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工造司那廂也出了問題,還是個大麻煩,你去通知雲騎軍,看看能不能……”

一個身著紅色制服的尖耳朵男子對著身旁同樣制服的女子說著什麼。

話還沒說完,他似乎瞥見了從身邊走過的列車團幾人。

“哎,諸位留步……”

聞言,列車團幾人停下腳步。

“失禮了,在下是地衡司勤務,看你們的打扮是造訪羅浮的外客嗎?”

星“我可是你們將軍請來的客人。”

廣大也學著她的樣子回道“我是將軍請來的公務員。”

“不過這話也沒錯,嚴格來說,每一位抵達羅浮仙舟的旅客,都是受將軍之邀而來的貴客。”

“如果埠口還在通航,我會建議閣下立刻坐船前往星槎海。不過據說離開這兒的航路暫時停運了。”

說著,他聲音小了一點“對了,我認識個朋友,他的星槎有通行證,能幫您和您的朋友速速離開,價格公道,好商量,您意下如何?”

星搖搖頭“不必,我有專船接送。”

廣大雙手環胸“喲,還真是貴客,私底下給您透個信兒,這次可不是小打小鬧的安全維護,將軍派了雲騎軍清查隱患。”

“雖然您不一定需要,但要是有什麼急用的上我的地方,歡迎隨時來找我。”

……

星幾人又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一個戴著墨鏡穿著同廣大一樣制服的狐人男子,面前還圍著幾個仙舟人,似乎在說著什麼。

松煙“稍安勿躁,各位,遵地衡司總務府的公文,長樂天目前會暫時封閉關口航路,具體訊息很快會傳送在邸報和各位的玉兆上。”

“若有身體不適的朋友,請速速前往地衡司公廨登記,我們請來丹鼎司的醫師會在此逗留,為各位免費看診。”

“對了,我們還會向諸位發放蛋白米一袋,應急藥物若干,這些物資找我當面申領或是晚些由地衡司勤務送上門都行。”

星“我來領物資。”

松煙“請用您的玉兆手鐲登記……哎,您是外來的旅客。”

“我明白了,來,您在這兒籤個字。”

星“太卜司情況如何?”

松煙“聽說太卜司的穹儀出了問題。”

“有些個卜者和觀星士逃出了洞天,其中一些人害怕的嚷嚷什麼植物根鬚之類的話,也不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莫非您有朋友留在那兒還沒能出來?您要是實在擔心,可以去找個逃出來的卜者問問。”

星“您辛苦了”

松煙“雖然我想說不辛苦,但我已經連續在這兒站了六個時辰了,這場災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

當他們準備走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大毫“這位小妹妹打攪了,請留步。”

“之前幸好有您出手,替長樂天的百姓和那位龍女大人解了圍。”

星“龍女大人?”

大毫“就是那位丹鼎司的龍女,白露大人。”

三月七“那個孩子啊,聽稱呼來頭還不小。”

大毫“我從天舶司的朋友那兒聽說將軍請來了幾位客人,似乎專為解決羅浮之上的麻煩而來看來就是你們幾位了。”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希望能撥冗來地衡司公廨一敘,我想和您聊聊長樂天眼下面臨的麻煩。”

……

【丹恆:方才有些情況我到仙舟了,你們還好嗎?

星:什麼情況?列車沒事吧?你怎麼來仙舟了?

丹恆:我就等你回覆了【好】吧。

丹恆:說來話長,我在流雲渡跟一個雲騎在一起,出來就和你們匯合。

丹恆:對了,列車沒事,我是自已過來的,有空詳說。

星:好,我很感興趣,詳細說說。】

……

另一邊。

丹恆“這流雲度的運貨通道若是稍有變化,整個路線就截然不同了。”

羅剎“我不認得。”

白朮“我也是。”

素裳“哈哈,本姑娘就是從這兒來的,熟的很,跟我走就沒錯了。”

走著走著,路上有不少魔物,有獸境獵犬,也有魔陰身。

不過都被料理了。

……

素裳雙手叉腰“不對呀,這兒應該有條通道的,怎麼不見了?”

羅剎“有人動了流雲渡的操縱檯,用貨箱堵住了路。”

素裳“誰幹的好事啊!這下完了,本姑娘對技巧玩意兒一竅不通……等會兒你為什麼會知道?”

羅剎有些理所當然地說“我是來行商啊,來過這裡很多次了,倒是你一個雲騎,好像全不熟悉本地的路線似的。”

素裳“……都說了我剛從別的仙舟調過來嘛,確實沒怎麼來過這兒。”

“操作檯到底在哪兒呢?”

羅剎指了指一個地方,示意大家看過去“那邊是嗎?”

素裳“我看看……哇,羅剎!你眼神真好!”

搗鼓搗鼓這兒,搗鼓搗鼓那兒,總算有出路了。

……

素裳看著眼前的星槎“太好了,總算還有一艘!”

白朮“這船是通往哪裡的?”

他脖子上的長生似乎也有同樣的疑問,跟著歪歪腦袋。

素裳轉過身“要看碼頭的線路,終點是星槎海的中樞,嗯,到那兒我們就安全了。”

“走,咱們上船”

四人上船,離開了流雲渡。

……

星手機震了震,有人發了一個圖片給她。

三月七“這是什麼意思?就一張照片,是讓我們去這個地方碰頭嗎?”

三月七“好像電影裡的綁匪接頭哦。”

瓦爾特“別開玩笑了,我們走吧。”

列車團的幾人根據簡訊的照片,一點一點的找著店鋪。

找到了那與簡訊圖片上一模一樣的店鋪,就好像沒有看到那什麼使者在等候。

只有四個仙舟人在打牌。

剛一靠近就聽到那南座的人說“動作快點兒,青雀,等你過這一手,咱們哥幾個都快坐化了。”

西座的人“聽說太卜司洞天也遭了災,青雀,你怎麼還有心思玩牌戲呀?”

青雀“哎呀!太卜司的天就是塌下來,也還有太卜大人頂著。雖然她老人家身高不計,能耐卻是頂天的。”

“再說了,我來這兒也不是瞎玩兒啊,是奉了她的命令,在此等候要來的貴客,時間多寶貴啊。這叫摸魚工作兩不誤。”

三月七剛好走過來 仔細打量著這個店鋪“看照片應該就是這裡了,這是個牌館,在這兒能有什麼麻煩?”

青雀看著眼前的牌“啊?這牌還不麻煩嗎?哎呀,這是摸了個什麼鬼……”

一下子就把三月七他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青雀轉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上裡面掛上笑容“四位好啊!一看四位面帶貴氣,就知道你們準是太卜司的貴客!”

“瞧瞧瞧瞧,您們這一個個地都光彩照人啊!”

“尤其是這位粉頭髮的狐狸小姐,長得那可真是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

神子被她逗笑了,捂著嘴輕笑了一聲。

星可不吃她這糖衣炮彈“你也不想讓太卜知道你在這玩牌吧?”

三月七聞言,也是立馬叉著腰。

青雀“對不住,對不住嗎?我原本也想等你們來著……”

然後突然一轉身,手裡拿著牌就投了出去。“哎……那個,碰!”

“這是那附近被地衡司的人佔去了……實在嘈雜……”

“吃!”

“我心說,要是在那樣喧囂的地方和諸位碰頭,豈不是……”

“哎,到我了?!槓!”

“……豈不是煞風景。不如就趁著閒暇時光帶各位長樂天一遊,順便體驗一下仙舟名粹——帝恆瓊玉牌。”

“等我……這一把……”

她眼眸一亮,“和啦!”

“唉,此間心願已了,再無牽掛,客人,請,咱們出發。”

幾個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話。

“讓諸位貴客等我許久,青雀實在過意不去。”

瓦爾特一如既往地打圓場“也不算太久,在一旁看姑娘玩的熱火朝天。也有些好奇這個帝恆瓊玉牌。”

青雀“哎呀,先生說話真是耐心又體貼,還很有眼光呢。有興趣的話我來教教你這地恆瓊玉牌,怎麼樣?很好玩的。”

瓦爾特欣然答應道“好啊”

三月七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忙制止道“楊叔,現在是辦正事的時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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