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書意喜歡孩子,從這段時間帶瑄兒的事上就看得出,只是想到那刺蝟般的孩子,湛辰熠就有些猶豫,他不想柏書意受委屈,偏總傷她的卻是自已。

“流芳苑那孩子身份尚未查清,還是留在那兒吧,我不想你再受委屈。”

“你放心,我不會委屈自已的。”柏書意像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對了,前些日子福伯送過來幾塊布料,我瞧著不錯,正好給那孩子做幾件棉衣,你覺得如何?”

湛辰熠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即使處事再得體為人再穩重,在湛辰熠眼裡她終歸還小,可說的每字每句都是那麼讓人毋庸置疑。

“怎麼不問問我為何要住進流芳苑?”

“你不過行李送了過去,人都是歇在書房,有什麼好問的。”

湛辰熠輕笑,“看來這府裡的下人都要重新管教,居然敢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這呀,只能證明我這個主母做的稱職,所以下人才會一心向著我,哪像你就知道變著法兒的欺負我。”

柏書意是難得跟湛辰熠頂回嘴,可聽在他耳裡卻怎麼都像是在撒嬌,瞧她嘟著嘴的樣子,竟是什麼狠話也說不出來,低下身猝不及防的將唇壓了下去,柏書意卻下意識的閃躲,像只受了驚嚇的兔子,面上的驚恐被紅暈掩蓋。

柏書意趕緊轉過身,背對著湛辰熠,“我,我還沒準備好…”

湛辰熠也沒想到柏書意會拒絕,有些受傷,“你,是我著急了。”

“不是你的問題。”柏書意急聲回了句,卻不敢轉身去看湛辰熠,“我會盡快調整好,做妻子該做之事。”

“不急,我們慢慢來。”湛辰熠嘆了口氣,也知道不能將人逼得太緊。

次日清晨柏書意早早便命人將西廂整理出來,在櫻琅的陪同下避開流芳苑裡那位主,直奔孩子的居所。

初見,柏書意只覺看到了縮小版的湛辰傑,根本就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也難怪湛辰熠會有此猜測,只是那孩子身上似乎少了份童真,眼神盡顯淡漠之態,嬌小的身軀更是散發著濃烈的敵意,像只戒備的刺蝟,隨時準備刺傷敵人。

“夫人不可。”柏書意剛要上前,卻被櫻琅攔住,“這孩子打從入府便不準任何人靠近,服侍過的幾個丫鬟都被他咬傷過,您是千金之軀,萬不可冒險,若有個閃失,奴婢無法向家主交代。”

櫻琅瞧了眼屋內的幾個丫鬟,幾人會意都挽起了衣袖,每個人的胳膊上都有三四處牙印,傷口很深像是已經結痂了,柏書意不免蹙眉,這般大的孩子,怎會有如此戾氣。

原以為夫人聽了這些便不會再靠近,但是當她發現夫人再次接近那孩子的時候,櫻琅難掩擔憂之色,又不好上前阻止,她是家生子,再清楚不過幾位爺的脾氣,夫人對家主的重要性,她又豈會不知。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過來好嗎?”

“我為什麼要信你?”

若非這稚嫩的聲音,誰會想到這老成持重的表情,竟出在一個孩子臉上。

柏書意笑著問題道,“為什麼不信呢?”

他盯著蹲在面前不遠處的柏書意看了許久,才緩步走過去,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孩子想通了的時候,他卻抓著柏書意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那下他卯足了力氣,疼的柏書意險些喊出聲來,櫻琅見狀趕緊上前制止。

柏書意忍著虎口處帶來的疼痛,抬起另隻手輕撫著孩子的小腦袋,眼裡是滿滿的疼惜。

本以為會被甩開,卻不曾想迎來的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溫暖,看向柏書意的眼神漸漸柔和,嘴上的力道卻增加了幾分,看著柏書意眉頭微皺,卻始終隱忍著不住的對他說‘沒事’時,像是有什麼東西衝擊著他幼小的心靈。

這挨咬的不急,卻急壞了旁邊的下人。

“小祖宗您快鬆口吧,若是讓家主知道這可怎麼得了?”

“不礙事,讓他咬吧,咬累了就沒事了。”

柏書意安慰的看了一眼櫻琅,許是真的咬累了孩子總算是鬆了口,柏書意順勢將他抱在了懷裡,起初還有些掙扎,折騰了一會兒也就老實了,卻把柏書意累的不輕,又不免覺得好笑,這孩子的力氣倒是真的不小,被咬的地方還木著。

回到懷瑾居劉昭見著柏書意手一直在流血,著實嚇了一跳,再看她懷裡的孩子頓時明白,趕緊接過孩子,喚了琉桑去請趙先生(湛家的府醫),待孩子安置好,櫻琅已將備好的清水端了過來,小心翼翼的為柏書意清理傷口。

因著流血不少,柏書意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沒想到起身時腳下不穩險些蹌倒,幸好趙明來的及時,這才沒有摔在地上,卻驚的眾人一身冷汗。

跟來的湛辰浩見狀不由分說的斥道,“你這女人慣會逞能,一個孩子不夠又弄一個過來,簡直是給自已找罪受。”

他最近身子舒坦不少,閒來無事出來逛逛,恰巧看到琉桑拉著府裡的大夫趙明,急匆匆的往懷瑾居跑便跟來看看,哪曾想會看到這幕,若非趙明比他快那接著人的便是他,想到此沒來由的氣憤,說起話來也是夾槍帶炮。

柏書意在劉昭的攙扶下坐到椅子上,有些無力的看向湛辰浩。

“四爺費心,這身子再不濟,照顧兩個孩子還綽綽有餘。”

“你…”湛辰浩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趙明打斷,“咳,夫人手上的咬痕不淺,還是先檢視為好。”

聞言,湛辰浩也不好多說,只得閃身站在一旁。

其實只是些皮外傷並未傷筋動骨,柏書意本想推拒但趙明的手已搭在脈上,她也不好拒絕。

“夫人的身子並無大礙,幸好孩子小,若是再用上些力氣,只怕這隻手就要不得了。”琉桑去時說的模糊,幸好趙明隨身帶著金瘡藥,邊為柏書意包紮邊吩咐道,“傷口不可沾水,每日按時換藥,可保傷口不留疤痕。”

“多謝趙大夫。”

趙明點頭回應,平素裡他鮮少出入內宅,不過這些日子慕易不在,有些事也就由他代勞,都說大夫人和氣,今日一見果然不假,這傷雖是不重,卻也不是尋常女子能受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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