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司聽到祁無令的那句試試就知道了只覺得好笑。

沈御司坐在祁無令的對面,摘下了自已的禮帽,那雙漂亮的眼睛像盛滿了星河,他的語氣帶著淡淡的玩味:“試試?祁無令,你已經試過太多次了。”

“不只這一次。”

“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試過的每一次的結局。”

“包括這一次。”

沈御司看過太多的人在既定命運的浮沉,這其中最為倔強的就是祁無令。

他語氣平和,他現在對祁無令說話的方式宛如多年好友:“我並不認為這一次,你能改變這一切。儘管你這次令我十分出乎意料,因為這是唯一一次更改了大幅度的時間線和原本劇情走向。”

“如果你不是因為0001,那麼或許我會承認你擁有改變命運軌跡的能力。”

“但有些事情,能改變的只有過程,而不是結果。”

“就像你現在站在這裡,藍星依舊在災難中沉默,消失的0001不會回來,聯賽依舊會進行。”

“一切都在朝著未來發展,只有你的未來,一無所知,你自已也不知道,等待你的是重複的無止盡的黑暗還是黎明到來。”

祁無令垂眸,身子懶散地向後靠了一下。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另一隻手的手心毫無規律的畫著圈。

祁無令漠視的態度沈御司倒是見慣了,他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套精緻的茶具,雙腿優雅的交疊,眼神帶著疏離和平和,手上倒茶的動作賞心悅目。

大概是祁無令沉默的太久,沈御司輕笑:“你在想什麼。”

祁無令接過的話:“在想現在殺死你的機率。”

沈御司微不可察的停頓了一下:“很遺憾,機率為零呢。不過你的火氣倒是挺大——終於忍不了了嗎?”

沈御司的目光中飽含了太多,有期待,有探究,還有一抹讓人無法察覺的晦澀。

在他一手締造的所有針對祁無令的事情中,祁無令對於任何事情都耐受度極高,他對0001做了如此之多,包括前幾次祁無令的情緒外放都是因為0001。

大概是因為這次他的行為令祁無令心理的不適感達到了臨界點。

祁無令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索著手腕上的荊棘藤蔓手環。

在沈御司抬眼和祁無令對視了一眼之後。

沈御司輕嘖了一聲。

他太瞭解祁無令了。

果不其然祁無令出手了。

毫無徵兆的站起身給了他自已結實的一拳。

沈御司反應很快,但還是讓祁無令的拳頭堪堪擦過了臉。

祁無令的拳腳功夫如雨滴般砸了下來。

沈御司的眼神中難得帶上了詫異,他似乎沒想到祁無令真的會突然和他動手。

發覺祁無令是來真的,收起了自已的漫不經心。

祁無令一招一式之間都帶著狠戾,都是朝著沈御司的臉打過去的。

沈御司那麼瞭解他的這個對手,不出兩招就明白祁無令的打法並不是衝著他的性命來的,或許是因為祁無令也知道單憑這種情況根本無法殺死他。

因為他不是人類,因為他是至高無上的領袖。

哪怕祁無令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割破,他也不會死。

但是祁無令從來不會做無用功,就像他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但此刻的他卻動手了。

毫無疑問,祁無令在洩憤。

或許是他因為自已在面對沈御司這個人時過於被動,他懶得壓抑急需洩憤,就算殺不死也要打一架。

用來緩解自已。

沈御司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祁無令已經在他臉上揍了兩拳。

一陣刺痛回神的時候,他才發覺祁無令居然用飛刀扎進了他的脖子。

這一幕令他有點眼熟。

沈御司回想起在剛剛結束的祁無令的遊戲直播中,祁無令就是這樣對待曹青陽的,而那時候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將曹青陽的人皮給刮下來。

沈御司揚了揚眉:“看來我想錯了,比起洩憤這個詞,以牙還牙更適合你。”

“在遊戲中表現的臨危不懼,我還以為你已經毫不在乎了。”

“畢竟對你來說——那張人皮也不過是佑柏安的贗品。”

“既然是贗品,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祁無令——你在為一個怪物報復我。”

沈御司揚起了自已的脖頸,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潔白的衣領。

他的話遊刃有餘,儘管身上負傷,但他還在神情自若的和祁無令對話。

這點傷對祁無令來說不算什麼,對沈御司來說同樣不算什麼,兩個人的本質都是瘋子,只不過發瘋的性質不一樣罷了。

祁無令的飛刀在沈御司的臉上削下了一塊薄薄的人皮。

沈御司動手反制祁無令,一時間屋子裡一片狼藉。

先前沈御司拿出來的精美的茶具,這個時候也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祁無令短暫的起身,又毫不留情的抬腳踹了回去。

兩個人在這一刻的默契達到了巔峰,誰都沒有使用特殊的權利和力量,無關終端,無關係統,無關領袖,他們選擇了最原始最野蠻的鬥爭。

不知過了多久。

房間內歸為寂靜,兩個人似乎都打累了。

祁無令坐在地上,身子微微後仰雙手撐著地面。

沈御司那一身合乎身型的風衣,被鮮血挑染了顏色。

兩個人身上的傷口位置幾乎一致,他們的攻擊思路在某些方面不謀而合。

除了沈御司脖子那裡流血的傷口,和臉上被祁無令削掉的一塊皮肉傷之外。

儘管兩個人剛剛結束了一場不太禮貌且不太文雅的打架,但沈御司的臉上依舊帶著笑,他似乎完全不介意,甚至饒有興趣的開口:“我貌似應該慶幸我剛剛摘了禮帽,這頂帽子我很喜歡,幸好沒被毀壞。”

祁無令翠綠的眼眸隨意的掃視了兩眼沈御司所說的那頂白色禮帽,他低頭:“我應該毀掉它的,就像你毀掉我喜歡的一樣。”

祁無令隨意的擦了擦手上的血,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擦乾淨,反而把血暈染開了,祁無令倒是也沒介意,他站起了身。

沈御司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旁邊的禮帽上。

祁無令只是看了一眼:“學的不錯。”

看來沈御司對人類的行為深入的觀察了一下。

但他只覺得可笑。

沈御司怎麼可能會知道喜歡的含義。

就連他自已,也不過是隱約模糊的感受到了一點。

沈御司自詡沒有感情,但沈御司卻在模仿人類在不同情緒行為之下所做出的不同反應。

像極了當初的他在現實世界中,被所有人當做怪胎,去學習他們的社會行為只為了融入人群。

祁無令面無表情:“你拙劣的謊言就跟你這個人一樣不堪。”

沈御司微涼的指尖頓了一下:“是嗎,聽起來是個很糟糕的事實。不過,我不在意。”

祁無令並不在意沈御司的回答,他轉身離開。

沈御司只是看著祁無令離開的背影微微愣神。

下一秒,他召來了系統。

“0006。”

空中彈出了一個系統面板,面板傳來了李念文的聲音,李念文還在處理關於聯賽的運轉,分身乏術,本體無法趕到沈御司的身邊,只能用彈窗。

【領袖,我在,怎麼了?】

沈御司一邊揉捏著有些疲憊痠軟的手背,語氣自然:“我這個人很不堪嗎?”

【呃……】

【領袖為什麼會這麼問?】

“你似乎有點閒。”

【不不,領袖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沒有任何瑕疵的,又怎麼會不堪呢堪,不論是從長相出發還是從能力出發又或者從性格出發那都是驚為天人。】

沈御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揮開了面板。

而祁無令剛出去,系統面板就滴滴滴的響個不停。

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腕上戴著的那個荊棘藤蔓手環也發出了淺綠色的光芒。

祁無令突然就萌生了一種想要將這兩個東西都丟出去的念頭。

好煩,好吵,好討厭。

他輕輕閉了下眼,吐出了一口濁氣。

祁無令邁開步子離開了這裡。

聯賽場地那邊氣氛活躍的不得了。

又淘汰了不少玩家,眾人緊張刺激的心已然拔到了最高。

而0006系統還在為大家實時播報。

聯賽遊戲早已過半,留下來的隊伍和報名參賽的隊伍數量一比,著實令人心驚。

當這一輪的所有通關隊伍全部出來的時候,系統宣佈了新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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