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曾文其一直被塗志行壓著打。沒有了之前強橫與遊刃有餘。

此時,曾文其也很鬱悶,鵬級定級賽的選手的能力遠不是之前菜鳥級和飛鳥級別的拳擊賽手能比的。

曾文其感覺比之前遇到的選手,至少高了兩個層次,不可同日而語。

曾文其打鵬級定級賽前,把之前的同層次的比賽都翻出來看過了。

早就胸有成竹了。

可是這一場比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塗志行不管是反應能力,還是身體素質,遠超出曾文其的意料。

曾文其不禁在內心鬱悶,這真的只是鵬級定級賽嗎?

曾文在塗志行熟練的拳擊技巧之下,完全喪失了進擊能力,只能依靠著呼吸術給他的感知能力,不斷調整自已,做出防禦。

一步步後退,極盡全力保護自已。

“老闆,這比賽好像不太對。那個曾文其一直處於下風,能看得出有點招架不住。”

鍾瑞佳神色嚴峻,嘴上說:“我看過曾文其之前的比賽,特別是菜鳥級定級比賽,一開始只是佯裝,後面尋找機會一擊而勝。嗯……嗯……這一場,他肯定是採用了同樣的策略。”

雖則這麼說,鍾瑞佳依然雙眸注視著場上,絲毫不敢分神。那眼神,像是不敢錯過場上的一絲細節。

又過了十分鐘,曾文其的手臂已經出現了嚴重的淤青和腫脹。整個人的狀態,依然處於被動防禦。

這時,老五接通一通電話,聽完神情有些木訥,跟鍾瑞佳說:“老闆,我剛剛收到一個訊息,這個塗志行前陣子在別的拳擊賽館已經突破了鵬級,只是還沒有定級。

而且他前陣子還欠下一大筆賭債,他這次刻意隱藏自已的拳擊能力,應該是跟外圍賭場簽下了對賭協議,想借此博一把,大賺一筆,然後遠走他鄉。

這一次參加比賽,他很可能還強行服用了興奮劑,把自已的能力強行提升到宙斯級別。”

鍾瑞面露憤意:“可惡,刻意隱埋自已層級,這擺明是坑我們拳擊賽館。你的人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麼?”

“準備救人啊。如果曾文其招架不住,你就派人把他救下來。不要讓他死在賽場上。”

“額,老闆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啊。你剛剛不是說他肯定不會敗。我也就沒準備。”

鍾瑞佳哼了一聲,語氣著急:“你怎麼一點也不懂得變通。”

“我馬上就讓人準備。”

“你準備好了人,先不要上去,等我一聲令下,就衝上去。”

“可是……可是,我們真的不管拳擊賽館的聲譽了嗎?就算塗志行違規在行,可如果我們如果破壞了這一行的規則,以後拳擊館的名聲在圈子裡,不會好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鍾瑞佳一遍遍地回憶起上次電話裡閔氏財團對她的警告。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

拳擊賽館名譽受損,還能慢慢修復,得罪了財團,明天就要關門倒閉了。

曾文其在拳擊賽場上,雙眼被淚水浸染得,視線都有點模糊了。

怎麼辦?再次逃離這個拳擊賽場,抽離情緒,強行回到現實世界。再去練習呼吸術,練習拳擊技巧,突破自身等級,再來參加比賽?

一次次地當逃兵,這個拳擊賽場會成為他一生的夢魘吧?

除此以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曾文其一遍遍地用手臂阻擋塗志行,一遍遍地撞擊,消耗著自已的體力和精力。

又要讓自已失望了嗎?

從現實世界到小說世界,不管處於什麼身份,都要退卻,都讓自已失望嗎?

在現實世界中,他苦於自已沒有一個優渥的家庭,只能靠自已努力。

以為靠著勤奮和努力,就有用,就能突破社會階層。

結果一遍遍地被社會捶打。

社會一遍遍地教他做人。

他每天996,享受著福報。每天在工作中弄得筋疲力盡,每天只有下班後的兩三個小時是自已的,剩下的時間都消耗在工作中。

活得像行屍走肉。

又為了能結婚,背上了三十年房貸。

每個月有付不完的賬單,即便在公司,工作中有什麼不滿,也不敢吱聲,只得逆來順受。

擔心,擔心一不小心就丟了工作。還不起房貸,丟掉徵信,成為失敗者。

好不容易來到小說世界,發現在小說世界中,別有一番人生際遇,可以靠拳擊賽掙錢,有呼吸術保護自已,甚至即便這個世界依然有各種不堪,他依然能改變這個世界。

不再處於公司裡的格子間,不再每天只有埋頭工作,而有機會改變自已的人生。

過上自已想要的生活。

而現在,他就要把這一切都輸在這個拳擊賽場上嗎?輸得一敗塗地?

曾文其從眼神裡看到對方的毫不留情與凌厲,步步緊逼,拳拳到肉。

今天對手是要置自已於死地,毫不留情了。

塗志行也驚訝於曾文其的頑強,按他以往的經驗,他一個準宙斯級拳擊手對上一個剛晉級的飛鳥級拳擊手,對方早就招架不住了。

以今天塗志行的能力,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道,都不是曾文其能抵抗的。

塗志行不知道的是曾文其有呼吸術的加持,有過人的感知能力,即便閉著眼睛,依然能感知到塗志行的進攻路數。

只是曾文其的身體素質沒能跟上,反應能力到了,肢體動作卻沒能跟上。

導致每一步都是在做防禦。

突然塗志行一拳砸在曾文其的鼻子上,曾文其被揍的鼻青臉腫。

曾文其一個閃身,躲過了,身子彎下,好不容易又躲過一拳。

他低下身子的一瞬間,看到之前救過自已的拳擊館的防衛,向著拳擊賽場走了過來。

曾文其用眼神示意鍾瑞佳,不要讓防衛過來。又對防衛搖了搖頭。

防衛回頭看了下鍾瑞佳,鍾瑞佳雖然內心有所遲疑,還是讓防衛止步,不要衝向拳擊賽場。

曾文其在這一刻,在塗志行的這一擊下,也終於醒悟了。

他原來的策略行不通。

曾文其一直想著防禦,等待塗志行出破綻。可是,破綻是能發現,但邊防禦邊反擊的情況下,他的肢體動作完全跟不上。

他決定了,豁出去了,放棄防禦的策略,改變原來的策略。

下一刻,塗志行眼神裡閃過一絲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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