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麼冷的天跑出來蹲在雪堆裡,很有問題。

薩爾希斯嘲道:“要是裡面跑出來一個你打不過的,你就是專門跑過來送菜的。”

加里克:“真要是吃人的,我一定會跑在你前面,你還是多練練你自個吧。”

他當然是有資格說這個的,畢竟他的肱二頭肌有薩爾希斯半個頭那麼大,薩爾希斯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

和自已的外接大腦吵架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加里克沒有多說什麼,拳套已經開始冒著火星子了。

雪堆裡的那人正在瑟瑟發抖,掩耳盜鈴。

三月七雙手叉腰:“喂,別躲啦,你凍得都在打顫了。”

雪堆裡沒人回覆,但無名客們顯然不是傻子,阿加塔雙眼微眯,手槍瞄準了雪堆,就等著大佬一聲令下,直接開槍。

砂金似笑非笑,他察覺到了“戲”的味道。

應星對他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砂金揚起幾分笑意。

丹恆上前冷聲道:“對付掩耳盜鈴的人,最好的辦法——”他眼神一凜,“就是把鈴鐺砸在他頭上。”

話音剛落,長槍直戳雪堆,雪堆裡發出一聲慘叫。

一個深藍色短髮,渾身騷裡騷氣的男人從雪堆裡鑽出來,半真半假地抱怨:“我說哥們,不至於吧,鑽雪堆裡沒啥大過錯,不至於用槍尖子捅我吧?”

八人以包圍姿態將躲在雪堆裡的那個男人圍在其中,表情都是“我聽你狡辯”。

似乎是察覺到不好惹,男人能屈能伸地放低了姿態:“呃,但是,這也怪不得各位英雄,是我出現得太突兀了,哈哈哈。”

“挨這一下能認識各位好朋友,值得,哈哈哈……”

一看就不怎麼走心地吹捧,話鋒一轉,問出了他最關心的那個問題:“請問,傑帕德長官來了嗎?我和他挺熟的……”

三月七:“誰?”

三月七沒什麼心機,茫然表現在面上,男人眉毛一皺,注意到了不對。

“噢……你們不是銀鬃鐵衛的?早說啊,”男人整個人都放鬆了,“自家人打自家人,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桑博·科斯基,幸會。”

穹看看他:“我是穹。”

桑博看樣子並不在意這些:“沒想到能在這冰天雪地遇見同行,最近買賣不好乾,我桑博也不吃都市,外面寶藏大得很,咱們可以一起賺嘛。”

他看樣子是將他們當做和他一樣的法外狂徒了:“要不一起搭個夥?據我知道的可靠訊息,銀鬃鐵衛的主力可都被調去前線了,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他誇誇其談,話語裡滿是商人的油滑,阿加塔看他有一種想把他掛在路燈上的衝動。

加里克反駁:“誰和你……”他話還沒說完,薩爾希斯就給了他一手肘,將他還沒說出口的話物理掐斷。

“銀鬃鐵衛是什麼?”穹問。

桑博:“有點過了吧各位,就算不信任我,也不至於裝到這個地步吧?規矩我懂,幹這行的有點戒心能理解,唉,怪我桑博天性熱情,太真誠……相逢一場總歸是怨憤,各位有什麼想了解的儘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長話短說,銀鬃鐵衛隨時可能出現……”

穹:“聚居地在哪裡?”

桑博:“要這麼文縐縐嗎,不就是想問哪有活人唄?往外走鐵定沒戲,整個世界唯一還有人類定居的地方,不就只有咱們的好貝洛伯格咯。”

他搖搖頭,彷彿背誦一般碎碎念:“[存護之城]、[永屹之城]、[人類抵禦寒潮的唯一壁壘]……聽上去唬人,卻句句屬實,人類只有在這個鐵圍牆裡才能活命。”

砂金無聲哼笑,流於表面拖延時間的戲碼,但是對那些不瞭解情況的“天外來客”很有用,果然是守在這等著呢。

應星眨眨眼睛,雪地反射的光線有些亮了,他不太適應。

【嚯,凍成這樣都不出來】

【感覺有鬼】

【嘶……丹恆小哥這一下】

【感覺身上透心涼】

【真不會把人捅穿嗎?】

【出來了,挺帥一小哥,怎麼感覺腦子不太好使】

【就是,雪堆裡是藏人的地方嗎?】

【東北人不理解】

【南方人也不理解啊!】

【他在說啥?】

【啥銀鬃鐵衛啊?】

【這貨不會是法外狂徒吧!】

【長這麼好做什麼法外狂徒啊】

【他是不是把無名客也當法外狂徒了】

【呃……他這麼自說自話我覺得好尷尬啊】

【別說了,已經扣出一個北京四合院了】

加里克:“你為啥躲在雪堆裡?你就不怕凍硬了?”

桑博搓搓手:“還不是被你們嚇到了,我本來在這東找西翻,想搞點古代遺物回去小賺一筆,你們發出那麼大的動靜,我還以為銀鬃鐵衛來了。算我拜託各位了,下次輕點,鐵衛碰見你們可不會躲雪裡。”

薩爾希斯:“說來說去,銀鬃鐵衛到底是什麼?你一直在說他們……是軍隊?”

桑博來來回回看了他們一眼,從丹恆、三月七、穹,到阿加塔、加里克、薩爾希斯,最後在應星和砂金身上頓了一下,感慨原來真是新手,嘀咕著作為前輩怎麼也得給點指導:“幹這行的有很多規矩。”

“怎麼潛行、怎麼找貨、怎麼估價、怎麼躲鐵衛,都是技術活……”

三月七看他越說越偏:“那就不必了,你帶我們進城吧,我們對路也不太熟。”

桑博不理解:“這就回去了?今天還沒開張呢,帶個路是小意思,但——”丹恆冷眼看他,阿加塔抬起手槍,桑博立刻改了口風,“但我就是樂於助人哈哈。”

桑博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跟他們搭話。

三月七問出了一個她早就想知道的問題:“你為什麼躲著銀鬃鐵衛啊?”

桑博訕笑道:“不過是私藏了幾件古代遺物而已,怪就怪那些執行公務的一根筋,說來,各位到底是什麼來歷啊,現在感覺,好像不像同行啊。”

繞過了一個彎,正面迎上幾個渾身包裹著厚重藍色制服,手拿長戟的人影。

桑博語氣發飄:“還記得,我說的銀鬃鐵衛嗎……”

“幫個忙啊哥們,我可不想被抓啊……”

正面碰上條子,桑博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法外狂徒是倒爺啊】

【或許是盜墓的呢】

【我靠正面碰上了】

【不會要打架了吧】

【啊?這可不是怪物啊】

【打起來算不算外交危機啊】

為首的銀鬃鐵衛立刻戒備:“發現嫌疑人和他的同夥,立即逮捕!”

還來不及解釋就要打起來了,無名客們都掏出了武器。

毫無疑問,無名客們並不想在這個時候無端挑起爭端,率先制住然後解釋才是最優選,更何況他們本來就不是和桑博一夥的。

因為打鬥,有些鬆散的雪花被揚起,遮住了部分視線,六相冰箭飛向那三個銀鬃鐵衛,被一堵憑空而起的冰牆擋住。

應星沒有摻和這一場戰鬥,在某個人打算開溜的時候,恍然驚覺不知什麼時候被一根火焰繩索套住。

金紅色的火焰即便沒有真貼合在桑博身上,那股扭曲空氣的灼熱足以讓桑博不敢動彈。

砂金:“朋友,臨陣脫逃可不是什麼好朋友該做的哦。”

應星:“朋友,跑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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