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停了下來,反抗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被風雪阻攔的敵軍完全沒了動靜。

因為軍官的鬆手癱坐在雪堆裡的女人看著那道身影,還是和上次一樣身上沾染著鮮血。

不屬於其他任何人的鮮血。

“許願者?”

相比於士兵的慌亂與緊張,軍官顯然要淡定的多。

似乎許願者的各種古怪能力對他來講已經見怪不怪了。

被子彈洞穿後所展現出的自愈能力在一眾許願者當中也並不算是很罕見的能力。

有的人只是希望身上的疾病能夠得到治癒,在願望實現時或許就能得到自愈能力。

石柏並沒有聽清軍官的話,反而是淡定的鬆開了眼前士兵的衣領,又轉頭走向了其他人那邊。

沒人知道他在幹什麼,也沒人理解他這是在幹什麼。

剛剛那麼猛烈的交火,對方就看不出這是在打仗嗎?

還沒等石柏繼續問下去,軍官就已經掏出手槍瞄準了他心臟的位置。

一個人的自愈能力再強,只要心臟停止跳動都必死無疑。

無論得到什麼樣的能力,說到底都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人被殺就會死,這是永恆的真理。

不過軍官也並沒有打算直接開槍,原因也很簡單。

他不相信能有人一直在這片沒有任何資源的凍土上一直生存下去,再加上對方手上有著還算很新的人類文明產物——地圖。

也就是說,對方極有可能就是從安全區中走出來的,不管出來的目的是什麼,這都足以證明安全區就在附近。

只要能從對方的口中問出安全區的具體位置,一切就都簡單多了。

看得出來,這位軍官對女人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了。

“小子,你是從安全區出來的?”

軍官並沒有打算站在同等的地位上與對方交流,也沒有必要那麼大費周章。

能動手何必要磨磨蹭蹭的說那麼多的廢話?

哪怕是許願者,要怎麼和一整個軍隊抗衡呢?

更何況他們這個隊伍裡也不乏許願者存在,甚至軍官自已也是個貨真價實的許願者。

面對擁有自愈能力的石柏,軍官沒有任何的擔憂與顧慮,也可能是已經習慣這麼做了。

看著眼前那瞄準過來的槍口,石柏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好像是完全不知道恐懼為何物。

不死之身會恐懼死亡嗎?

只是在注意到軍官身邊的女人時他還是愣了愣。

就和對方一樣,他也沒有想到彼此會這麼巧合的再次見面。

就是此時此刻女人的狀態明顯要比上次狼狽的多,可能是心虛,也可能是害怕軍官察覺到什麼,女人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甚至不敢去和石柏對視。

“你們在找安全區?”

石柏掃了眼四周,這些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明顯來者不善。

如果只是投奔安全區的難民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精良的裝備?

還有那軍官的眼神......

眼底的冰冷比阮昆還要更甚一些。

不能讓那個安全區出現危險,因為鈴蘭還要在那裡生活。

石柏的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緩緩攥緊的拳頭也已經表明了他做出的選擇。

殺了這些人,鈴蘭就安全了。

一時間,整個氣氛都明顯變得緊張了起來。

直到......

“老公!你怎麼跑出來了!!”

女人突然掙扎著起身,直接上前挽住了石柏的胳膊。

在注意到對方攥緊拳頭的一瞬間她就已經確定了,對方打算動手。

她當然不擔心石柏的安危。

某種意義上來講對方還算是她的“仇人”呢,如果可以她當然巴不得對方遇難。

可問題是許願者打起來,真正遭難的反而是她這種手無寸鐵的人。

更何況另一邊可還有著一夥人虎視眈眈的。

她可不覺得自已有命能在這場動亂中活下來。

為了活命,她必須要做點什麼,再加上情況下,她也只能一股腦衝上去了。

拼一把總好過坐以待斃,不然她當初也不會做出離開安全區這種冒險舉動了。

不只是軍官,就連作為當事人的石柏都明顯因為女人的突然舉動愣在了原地。

她剛剛叫自已什麼?

而且同樣的情況,石柏總感覺有種莫名的既視感。

“老公?”

軍官皺了皺眉,用一種審視般的眼神打量著兩人。

他又不是傻子,哪裡會看不出這兩人,準確來講是女人單方面的生硬動作。

夫妻關係一看就是假的。

不過還不等軍官有所動作,急匆匆跑來彙報計程車兵卻打斷了這場鬧劇。

“李長官!反抗軍的人已經從側面包上來了!”

畢竟反抗軍那夥人又不是木偶,怎麼可能會在這邊沒了動作的時候什麼乾等著。

緊急情況也讓李長官不爽的咂了咂舌,只能先收起手上的手槍。

還不能殺了這兩人,至少在確定安全區位置真實性之前不能殺了他們。

“先從另一面拉開距離,必須要儘早與其餘兩個部隊匯合!”

李長官的命令讓石柏的手緩緩鬆開了。

不是他放棄了除掉這些人的打算,而是僅僅殺了眼前這些人還不夠。

剛剛這個李長官的話已經表明了安全區附近的軍隊不止這一支。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與目的,但這對安全區來講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最好是先搞清楚大概的人員分佈,甚至是把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

或許是因為和鈴蘭的相處,也可能是受到上一個安全區情況的影響,現在的石柏在做事之前明顯要比曾經多了些思考。

最關鍵的因素還是鈴蘭。

只是石柏自已的話,他自然是不用擔心生命安全之類的,不死之身的他根本不用在意會不會有意外情況出現。

可鈴蘭不一樣!

石柏不想看到鈴蘭受傷,更不想看到對方遭遇到危險。

這也讓他第一次選擇了從長計議,第一次有了一個人應該具備的思考的理智。

“把他們也帶著。”

李長官吩咐了一句手下後便朝著與反抗軍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與石柏擦肩而過的瞬間還不忘多打量他幾眼。

大概是從軍的經驗給他帶來的敏銳直覺,李長官總感覺這個突然出現在暴風雪中的男人可能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正常人,哪怕是許願者會平白無故的遠離安全區去擁抱暴風雪中的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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