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風呼呼吹著帶落雪花飄飄,嘯月坐在門前望向屋內,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黑熊,雞鵝離的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院子,時不時發出驚恐的聲音,便是不小心滑倒,都能讓它們驚嚇,

四肢被凍的已經麻木,屋簷上能活動的位置並不多,甚至除了腳下這塊特意清理出來的,其它地方都是雪,胡亂動作,董三娘擔心會不小心滑倒,若摔下去就更麻煩了。

董三娘並不指望嘯月能做什麼,稍微深點的雪都能直接給它埋起來,沒過多久,一人一狗身上就有不少的雪,臉上更像結了一層霜,

嘯月看著屋頂上的董三娘,一轉身,就朝著樹林裡跑去,董三娘沒有理會,能離開自然是最好的,誰知道那黑熊會不會突然發瘋,抓不到自已就去抓嘯月呢,

看著自已手上的工具,揹簍裡只剩下一把弓和一把砍刀,身上還有一把匕首,弓是沒什麼用了,但這把砍刀和匕首還是可以防身的,只要那黑熊等不及了敢上來,她就用這砍刀狠狠砍上去,董三娘腦子裡想著無數的可能,隨便活動自已的手指。

“嗷嗚~”

林子裡傳來嘯月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的狼叫聲,董三娘看不見它,可這聲音聽著,它並沒有跑太遠,

嘯月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董三娘漸漸不太能聽清。

屋子裡終於有了動靜,似乎是屋簷下傳來的,董三娘心快提到了嗓子眼上,緊緊握著手裡的砍刀,

黑熊受了傷,雖說不致命,可也讓它疼了很久,董三娘不下來,屋頂又較高,它也上不去,只好將屋簷下那些風乾的肉扯下來吃,弄出了不少動靜,

這肉可不對黑熊的胃口,吃了兩口又鹹又幹,便暴躁的將它們都扯下來扔在地上。

院子裡的缸原本裝滿了水,可進入雪季後,都結了冰,兩個大缸放在院子裡,一下就引起了黑熊的注意,董三娘知道柳君柏口中的黑熊聰明,可真正親眼看到它的聰明還是吃了一斤,

只見黑熊像人一樣,站起來將水缸拖到簷下,隨後爬上去站起來,跳起來正好能看到董三娘,董三娘驚呼,拿著砍刀往前揮舞,這下,連她自已都慌張了起來。

眼見這點高度不夠,黑熊又去將屋子裡的桌子搬出來放在缸上,在董三娘驚悚的目光下往屋簷爬。

好在,黑熊也害怕董三娘手上的砍刀,為了躲避砍刀,並沒能爬上去。

董三娘沒有力氣了,揮砍刀的速度越來越慢,她趕不走這黑熊昂,也不知道自已應該怎麼辦,便害怕的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不得不拿砍刀揮黑熊。

踩著屋簷的雪,董三娘慢慢的往遠一些的地方爬去,害怕的四肢顫抖,彷佛它們根本不屬於自已,

黑熊已經爬了上來,它也萬分小心,這屋簷滑,避免自已滑下去,獵物就在眼前,黑熊異常的興奮。

“嗚嗚,柳君柏。”董三娘一邊哭,一邊爬上最高的地方,嘴裡還喊著柳君柏的名字,手裡的砍刀也換成了匕首,她揮不動砍刀了,第一次覺得砍刀那麼重。

耳邊似乎又能聽到嘯月嗷嗚的叫聲,董三娘哭的更厲害,她再也見不到嘯月,也再也見不到柳君柏,見不到文婆婆一家,嘯月還沒有長大,文婆婆也沒有穿上她給新做的衣裳,她連個孩子都沒有給柳君柏生,

董三娘是越想越傷心,甚至朝著林子深處看了一眼,但是很失望,她沒有看到嘯月。

一隻箭急速的林子裡穿過來,速度快的董三娘還沒有看清,就直直插進了黑熊的身體裡,一箭接著一箭,不過短短兩三秒,離她只有一絲距離的黑熊就慘叫的從屋頂滑落,咚的一聲摔在院子的地面上,只留下屋簷上一條血痕,

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三箭,每一箭都幾乎將黑熊的身體射穿,箭穿進血肉的聲音,董三娘聽的清清楚楚,隨後才反應過來,又哭又笑,

衝著林子大喊“柳君柏。”

柳君柏回來了,董三娘心裡無比堅信。

果然,原本還看不見任何動靜的林子,有一道的身影在快速朝著這邊過來。

還是離家時穿的那身,頭髮凌亂的披散著,鬍渣也長了一嘴,像個山裡的野人,可董三娘就是一眼就知道,那就是柳君柏,無關其它,她就是知道。

很遠的距離,柳君柏只用了短短几秒,就衝了回來,看了一眼屋簷上的董三娘,當即拿出匕首就將想要逃走的黑熊殺死,黑熊的血濺了柳君柏一身,隨後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就沒了生息。

“三、三娘。”柳君柏扔了刀子,望向屋簷,喊著董三孃的名字,聲音裡是他自已都止不住的顫抖。

害怕嗎,肯定的,柳君柏自問在遠處看到黑熊就要抓到董三孃的那一刻,比他爹死了以後自已面對一堆債的時候都害怕,

若不是嘯月在山裡的哀嚎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都不敢相信等自已到家時,會看到怎樣的場景,是空無一人亂七八糟的房子,還是滿地碎屍......

還好,還好他提早兩天就往這邊山頭趕,還好嘯月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讓他趕了回來。

“柳君柏。”董三娘一邊笑著一邊擦去眼中的淚水,慢慢朝著屋簷邊滑下。

“你跳下來,三娘,我接著你。”柳君柏在衣裳上胡亂抹去手上的血液,隨後向前伸出自已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模樣,又努力控制自已看起來不那麼害怕。

董三娘紅著眼睛笑笑,直接跳下來,柳君柏穩穩的接住她,將她小心的放在地上,隨後緊張的一番檢視,確認她身上真的沒有什麼傷口後,才放心了一點,

“怎麼長凍瘡了,疼不疼?”柳君柏想要用自已的手暖董三娘,可見自已滿手都沾了血,便將董三孃的手放進了自已胸前的衣裳裡。

“不疼,就是有點癢。”董三娘很開心,再見到柳君柏,她很開心,笑著笑著眼淚就又開始往下掉。

“三娘,怎麼了?你別嚇我。”柳君柏擔心的看著董三娘,只見她一張小臉明明在笑,可就是眼淚巴巴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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