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申川看著面前的祁無令和序屹,並沒有開口說話。

祁無令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出了問題。

肅申川開口:“你們也是玩家?”

序屹努了努嘴:“不是玩家的話,難道是怪物嗎?”

肅申川抿唇,沉默不語。

祁無令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將目光放在了肅申川的身上,一個軍綠色的迷彩半袖,黑色工裝褲,寸頭,胳膊上看著十分有力量。

只不過衣服上還有沾了一些顏料。

祁無令瞭然,看起來這個人在碰到他們之前在這個遊戲裡也經歷了一些事情。

序屹見那硬漢不說話了,乾脆扭頭看向祁無令,瘋狂眨眼:哥們兒,他怎麼處理?帶上?還是——

祁無令沒有理,只是開口問了一句:“系統任務是什麼?”

肅申川遲疑了一下,他並不能確定他面前的這兩個人是人,他思索了兩秒,還是開口:“找一個畫家。”

祁無令注視著他的眼睛:“在這裡你碰到過什麼?”

肅申川閉上了嘴。

很顯然他不想開口回答這個問題。

祁無令見此跳過了這個問題。

對著序屹說道:“走吧。”

走出幾步遠之後,又說了一句:“你隨意。”

肅申川一愣,目光看著他們走進了前面的那棟樓裡。

他面色複雜,又看了一眼那棟樓。

終究還是選擇了相反的方向。

序屹看著肅申川的背影,嘴又開始在祁無令耳邊叭叭。

“哥們兒,他這突然出現有點嚇人啊。哥差點以為是怪物呢。”

祁無令不語。

走進了樓裡,他們的走了樓梯。

腳步聲在樓梯上發出了十分清脆的聲音。

祁無令的目光打量著黑暗中的一切。

相較於白天充滿色彩與藝術氣息的樣子來說,晚上看起來像一個破敗的居民樓小區。

序屹小心翼翼的開口:“這裡看著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

祁無令點頭:“怪物或許會很喜歡。”

序屹當即擺了擺手:“要是讓哥碰到怪物,當場我就得給他露一手。讓他見識一下哥的帥氣。”

祁無令聞言,嘴邊漾起了一絲笑意,眼睛微彎,十分虛偽的害怕口吻:“那你要多打兩個,我很害怕。”

序屹聽著祁無令毫無感情色彩的話語,再加上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很害怕嗎?他實在看不出來,看久了,甚至會有一種祁無令比怪物還嚇人的錯覺。

祁無令:……(禮貌微笑。)

終於,到了最頂端的樓層。

兩人剛踏上地板。

燈突然間亮了,整個樓層在燈光的照耀下,看的一清二楚。

序屹一句話直接脫口而出:“早說是聲控燈呀,哥這一路躡手躡腳累死累活的爬這棟樓,還以為這破樓沒電呢!”

祁無令倒是不在意這些。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條很長的走廊。

地上到處堆放著顏料盒和畫筆,長廊的兩邊牆上掛著許多畫框,但裡面一副畫都沒有,剛條走廊上掛著的全是空框,上面還落著厚厚的一層灰。

地上甚至還有被人踩過的腳印。

序屹看著這個腳印,尋思了一下:“這玩意兒是不是剛剛樓下那個小子踩的?”

祁無令看了一下腳印,“嗯”了一聲。

他的關注點不在這。

看著這裡的環境,十分符合顏料長廊。

但是沒有作品。

祁無令回頭,卻發現序屹不見了。

他眼神微閃。

當他再一次看向走廊時,顏料混合著水與血液流了一地。

而地面一大片顏色上躺著的正是序屹和肅申川,表情猙獰,目光如炬死死的瞪向祁無令所在的位置,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瘦長的身形,頭髮凌亂,表情一樣的痛苦不堪。

他們看上去死的十分痛苦。

死的極其慘烈。

屍體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扭曲,彷彿死之前經歷了萬分殘忍的事情。

祁無令就站在這些屍體前,面無表情。

他想到了之前肅申川在樓下看到他們的蒼白與震驚。

所以他當時看到的,也是這個嗎?

祁無令將視線移到了肅申川的屍體上:又或者,是我們三個的屍體。

這個時候,走廊的畫框裡面突然有了畫作。

祁無令走到畫框前,駐足觀看。

畫面全是油畫。

背景十分眼熟。

正是他們白天所看到的那個樣子。

畫作是一個連續的過程。

依次展現了,祁無令在頂樓與序屹站著。

在樓下觸碰顏料,又碰到怪物。

又回到了這棟樓,序屹不知道發現了什麼,想對他動手。

然後肅申川和另一個男人出現。

序屹和肅申川連手想致他於死地。

於是他把三人反殺,而臨近他殺死三個人之時,似乎序屹想不通為什麼祁無令要對他動手,於是畫作定格在了最後一幕,祁無令站在屍體前,冷漠看著自己的“傑作”。

與其說是畫作,倒不如說是他行兇殺人的過程記錄。

祁無令一一看完,垂眸:這個畫作的意思是,人是他殺的,祁無令接受了這個思想,雖然他並沒有幹過。

而走廊的另一側畫面上則畫著他們好好的,又一次出現在了那個色彩世界,而序屹活得好好的,但總是對他露出了怪異的神情,欲言又止。

而後序屹又一次想要殺害他。

這一次貌似成功了。

最後一副畫定格在了他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眼,面色平靜,病床前有一些他並不認識的人,手裡拿著白色的紙。

看起來像報告之類的東西。

畫面預言嗎?

祁無令饒有興致的多欣賞了幾眼,輕聲開口:“所以,我會死在這個遊戲嗎?”

他不確定,但很期待。

這一次祁無令,看完之後沒有停留,饒過了走廊的屍體走向了長廊的盡頭。

是一個房間。

祁無令走過去,擰開了門把手。

這個房間看起來很小。

裡面只有一個臥室。

床上睡著一個人,他周邊散落著許多畫紙。

祁無令眼眉輕揚:“畫家?”

不等祁無令動手,床上的那個人醒了過來。

一瞬間,豔陽高照。

熟悉的色彩,熟悉的高樓,如夢如幻的景象,原本的長廊又一次的變成了剛進入遊戲時的那個頂樓。

同時旁邊還有序屹。

序屹正在深呼吸,臉上的汗證明他剛剛同樣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這會突然又變成之前的那個累色,他有點懵的同時還有點慌。

一扭頭看到祁無令的瞬間,差點沒嚇死,就差原地蹦出三米高。

祁無令見他這個樣子,反應了過來,大概是,也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這麼想著,祁無令微微一笑。

序屹看著毛骨悚然。

結巴道:“哥哥哥們兒,你你想幹什麼?”

祁無令想起了剛剛在長廊看到的,在這個場景序屹殺死他的畫面,淡然道:“想殺了你。”

序屹大腦一片空白,乾巴道:“哈哈哈哥們兒你還還學會開玩笑了……”

祁無令走在了前面,率先下了樓。

序屹也跟在了身後。

只是偶爾看著祁無令的背影神情古怪。

祁無令還在大腦內迅速整理遊戲裡目前知道的資訊。

這個色彩世界是沒有夜晚的。

天突然變黑並不是夜晚,而是離開了這個色彩世界,否則剛剛不會突然變成這個色彩世界。

肅申川大概是之前在樓上看到他殺了我們,所以在樓下看到我們的時候才會震驚。

每個人看到的個別場景會在細節上有一定差別。

顏料長廊上的畫作是這個色彩世界。

畫家暫時瞭解不多。

以及……這個遊戲想讓他們自相殘殺。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

就會生根發芽,成為人與人之間無法跨越的隔閡。

這個遊戲裡的畫面在誘導他們。

祁無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玫瑰。

他們走在了街上。

祁無令看到了序屹臉上的神情。

是之前畫作上畫的那個場景之一,十分怪異的表情,僅僅是一會兒,又變得十分正常。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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