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翔家中,氣氛緊張,由於許翔提到了移民的事,惹得許母徐鳳拍桌子罵許翔忘記祖宗。

許翔待徐鳳發完火後,才說道:“媽,我讓你、紅蓮和小敏移民,主要是為了小敏讀書的事,再說了,這華夏年年冬天都是霧霾,你的支氣管炎一直不好,移民到澳洲或紐西蘭,有什麼不好的。”

聽到移民是為了許應敏的學業,徐鳳臉色稍霽,說道:“那紅蓮和小敏出國就行,我一把老骨頭經不起這折騰,就留在這裡吧。”

“我都安排好了”,許翔為難地道:“明天你們三個就去領事館去聊聊天,簽證就能辦下來,你不想過去住也行,你要想在這裡繼續住也沒問題,但冬天時,那邊是夏天,過去度假總可以吧?”

“媽,移民也不是說在國外定居,就永遠不回來了,也可以在國內住的,咱們這邊冬天冷,就到國外住,外國冬天時,我們就回這裡住,對身體好”,羅紅蓮得許翔的眼神示意,幫起了腔。

“你們去吧”,徐鳳堅持著不鬆口,“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我還不會說外語,去了就跟聾啞人似的,總呆在家裡也悶,這裡至少還有些老工友、老鄰居可以聊聊天。”

許翔和羅紅蓮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無奈。

許翔看了一眼坐在一邊默不關心只在低頭玩手機的許應敏,心裡也很無奈,曾幾何時,小時候粘在他身邊的寶貝女兒,現在卻變成了相對無言的陌生人,他自女兒上小學起,就扎進了股海當中,錢是越賺越多,可家人卻越走越遠。

“這事就這麼定了,別再說了”,徐鳳一錘定音,不再聽許翔的勸,回房午睡去了。

許應敏也收起手機進房,客廳裡就留下許翔和羅紅蓮兩人相對無言。

“你公司是不是有什麼事,這麼急著讓我們移民”,上週,羅紅蓮接到許翔的電話,說讓她們娘仨辦移民,她按許翔的交待提交了資料,不到一週,紐西蘭駐尚海的領事館就打電話來讓她們去面談,估計面談後三天就能拿到綠卡了,這移民速度堪稱閃電速度啊。

“沒什麼事”,許翔低了低頭,很快抬起頭來,說道:“你不是說小敏轉學到姑蘇一中後,成績比原先在三中時下降不少,可能是因為一中尖子生太多,導致她信心不足嗎,去外國讀書,就不用考慮成績高低的問題,這對她也有好處,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不用擔心。”

“嗯”,羅紅蓮是個傳統的華夏婦人,相夫教子是她認為天經地義的事情,加上文化不高,因此她對許翔的安排言聽計從,即使多年前離婚後,許翔讓她在家裡照顧許母,她也沒什麼怨言,但這估計是許翔一直沒給許應敏找後媽的原因。

許翔中午也在家睡了一個午覺,不過從羅紅蓮送許翔出門時那紅光滿面的狀態看,許翔應是趁著中午的時間好好地耕了一塊荒廢許久的老田。

……

黎淵在留園中休息了半個小時,在園內隨便逛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坐公車,到了姑蘇有名的步行街——觀前街,街上人潮擁擠、聲音嘈雜,但黎淵並不太喜歡這熱鬧,而且到全國那條步行街都這樣,就是類似的商鋪和人流,沒什麼特色。

從步行街出來,黎淵就坐公車去了姑蘇名勝——虎丘,從山門處一路步行上山。

黎淵這麼一折騰,把後面跟著的兩個尾巴給折騰得夠嗆。

初入國安的羅常成和衛子菡扮成一對情侶,跟在黎淵後面跑,羅常成是男人還好一些,但衛子菡不過是臨時抽調的文職人員,對跟蹤人的經驗並不足,還穿著一高跟鞋,跟著黎淵屁股後面跑,到虎丘時,腳後跟已起了兩個血泡,她見到黎淵居然還步行上山時,心裡都把黎淵圈圈叉叉不知多少遍了。

虎丘,又稱吳中第一山,原名海湧山,據《史記》記載,吳王闔閭葬於此,傳說葬後三日有“白虎蹲其上”,故名虎丘。又一說為“丘如蹲虎”,以形為名。虎丘山高僅30多米,卻有“江左丘壑之表”的風範,絕巖聳壑,氣象萬千,並有三絕九宜十八景之勝,其中最為著名的是雲巖寺塔、劍池和千人石。

此時黎淵已一口氣登頂,然後站在雲巖寺塔前看著介紹,這塔已有1000多年曆史,是世界第二斜塔,成為姑蘇古城的標誌性建築,只是塔門封閉,不讓遊人上塔,這讓黎淵略覺遺憾。

衛子菡一屁股坐在附近的石椅上,脫了高跟鞋,揉著發麻的雙腳,不過眼睛還是盡職盡責地盯著黎淵,而羅常成則躲在一棵樹後面,裝作拍照,不敢在黎淵面前亮相。

黎淵手機響起,接通後,聽到許翔的聲音,“喂,許總。”

“在哪呢?”,許翔已回到雲東海會所,叫上司機,準備回尚海了。

“在虎丘瞎逛呢“,黎淵邊打電話,邊轉身朝山下走。

“準備回尚海了,你在那個大門等會,我出來時,過來接你”,許翔沒廢話,說完就掛掉電話了。

雲東海離會所不遠,繞過來最多也就十來分鐘,黎淵拔腳小跑起來,虎丘不高,跑下去應該來得及。

看到黎淵抄小路直奔山下,而羅常成和衛子菡卻跟不上,他們只能在大路上截了一輛景區的電動車直奔山下。

黎淵跑到大門時,載著羅常成的電動車先到大門剛停穩,黎淵就從小路奔了出來,羅常成想躲都躲不及。

黎淵本已往前衝了幾步了,但看到羅常成後,剎住腳步往回走,“咦,你也來這玩。”

黎淵見到羅常成時,就覺得有異,上次曹偉年提醒他被人監視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今天見到已進國安的羅常成時,他就感覺在虎丘見到羅常成不太像是巧遇。

羅常成定了定神,說道:“是啊,正好休假,跟朋友一起來玩。”

羅常成介紹衛子菡,她主動伸出手來跟黎淵握手,不過握手時用了不小的勁,讓黎淵心想這妞看著人小力氣可大著呢。

羅常成裝作隨意地問,“聽說你去了一家基金公司,做得怎麼樣?”

“還好“,黎淵沒拿自已的投資總監名頭出來唬人,他特意看了看四周,低聲問道:“你們是不是在執行任務,我這樣跟你打招呼會不會影響你們。”

“沒有”,羅常成笑了笑,一指衛子菡,“我們真的是來玩的,這裡離尚海近,高鐵一個小時就到了,趁今天休假,特地過來玩一玩的。”

黎淵見許翔的車還沒來,便站在大門處,跟羅常成聊了起來,看衛子菡和羅常成兩人的樣子,也不像是男女朋友,不知道羅常成會不會像以前一樣,為了左月楠跟他暗戰一番。

不過羅常成心裡有鬼,從尚海跟到姑蘇,昨晚還在雲東海會所外蹲了一夜,累得他直打呵欠,說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深知國安的規矩,尤其是這種與監視目標對話的情況,都能讓他寫不少報告才能說清,他沒那心情與黎淵暗戰,只希望黎淵早點走。

黎淵與羅常成也不算太熟,交談了一會就有些冷場了,衛子菡對黎淵本來就快怨氣滔天了,對黎淵也不理不睬的,也懶得說話,幸虧許翔的車到了。

坐上車後,許翔好奇地問,“這裡還遇上朋友了?”

“是啊,真巧”,黎淵也沒隱瞞,“那位男的,是同鄉兼大學同屆的同學,畢業後進了國安,今天和朋友來虎丘玩的。”

“國安,行啊,你同學夠猛的,以後尚海你可以橫著走了”,許翔笑道。

黎淵也是笑道:“跟他不對路,以前他追校花,校花追我,他恨不得咔嚓了我的。”

“校花追你,哈哈”,許翔大笑不已,“你就吹吧,吹,繼續吹!”

黎淵也不解釋,的確,當年高中的校花左月楠可被他摘了,不過現在她還沒變成女朋友,黎淵也不想多說。

“黎淵,聽說你是個孤兒,有件事請你幫忙,你考慮一下”,許翔說要在紐西蘭成立一個投資公司,其實主要是透過投資移民方式把許翔母親、前妻、女兒移民到海外去,而紐西蘭附近的一個大平洋島國是著名的離岸金融中心,因此許翔設立海外公司並不純粹是為了移民,也是東熙海外擴張的一步棋,他需要黎淵同樣移民去紐西蘭,一是坐鎮海外公司,二就是幫他照顧一下許母三人。

黎淵想了想就答應了,去海外看看,也是爺爺一生的心願,只是奶奶坐不了飛機輪船,最後三人都沒有漂洋過海去看世界。

“那回到尚海,你先把辦簽證的資料給我,我託人辦一下,正好過幾天,紐西蘭的中介打電話給我,說找到了一處合適的辦公場所,你和老錢,小杜一起過去看看,那個,你的助手叫靜靜吧,還有那個方篆,也可以一起過去,以後海外公司就以你們為班底組建吧。”

“那這邊的事?”,黎淵心想,這是不是許翔為了不讓他跟江尚雪繼續PK,才把他調開呢?

“最近的行情不穩,你不也是壓著各部門不讓投資嗎,我看確實近期沒什麼搞頭,我準備讓公司全員放假一個月,所以不耽誤事,你在外面辦完正事,好好玩一玩,不過,你是沾了老錢的光,他才有資格享受海外遊,你們是公私兼顧”,許翔說道。

黎淵心想,是近行情不穩,才有可能賺大錢啊,不過許翔是老闆,他說了算,於是黎淵沒有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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