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船叟的孫女,燕子!”孫強爬起來,提上褲子走了兩步疼得齜牙咧嘴,走到不寂近前,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憤恨的看了一眼趙管家,死死的盯住李田一。

“你怎麼還活著!”李田一狠厲的說道。

此話一出,衙府和趙管家皺了皺眉頭看向李宗,李宗則氣的胸腹喘息著,看向李田一有股難言的心痛。

“我活著和死了沒什麼兩樣,現在我也是孤魂野鬼了,也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所以我回來了!”燕子走向堂前跪下,從衣襟裡掏出一個布兜“稟告大人,民女燕子狀告李田一強姦於我,並踹我爺爺一腳,導致爺爺重傷,急火攻心多重打擊下去世,民女那段時間也因打擊變得痴傻,趙管家事後安排人帶我去了鄉下漁村,並安排了郎中和村民照看我,並留於一百兩銀票,後我病情好轉,鄉下村民知我故事且知勸我不動,性格淳樸把銀票還我,此次民女過來只為討還公道!”

衙府沉默。

趙管家苦笑不已,心想李氏家主一心為善,為了青海城可謂鞠躬盡瘁,但不知造了哪門子孽生了這麼個兒子,還是個獨苗,整個李氏從小對他寵愛有加,他要什麼便給什麼,從小性格就暴戾,更加上家主母親嘴上總唸叨著‘長大就好了’,不準任何人管,也沒人敢管,教育能是‘長大了就好了’才怪。家主也是疏於教育兒子,加上大家都瞞著,李田一成年後狐朋狗友更是一大堆,這更變本加厲幹壞事了,家主最終是知道了,也晚了,第一次出事就要打斷李田一的腿,家主母親聽聞一出來就護著,家主也沒別的辦法了,爹給斷財奶奶給,找誰說理去。前段時間他幫處理燕子事情,小少爺竟然以為是殺掉燕子,真的是無語至極,現在連帶著自已背上了惡毒管家的罵名……

“趙管家,可有此事?”衙府的話喚回了趙管家的心神,趙管家覺得有人在看自已,抬頭卻看到了光頭小道人笑眯眯的看著他,趙管家趕緊收起心思。

“回大人,燕子後一段說的確有此事,因為李氏一向向善,我聽聞船叟一家出事,向燕子提供救助,至於燕子所說前一段,說我家少爺做的那些事,我倒從未聽說。”趙管家答道。

“你胡說八道,那李田一剛才為什麼說我死了!”

“那自然是因為你家的事傳來後,他道聽途說的啊!我也從未聽聞少爺認識你燕子姑娘。”

“我爺爺死了,我被強姦都是假的不成?”

“燕子姑娘大病初癒,可能記錯了事情,你口口聲聲說我家少爺是壞人,你可有人證?”

“你!……”燕子一時語塞,跪坐在在地,一會兒看看孫強,一會兒看看圍觀的眾人。

“求求你們了!”燕子忽然開始重重的朝眾人磕頭……

人群中的王開夫婦看著燕子面露不忍,婦人忽然甩開王開的手衝進衙堂喊到“大人,民女可以作證……”王開慌忙追了上去。

人群中又有一中年人衝出“我是布行老李,我不想再有孩子受到傷害!我家娃兒現在還不敢出家門……”

又有一對夫婦衝出“我們之前是李氏長工……”

“我狀告李田一……”

……

場面有些失控,趙管家無奈看向李田一,李田一一臉不可置信,平時隨意欺負的螞蟻,怎麼敢咬自已了,李田一此時臉上完全沒了血色。

“肅靜!”衙府驚堂木一拍,目前這個事態,無論如何也得判了。

“李田一,人證物證俱在,你可認罪?”

“我…我不認,我不認,我是李氏少爺,我有什麼罪,我奶奶說了,天塌下來她也能幫我!”李田一慌忙跑到李宗面前,跪坐在太師椅前“父親救我,救救我。”

“認罪吧,會留你一命。”李宗閉目說道。

李田一癱坐,衙府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宗,高抬驚堂目準備宣判。

就在此時……

“哪個敢叛我孫兒?”人群被擠開一條路,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太太被眾隨從維護著走了出來。

衙府皺眉略有不悅,但看了一眼李宗並未多說什麼,李宗也起身讓座給老太太,老太太坐下,李田一痛哭流涕的過去抱住老太太,嘟囔著奶奶最好了。

“乖孫兒,乖孫兒,你父親真是不中用,別怕別怕。”老太太看向李宗。

“你每年真金白銀往外捐款幾萬兩,交給衙門的稅更是足足的,各種廠房手底下長工啊短工啊加起來有沒有幾萬人,租出去的地啊房子啊都是低到不能再低的價格,整個青海城靠你吃飯的有沒有十萬人?咱老李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你都救不了?救不了你把長工短工都開了,也別捐款了!”

李宗沒有說話。

李氏家主母這番話直接讓圍觀群眾們靜音,跪在地上的原告們也都眼裡沒了光彩,他們也知道眾人都是為了生存,好像這個官司真的打不贏了。

衙府非常不悅,但人說的是事實,這也是他一直在這個案子越走越偏的原因,他知道自已這麼做有違良心,但他更知道青海城還真不能沒有李氏。

“那道人,你還要施展什麼是了蠱惑人心的法術?”李氏家主母突然向不寂說道。

“貧道可不會蠱惑人心之法,但貧道深知一個道理,一個讀過書或者沒讀過書都應該知道的道理。”不寂看向眾人。

“為眾人捧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之中,今日之他,明日之我。”

“李家主一心向善,想必也不是為了作惡不受罰,或者說,人有老去,李家主放心把偌大個李家就交給一個紈絝?”

“我相信法理和公道自在人心。”說完不寂看向李家主母,老太太撇頭哼了一聲。

“碰!”衙府驚堂木一拍,眾人回神看向衙府,衙府向面帶微笑的不寂點了點頭。

“本官宣判,李田一知法犯法,數罪併罰,判處秋後問斬,拿入大牢!”

孫強、燕子等原告面露笑容,這一刻他們等了太久。

眾捕快前去拿李田一。

“我看誰敢!”李家主母起身,從丫鬟手裡接過一個布兜掏出一塊玉佩說道“此乃世子信物,我乃李晉世子乳孃,李宗乃世子兒時世子伴讀,誰敢傷我孫兒!”

眾捕快停手,衙府皺眉,李晉世子可了不得,其父李成親王乃如今聖上的胞弟,李晉世子更是遠征大將軍戰無不勝,如今無戰事解甲歸朝,聖上甚愛李晉世子,曾一次酒後罵眾王子說,一個比的上李晉的都沒有,不如以後王位就給李晉。

怪不得青海城李氏如此勢力,如同憑空而起,原來如此。

“哈哈,奶奶太厲害了,誰敢殺我!”李田一此時面露猙獰,無法無天,無視李宗怒視和趙管家的眼神,衝跑到不寂面前“我管你是死禿驢還是牛鼻子,我看今天誰敢殺我,是你嗎?”李田一竟拔出一個捕快的佩刀指著不寂道人。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貧道未曾聽說過世子信物是免死金牌,也未曾聽說世子信物可以越權阻撓審案。”小道人竟朝趙管家眨了眨眼,趙管家苦笑,這是用他先前的言辭攻擊他了。

“眾捕快,拿下,反抗的話,格殺勿論!”衙府氣極,真是沒選個好日子,今天這都是一幫什麼牛鬼蛇神!

“誰敢動我孫兒!”

“誰敢殺我!”

“臭道士,看你先死還是小爺先死!”李田一忽然揮刀砍向不寂。

不寂微笑看著。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個大漢出現在李田一和不寂面前,大漢左手握住李田一右手持刀的手腕,導致李田一痛的亂叫,刀脫手,只見大漢接住刀隨手一甩,那刀插進了原來捕快的刀鞘中。

大漢雙眸冷視著李田一,李田一好似忘記了疼痛,被恐懼渲染,不斷念叨著“放開我……”

大漢右手放腰間,“錚!”鑌鐵雪花刀抽出,眾人只見一片亮光閃過,刀又歸鞘。

不寂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心想李田一遇到這殺胚,真的不冤。

“殺人者,武松也!”大漢說道,隨即鬆開李田一。

李田一感覺莫名其妙,突然覺得脖子癢,雙手捂著脖子,血液染滿雙手,李田一雙瞳大睜張嘴,發不出聲音,轉頭去看自已的奶奶,頭顱滑落在老太太腳下。

“啊!”老太太怒指大漢武松“你怎麼敢!”李宗和趙管家也額頭青筋暴起,看著武松,眾家丁圍住武松和道人。

“殺人者汝也。”不寂看向李氏主母說道“非武松也!”

“你!……”李氏主母氣昏過去。

李宗看向衙府“無論怎樣,逆子已死,我收走我兒屍首。”

衙府點頭。

“只因此事,你我是敵非友,孽子雖罪該萬死,但也不該你殺,他日若有機會,必定有仇報仇。”李宗看向武松,大手一揮帶走了劍拔弩張的李氏眾人。

圍觀群眾也在衙府指示下被鋪頭們遣散,原告們依依向道人和武松道謝後也都離去。

“本官下了格殺令,武松壯士也是為民除害,但事情複雜,得委屈兩位在府衙多住一段時間了”衙府帶著歉意看向道人和武松。

“然也。”不寂回答道,事到如今,肯定得看看後續如何發展,武松則向衙府抱了抱拳。

是夜,在被安排住下並吃過飯的倆人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

“抱歉,師傅,我惹麻煩了。”武松打破沉寂。

“幹嘛這麼嚴肅,被奇怪的夢影響到了嗎?”

“師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夢,畢竟遇到你之前我就記憶混亂渾渾噩噩的整天,遇到你我才清醒的,但那夢,那麼真實。但就算是沒做夢,李田一這種也該死!比西門慶都可惡!”說完武松摸了摸左臂膀,“我都有點不習慣有左手的存在了。”

“西門慶?算了,那有左手好不好?”

“……非常好!”

“那不就得了,道可道非常道,順其自然吧。”

“嗯!對了師傅,你真會使人口吐真言的法術嗎?”

“怎麼可能。”

“那白天怎麼感覺跟著你的動作,整個世界都不同了……”

“害,心理暗示罷了,誰看大日頭,都晃眼。”

“額,真的嗎?”

“真的!快睡吧,你回你屋,明天還有明天的事解決,咱一時半會要在這青海城待一段時間了。”

“好的……”

……

熟睡中,只聽不寂似夢語般呢喃道“都是會做夢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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