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二搭夥

老二夫妻其實不是真夫妻,他們在老家各自都有配偶。出來打工,兩個人是一個省的,所以也算是老鄉,一來二去熟了就搭夥過日子。兩個人雖然到一起生活,吃住在一起,但是手裡的工資卻各自管理收納。高興時,互相替對方支付生活費,不高興時一棵蔥也可能計較。兩個人是搭夥夫妻,所以對感情方面也不是太認真,各玩各的。一開始苗圃員工不知道他們是假夫妻,所以看到老二媳婦打扮著花枝招展的和老闆一起出入,就嘲笑老二是個王八。老二不以為然,他曾開玩笑說,誰知道誰是王八?我都白睡了她三年了!

老二媳婦在苗圃不幹力氣活,她總是被安排到保管員的美差,什麼鐵鍁掃帚水管之類的工具,都由她登記在冊,工人們幹活,也得頭兒派人去她那裡領工具。只是老一當頭兒那會兒,因為人手不夠,老二媳婦也被迫去幹活了,不過沒幾天又去當保管員了。有關係就比沒關係吃香啊。拖鞋上炕也是一種關係,不管別人怎樣嚼舌頭根子,她自已活的通透。她常說,人活著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守著個貞節牌坊管屁用!女人就有這點東西,不去好好利用,受苦力的都是傻逼。每當聽到這話,彩雲都臊的臉通紅,她想這世界上也只有老二媳婦能把出軌這種事,演繹著無比高大上。

每個月底,老二媳婦都會把工資領回來,去銀行給自已家的親老爺們打款,因為老公在家種地,孩子讀書,全靠她打工寄錢。有時候需求大,她只能朝老二借。老二一般情況是不借的。老二也有孩子老婆要養。但是據說這女人床上有一套功夫,能讓老二乖乖地把錢交出來。不過時間長了,老二沒錢給家裡寄錢,也會跟她借。她也挺爽快,有錢就借給老二。但是借了必須在規定日期還上,否則她敢拿刀玩命。老二是怕了他,但是幾次的救急也讓老二感動。這女人性格好,有男人的豁達,啥也不在乎,每天都快快樂樂的,從來沒見過她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說他們兩口子雖然沒有那張紙,但是比所有擁有那張紙的夫妻都快樂。她的口頭禪就是:“能過就過,不過就拉吹,誰怕誰!”她看到小女子們為了男人哭天抹淚的樣子,就瞧不上眼,男人哪有好東西,為他哭不值,還不如為狗哭一次!每每如此都會讓人破涕為笑,她都可以當情感專家了。老四兩口子經常吵架,老四媳婦跑到老二媳婦那裡告狀,老二媳婦直接給了老四一嘴巴,她那副派頭儼然是個黑社會老大。礙著老闆的面子,老四也不好計較。大家背後管她叫二老闆。二老闆和老二過了三年,互相把對方都熟悉了個遍。哪塊有痣哪塊有疙瘩,腳氣嚴重度,頭皮屑啥季節多,愛吃啥不愛吃啥……比自已原配還了如指掌。彩雲有時覺得他們的原配都很可憐,他們的原配根本不知道人家這兩口子活著這個滋潤通透。

“今天下了班去洗個澡,鴛鴦浴!”老二媳婦還沒下班就炫耀說。大家一臉羨慕。彩雲不知道鴛鴦浴,就問。大家都樂了:“難道你和大立沒在一起洗過?”

“洗澡當然洗,就是沒在一起洗過。”彩雲不好意思說。

“哎呀,你落伍了妹妹!你不跟他洗,自然有別人跟他洗!快去洗吧!哈哈哈哈!”老二媳婦大笑著走了。彩雲站在那裡漠然了。她和大立從來各洗各的,兩個人在一起洗?她想著走回去了。

老二媳婦和老二直接去洗浴中心洗了鴛鴦浴,這個是他倆約定好的,每個月都放縱一下,就當是慰勞自已。他們歡快的水乳交融地洗完了,剛出來,就碰到老闆也來了。老闆看了看老二,又看了看老二媳婦,笑著說:“洗的咋樣?”老二知趣地說還行就提前走了。老二媳婦又重新脫了衣服和老闆一塊沐浴在鴛鴦池裡了。老二媳婦這種事在苗圃不新鮮。大家都感嘆她的慾望強烈,兩個男人都能駕馭。她有時說:“再多也可以!老孃敞開胸懷海納百川!”

三,老三的陰招

這個苗圃裡打工的人,老三是出了名的心眼多。平常兩口子不善交際也不說話,上班幹活,下班回家,多一句都不說話。他們只和老闆、當頭兒的說話,大家都說他們是勢利眼。一開始從西北來時,窮的叮噹響,連個行李都沒有,邊幹活邊支取工資過活。因為不愛說話,總是被派到最累的活,他們兩口子毫無怨言,爭著搶著幹。給老闆留下好印象。後來時間久了,大家才覺出這兩口子太奸了。每天一大早上班,頭兒就派發任務。完成任務的記整天工,完不成的半天工。比如規定十個樹坑,挖不完就是半天工。老三每次拿到任務都要先跑去看地方,自已挑個好挖的霸佔下,還把土扔到別人挖好的樹坑裡。比如要是修剪,他就把爛樹枝扔到別人的車上。搞得大家都不高興,說他,他也不言語,就是暗地使壞。有一次老四媳婦澆花,那邊剛把水管子接好放水,他過來把這邊接頭擰開,水流了一地,工頭來了把老四媳婦罵了一頓。還有的時候,去食堂打飯不排隊,亂插隊,總想著佔便宜。別人下了班坐在一起買點好吃的喝點小酒,他擠進來,拿起酒瓶子喝幾口,吃幾口菜,也不言聲扭頭就走。惹得大家又好氣又好笑。他還指使自已媳婦去勾引老闆?他挺羨慕老二的。老二媳婦比老二掙錢多,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一個打工妹還穿金戴銀的。

有一天他去老闆辦公室,說要請個假,去城裡給孩子買點書郵走。臨出門時,特意轉過頭,一字一頓地跟老闆說:“老闆,那個今天晚上我不回來了。我明天下午再回來。”老闆很高興地,第一次破天荒地送他出門口。要知道誰來了老闆都不會送他出門口的。

到了晚上,老闆心裡坦然地推開了老三媳婦的門。老三媳婦也不說話,穿個紅兜兜,仰臥著。白白的面板,玲瓏高聳的兩座小山,如同玉雕的一般,那山峰好像等了他好久。老闆曾經說過一句話,自已和曹操一樣,就喜歡人妻,只有別人的媳婦才夠味道。

一來二去老闆和老三成了好朋友,他們夫妻的工資是最高的,比老二媳婦還高。大家分析,老三媳婦比老二媳婦年輕,每天蒙著頭巾不露肉,估計面板也很白,老闆喜歡唄。

老三依舊不說話,他只想多掙錢,他窮怕了。為了錢,他把媳婦豁出去了。不久,他還升了職,老闆派他去另一個月季園當園長,每月工資翻倍,管吃管住。他非常開心地去上任。他媳婦還在苗圃。老闆給她安排在一個獨立的單人宿舍。這個宿舍外面看著很平常,但是裡面裝修特別豪華。老三媳婦從來沒住過這樣的房子,她開心的沒事就笑,對著鏡子笑。自已待著沒事,一想著老闆那雙胖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就想笑。女人有時很容易滿足,自已沒有的有了,就知足。自已被兩個男人呵護著,太開心了。這個男人有錢又愛說笑話,還特別有耐心。她已經喜歡上了這個胖老頭子。雖然肚皮肥厚,上來沒幾下就呼哧帶喘,但是他有錢。有錢的男人就是有魅力啊!

老三在那邊月季園裡也不踏實。眼見著腰包越來越鼓,他心裡也越來越懊惱。自已的頭上總是蒼翠欲滴的。他有時候很恨這兩個人,一個是老闆,一個是媳婦。他覺得背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看他頭頂上的那朵綠色的雲。

有一天老闆夫人陪著老闆的老孃來觀賞月季花。他趕緊跑過去獻殷勤。把老闆的老孃安頓好休息。出來又給老闆媳婦提包,又給引路,還親自給老闆媳婦編了一個月季花的花環。

“你小子挺有心啊!拿我家的花給我編花環!”老闆媳婦笑著說。他趕緊殷勤地說:“老闆娘美得如同花一樣,哦不。是比花還美!這月季花只配給您當花環。我這是借花獻我的觀音娘娘。”說著親手給老闆娘戴在頭上。老闆娘很開心,這個三十多歲的陽剛男人讓她心曠神怡。她看著他結實的臂膀和胸膛,發自內心地笑了。老三讓員工去別處幹活了,自已火辣辣的眼睛盯著老闆娘,笑著說著。望不到邊的月季花,如同一片花的海洋,老闆娘穿著高跟鞋,走累了真想躺在上面歇歇。老三看出來了,他就讓她坐在月季花叢中的躺椅上,給她脫了鞋按摩腳心。老闆娘被他捏腳捏著舒服,渾身麻麻地酥軟了。那一天是老闆娘最開心的日子。之前和老闆結婚前,老闆就這樣愛撫她。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突然春心蕩漾起來,抱住老三的脖子親了一口。老三正在捏腳,突然被親,忙不迭地使勁捏了一下腳心,“哎呦”老闆娘呻吟聲,頓時癱軟在老三懷裡。老三順勢把自已的嘴放在那張紅的發紫的唇上……

後來,老闆娘有事沒事就光顧月季花圃。他們隨時隨地躺著、坐著、趴著。偌大的月季園沒多少人,只要老闆娘一來,老三就把工人打發走,他們隨時在花香中迎來送往,滿足了渴望已久的慾望。時間久了,老闆娘越來越離不開老三了。老三的戰鬥力讓她城破投降。她哭爹喊娘地叫著嚷著,從來沒享受過的激情,在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面前釋放了所有。老三在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身上,使盡了花招。想到的、沒想到的花樣,都試了遍。把老闆娘哄得滿足極了。他拼盡了無比的力氣,洪水猛獸般的襲來,只等開閘放水後才能淹滅那滿腔的憤恨。然後癱軟地彷彿世界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他的魂靈在蕩呀蕩呀。實在沒有花樣了,他異想天開,買了好多碟片,沒事和老闆娘秘密鑽研實習體驗實踐。只是老闆娘慾望太強,他招架不住,沒辦法就把自已的小徒弟獻上來。自已的小徒弟二十多歲,正是河豚欲上時,兩兩歸鴻欲破群。後來三個人在一起遊戲。兩個人輪流上陣,搞得老闆娘每天哀嚎不斷。但是又美美地自願從口袋裡拿出錢來慰勞這哥倆。她還給老三買名牌衣服,買大哥大,配車。老三儼然成了暴發戶。

這件事除了老闆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誰也不敢說。老三聽說老闆來了,馬上換上工作服,裝作老實肯幹的樣子。不過老闆對月季花不感興趣,這塊園子主要是夫人打理。他的興趣還是在園林和苗圃。

據說老闆能有今天,都是靠媳婦發的財。老闆也是北方人,是招贅在媳婦家的。老闆岳父特別有錢,擁有好幾個苗圃園林。只是沒兒子,所以老闆被當兒子用。一開始老闆很老實,後來岳父死了,他當家了,就胡作非為了。不僅把自已的老孃接來養老,還把親朋好友招到苗圃管事,而且在外面胡搞女人。老闆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管也不鬧,心還挺大的。員工們說人家各玩各的,老闆娘比老闆還有錢,誰跟了她都有好處。

這時間久了,沒有不透風的牆啊。老闆終於知道了,但是人家老闆就是老闆,也不罵也不打,也不扣工資,也不言聲。後來老三不知怎麼就在月季園裡消失了。有的說老闆讓他滾蛋了。有的說老三害怕跑了。還有的說老三沒臉叫人,離家出走了,也有的說老闆娘給老三一部分錢,回老家開廠子去了。

可是老三媳婦懷了老闆的孩子,生下來兩個月,老闆就打發她走了,從那以後再也沒看到他們夫妻倆。那個男孩被老闆娘養著,如同自已的孫子,老闆還挺喜歡。

老闆和老闆娘又恩愛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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