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賈誼眯了眯眼,卻沒附和夏長史的話,而是向梁王諫言:“殿下,此子既然說有旁證,微臣想,聽聽卻也無妨,侍衛離得不遠,諒他也不敢有什麼小動作。”

他自信笑笑,接著說:“何況,臣已立三十餘載,何懼手無寸鐵的稚童邪?既然他只願意告訴殿下與微臣,殿下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由微臣前去聽聽他的說辭也未嘗不可。”

梁王沉吟片刻,道:“既是如此,本王與你同去也無妨。”

夏長史聞言:“殿下,不可哇!貿然請求殿下遣散侍衛,分明是曝殿下於危險之中,若此子真起歹心,侍衛又鞭長莫及,臣等便是萬死也難贖其罪,還望殿下三思。”

梁王又看向賈誼,卻見賈誼面上也是滿滿的不贊同。

陳序見狀,忙為自已辯解:“小子萬萬不敢對殿下起歹意,其實也不必非要遣散侍衛,小子只是擔心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被有心人利用,只要能保證旁聽的人不會肆意傳謠生亂,在場有多少人小子都不介意。”

長公主去更衣,即使更衣後還要薰香,估計也用不了多久,他與劉嫖本就因原主的事心有嫌隙,此去長安怎麼說也還有十天半個月的路程,為了接下來的旅途愉快,他必須在劉嫖回來前將此事解釋清楚。

馬車坐久了本就難捱,他可不想被捆縛著前往長安,而且涉及意識鬼神,想必會被統治者深深忌諱,此去長安多半會被處死,這段旅途也許就是他在異世最後的日子,只希望能儘量活得舒心。

聽了他的話,梁王更加放心了,這回他沒再聽任何人的話,直接讓侍衛到不遠處候著,連夏長史也被攆走了,他倒是要看看面前這個開口就是自已會墜馬的小孩能說出什麼子醜寅卯來。

等到遠處的人走到聽不清自已說話聲的位置後,陳序才恭敬開口:“小子機緣巧合養在公主身邊,此前從未聽他人提起過朝政,公主與駙馬亦不曾在小子面前提過,此點殿下可命人查證,待公主回來亦可驗證小子所言是否屬實。”

梁王:“這與你開口直言本王墜馬有何關係?繼續說。”

陳序拱手:“此前小子說殿下墜馬乃是日前做夢得知,夏長史認為小子無有旁證,若小子夢中內容符合朝政情況,不知是否可以充做佐證?”

聽到涉及朝政,梁王與賈誼對視一眼,神色俱都變得認真起來,梁王更是直接道:“若你所言符合事實,自然可以算作佐證。”

陳序很快就在原有的歷史基礎上改了改,將其當做夢中的內容說了出來:“小子斗膽,失禮之處還望殿下海涵,其實我並未夢見梁王殿下是在何處墜馬、如何墜馬的,只夢見關於殿下的訃告傳入京師,帝大悲,賈太傅亦十分沉痛自責。”

說完,他看了看劉揖和賈誼的臉色,見這二人俱都沉默不語,看不出是喜是怒,只好硬著頭皮往下講:“夢中梁懷王殿下無子,按例應撤銷封國。賈太傅您以這樣做對局勢不利為由,為梁王殿下請立世子。”

他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接著說:“因無合適的嗣子,賈太傅您又上書請求讓代王殿下遷去梁國,擴大梁國和淮陽國的封地,使前者的封地北到黃河,後者南到長江,從而連成一片,形成防禦之勢。”

梁王越聽面色越鄭重,他轉身看向賈誼:“太傅如何看?”

賈誼捋了捋鬍鬚,道:“臣以為此子應當未曾說謊,若事真有不測,微臣確實不會就此放任梁國國除。且不說以他之稚齡,尚無力接觸到此等朝政大事,即便能,如此準確地猜出臣的考量也是難事。”

說著,他拱手向劉揖行了一禮,懇切地說:“殿下,馬匹雖未查出異常,但臣以為此子的夢或可為警示,不可不防,此行入朝參拜,殿下還是乘車吧!”

梁王:“善,本王正有此意。”

陳序留了個心眼問:“長公主殿下被方士冒犯並未過去多久,正對此類神神叨叨的事情心存忌諱,小子做夢一事,可否暫且按下,不要告知長公主殿下,待到長安再說不遲,旅途勞憊,小子不想公主徒添煩憂。”

梁王聞言,對他的眼神更加溫和了,在他的視角里,長公主既然否認了二人的母子關係,陳序又言及自已曾養在公主身邊過,無論有無母子關係,能在這麼小的年紀就體貼考量至此,這等孝心實屬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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