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願意嫁,不止是因為別無選擇,也想借此找尋失蹤多年的哥哥,確定大哥就在身邊後,柏書意是真的有想過與湛辰熠恩愛白頭,不過這段時間發生之事,早已改變她最初的心境,有些東西本就世間難尋,是她貪心了,如今她只想恪守本分得半生平穩。

哪怕察覺到湛辰熠的變化,哪怕清楚自已如今在他心中的地位,柏書意也不想再近前一步。

“在想什麼?”

“沒什麼。”柏書意抬眼對上湛辰熠問道,“倘若有一天,我離開,你會如何?”

“說什麼胡話。”他不知道柏書意為什麼突然說這些,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

那句話湛辰熠說的無比認真,他閱人無數卻唯有一人能入心,手抵在她下巴處,那雙眼猶如清泉見底,那張唇更是讓他有種莫名的衝動。

很想就這樣吻下去,可他不能,他能感受到懷中之人的僵硬。

從何時起,她開始抗拒自已的靠近?湛辰熠不是半點沒有察覺,只是不願承認罷了,她那麼聰明,當真看不出那些試探?怎麼可能。湛辰熠心中苦笑,終究是他將人推遠了,可他已經陷進去了,哪怕她不願,他也會將人牢牢困在自已身邊。

最終,那本該落在唇上的吻,還是落在了額間,卻久久不願離開,柏書意被他的動作驚的像煮熟的蝦子,耳根都紅透了,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卻生生忍住。

“爺,爺這是怎麼了?”柏書意的聲音都在發顫。

唇慢慢撤開,抵在她耳畔緩聲開口,“別怕,我不碰你,別怕。”

溫熱的氣息於耳畔縈繞,語氣低揉像對待易碎的瓷器,小心謹慎帶著安撫,湛辰熠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清楚自已對眼前之人的情慾,有那麼一瞬間他想不管不顧的佔有,可他想要的不僅僅是這具軀體…再等等,再等等,一遍遍的在心裡默唸,壓下身上的燥熱,往後的日子還很長,不急於一時,不急於一時。

此刻湛辰熠的天人交戰柏書意全然不知,卻清楚自已的處境,一味的逃避終究不是辦法,她遲早要面對,可內心的牴觸是道難以跨越的溝壑,她只能安慰自已,至少現在這個男人是一心一意對她不是嘛?他們是夫妻,終有一日要行夫妻之實,畢竟他是她的往後餘生。

“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面對湛辰熠深情款款的目光,柏書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再試一次,試著接受這個人,哪怕他仍有疑慮,仍會試探…

好在二人時光過得並不漫長,甚至可以用短暫來形容,本來一個湛銘瑄,湛辰熠就悔斷了腸,如今多個湛銘瑜,真是應了湛辰傑那句‘自已挖坑埋自已’。

自從將湛銘瑜接過來,柏書意的心思就全放在兩個孩子身上,根本沒時間搭理湛辰熠,這讓他很是鬱悶,甚至跟兩個孩子爭起寵來。

先是將湛銘瑄強行送到乳孃處,又給湛銘瑜請了林都城最有名的先生親自授學,結果湛銘瑄當天哭鬧不止還高燒不退,害得柏書意守在床前整夜未閤眼,湛銘瑜更是兩天內連氣走了七位先生,讓湛辰熠顏面盡失。

輪番較量下來,湛辰熠不但輸給兩個小毛孩,還為此得罪了柏書意,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別生氣了,我也是一番好意,不想你太辛苦,誰知道這兩個孩子認準了你,別人根本帶不了。”

湛辰熠何時這般低聲下氣的哄過誰,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弄這些孩子過來,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不然他得全吃了。

瞧他這模樣,柏書意是又生氣又好笑。

“你保證以後都不做這麼幼稚的事,我就原諒你。”見柏書意鬆口,哪兒還敢猶豫啊,“我保證。”

誰會想到威風凜凜的湛家家主,如今竟成了妻管嚴。

說來也奇,兩個孩子雖差了幾歲卻格外的親,湛銘瑄總是粘著哥哥,湛銘瑜卻也不惱,還時常哄的瑄兒笑聲不斷,只是他脾氣過於古怪,再好的先生遇上他也是搖頭,無奈柏書意只得親自教,好在孩子懂事學的又快,還寫得一手行雲流水的好字,著實讓人驚訝。

不過這其樂融融的氣氛,卻被冒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打斷,只見那女人不由分說,衝進內室揚手就給了柏書意一巴掌。

“你放肆。”劉昭離著最近,奈何懷裡抱著孩子,好在琉桑應聲而起,推開來人護在了最前面,眼見柏書意臉上留了紅印,劉昭心痛不已上前檢視,“小姐可還好?”

“我沒事。”柏書意搖了搖頭,面上火辣辣的痛,由於事發突然,根本沒時間反應閃躲,那下捱得結結實實,“你是何人?”

沒想到那人未答,反而口吐汙言,罵道,“你這賤女人…”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及時趕到的櫻琅帶人拿下,這才避免事態繼續惡化。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把人拉走。”說完櫻琅快步上前道,“都是奴婢的錯,讓夫人受驚,待人安置好,奴婢自當前來領罪。”

“不必拘禮,這事怪不得你。”柏書意示意櫻琅起身,又對琉桑道,“快把孩子們帶去內室,別都嚇壞了。”

“小姐。”琉桑有些不放心,柏書意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只道,“聽話。”

因有櫻琅在場,加上劉姨從旁護著,琉桑並未堅持只是準備去牽湛銘瑜時,湛銘瑄卻大哭起來,只得先將瑄兒抱進去,湛銘瑜則走到柏書意身邊,伸手摸著她被打傷的臉,蹙著小眉頭眼中盡是怒氣。

“我沒事。”柏書意安慰的對銘瑜道,“你快進去吧,這樣的場面本不該讓你看到的。”

“此事因我起,怎能讓孃親因著我受這種委屈。”

見湛銘瑜移步至門前,柏書意不放心的跟了過去,院中沈梅嫣還在歇斯底里,幾個下人制著竟都沒能將人拖出去。

“該死的狗奴才放開我聽到沒有…你這隻知道搶別人孩子的賤女人,快把孩子還給我。”

“住口。就憑你剛才的舉動,死上萬遍都不多。”湛銘瑜緊接著道,“要麼馬上從這裡滾出去,要麼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永遠閉嘴。”

在場眾人皆被震住,明明還是個孩子,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尤其是沈梅嫣的眼神,她明顯是害怕的,甚至有些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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