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笑了一聲,說:“阿梨,就是惡作劇,你別當真。”

“她到底在哪?”溫梨臉色沉的可怕:“你對她做了什麼?”

“阿梨,你講道理。”薄景珩抬手揉了下痠疼的太陽穴,鬱悶的說道:“我被人下藥,暗算,她拿我的手機給你發資訊。我還能留她嗎?自然是把她趕走了啊。”

他是被下藥的?

溫梨呼吸一窒,有點不知所措。

“阿梨,這事你別管了。”薄景珩沉重的嘆了口氣,說:“是我自已沒有防備。”

“……”

印象中,薄景珩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

所以,他大概也做不出來那種罪惡滔天的事。

溫梨見他臉色很難看,猶豫了下,問:“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我,靜靜。”薄景珩苦笑了下,說:“不好意思,讓你看到我這麼糟糕的樣子。”

“……”

溫梨沉默了下,說:“誰在陷害你嗎?”

“身在薄家,這些是避不開的。”薄景珩苦澀的閉了下眼,緩緩的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你不該來的,薄家的事,你不應該插手進來的。會給自已帶來麻煩的.”

一整晚資訊太多太亂了。

溫梨到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她的確心裡很不是滋味,可也沒辦法。

她連吃醋,介懷的資格都沒有。

“沒關係。”她輕輕的說了一聲。

畢竟她已經惹上了薄家最大的麻煩。

薄景珩看著溫梨,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的縮緊了起來。

等人離開後,他才開啟櫃子。

剛才跟他魚水之歡的女人這會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陰森森的勾起一抹冷笑,拿起手機,打給了手下:“過來把人帶走,不擇手段,也要從她嘴裡挖出資訊來。”

他實在好奇,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指使這個女的來陷害他!

……

溫梨心不在焉的回到住處。

她沒開燈,癱在沙發上,雙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眼淚無意識的沿著臉頰淌落,連她自已都沒有察覺。

真糟糕啊。

她想吃醋,想介意,可連藉口都找不出來一個。

“嗚……”

一聲輕微的哭聲,洩露了她的心事。

她哭聲還沒放肆,突然燈一下子亮了起來。

溫梨嚇了一跳,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滿臉警惕的看向玄關開關處。

這一眼,她整個人都不妙了。

薄野站在玄關處,也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面無表情,一雙陰沉的眸子裡擒著冷冽的霜凍:“這麼傷心啊?”

“……”溫梨胡亂擦掉眼淚,不悅的看著他:“你是怎麼進來的?”

薄野嗤笑了一聲,掏出兩根髮卡。

溫梨臉都黑了。

這傢伙進別人家都這麼理直氣壯的嗎?

薄野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子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停在她的面前,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哭什麼,這麼傷心啊?”

“跟你沒關係。”

溫梨推開他的手。

沒心情,也不想敷衍。

她現在只想靜一靜。

薄野冷著臉,帶著幾分粗魯擦去她的眼淚,笑意森涼:“怎麼跟我沒關係,你現在可是我的人。說說看,誰惹你生氣了,我去收拾他一頓給你出氣。”

“不用……”

溫梨臉上帶著幾分倔強。

薄野危險的眯了下眼,哂笑:“我哥,對吧?”

“……”溫梨楞了下,迅速搖頭:“不是,跟他有什麼關係?”

“能讓你這麼難過的,除了他,還能有誰?”薄野勾著唇,笑的很玩味:“我幫你做了他。”

“你夠了啊!”溫梨十分無語的瞪著他:“人命對你來說,就那麼不值一提嗎?”

“不好意思啊,我的世界觀跟你不一樣。”薄野聳了下肩膀,語氣涼薄的可怕。

莫名其妙。

溫梨滿腦子傷心事,根本不嫌搭理他。

“你自便。”說完,她就進臥室。

薄野冷著一張臉,一隻手橫在門上,冷冰冰的嘲弄:“薄景珩還挺能耐的啊,居然能讓你為他這麼傷心。”

“說了不是因為他!”

溫梨生怕他去找薄景珩的麻煩,急著撇清關係:“我只是,對,被沙子迷了眼了。”

薄野陰陽怪氣的諷刺:“他可真是你的死穴啊。”

“……”

“不過,你知道那個女的,現在下場如何嗎?”

“……”

溫梨楞了下,突然反應過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慌亂的瞪著他:“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哥的手段可不見得比我溫柔到哪裡去。”薄野微笑的看著她,說道:“我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裡。”

“……”溫梨頭皮都炸開了,她一般拎著薄野的衣領,一字一頓的反問:“你到底為什麼知道那個女人的,你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

說完,她不可置信的反問:“是你安排的?”

薄野眼底的冷意越發深了。

她對薄景珩越在意,他就越吃味。

“回答我!”溫梨咬牙,憤憤不平的瞪著他。

薄野輕鬆的就抓開她的手,他坐在床沿,連日來積攢的慾望連同怒火一塊迸發出來:“你確定要浪費時間跟我追責嗎?”

“別忘了,那個女人可還在等你救命。”

“……”溫梨咬緊了唇:“她在哪?”

“原本我可以無條件告訴你的。”薄野抬著下巴,散漫的看著她:“不過我現在不想說了。”

不能亂,溫梨。

這人是神經病,從不按常理出牌的。

溫梨用力的摁住狂跳的眉心,冷冰冰的反問:“你要怎麼樣?”

“你說呢?”薄野存心刺激她:“我特地過來,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溫梨死死的摳著掌心。

她沉著臉,關上臥室的門,然後又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薄野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臉上的神色一點點變涼,在溫梨走過來時,他伸手攬著她的腰,語氣涼涼的戲謔:“你是為了救那個女人,還是為了薄景珩?”

為了那條命。

還是為了不讓薄景珩手上沾滿鮮血。

他實在是很好奇。

溫梨冷著臉回嗆:“你管我是因為誰?反正你的目的不是達成了嗎?”

薄野仰頭跟她對視,微涼的嗓音帶著幾分警告:“不一樣。”

“因為那個女的話,我會溫和一點。”

“如果是因為薄景珩,我會讓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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