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只見孔俊生單手撩起衣襬紮在腰間,抬起右手將辱罵的幾個少爺挨個點了一遍,然後猛地豎起中指,比了個前世侮辱性極強的國際手勢。

同時氣運丹田,吐氣出聲。

“你們這群雕毛沒長齊生兒子缺屁眼兒的東西!”

開場白字正腔圓,聲音刺破雲霄,在場無論富家子弟還是平民百姓全都瞪大了雙眼,驚脫了下巴。

而被點名的幾人更是滿臉漲紅,雖然這個書生比劃的手勢他們從來沒見過,可強烈的屈辱感卻是油然而生。

孔俊生現在才管不了那麼多,唾沫如箭矢一般繼續射向幾人。

“書生怎麼了?書生是刨你們家祖墳了還是把你們家娃扔下井啦?”

“還要打斷我的腿?來啊,爺爺腳踹不出你們屎來,算你們拉得乾淨!”

“先這樣吧,說多了,也白費,這些話說給狗聽,它還知道我是在罵它呢,說給你們,還以為我誇你們呢。”

在眾人呆滯的神情中,孔俊生吸氣收聲,臉上一陣舒爽。

跟他比罵人,精通國粹的他能罵得這些富家公子親孃都不認識。

偌大的演武場中,寂靜如病毒蔓延往外發散,片刻間整個演武場都陷入了短暫的寂靜,更遠處則是不明所以的人群伸著脖子往這邊張望。

寂靜來得快去得也快,演武場再次嘈雜起來。

“嘖嘖,論罵人果然還得看書生呀,既清新又脫俗還不失內涵。”

“不錯,侮辱性極強卻又不落低俗,好罵。”

“還有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

眾人議論紛紛,甚至有人模仿著孔俊生的手勢,將中指豎在眼前不斷比劃,而更多的人則是將手藏在背後偷偷比劃。

幾個被罵的少爺這才逐漸回過味兒來,眼前的書生不帶一個髒字,卻將他們從豬狗不如到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他們何時受過此等侮辱,更何況對方只是個帶著乞丐的窮酸書生,內心的屈辱感超過臉上的耳光百倍、千倍。

有些人就是如此,面對比他尊貴比他強的人,巴掌也能笑臉相迎,但若是你不如他,哪怕是多看他兩眼都會激起無邊的憤怒。

為首的青年此時臉色暗紅猶如豬肝,指著孔俊生,聲音因為憤怒變得顫抖:“你......你......”

可他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孔俊生搶過話茬。

“你什麼你,你娘生你的時候怎麼沒用臍帶勒死你,瞧你個蠢貨話都說不明白!”

已經見識過孔俊生罵人功夫的男男女女,這下終於沒有發愣,紛紛捧腹大笑。

其中最為興奮的自然要屬平民子弟,一是因為高官子弟向來高高在上看不起他們,其二則是孔俊生與劍一的形象實在不怎麼樣,自然而然被劃到了平民的陣營。

孔俊生此舉對他們來說,猶如低賤平民的巴掌狠狠扇在了傲慢權貴的臉上,真是大快人心。

有人歡喜有人愁,賤民們多一分開心,為首的青年則多百倍恥辱,只見他搖晃著身體,似乎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重重栽倒在地。

“兄臺,你真厲害。”劍一適時誇了一句,小黑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從來沒見過有人能靠嘴把敵人罵暈過去的。

孔俊生虛捏著拇指和食指在他的眼前,咧嘴笑道:“那是他心眼兒太小,容不下天地。”

劍一點了點頭,又搖搖頭,似懂非懂。

孔俊生拍了拍他的腦袋,正準備走開重新找個地方休息,卻見人堆中跨出一個青年,附近的少爺小姐們自覺落在他的後面。

青年身材挺拔面容頗為俊朗,只是此時面沉似水臉色並不好看,他邁著四方步,腰間碩大的血玉來回晃盪,派頭十足。

“廢物東西,還不抬走?”他路過暈倒在地的青年,只是輕輕剮了一眼,便讓幾人打了個寒顫。

下一刻他便負手停在了孔俊生兩步之外,也不說話,只是一雙狼眼中閃動著凌厲的光芒,身後一群人見狀連忙上前將兩人團團圍住。

平民子弟中不乏有認識挺拔青年的人,此刻紛紛搖頭嘆息。

“完了,得罪了青州太守的公子,這兩人也算是到頭了。”

“哎,我們下等人怎麼得罪得起這些有權有勢的少爺,我一定要留在劍宗,好好習武改變命運!”

與平民子弟的無奈相比,感覺權威受到挑戰的富家少爺們同樣義憤填膺。

“哼,狗東西,罵得越痛快,下場越悲慘,這就是報應。”

“賤民就是賤民,還能翻了天不成。”

此話頓時引起陣陣附和。

而在包圍圈內,劍一已經反手握住了身後的劍柄,小身板不著痕跡地前移,隱隱擋在孔俊生前面。

孔俊生只是按著他的腦袋,平靜地看著眼前氣勢越來越盛的挺拔青年。

他倒要看看對方這個逼要怎麼裝。

良久之後,挺拔青年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很好,你算是將我青州的臉掃了個乾淨,我記住你了。”

“你也記住我,青州魏良川,收徒大典之後即是你的死期,不論宗內還是山外。”

聽到對方自報身份,孔俊生只能暗自苦笑,深切懷疑自已是不是身懷吸渣體質,不然為何總是有麻煩找上門。

初到劍宗便又惹上了一州執政官太守的公子,雖然青州官員管不到他的頭上,但他毫不懷疑對方有的是辦法對付自已。

如果今天自已不能成功留在劍宗,恐怕連安全返回京都也並非易事。

魏良川的威脅,再次激發了孔俊生對實力的無比渴望。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活得畏畏縮縮,既然命運給了他重活一次的機會,那就要徹底活出個人樣來。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管他是人、是妖、還是神!

此刻,孔俊生只感覺心思澄明念頭通達,他平靜吐出三個字:“我等你。”

聲音不大卻語出驚人,四周的氣氛逐漸詭異起來,一個聲音縈繞在眾人心頭。

這小子不但不求饒,還敢挑釁魏良川!

就在他們猜測魏良川會如何暴怒的時候,整個演武場突然躁動起來。

“出來了,出來了!”有人指著高臺的方向大喊道。

只見高臺之後,一群老者浩浩蕩蕩而來,最前方的兩位老者邊走邊說著話,不時撫須開懷大笑。

其餘老者同樣身著長老服,陪著笑跟隨其後。

孔俊生眼尖,一眼便認出了右側老者身旁抱著手吊兒郎當的勁裝青年,頓時眉頭一皺。

這勁裝青年正是當日在仙滿樓與他打了一架的陳攀,還真就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在劍宗也能碰上這個二世祖。

而旁邊與他有幾分相似的老者,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除了一朝相國陳朝安,還有誰能當得起劍宗的眾長老如此禮遇。

此時高臺之上,陳攀正無聊地掃視著臺下翹首以盼的眾人,卻無意中看到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被一群富家少爺圍在中間。

百無聊賴的他頓時來了興趣,定睛看去。

而臺下的眾人卻突然看見一個勁裝青年徑直越過了劍宗的一干長老,站到了高臺邊緣。

他,竟然咧著嘴朝著臺下做起了奇怪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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