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令問的認真,因為這是佑柏安之前答應他的。

他們兩個之間從來都是不對等的。

主動找他的是佑柏安。

而祁無令明白,一旦這個怪物突然從他身邊消失,那麼他將沒有任何手段和途徑找到這個人。

這種事情不受他控制的感覺,令他深感不悅。

他需要知道起碼一種方式,一種能在他想要見到佑柏安時,能夠找到他的方式。

佑柏安的一頭金髮自然垂落在肩上,他看著祁無令臉上的神情是那麼堅定。

佑柏安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好,如果阿令想要見到我的話,那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鋪出一條開滿鮮花的路。”

說著,佑柏安伸出自己的手腕,將那個荊棘藤蔓手環摘了下來。

通體墨綠復古的手環,在這間病房內閃爍著異樣的光澤,好像對蟄伏於黑暗中的怪獸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佑柏安拉過祁無令的手,將這個藤蔓荊棘手環塞到了對方的手心裡。

祁無令面色不顯,只是垂下的目光打量著這隻手環。

這個手環他有印象,佑柏安一直戴著從不離身,也正是剛開始發現他手腕上戴著的手環和大家戴的紅繩方塊不一樣,所以才意識到佑柏安不是玩家。

只是——這個手環,現在是要送給他嗎?

還沒等祁無令主動開口詢問這個手環的用途。

佑柏安就已經開口解釋了。

“這個手環叫心之所想。”

心之所想?

祁無令十分肯定這個稱呼一定是佑柏安自己編的。

他只點頭:“然後?”

“當你下次想要見到我的時候,手環會出現一道光線作指引,無論我在終端內的哪個位置,上天入地窮盡黃泉碧落,我終將會出現在你面前。”

祁無令看著這個手環,沒有說話。

佑柏安抬手摸上了祁無令的臉:“換句話說,只要阿令想要找到我的時候,一定可以找到。”

祁無令:“收下了。希望不是三無產品,但願它很好用。”

祁無令將手環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大腦卻有一瞬間的空白。

隨後又恢復了正常,那一瞬間彷彿只是錯覺。

祁無令看著與自己手腕相映稱的手環,只覺得眼熟,大概是很久之前這個東西就戴在他的手上。

現在已經很晚了,但他還是沒有任何睡意。

這其實是一個很不好的現象,因為祁無令是一個很喜歡休息的人,而且他也討厭別人剝奪他睡覺的時間。

而如今,他卻失眠了。

佑柏安主動開口:“阿令不想問嗎?我是說——在遊戲中看到的事情。”

祁無令默了一下,良久,語氣輕的彷彿被一陣風都能吹散,他道:“所以,是發生過的嗎?”

佑柏安坐在祁無令的身邊:“是。”

“那最後一場遊戲……我贏了嗎?”

祁無令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佑柏安眉眼中難掩溫柔:“阿令一直都那麼厲害,沒有人可以阻止你通關走向勝利,包括我。”

祁無令手指微頓。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不用再說了,因為那是一段不太愉快的過去。”

“好。”祁無令應聲。

隔了一會兒,祁無令又道:“這次也會嗎?”

佑柏安想到了沈御司,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阿令,我不知道。”

祁無令瞭然,沒再過多詢問。

不知道這個三個字已經好太多了,至少不是一個肯定的答覆。

這證明,遊戲還有的玩,不是麼?

祁無令聽著外面鑼鼓喧天的熱鬧聲,躺下了身子,閉上了眼睛,他真的很累了,該休息了。

佑柏安看著祁無令睡下了,才想起來看了一下自己。

他的能量其實已經很不穩定了。

終端系統對他的抹殺程序在加快,似乎是因為他們察覺到了祁無令這一次對於劇情的改動較大,擔心這一次會出現什麼意外。

佑柏安專注的看著祁無令的睡顏,俯身小心翼翼的親了一下臉頰,而後蜷縮在了一個角落也閉上了眼睛。

一夜相安無事。

————

第六自救者隊伍基地。

楊鄭總剛從技能訓練室裡面出來,就看到喻簡朝他走了過來。

路過的隊內玩家都朝著喻簡喊了一聲:“喻教好!”

喻簡點頭示意,最後在他的面前站定。

楊鄭總乖巧的開口:“喻教好。”

喻簡簡單“嗯”了一聲,道:“走吧,隊長找你。”

楊鄭總此刻跟在喻簡的身後,臉色實在算不上太好。

想起他們的隊長,楊鄭總更是緊張。

自從上一次,他答應了他們隊長一件事。

從那以後,他便開啟了封閉式訓練。

在這短短的幾十天內,將他的個人潛力,天賦和個人技能的上限都拉到了最高。

他不止一次在隊友和喻教的臉上看到了滿意的目光。

就好像他是隊伍裡的王牌選手一樣。

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而他這張牌——註定是要被打出去的。

其實他很不想這麼做,可他真的很想離開這裡,所以他達成了和隊長的交易。

一想起那個掩蓋在黑袍當中的男人,楊鄭總心中愈發難安。

這一次叫他,不知道又是因為什麼。

正當楊鄭總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喻簡做了個手勢:“到了。”

楊鄭總扯了一抹牽強的笑:“好的。”

楊鄭總進去了。

喻簡留在了門外。

他又點開了個人面板,他似乎是真的很忙,每天都有看不完的資訊,處理不完的信件。

哪怕現在站在門外,還不忘處理隊伍的事務。

而門內。

楊鄭總一步三挪的走到了他們的隊長面前。

可——面前這個人有點不太像他們的隊長。

是一個儒雅的老年人,臉上還帶著老花鏡,甚至手上還拿著保溫杯。

楊鄭總沒見過他,不只是在隊內沒見過,在終端內也沒見過。

他有些好奇:“老人家你好?你也是在等我們隊長嗎?”

李念文沒有說話,只是胸口有些起伏。

是的,他剛跑過來。

不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第六次救者隊伍基地和他在序屹住的那個小地方離得這麼遠?!

昨天晚上序屹回去了吵得他頭疼睡不著。

拉著他就滔滔不絕的講述最近經歷過的所有遊戲,上至被怪物攻擊,下至一塊石頭,時不時的還要添油加醋講述一下自己的帥氣時刻。

李念文真的是一絲一毫都聽不下去,畢竟序屹和祁無令所通關的每一場遊戲他和領袖都看在眼裡。

說半天都沒有要睡的意思。

他原本是打算趁著晚上先變回原來的樣子,再回隊伍裡。

沒想到序屹拉著他扯東扯西,硬生生的拖到了凌晨四點。

那小兔崽子是一點都沒有考慮到老年人猝死這件事。

最後實在是說困了,咣噹一下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李念文終於,逮著機會一路狂奔。

你們見過會跑一千米的老年人嗎?

是的,剛才李念文就是以這種形象穿梭在了玩家大廳。

最後抵達了第六自救者隊伍基地被攔在了門外的時候。

李念文才意識到自己忘記切皮了。

他的馬甲沒換。

但是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他,他一下閃現到了這個房間,這個房間平時就是他一個人休息的,沒有他的允許,根本不會有人來打擾。

只不過現在他還沒休息好,楊鄭總就已經過來了。

李念文思緒切了回來,回答了對面這個人的問題,嘆了口氣:“不是。”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呀?”

李念文道:“不該問的別問。”

楊鄭總默默閉上了嘴:和隊長一樣,真是個奇怪的老人。

李念文道:“你先出去,把門口的喻簡叫進來。”

楊鄭總愣了一下:“啊,好的。”

楊鄭總前腳剛出去,李念文後腳就變回了原貌。

而楊鄭總還在和喻簡說話:“喻教,裡面有個奇怪的老人叫你進去。”

老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關注地獄生死簿太多的原因,喻簡在聽到老人兩個字的時候,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出了序屹的數學老師。

隨後又搖了搖頭,暗歎自己魔徵了。

那個人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隊伍基地。

一個每天悠閒不著調的數學老師帶出了一個序屹這樣不著調子的自戀狂。

喻簡不屑的輕哼了一聲,他和序屹才不一樣,他可是由這個終端內隊伍排名頂尖的隊長所帶出來的王牌選手,並且能將一切管控到極致,打理的井井有條。

喻簡這麼想著,又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推門而入。

而屋內,熟悉的高座之上,他們的隊長依舊坐在上面,將身形掩於黑袍。

“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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