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鐮刀
這支神秘部隊如同無情的鐮刀，瘋狂收割齊軍的生命。
“撤！”
萬般無奈，齊國將領下令撤退，然而讓他們憤慨的是，即便撤退，那支敵軍仍緊追不捨，一路於趙國故土對他們窮追猛打。
“這是陷阱，全都是秦國設下的陷阱！”
齊軍將領心中憤懣不已，只是此刻醒悟已為時晚矣。如今深入趙國腹地，想迅速返回齊國談何容易。
撤退途中，他們又數次與敵軍交鋒，導致兵力大幅削減。
狼狽不堪的模樣，令齊軍上下倍感憋屈，卻又無處宣洩，只能拼命逃竄。
直至望見自家的長城，齊軍才稍稍鬆了口氣。待清點人數，整個軍營被陰霾籠罩。
此次出征秦國，非但毫無斬獲，反而損失了十萬精兵。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事傳回齊國，舉國震驚。
“怎麼回事？不是說秦國兵力捉襟見肘了嗎？”齊王勃然大怒，痛失十萬將士，令他心如刀絞，齊國軍力也將因此大受打擊。丞相等人面色同樣難看，此刻他們已得到確鑿情報。
丞相硬著頭皮道：“微臣斗膽推測，那支突現的軍隊，應是趙軍無疑。”
齊王聞此言，臉色更加陰沉，他冷眼掃視群臣，嚇得眾人紛紛低頭，無人敢與其對視。
“趙軍？當初你們不是拍胸脯保證，說秦國絕不敢動用那些亡國之軍嗎？你們不是說，一旦有大規模調動，我們必定能收到訊息嗎？你們就是這樣糊弄我，糊弄齊國的？”
一時之間，朝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此刻的文武百官哪還敢開口說話。回想當初的得意與傲慢，再看看如今的狼狽，齊國官員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齊國兵敗的訊息，亦傳至楚國，楚王震怒不已。
他暴跳如雷，認為齊國簡直是愚不可及，如此天賜良機竟也能搞砸。“一群蠢貨，蠢到家了！”
然而，憤怒之餘，齊軍的遭遇也讓楚國深感憂慮。既然秦國能掌控趙軍，那燕軍、韓軍呢？一念至此，楚國朝臣無不心生寒意，這種恐怖的想法令人不敢繼續往下想。
狼牙谷。
這段時間以來，龍賈等人的心情愈發沉重。
最初，得知聯軍即將抵達，得知有了援軍，得知秦國國內空虛，齊國欲發動滅國之戰，他們還滿心歡喜。然而此後，他們獲取外界資訊的所有渠道被秦軍封鎖，連物資都無法送入狼牙谷。至於所謂的聯軍和援軍，更是遲遲不見蹤影。
龍賈身為大將，都已焦慮不安：
“援軍怎麼還沒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在他看來，就算三十萬援軍遭遇阻撓，被秦軍攔截，那一百多萬聯軍，秦國總不至於有能耐全部擋住吧？
龍賈尚且如此，魏軍上下更是人心惶惶。
“將軍，要不我們突圍吧？”
副將認為，雖然面對眾多陸地神仙難以取勝，但突圍還是可行的。哪怕付出一些兵力代價，至少能從狼牙谷的困境中脫身，退回都城固守，做最後的抵抗。至少那樣，糧草供應還有保障。若在此地繼續耗下去，即使秦軍不來攻，他們也會被困死。
龍賈此刻心裡窩火至極，六十萬大軍竟被二十萬秦軍壓著打，還被迫縮在狼牙谷不敢露頭，這讓他倍感顏面掃地。正欲點頭同意突圍之際，有探馬來報，稱狼牙谷出口處湧出大批秦軍。他心頭一緊：“莫非他們要趁機偷襲，意圖一鼓作氣消滅我們？”怒火在胸中翻騰，他認為這是嬴風對他實力的蔑視。
“突圍？我們魏軍六十萬之眾，豈能懼怕他區區二十萬秦軍？”龍賈憤然怒吼，山谷中戰鼓轟鳴，魏軍迅速集結。然而，令他眉頭緊鎖的是，魏軍士兵士氣低落，個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
“六十萬對抗二十萬，你們真覺得我們會敗？”龍賈高聲疾呼，“我們固守於此，旨在牽制秦軍，實則已為齊軍進攻秦國創造良機。不出幾日，秦國覆滅的訊息必將來臨。再者，我們尚有一百多萬聯軍和三十萬援軍在即，何須懼怕秦軍？”
一番慷慨激昂的戰前動員後，魏軍士氣略有回升，副將振臂高呼：“無所畏懼，殺向秦軍！”眾將士隨之響應，口號如驚雷滾滾，震徹狼牙谷。龍賈見狀稍感安心。
“據最新情報，我們必須立即突圍，返回都城，以防秦國敗亡後殘部狗急跳牆，突襲都城。此刻切忌戀戰！”龍賈巧妙地將撤退策略包裝得頗具戰略高度，魏軍士氣暫且提振，但他深知這種狀態難以持久，必須儘早突圍。
大軍在龍賈帶領下，氣勢洶洶朝谷口進發。遠處，嬴風穩坐墨玉麒麟之上，身後黑壓壓一片秦軍。見龍賈現身，他臉上滿是嘲諷之意，讓龍賈心生不悅。他料定嬴風正譏諷自已之前的舉動。
龍賈正欲下令突圍，卻聞嬴風以內力傳音：“諸位終於捨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打算在谷中躲一輩子，連魏國被滅的情景都無緣得見呢。”
面對嬴風的戲謔，龍賈冷哼一聲，決心不讓魏軍受其言語動搖。“嬴風，休拿此等謊言誆我等！你以為我們不知你們如今的困局？齊軍即將踏平秦國，你們腹背受敵，面對百萬聯軍與我魏國三十萬援軍，如何抵擋？封鎖我軍訊息源，不過是怕我們得知實情後立即反擊，此等小兒科手段，糊弄誰呢？”
龍賈以內力將話語傳開，身後魏軍齊聲高呼“殺”，氣勢沖天。然而，嬴風等人面色古怪，隨後爆發出一陣大笑。
“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好吧，看在你們這段時間陪我消遣，讓我頗為愉悅，送你們一份小禮物。”話音未落，嬴風揮手示意，士兵們扛著鼓鼓囊囊的麻袋走出。
龍賈等人眉頭緊鎖，不明所以，但見麻袋滲出血跡，心中升起不祥預感。隨著麻袋開啟，一顆顆人頭滾落而出，接著，載滿人頭的板車接踵而至。眨眼間，狼牙谷口堆起一座座人頭小山，場面駭人。
龍賈瞠目結舌，一個令他恐懼的念頭閃過腦海……
“不可能！他們怎可能殺掉我們的援軍？何況我軍斥候一直監視，秦軍未曾離開過。”儘管龍賈試圖自我安慰，但眼前密密麻麻的人頭讓他愈發心虛。魏軍士兵更是陷入恐慌，剛剛恢復計程車氣瞬間土崩瓦解。
“你說有援軍趕來？喏，這就是，我已‘親自’把他們送到。”嬴風嘴角勾起一抹戲謔，話語輕飄飄落下，猶如利劍刺入魏軍心口。
儘管龍賈已預感到了這個可能，但當嬴風親口證實，他仍禁不住心頭一顫，身後魏軍更是陷入一片混亂。回想片刻前，他還振臂高呼鼓舞士氣，如今看來，那些話語竟顯得如此荒唐可笑。面對嬴風充滿嘲諷的眼神，龍賈心中雖已預設事實，但為了維繫僅存計程車氣，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反駁：“你們怎可能從未離開過此地，卻能殲滅我如此多援軍？”
嬴風對此並未多言，只是冷然道：“你若不信，我亦無可奈何。不過，我無意再與爾等糾纏。”
原本欲發動突襲的龍賈，未曾料到嬴風亦有同樣打算。大戟士、大雪龍騎、狂化軍、虎賁軍如潮水般向魏軍席捲而來。龍賈見狀，心緒愈發沉重。
“殺！”
此刻，唯有拼死一戰，戰場瞬間陷入混沌。秦軍士氣如虹，刀光劍影中盡顯鐵血豪情，彷彿有吞吐萬里之勢。遠處觀戰的王翦，不禁感嘆萬分：以二十萬兵力正面迎擊六十萬敵軍，這在過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必定會選擇智取而非力敵。然而此刻，秦軍非但主動出擊，且在戰場上竟隱隱壓制住了魏軍。
魏軍節節敗退，龐大的陣型拉得過長，秦軍無法完全合圍，部分魏軍趁亂衝出戰線，亡命奔逃。然而，他們尚未喘息，便遭遇鋪天蓋地的箭雨。那是先前諸葛孔明借去的箭矢，此刻盡數返還。箭如飛蝗，魏軍猶如待割的韭菜，雖奮力擺脫箭雨，卻再度損失十萬餘人。
龍賈心如死灰，對秦軍、對嬴風的恐懼達到極致，此刻他只想儘快逃離此地。他知道，後方有陸地神仙坐鎮，一旦對方出手，縱然無法阻攔大軍，取他性命卻輕而易舉。幸而，嬴風和秦軍並未緊追不捨，遵循著“窮寇莫追”的古訓。然而，這四個字卻讓龍賈倍感屈辱。
此時，嬴風已回到營帳，王翦等人滿臉歡愉地跟隨其後。他們已悉知各處戰況，對秦國的大捷欣喜不已。
“痛快！公子，此戰真是痛快淋漓！”王翦激動不已，“什麼聯軍，楚、魏、齊，在我秦軍鐵騎面前，皆不堪一擊！”
王翦豪情四溢，王賁等將領亦難掩喜悅，目光中對嬴風充滿了敬仰。他們意識到，眼前的公子越發深不可測，過去還需浴血奮戰方能取勝，如今嬴風僅憑巧妙佈局，便已將諸國玩弄於股掌之間。在王翦眼中，距離秦國一統天下似乎已觸手可及。
天澤注視著嬴風，心中暗自思量：若是換成百越國面臨這般困境，他只能選擇逃亡，眼睜睜地看著國家覆滅。而嬴風卻能在劣勢中力挽狂瀾，擊敗諸國，對他而言，這簡直就是神蹟。此刻，天澤更加慶幸自已當初的選擇，倘若他曾與嬴風為敵，或未能成為其麾下，只怕早已成為歷史塵埃。
環顧四周，天澤連自已都覺得自已在這些人面前渺小如常人。嬴風身邊聚集如此眾多的強者，正是其威望與實力的象徵。
“今後定要竭力輔佐公子，否則一旦失去利用價值，恐怕會被棄如敝屣。”天澤心中湧起一陣焦慮。
嬴風淡然一笑，雖內心同樣暢快，卻未如王翦等人般喜形於色。對他來說，今日的勝利不過是按計劃進行，若是偏離預期，反會令他驚訝。諸葛孔明注視著嬴風，眼中閃爍異彩，心中亦激動不已。儘管他在原來的位面也曾屢建戰功，但如此酣暢的大勝實屬罕見。他暗自設想，若自已那位面的主公擁有嬴風這般才能，或許三國早已歸一，不至於三分天下……
諸葛亮的思緒不禁有些黯然，越發珍視現世的安穩。畢竟，兒子有這樣的才華，正是他施展畢生抱負的最佳時機。
此刻，他誓要助秦實現江山一統的大業！縱使心如止水的智者，諸葛亮此刻也不禁心潮澎湃，“聯軍前線如今如何？”這時，贏風的聲音平靜傳來。諸葛亮聞聲，立刻調整情緒，挺身而出，詳盡報告了前線的局勢。
聯軍被困於山谷，秦軍與那支亡靈軍隊並未乘勝追擊，只是封鎖住山谷的出入通道，切斷了聯軍的物資補給和資訊來源。這一戰術，與贏風先前對付魏軍如出一轍。
左明堂等將領心中滿是憋屈，明明兵力佔優，卻落得如此被動，若傳揚出去，只怕要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必須突圍！”
“再這樣僵持下去，敵軍未動，我方恐已無力支撐。”
“他們這是打算把我們困死。”
聯軍尚有一百多萬人馬，本不畏懼秦軍，然而當左明堂決意突圍、反攻秦軍時，原本圍堵出口的秦軍竟悄然撤退。
左明堂等人滿腹狐疑，派人探查，發現秦軍並無設伏之意。
“這是何故？難道他們畏懼了？預知我們將突圍，自知不敵，故暫避其鋒？”眾將士心中疑竇叢生。
然而，接踵而至的訊息如晴天霹靂，徹底擊潰了他們：
齊國四十萬大軍在趙地遭伏，折損十萬餘人，現趙軍正陳兵長城之外，虎視眈眈。齊王急令聯軍中的齊軍火速撤回，抵禦趙軍。
楚軍亦收到類似噩耗，更令人震驚的是魏國的狀況：
“三十萬援軍覆沒！”
“六十萬魏軍突圍時僅剩三十萬殘部！”
“這……怎麼可能？”
這些訊息如同連環炸雷，震得左明堂等人一時失語。
終於，左明堂率先回過神來，憤然咬牙，低吼道：“可惡！我們中計了！他們故意放鬆封鎖，讓外部訊息傳入，就是為了動搖我軍軍心！”
“立即突圍！魏國之事讓他們自求多福！”
自家危在旦夕，哪還顧得上魏國。他們原以為此戰穩操勝券，哪料到結局竟是一敗塗地，毫無懸念。
“全軍出擊！”
左明堂等人率軍出擊，直面秦軍。然而戰事膠著，秦軍雖不能迅速消滅聯軍，聯軍也無法短時間內擊潰秦軍。隨著時間推移，聯軍劣勢愈發明顯，繼續戰鬥，即便取勝，百萬大軍恐也將銳減至十幾萬。
左明堂果斷調整策略，以突圍為主，避免戀戰。最終，聯軍付出三十萬傷亡的代價，狼狽不堪地逃回各自國家。
這場戰爭震驚天下。聯軍集結兩百多萬人馬，堪稱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戰役，人們堅信此後再無可能動員如此龐大的兵力。從雙方兵力對比和各條戰線的部署看，秦軍無疑處於極大劣勢，許多人曾預料秦國會遭受重創，甚至有滅國之虞。然而，事實卻戲劇性地逆轉。
戰事以聯軍慘敗、魏國近乎覆滅告終。得知戰況之人無不覺得如夢似幻，甚至懷疑自已聽錯了。
“秦國……真的如此強大？”
這是每個瞭解戰況之人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這一戰，贏風威名遠揚，不少人私下尊稱其為“戰神”。魏、楚、齊三國上下，皆被濃濃的陰影籠罩。面對秦國的恐怖實力與過往行徑，無人懷疑秦國會放過他們。
魏、楚、齊三國君主及滿朝文武，每日惶惶不安，沉悶壓抑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國家……
尤其是那魏王，他心裡明鏡似的，若這棘手難題不解決，三國之中第一個遭滅頂之災的，非他們莫屬。
“一群蠢貨，蠢到家了！”
朝堂之上，魏王破口大罵，臉龐扭曲得像只狂怒的野獸，嚇得下面一眾朝臣膽戰心驚。
“呸！什麼玩意兒齊國，還自詡墨家、儒家底蘊深厚，實力超群，我看吹牛皮才是他們真本事！”“秦國境內兵力空虛，他們愣是沒把握住機會，這麼窩囊的國家，早該滅了才對！”此時的魏王，簡直像一頭失控的猛獸，咆哮不止。以往，或許已有朝臣挺身而出，勸魏王收斂言辭，畢竟這類言論一旦傳開，對魏國形象極為不利，更可能激怒齊國。如今朝堂上不乏儒家官員，魏王的言語無疑是在扇他們耳光。
然而，眼瞅著魏國因嬴風之事即將走向覆滅，哪還有人顧得上齊國的感受？在朝臣們看來，齊國若當初給力些，多派些兵，何至於此？本是一個逆轉乾坤的好機會，卻被生生錯過。結果呢？魏國可能因此滅國。面對這樣的結局，他們難道連發洩怨氣的權利都沒有？即便齊王知曉，以當前天下局勢，他豈敢在此關鍵時刻與魏國翻臉？他們必須聯手抗秦。
擺在他們眼前的，只剩下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如何應對秦國！
但這問題，仍如巨石般壓在他們心頭。若有答案，何至淪落至此？
丞相沉吟片刻，終起身發言。
“諸位，儘管情勢嚴峻，但我以為仍有化解當前危機之法，關鍵在於各國能否真心實意地聯合。”
魏王聞言，臉色微變，卻未打斷，靜待丞相下文。
“如今各國強者與兵力匯聚，若能拋開私心，全力以赴，縱然是秦國，也得忌憚三分。”
“我們之所以被逐一擊破，癥結在於各國各懷鬼胎。齊、楚兩國雖派兵甚多，但精銳與頂尖高手卻未現身影，為何？無非是擔憂傾盡全力後，戰場折損過大，動搖國本，甚至導致亡國。故而，他們仍在保留實力。”
丞相一番剖析，魏王與眾臣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因此，當務之急，我們必須摒棄前嫌，真正做到背水一戰式的聯合。”
有人立刻反駁：“丞相之言雖有道理，實施起來恐難如登天。若他們真能做到，之前百萬大軍怎會敗得如此慘烈？”
丞相面露從容，胸有成竹。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三國生死存亡，除非他們愚不可及，否則斷不會再有所保留。”
言至此處，丞相向魏王深深一揖。
“陛下，臣願擔此重任，出使齊楚，說服他們摒棄前嫌，共御強敵。”
丞相對魏國忠心耿耿，自然不願見其步趙國後塵。魏王聽聞丞相主動請纓，心中大喜。正值用人之際，得此良將，魏王倍感欣慰。
“甚好！丞相若能成此事，待我魏國度過難關，必有重賞！”
秦國大營內，贏風靜坐帳中，神遊物外，感悟天地之道。連日征戰，他心境反倒更為寧靜，這份心境的轉變，似乎也讓他的實力悄然攀升。
恰在此時，紫女匆匆入內。
“公子，魏國有訊息傳來！”
紫蘭軒的情報網高效運轉，訊息一經獲取，便迅速傳遞至紫女手中。贏風悠然睜開雙眸，平靜地望向紫女。
“何事？”
贏風眼神深邃如淵，猶如兩顆吞噬萬物的黑洞，令紫女一接觸便覺窒息。
作為陸地神仙，紫女深知晉升此境後，修為再想精進實屬不易。然而，這一切在贏風面前彷彿輕而易舉。她清晰感知到贏風實力的提升，不禁暗贊：
“公子果然非同凡響！”
短暫的震撼過後，紫女立即稟報道，將魏國的情報送予贏風……
“稟告公子，魏國那裡有新動向，其丞相似乎正籌備遊說齊、楚兩國，意圖不惜一切代價，與我方展開決戰。”聞此言，嬴風眼中閃過一絲興趣，悠然起身，踱步至紫女身旁。紫女見狀，身體微顫，神色更顯恭謹。“有趣，本公子原以為還需親力親為，逐一踏平各國，如今他們竟主動送上戰帖，倒省了我一番功夫。”
嬴隨即令紫女傳喚王翦等將領前來。諸將得悉此事，立即遵命準備。
若非有此變故，嬴風已計劃兩日內揮師直指魏國都城。如今，他決定以逸待勞，靜候敵軍自投羅網，藉此良機也讓秦軍得以休整。
楚王與楚國丞相對此尚無所覺，仍沉浸在聯軍合縱的美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