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的臉幾乎貼到鍾圓的耳垂上,他的呼吸撲在鍾圓敏感的耳朵裡,鍾圓攥緊拳頭呆呆地站立著,慶幸此時天色已晚,不然被他看到燒紅的耳根,一定會被嘲笑的。

楊波不等她反應,自已痞痞一笑,轉身揮手離開。

不過自已就站在外面一會兒,哪有那麼容易著涼。真不知道他在抽什麼風。鍾圓望著楊波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夜色裡,轉身披著外套回家。

她將楊波這件外套,放進了自已眾多衣服的中間。自已的衣櫃第一次放進來一件男士外套,她突然心底升起一種奇妙的感覺。

她終於理解了“睹物思人”這個成語的含義,楊波的音容迴盪在她的腦海,她的嘴角不自覺揚起。

她最近也曾聯絡楊波,外套究竟要怎麼還給他,但是楊波最近好像也有點忙,聽他說,他最近去外地出差了,那就等他回來再決定怎麼給他吧,恰好學校裡也是一堆事情,聽說上級領導要來視察。鍾圓這麼想著。

但是鍾爸自從那次團建歸家後,身體似乎有些不適,不知是否是感了風寒,剛開始還只是咳嗽,簡單吃了一些藥,請了幾天假,整日只是癱軟地躺著休息。

但有一天晚上,鍾爸在半夜四點多,突然叫喊著頭疼,額頭上汗珠滴滴滾落下來,讓人心疼不已。他面無血色,只是嚷嚷著,自已可能要走了,最近做夢也總是夢見過世的祖父。

鍾爸是一個經常忍耐的人,平常生病也很少這種哀嚎,可見這次的疼痛真的讓他難以忍受。鍾媽看著鍾爸憔悴的模樣,眼淚簌簌滾落下來。

鍾圓急得和母親攙扶著父親,連夜打車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但是主任醫師並不在,只有一些值班的護士。一位護士給鍾爸吃了止疼片,鍾爸才酣酣入睡。

鍾圓和母親卻睡不著了。

老兩口雖然經常拌嘴,但是鍾媽完全不敢想如果老頭子身體有什麼閃失,她該怎麼辦。家裡的飯是鍾爸做,碗是鍾爸洗,雖然鍾媽經常罵鍾爸賺錢太少,但是他對她的心疼呵護,鍾媽心裡都明白。兩個人是二十幾年的夫妻,相守了一輩子。

她跑到護士那裡,求她,如果明鍾爸是什麼比較壞的病,一定不要告訴他本人,一定要一起瞞住他。說著眼淚又像銀線滑落下來。

鍾圓咬著嘴唇扶著鍾媽,又狠狠掐著自已的大腿,甚至大腿根出現了紅印,她也沒有住手。她不能哭,她是家裡唯一的孩子,當父親倒下,她就必須撐起這個家。

她冷靜地勸說母親在病房的空餘的病床上休息,自已卻站在窗前,望著寂靜的城市,內心五味陳雜。她自責不已,前幾天在鍾裕德難受的時候,她為什麼任由病情拖著,為什麼沒有多去關心關心父親的身體,為什麼自以為是,為什麼會認為父親永遠是被打不敗的戰士,父親明明已經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了啊。

雖然她一夜沒睡,但是第二天還是精神百倍地帶著鍾爸做了全身的檢查。

檢查結果下午出來,鍾媽陪著鍾爸笑著調侃,等他好起來,還等著吃他做的飯,尤其是那道酸菜魚,她要吃一大盆。

鍾圓帶著飯盒去醫院食堂買飯。

當她出了病房,楊波打來了電話:“你在哪兒?我去找你拿外套。”

“醫院。”鍾圓的聲音無精打采,她本身就沒睡好,父親還沒出來的檢查結果也讓她心力交瘁。

“你去醫院幹什麼?你哪裡不舒服?地址在哪?”

“我爸。一附院,清河路的那個。我要打飯了一會兒跟你說。”

結束通話電話,鍾圓無精打采拿著飯盒往回走,卻在抬眸間,在護士諮詢臺那裡,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正焦急地問著病房人員資訊,那個高大的背形,寬厚的後背,曾經揹著她上樓下樓,她當然知道那是誰。

鍾圓突然情難自已留下眼淚,一種委屈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想起楊波出差前那個問題,心底已經有了確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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