛在西域大戰,安慶宗如果將伏火礬交給波斯人,屬於絕對的賣國行徑。
“對啊,不過這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伏火礬配方是我自已發現的,我想如何就如何!至於米娜,總好過你一個死人妖吧!”
李瑤仙聽安慶宗舊事重提,氣得甩袖子就要走,不過他今天有重要事情找安慶宗幫忙,沒辦法只好強忍怒氣說道:“安慶宗,你剛才去什麼地方了?”
李瑤仙的話讓安慶宗一頭霧水:“去什麼地方關你屁事?”
“剛才你是不是去和平坊了?”
安慶宗並不想讓李瑤仙知道自已的秘密,所以還在狡辯:“沒有啊,今天我就在家睡覺了!”
“安慶宗,你怎麼一句實話都沒有?下午你沒去和平坊?為什麼金吾衛在和平坊幫你抓住了三個刺客?”
“李瑤仙,你跟蹤老子?”
“你什麼東西,貧道會跟蹤你?實話跟你說,金吾衛抓的湯二三人,是貧道的好朋友,你必須去金吾衛衙門讓他們放人!”
是你朋友?安慶宗上下打量一下李瑤仙:“我說牛鼻子,你不是趙郡李氏出身嗎?怎麼會認識湯二他們?”
李瑤仙知道安慶宗這傢伙多疑的很,如果不說實話這傢伙根本不會幫忙:“和平坊有個老君觀,是太平道的道場,湯二的母親張氏是老君觀的香客!你陷害湯二兄弟被抓,張氏沒了生活保障,所以你必須要去金吾衛救人!”
怪不得李瑤仙這傢伙動不動就玩失蹤,原來太平道在長安還有道場,安慶宗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拍著李瑤仙的肩膀說道:“我說李老弟,救人不是不可以!但湯二得罪我在先,現在讓我救人,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還有臉要好處?湯二要不是你能被金吾衛抓走嗎?現在你只是為自已贖罪,哪有什麼好處?”
安慶宗的脾氣是看到狗屎都能嘗一嘗,沒有好處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沒有好處?那沒辦法了,你剛才也看到我忙得很,金吾衛的事情你自已去吧!”
李瑤仙看安慶宗轉身要走,他可知道金吾衛是什麼地方,湯二的一個平民進去如果不盡快救援的話,等到明天基本就沒命了。
李瑤仙沒辦法只好拉住安慶宗的衣袖,放軟口氣求道:“安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肯幫忙,小弟算是欠你個人情!”
安慶宗剛才索要好處只是說玩笑話,李瑤仙前幾天剛救了他的姓名,幫忙辦點事完全沒問題,現在看李瑤仙服軟,安慶宗才轉過了身。
李瑤仙這時正拉著安慶宗的衣袖,一轉身二人正好四目相對,嘴跟嘴的距離只有一寸不到,安慶宗甚至能看到李瑤仙的睫毛。
李瑤仙長的確實白,安慶宗一個沒忍住,伸嘴親了一口,不僅親了還不滿意,還伸舌頭舔了李瑤仙的嘴唇。
李瑤仙沒想到安慶宗能動嘴,一時間愣在哪裡,安慶宗這時候也意亂情迷,伸出鹹豬手摸了摸李瑤仙的屁股,笑道:“你這傢伙怎麼長得,明明挺瘦,但長了好大的屁股!”
這時候李瑤仙才反應過來,身形一動飄出多遠,怒目看了安慶宗一會兒,才說道:“安慶宗,你答不答應去救人!”
安慶宗笑道:“當然去救了,咱們這關係,就是沒有好處我也會去救得!”
李瑤仙聽安慶宗這麼說才鬆了口氣:“你必須現在就去,要不過夜湯二三人就會被打死!”
“放心吧,我這就去!”
安慶宗一邊走一邊回頭說道:“李賢弟,你要是個女人就好了,哥哥肯定娶你當老婆!”
李瑤仙被安慶宗沒頭沒腦的話氣的一跺腳回屋了,安慶宗邊走邊回味剛才的味道,李瑤仙一個大男人,嘴唇怎麼是甜的?
“可惜了,這傢伙是女人就好了!不過男人也不是不行,老子也不介意走旱道!”
安慶宗一邊想著齷齪想法,一邊出門叫上安心安道宗,坐上馬車去往金吾衛的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