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白看著方才那車伕一手快到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劍法,對眼前人的身份也是瞭然於胸。

“蜀中劍客,謝辭。”

不僅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宗師級別的劍客,還是二皇子的一位門客。

當然這些都是他本人的身份,最多隻是讓季宴白有些關注,但他還有一個身份,卻連蕭歸都要忌憚上兩分。

謝辭的師父乃是大乾有數的大宗師,蜀山上的那位早已避世不出的劍聖。

當年的劍聖一學成出山就周遊各地,挑戰各路高手,在當時還繁盛無比的江湖上生生給自已打出來一個劍聖的稱號,當時的他甚至不到三十歲。

下山打了一圈,發現沒幾個能打的之後就又回到山上,專心於教導徒弟,希望能教出來一個在劍道上能與自已相媲美的,結果這一教就是大半輩子。

也幸虧是劍聖他老人家一心武道,不沾俗世因果,蜀山劍派在先帝的那場對江湖的血腥鎮壓中受到的波及幾乎微乎其微,至今仍有弟子在各處活躍。

一直不說話的蕭歸這時候淡淡的開口道。

“走吧。”

季宴白看著擦肩而過的不得不停在路邊的馬車,心說你惹蕭歸幹什麼,這報應可是當場就來了。

看著季宴白一行人遠去的身影,謝辭不顧自已顫抖的雙手,連忙跪在馬車前,語氣有些惶恐的說著。

“殿下,馬車的車軸被那藏身在暗中的卑鄙小人打爛,必須修好才能繼續前進。”

沉默了半晌,馬車裡才傳出一道聽不出情緒的淡漠聲音。

“沒攔住?”

謝辭聽了這話冷汗直流,忙不迭的低頭請罪道。

“屬下無能,那偷襲之人實力頗為不俗,又佔據先機,屬下一時不察,這才......”

“一刻鐘。”

馬車裡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只是給出了這樣一個時間。

“是。”

謝辭惶恐退下,堂堂武道宗師此時正費盡心思的想著如何把這一架馬車修復好。

沒了旁人干擾,蕭歸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京兆尹府,為了今日之事,京兆尹府也是擺了很大的陣仗,在沒有任何命令的情況下京兆尹的大門外自發的站了一排的人迎接。

往日裡還會積些薄雪的街道如今連點白色都看不見,今天早上天還未亮的時候就有人將特製的鹽撒在整條路面上,確保兩位皇子到達時有一個乾淨整潔的街道環境。

如今看來,頗具成效啊,季宴白的臉上的滿意之色都未曾遮掩。

季宴白其實對這些東西不是很在意,耐不住蕭歸身子弱啊,要是在這大雪天的摔在地上,傷到了怎麼辦,不過如今倒是不需要他來擔心這些問題了。

言方榮還是一身青袍,立於門口等待著,他身份特殊,這份特殊的差事在言鴻章的授意下也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快步向著季宴白的方向走去,正要說話,就看到又有一雙手從馬車的簾子裡伸了出來。

那雙手白皙修長,青色的血管在面板下面頗有美感的排列,讓人望之不禁讚歎。

只見那雙手才伸出來,季宴白就將自已的手遞了上去,臉上的神色認真而小心,對車上之人的重視可見一斑。

那雙手也是十分自然的就搭了上去,這一幕看的言方榮心底驚駭,猜測著這在季宴白之後下馬車人的身份。

只見蕭歸藉助著季宴白的攙扶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穩穩當當的落到地上。

絕美的容顏看的周圍的人齊刷刷的愣了神,第一眼看去的時候就讓人聯想起深冬的積雪,亮白中透著冷冽。

言方榮離得最近,看著蕭歸那張美的不真實的臉,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了竟然有人可以好看到這種程度的想法。

蕭歸身上披著厚厚的外衫,雙手揣在袖口裡,老神自在的站在了季宴白的身後。

季宴白輕咳兩聲,看著眼前盯著蕭歸的臉愣神的言方榮,心底莫名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言方榮回過神來,連忙歉意的招呼著擋在蕭歸身前的季宴白。

“三殿下這邊請,京兆尹大人早已在堂上恭候多時了。”

季宴白聽不出語氣的淡淡回應著,順著言方榮的指引向著臺階上的大門走去。

兩邊的官員們盡數向著季宴白躬身行禮,不時的將目光放在蕭歸身上,猜測著他的身份。

雖然應對這種小場面對蕭歸來說輕輕鬆鬆,但為了能夠不崩掉自已的人設,蕭歸還是刻意的把頭更低了一些,儘量減少著與他人之間的眼神接觸。

這邊季宴白來到京兆尹府的大堂上,只見言鴻章靜靜地坐在上首,看到季宴白到來,對著他微微點頭寒暄了兩句便不再出聲。

今日情況特殊,他不能對任意一方表現出過於親近的態度,只有這樣,不論今日結果如何,他都能把自已最大程度的摘除出去。

更何況他本就是隆慶帝的心腹,對兩位皇子的儲位之爭向來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的。

在隆慶帝還未登基時他便跟隨了當時不過是一位不受先帝重視的皇子的隆慶帝,後來一路幫助他在幾位皇子的血腥廝殺中笑到了最後。

只此一份從龍之功便讓他從一介農戶出身的無權無勢的窮書生變成了如今協理京城諸事的京兆尹,如果不遭遇什麼特殊變故,家族幾代的富貴便從他這裡開始了。

極有分量的身份和中立的派系讓他成為了現如今坐在這裡壓陣的人,哪怕將來這兩位中的某一位成功即位,他也不在乎了。

他如今已經六十多歲了,在大乾已經算是非常長壽的了,按理說他早該騰位置了,但他想陪隆慶帝最後一程。

他如今身體還算健朗,估計致仕之後還有些年活頭,但隆慶帝快要死了,終究是攜手走過幾十載的君臣,言鴻章還是想全了這份君臣之情的。

只是想到入宮時隆慶帝給予他的囑託,還是忍不住在心中嘆息,憂慮著這樣做是否過於不太妥當......

就在言鴻章思索間,外面有人通傳道。

“二皇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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