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家,翠竹苑

樊姚看著跪在面前的唐宇航,倍感無奈,這段時間湛家不止在尋找柏書意,也在暗中調查飛鷹幫,若非她及時察覺,也不會發現唐宇航乾的事,怎麼也沒想到她這女兒竟然如此出息,就連向來對獨子諸多袒護的唐德陸,這次也是一臉嚴肅,全然沒有從前的慈父模樣。

“孩兒知錯。”

“你次次都說知錯,怎從未見你改正過?”樊姚忍不住拍桌道,“你知道辰熠對柏書意有多看重?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放火,你可知此事倘若被查實,誰也救不了你。”

“你素來行事無所顧忌,我跟你娘也都縱著你,但不代表你事事皆能肆意妄為。”唐德陸的語氣從未如此嚴肅。

“爹,娘…我有苦衷,此事非做不可。”

“混賬!”唐德陸一時怒起,抬腿便是一腳,唐宇航直接被踹撞在門上,鮮血脫口而出,唐德陸卻仍未消氣,直吼道,“現在就去給辰熠請罪!”

見唐宇航重新跪好卻沒有應允,樊姚也是拿她沒有辦法,這個倔驢一樣的脾氣,與她父親年輕時如出一轍,唐德陸那一腳沒有收著力道,瞧著唐宇航的模樣,終是不忍心,起身蹲在她身前,伸手抹去她嘴角的血漬。

“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今天你都非去不可,你若不從,我便打折你的腿拖過去。你以為這是你一個人的事?天真,湛辰熠不僅是湛家家主,還是手握北省大半經濟命脈的商人,更是朝廷欽點的鎮邊大將,哪一層身份是你能招惹的?他若當真追究,你覺得飛鷹幫上下可以陪你撐上幾時?”

唐宇航沉默了,因為她娘說的皆是事實,以唐家今時今日的地位與實力的確沒有與湛家抗衡的勢力,一旦此事被戳穿,等待唐家的無疑是滅頂之災。

“我去。”

殊不知,此刻府內書房的氣氛,比這邊更為緊張。

半個時辰前,本該在祠堂靜養的湛辰浩,回來了。

當初湛辰浩被關祠堂一事,唯有湛辰傑最清楚這個中內情,一想到這個弟弟,湛辰傑就頭痛不已,湛辰浩自幼體弱多病,身子骨極差,卻是個練武奇才,看上去嬌嬌柔柔卻武力值爆棚的病公子,又是被嬌養長大的,也養成了他後來略顯飛揚跋扈的性格,說白了就是有些自私。

誰也沒料到,他會對柏書意有意,湛辰浩始終認為,若非當日湛辰傑設計,就是真要履行婚約,也該是年齡相仿的二人才對,絕不會是他大哥。

對此湛辰浩是有怨的,尤其是在他確定對柏書意是真的動心後,就有些剋制不住。

“她為什麼會死?”私出祠堂,擅闖書房,湛辰浩全然忘了那一條都夠上家法的,可他顧不得那麼多,甚至開始口不擇言,“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死?如果當初她嫁的人是我,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她就不會死,都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她原本不用死的…”

面對湛辰浩的發瘋言論,湛辰熠只是冷眼瞧著,甚至不曾出言制止,因為他並不清楚,原來自已的弟弟居然對他妻子存著這樣的心思。

而湛辰傑則幾次出手打算堵住他的嘴,都以失敗告終。

“誰放你出祠堂的?”湛辰熠道。

“我若想出來,又有幾個人攔得住。”湛辰浩說完,忽然一陣猛咳,“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讓三哥,三哥把我關起來?何必假惺惺的問這些。”

“湛辰浩,你給我閉嘴。”湛辰傑呵斥道。

面對湛辰熠刀芒般的眼神,湛辰傑有些心虛,當初他的確是故意藉著沈梅嫣一事將湛辰浩關起來的,也的確是因為他瞧出了湛辰浩那不為人知的心思,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說夠了?”湛辰熠直接越過湛辰傑,對湛辰浩道,“無論她是生是死,她的身份都只能是我湛辰熠的妻子,你湛辰浩的大嫂,自她進門那日起你就該認清自已,更加不能忘了她的身份。”

“可你只會帶給她傷害和痛苦。”湛辰浩全然沒了曾經乖弟弟的模樣,惡狠狠的對湛辰熠咬牙切齒的說道,“甚至還害死了她。”

“那又如何?”面對發瘋的湛辰浩,湛辰熠顯得格外冷靜,甚至挑釁的回道,“她的牌位上,仍舊刻著‘湛辰熠之妻’五個字,跟你卻毫無關係。”

湛辰浩被他懟的啞口無言,跌跌撞撞的衝出書房,彷彿一個笑話,那人生前他處處與之為難,那人死後也仍舊與他沒有丁點關係,今日鬧這一出,將他那些齷齪心思全都搬上臺面,卻只是讓他更難看而已,這或許才是他最大的悲哀。

看著湛辰浩失魂落魄的背影,湛辰傑心中發苦,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老三,我是不是錯了?”

湛辰熠開始反思,今日的湛辰浩讓他覺得自已這個哥哥做的很失敗,他從未真正瞭解過自已這幾個弟弟,無論是老二、老三還是老四,似乎每個人都脫離了他的掌控,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別想太多。”

湛辰傑也是沒想到,向來行事果斷的大哥,也有自我懷疑的一天。

而唐家三口也正是踩著這個節點,與湛辰浩擦肩而過,進了書房。

剛進門,唐德陸便一腳將唐宇航踹跪在地,滿臉愧意的來到湛辰熠身前,生平頭一回豁出老臉,為的也不過是能保住這唯一的血脈。

“老夫對不住你啊!”說話間,這就要跪下,得虧湛辰傑眼疾手快,趕緊將人扶住,“唐老這是做什麼,我們兄弟可受不起您這一拜。”

“還不是這不孝子做的好事。”

眼見著唐德陸又要上手,湛辰傑趕緊將人攔住,順勢按在椅子上,這事兒他已派人查的差不多了,若說這些事兒唐氏夫婦全然不知,他是不信的。

“辰熠啊,我們夫婦教子無方,讓他做出這等事,本也難辭其咎,只求你念在往日交情上,能饒他一條活命,只要他還活著,其餘任憑你怎麼處置,我們夫婦絕無二話。”

兄弟二人互換了個眼神,皆已清楚對方來意。

“樊姨言重了,即是負荊請罪。”湛辰熠餘光瞟了一眼,跪在地上顯然傷的不輕的唐宇航道,“總該讓晚輩知道,請的是哪樁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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