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長公主坐在交泰殿的華貴寶座上,安靜而莊重。

殿外長廊裡,傅嘯天靜靜地憑欄站立,眺望院門口,似在等什麼人。

威遠將軍,崔嬌嬌的父親,路過時見傅嘯天這般模樣,不禁打趣道:“在外頭傻站著幹啥,走,跟我進去喝兩杯?”

傅嘯天聞言,笑著搖頭:“改日一醉方休,今日就算了。”

威遠將軍四周看了看,確保無人注意他們,然後壓低聲音說:“你是不是怕在……那位面前喝醉,形象受影響?”

傅嘯天立刻收起笑容,神情嚴肅地說:“你若真當我是兄弟,莫再開這等玩笑了。”

威遠將軍:……

隨即反應過來,忙笑著打自已的嘴巴,向傅嘯天賠罪:“我這張臭嘴,真是該打,該打。保證再也不敢了。”

此時,陶櫻和傅玉箏沿著小徑走進了交泰殿。

傅嘯天見了面上一笑,大手撐住欄杆一跳,就身手矯健地躍到了欄杆外,闊步迎上前去:“櫻櫻,我在這兒。”

威遠將軍看著傅嘯天急匆匆的背影,搖頭笑道:“新歡舊愛,終究是新歡更勝一籌啊。”

他明白了,傅嘯天之所以守在長廊不肯進殿,是在迴避裡頭的月華長公主,捨不得他夫人胡思亂想呢!

“鐵血漢子心思卻如此細膩,難怪他們夫妻雖然成親十幾年,孩子都快要嫁人了,但感情仍然像新婚一樣甜蜜。”

威遠將軍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傅嘯天很快來到了陶櫻的身邊,笑著詢問她去了哪裡,今天在宮裡玩得可盡興?陶櫻笑著一一回答。

然後,他們夫妻倆帶著兩個女兒,有說有笑地走進了正殿,在宮婢的引導下,走向靖陽侯府的席位。

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亂排座次,竟讓他們家的席位緊挨月華長公主的,傅玉箏一陣無語。

此時,月華長公主和她的丈夫已經入座,駙馬爺木邵衡正在為她倒上一杯果子酒。

傅玉箏不禁望了過去,手持酒壺的駙馬爺木邵衡,斯文俊美,白袍飄逸,顏值幾乎可以用“絕美”來形容。

在宴會上,駙馬爺體貼地為妻子倒酒,理應夫妻情深。

然而,傅玉箏卻觀察到……

駙馬爺木邵衡遞過來酒杯時,月華長公主連酒杯都不屑接,眼神淡淡地示意放案几上。

木邵衡照做後,月華長公主才舉杯輕抿。

這是,不願與她的駙馬爺酒杯交接時……手指觸碰?

這一幕讓傅玉箏不禁皺眉,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到這種地步,能剩下多少感情?

與此同時,傅嘯天與陶櫻的親密舉動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傅嘯天緊握陶櫻的小手,十指緊扣,在大殿中招搖過市,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儘管陶櫻有些不自在,試圖抽回手,但傅嘯天的手卻握得更緊。

“怕什麼,我是你的夫!”

他霸氣地說著,一路牽著陶櫻走到席位前。

傅玉箏沒有深究爹爹此舉的用意,但她注意到……

月華長公主夫婦也投來了目光。木邵衡的目光在爹爹臉上停留片刻,而月華長公主的目光則停留在了爹孃……十指緊扣的手上。

注視的時間,甚至有點長。

收回眼神後,月華長公主淡然地端起酒杯,一口接一口地抿著酒。雖然每次只喝一點點,但她卻連飲了三四口。

她的神情雖然淡漠,但傅玉箏卻覺得她的飲酒動作,似乎是在掩飾內心的波動。

就在此時,傅玉箏一家子走近了。木邵衡笑著起身,向傅嘯天拱手:“靖陽侯。”

傅嘯天這才鬆開陶櫻的手,也恭敬地回禮:“見過駙馬爺。”

陶櫻則帶著兩個女兒,向長公主夫婦行禮:“見過長公主,見過駙馬爺。”

然而,月華長公主似乎真如仙子般,在天宮高高在上慣了,壓根瞧不起凡間的螻蟻。

她神色倨傲地端坐在席位上,優雅地品嚐著手中的果子酒,連個“斜眼”都沒賞給陶櫻母女三人。

傅玉箏:……

將對她孃親的“鄙視”放到明面上的,這麼多年來,月華長公主還是頭一個。

甚至,傅玉箏也感受到了月華長公主對自已的輕視和不屑,這位傲然不可一世的長公主,大抵認為傅玉箏不過是商賈之女腹中爬出來的,不屑一顧。

傅玉箏心頭一個冷笑。

好得很,她長這麼大,還是頭回感受到被人如此鄙視呢。

駙馬爺木邵衡見狀,面色微顯尷尬,忙替月華長公主給陶櫻母女三人“免禮”,緊接著他端起一杯酒,賠罪道:

“月華長公主不善交際,如有得罪之處,請各位海涵。”

說罷,他一飲而盡。

然而,駙馬爺木邵衡這一番舉動,卻換來月華長公主淡然一瞥,似在譴責他多事。

木邵衡便越發尷尬了。

傅嘯天沒說什麼,也沒瞥月華長公主一眼,他只是親暱地扶著陶櫻的腰肢,體貼地讓她入座。

夫妻二人緊挨著案几坐下。

而傅玉箏和傅玉舒兩個女兒則在他們的身後各自加了一把椅子,離案几稍遠一些。

由於月華長公主和傅嘯天曾經的關係,大殿中的許多知情者都在密切關注著他們這邊的動靜。看到月華長公主的冷淡態度,一些貴婦開始竊竊私語。

“我冷眼旁觀,十幾年過去了,這月華長公主的性子怎麼越來越冷淡了?”

“興許嫁給不愛之人,婚後日子不順心吧。聽聞月華長公主至今沒有生養,膝下那個所謂的嫡長子,其實是庶子過繼在名下的。”

“喲,這就難怪了。自已生養不出,還得天天對著小妾的孩子……百年之後,整個西南木府都要交給庶子。甭說她是高貴的公主了,就是普通的世家貴女也受不了啊。”

“要我說,還是靖陽侯夫人(陶櫻)好命,只生下兩個女兒,也沒見靖陽侯納妾什麼的,後院乾淨得很,真是讓人羨慕。”

“靖陽侯夫人怎麼說呢,命也算不上太好。她頭胎生的是個兒子,偏偏剛一出生就沒了氣。後來生完小女兒,又難產傷了身子,這才再也懷不上了。可靖陽侯有爵位要傳承啊,總不能一輩子沒兒子……納妾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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