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盈主動來到投資公司樓下。
劉軍剛好下班在門口碰到。
陳盈驚訝地問:\"劉軍啊,你怎麼也在這裡?”
\"啊,嫂子,我剛調過來不久。你跟學長打招呼,聯絡過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叫下來?\"
\"我聯絡過了。”
劉軍問道:\"你那個有趣的妹妹,現在過的怎麼樣啊?\"
\"是啊,挺好的。那你們那幫朋友過得都還好吧?\"陳盈話還沒完。剛好羅文就從旋轉的大門出來。
看到陳盈\"你怎麼來了,外面有點冷,為啥不進來的等\"?
劉軍在旁趕緊說:\"學長,嫂子,那你們先聊了,我先走了。\"
\"不一起吃晚飯”劉軍說:\"不了,不影響你們約會哈。我剛好要過去看看朋友。\"
\"哪個朋友呢?”羅文隨口一問。
\"是蘇星漢啊。他最近狀態不太好,我過去陪他喝點酒。”
羅文就說:“你不應該陪他喝悶酒,你應該給他介紹個女朋友才對。”
陳盈默默在旁聽著。
劉軍神秘地說:“羅文哥,我預感他肯定有女人。”
羅文說:“是嗎?”他沒注意到一旁陳盈緊張尷尬的表情,接著道:\"那挺好的。”
羅文笑了笑,轉頭看了陳盈一眼說:“是怎樣的女人呢?能讓我這個學弟神魂顛倒呢。”
陳盈感覺被針對,沉默地低著頭。
劉軍認真地說:“那我還不知道。今天我要好好去打探一下。”
羅文說:“好吧,那辛苦你了。去吧,再見。”
羅文回頭看見陳盈不自在的表情,笑著問她:\"這個事,有什麼要評論的嗎?”
“我不知道”陳盈面無表情。
“特地跑到公司裡來,所以沒什麼要說的嗎?”
“怎麼了?你不想我來嗎?”
羅文笑著摟住女人的肩膀說:“看來你又太敏感了。然後,我們要去哪裡吃飯呢”。
劉軍坐在酒館裡陪星漢喝酒,問他說:“我說,兄弟,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讓你這麼失魂落魄?”
“這個挺不錯的,那人。”星漢上了幾分酒勁。
劉軍說:“你真是的。好吧。你喜歡她?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呢?”
\"這是語言……能表達的嗎?”
劉軍笑道:“你看你,都成什麼樣了……你怎麼瘋狂成這個樣子?”
星漢說:“但是我趁瘋狂之前,已經整理好自已了。”
“這麼快,哎呀,真是開什麼玩笑,還沒結束就好了。我不信。”
“當然我還在努力整理中呢。”
“那你收回心的理由是什麼呢?”
“如果繼續下去,肯定雙方都很辛苦。”星漢幹了一杯。
“是你辛苦嗎?”
“雙方可能都會很辛苦。尤其是那個女人,會很辛苦”
“嘖嘖嘖”劉軍給星漢倒酒。
可能酒勁上來了,星漢紅著臉唸叨道:“你不知道,很多東西都是騙人的。有人說,我他媽最討厭說謊了。可那個人卻騙了我。”
“誰騙了你”
那個劉軍氣呼呼的說:“那那個人就是個騙子啊,千萬別相信那個人說的話。”
星漢低下頭想了想。說:“兄弟……是我。”劉軍想他喝高了,回答道:“怎麼了?”
“就一次,我他媽就一次。真的就一次。追我自已想追的人。做一次我自已想做的事情。”星漢看劉軍一臉疑惑,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一一按照我的心思去做。你說可以嗎?但是我會受到懲罰。我該怎麼辦?”
劉軍瞪著眼看著他一一滿臉通紅的星漢。
陳盈跟羅文在一家法國餐館吃牛排。
餐廳裡放著法國香頌歌曲,但兩個人的氛圍有點凝重。
羅文給女人切了一塊牛排:“很久沒這麼安靜地坐下來吃飯了”
女人心事重重地喝了口葡萄酒。
“我看你吃的很不香啊。看來今天心情不怎麼樣。”
“你……想多了”女主只能掩飾他的情緒,“沒有啦”
她又喝了一口葡萄酒。
“最近壓力會減輕一點嘛。”男人繼續表達他的關心。
“好一點了。”
“你大姐過得如何呢?”男人喝了口酒,轉移話題。
“你問這些幹嘛?”女人把頭別向窗外。對面酒吧門口,有對情侶在嬉戲。
男人跟著看著窗外景象,笑了笑回答道:“沒什麼,我只想問問他跟姐夫過得好不好?”
陳盈嘆口氣說:\"夫妻過日子可能就是
那個樣子吧。”
羅文看了一眼女人,低頭問道:“那你是因為這個才不嚮往婚姻嗎?”
女主有點生氣地說:“那個問題,我們不是要給點時間嗎?”
羅文說:“我希望你能更努力一點。”女人點點頭,鄭重的跟他說:“我會努力的。”
“這個,我們的關係已經差到需要努力的程度嘛。”羅文感覺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沉默了良久。
“這個就是你咄咄咄逼人的壓力嗎!相處時間長就可以這樣嗎!”
\"你難道心裡有其他人了嗎?”羅文說這話時,陳盈努力掩飾她的情緒,盯著對方看。
羅文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一下。女人一字一頓說:“我沒有。”
“真沒有嗎?”
陳盈眼眶裡委屈地滲滿了眼淚,說道:“沒有。”
羅文又逼問:“你沒有嗎?”
女人有點怒:“你要我怎麼證明?”她的手緊抓著桌布,搓成一團。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蘇星漢決定到學校找陳盈。
林丹下了班也往學校走。陳盈跟她說在加班。
星漢在圖書館門口徘徊。他看到陳盈進了圖書館,就默默跟了進去。陳盈遊戈在書架森林中,星漢想給她驚喜,沒有驚動她,總是隔著一個書架,從書架的縫隙裡,試圖在偶遇中看到對方。
林丹看了微信,陳盈說她在圖書館找資料。她走到圖書館門口時,看見羅文把車停在大門邊停車場上。下車時,他遠遠看見了林丹,朝她揮手。
林丹告訴他陳盈在圖書館裡,羅文慢慢地踱到藏書室門口,看著牆上的介紹。
林丹打電話給陳盈:“羅文來了。今晚你跟他有約嗎?”
“沒有啊”陳盈很詫異。
“現在他追得挺緊的啊”林丹感嘆道。
星漢的偶遇策略生效了。陳盈在書架的空隙中發現了他的蹤跡,她緊張地尋找他。
陳盈的緊張在於:她要在羅文發現星漢前找到他。星漢的目的是:要讓陳盈知道他的存在,卻難以在書架森林中找到他。
當陳盈急匆匆找到門口時,與羅文撞個滿懷,情不自禁說了一句:“怎麼是你!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來了嗎?”
“這麼嚇成這樣,我這向某人學的\"羅文張望四周,沒其他人“這裡有其他人嗎?我接你下班啊,不歡迎”
“沒有呢,我還有資料要找,你就在這裡等我一會。”
星漢聽到了對話。
陳盈返回尋找星漢,他抽個空檔轉到了樓梯角落。她撥通了電話,沒人接。
羅文站在圖書館門口等著他。陳盈跟他說:“我拿了包就下來吧,你在樓下車裡等我”
陳盈又撥通了星漢的電話,這回接了。
“你在哪裡?\"
\"我已經出去啦\"
\"你沒看到我發的簡訊。為什麼不回覆?這是你的習慣嗎?\"女人質問道,
\"你就想知道,你有沒有…\"
\"我已經看到他了”星漢提前回答。
“我知道你的指的是誰,你就問他,所以呢,你為什麼要躲起來,我們難道做了什麼嗎?\"
\"如果說我要做什麼,你會做嗎?\"
星漢接著說,\"你有這麼做的自信嗎?\"
陳盈沉重地說:\"我一開始就說過……\"
星漢搶先接過話是\"我也一開始就說過,我沒有信心和你做朋友。\"
“這事情不都過去了嘛,所以才決定做朋友。\"
\"那你跟羅文說我們是朋友吧,所以讓他能夠,無論何時何地見到我們在一起都不要起疑心,要我來跟他說嗎?\"
\"你真是瘋了,那你現在在哪裡呢?我們當面說吧。\"
女人似乎下定了決心,決定再問一下,“你到底在哪裡?\"
“你要是現在來找我,就再也變不回以前的你了。你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星漢掛了電話。
女人舉著電話愣了很久。
女人走到羅文車跟前,看到羅文神色嚴峻的坐在車裡發愣。他搖下車窗,看著她:是他確定無疑的獵物。他捍衛他的領地,向她宣佈,你屬於我這個男人,只有我才能配上你。
星漢站在紅綠燈路囗,暮色蒼涼,夜風穿透他胸囗。
陳盈心情失落地坐副駕上,像夜裡遊蕩的孤魂,時不時看下手機。當車在飄蕩的路燈光下穿行時,當她看到星漢孑孓的身影,再也擋不住激動的情緒。羅文覺察到她情緒的起伏,伸手抓住她的手,似乎想安撫到她。
當車停在紅燈前時,星漢從他們面前緩緩而過,像飄零的落葉,令女人心碎。
“這不是志宇嗎?”羅文搖下玻璃,用力揮揮手大聲喊道,“星漢?\"
星漢回頭看了一眼,彷彿不認識他們一樣,莫名其妙地沒打招呼,有點茫然的往前走。
陳盈說:\"你走吧,他沒看到呢\"
“他在幹嘛呢,竟然在這裡碰到\"
羅文又突然想起什麼,說:“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你說過你在這裡工作嗎?\"
\"我不記得了,誰還記得當時說了什麼呢?\"
\"如果說那下次見面的時候,得告訴他一下啦,偶爾他來的時候給你帶點零食過來。\"
“要是這樣下去,我跟他變得親近了。\"
\"那有什麼呀,他是我的學弟。\"
陳盈決定鄭重地試探一下“羅文哥,你能接受我跟其他異性見面嗎?作為朋友見面可以嗎?或者只是異性朋友,你覺得沒有任何關係嗎?”
\"你會在意這些嗎?你不是不喜歡有人干涉你的私生活嗎?\"
女人的低著頭說:\"我是不是很自私?”“如果是這樣,我會一直跟你在一起的,你只是個性比較強一點,這也是我喜歡你的原因之一\"
“跟我一起你後悔過嗎?\"
“我剛才差點後悔了,因為你總是說些廢話。\"
陳盈有些感動“對了,我們要麼結婚吧。\"
“我還沒有正式求婚,不只是說一說,你說呢?”
陳盈淺淺一笑,羅文接著說:\"我叫你不要有壓力了,反正結婚總是要結的,晚一點又怎麼樣?我也不著急了,你也不要有壓力,知道了吧\"他輕輕捏了捏陳盈的手。
娜娜去培訓中心找段文良。文良沒有感到驚喜。
\"我們是朋友嗎?\"娜娜有點生氣。
\"你這麼突然出現,我當然會感到很吃驚,覺得不好意思。\"
娜娜問他“那你今天努力學習了嗎?\"
\"當然有學習啦。\"
\"考了幾回啊\"\"
\"對外說第二回,實際這次是第三回\"文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娜娜打量著文良\"你為啥揹著包呢?你不是不想跟我一起出來玩吧?\"
\"沒有,只是習慣了而已?\"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玩?\"娜娜拉著他手,有點撒嬌地問。
\"那我要去幹什麼?\"\"
\"當然,先吃飯吧”
飯吃到一半,娜娜拿出幾瓶維生素送給文良,\"說這些給你補一補,補補腦。這些都從大姐家拿的,家裡有就拿出來給你啦,公考生要多補充營養才行,\"
\"那怎麼好意思\"
\"我為什麼來找你嗎?你知道嗎?\"娜娜盯著文良問。
“我不知道,\"
\"有的時候,我就喜歡找誰就找誰,沒有那麼多理由。\"
\"你的性格本來就這麼直接嘛?還是你喝酒了\"
\"我啊,受到我二姐的影響,你上次見過二姐吧,她可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鼻祖,表面挺溫順,實際上倔強的要命。他一旦確定自已想要東西之後,誰都拉不回了。我家裡沒個人攔住的,敢跟我爸頂嘴的就是她。但是她現在已經變得很無趣了,所以戀愛也談的很糟糕。\"
\"可是跟羅文哥看上去挺般配的。\"
娜娜想想說:“那我們呢?\"
文良有點猶豫,娜娜笑地:\"真是的,把你嚇成這樣啊吧。來,多吃點\"娜娜熱情地給文良夾菜。
晚上睡覺前,星漢給女兒恩雅讀卡梅拉的故事,讀到一半,女兒就沉沉睡著了。
爸爸走過輕聲叫他出來。
爺倆默默地並排坐在沙發上。
“媽媽還沒打電話過來嗎?\"
\"你媽去附近的練歌廳練歌了,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
“爸爸,我們要不要一起喝杯酒?”星漢提議。
\"是呀,我們父子很久沒怎麼喝酒了。\"
父親從冰箱裡拎了默默兩瓶啤酒,找了兩個玻璃囗杯。
\"我們一人一瓶?\"父親問道。
“不用啦。先一起喝吧。
父親搶先開了瓶,給他倒了一杯啤酒,再給自已倒了一杯。接著默默跟星漢杯碰了一下,把自已那杯先幹了。星漢看在眼裡,笑了笑,隨後也把自已那杯幹了。
他就搶過瓶子,給爸爸倒了一杯酒,安慰說:\"爸,別擔心,什麼事都沒有\"
喝了酒,父親話匣子就開啟了。
\"在你長大的期間,每當學校老師打來電話,我和你媽媽就特別害怕……今天兒子考試,又得了第一名。他得去參加競賽,要不要送他去國外?他有能力去說會提供獎學金的大學\"父親又幹了一杯酒:\"我和你媽媽沒什麼文化,光是過日子就緊巴巴了。\"
“爸爸,你為什麼突然說這些呢?\"
“因為我們好像沒能力為你做任何事情,所以你只能過如今這樣的生活。\"
“多謝你們的愛。\"兒子嘆口氣說:\"無論什麼原因……恩雅來到了我的身邊,這是無論如何也是絕對改變,改變不了的。\"
父親嘆了口氣。
星漢接著說到:“爸爸,我過得很好,謝謝爸爸媽媽這麼多年的悉心養育,所以不用擔心我和恩雅了,我會好好撫養恩雅的。\"爸爸點點頭。
羅文送到陳盈到樓下。
\"要我上去嗎?”羅文問陳盈。
\"你剛說明天不是有很多會議嗎,要準備資料嗎\"
“雖然是這樣子……\"
陳盈想了想,點點頭:“沒有關係,就上來坐一會再走吧。\"
\"娜娜在家嗎\"
“娜娜剛發訊息,說她在家裡\"
“那算了……\"
陳盈有點生氣地看著羅文,停住要開門下車的準備
\"因為娜娜在。\"男人低咕一句。
\"然後呢\"女人繼續盯著他,要他給個解釋。
所以男人驚訝盯著她:“為什麼呢,怎麼了?\"
陳盈漲紅了臉,鄭重地看著他:“你認為我只是你的定期性夥伴嗎?性伴侶嘛。\"
羅文灰溜溜說:\"你一定要把話說成這個樣,我真的有這麼對你嗎?\"
女人非常堅決地說\"就在剛才\"
\"又怎麼了,你現在是在故意找茬嗎?……還有男女朋友之間怎麼了?這次還需要得到同意嗎?\"羅文覺得是不是前面的話題沒有聊透。
“至少問還是要問的,你要是不願意就乾脆說出來嘛,不要找這種不像話的藉口。\"陳盈道。
\"好的,我不願意,你開心了嗎?真是的,\"
陳盈閉上眼睛想了想,還是隻能跟他說:“算了,你先回吧,小心開車。\"
當陳盈下車回頭準備跟羅文象往常一樣揮手告別時,羅文頭也不回,一溜煙就車開走了,消失在夜色中。
深夜了,陳靜吃了安眠藥,正準備收拾睡覺,妹妹打來了電話。
\"謝謝你姐姐,怎麼晚還接我電話\"聽簡裡傳來陳盈略微沙啞的聲音。
\"你聲音怎麼這樣啊?出了什麼事嗎?\"
對方沉默良久回道:\"沒什麼,姐姐最近好嗎?\"
\"我……挺好的。\"
\"哪裡好呢,好像不好。\"
“你發生了什麼事呢?”
\"姐姐,我不能背叛羅文哥,對吧?我不能背叛他,是吧?”妹妹帶著哭腔。
姐姐想了想,冷靜地回答說:\"你這樣做一定有你自已的理由。\"
“只能這麼做的理由,對不對……”對方有點說不下去。
姐姐能感覺到妹妹的痛苦,當初她經歷的痛苦,妹妹今天也在承受。這種壓力,父母親又無法,也不能分擔。
她看對方沉默良久,就開口道“姐姐想說的是,我只希望你去考慮一件事情,就是你自已的幸福。”
\"我心裡想……我也希望姐姐能夠幸福。\"
“你是有你喜歡的人嗎!\"妹妹沒有回話。
姐姐接著喊\"妹妹\"
妹妹回答說“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打電話,只是想聽聽姐姐的聲音,但卻說了這些沒頭沒尾的話。\"
\"妹妹,你又在假裝堅強呢。\"
“姐姐,你也是一樣的,我本來就是姐姐的模仿者,爸爸想把你婚姻這套模式複製到我頭上,我就會本能地反抗。而且,我確實感到有反抗的必要。我現在我會挺過去的。\"
姐姐鼓勵道,\"加油,我們都會挺過去的”
第二天上午,在辦公室的時候,羅文接到他同學的電話,就是那位副行長同學。他跟他說:“你那個是姐夫吧,老同學,有些話我還是坦白跟你彙報下\"
“哪裡,哪裡,談不上彙報。你但是無妨\"
\"我手下跟我說,他提交這些資料絕對可以歸為高風險類的貸款,我看我們銀行很難批。比如啊,他那收入證明也並沒有做得很好的,沒有很詳細的說明。他的信用貸款以及負債也蠻多的。\"
對方頓了頓,羅文示意說沒關係,繼續說下去。\"
\"他不.是牙科醫生嘛。\"
“對\"
對方說,“雖然是牙科醫生,但這種情況,就算是你的家人,你也不能答應的\"
羅文笑笑說:\"我知道了,謝謝你,麻煩你了。\"
放下電話。劉軍過來說,\"羅文哥,下週,我們一定要去打籃球,我們一定要打敗志宇隊的。\"
羅文說,\"上回因為是第一次跟他打,我才讓著他,這次我一定會打敗他的\"。
劉軍跟他揮了揮拳頭。
羅文又仔細想想這大姐夫的事,揺搖頭,哎呀,這真是什麼事?
中午在悅見花屋喝茶的時候,沈君看著陳盈說:\"你最近臉色憔悴了很多。\"
林丹說:\"就是,她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
陳盈反駁說\"你就說我有嗎?我自已就沒感覺到。\"
沈君點點頭:\"待嫁的女人總是煩惱的,這很正常呢。\"
林丹道\"她正走在冒險的路上\"
“我看上去像愛冒險的人嗎?\"陳盈笑笑。
林丹搖搖頭,“我還以為你想說你喜歡冒險。\"
陳盈說,“那些所謂的冒險到哪種程度才算呢?我們是該去冒險啦,還是不要去冒險了?\"
沈君笑道:\"你們今天怎麼啦,講話都怪怪的\"
\"
傍晚時分,母親給星漢打電話:“恩雅從學校回來就想去圖書館了,她說是跟爸爸上次去的圖書館。
母親把電話給恩雅,\"爸爸,現在你那裡”
“恩雅乖,學校圖書室也有你喜歡看的書。\"女兒說不是,不是這裡,
“那爸爸下次再帶你去,上一次去過的那裡好不好?\"
女兒性子上來說一定要今天去。
星漢有點著急“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爸爸工作的時候你不要鬧。\"
女兒在電話裡生氣地喊“我討厭爸爸\"。母親在旁邊補充說,她更加生氣了。
\"到底是哪個圖書館,我帶她去。\"母親有點著急。
\"不用了,你直接帶他回家吧。\"
\"反正我都出來了,我該怎麼走,現在氣這麼大怎麼消?\"
\"不要去了\"星漢試圖阻止。
“她直吵著要去,攔不住,\"
\"怎麼可能什麼都依著小孩子呢?跟他說,不行,我得去工作了,我回頭再打電話給你吧。\"星漢掛了電話,長長吁了一口氣。
電視臺演播大樓,陳靜在電梯裡碰到臺領導,領導跟她說“事情考慮怎樣了”
\"我還在考慮呢,\"
“還在考慮啊,你也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呀\"領導語重心長。
“因為是獨立主持,所以會有壓力的。”陳靜有點不好意思。
\"工作時候適當的壓力也是必要的,不是嗎?”領導又勸她\"不要太苦惱了,高層會都定好的事啦。\"
\"好,我儘快決定以後就告訴你,\"
\"就不要再猶豫啦你所做的事,只要下好決心就行了,我等著你訊息\"
電梯剛好到了,領導先行離開,在電梯門關上之又回頭跟這復跟她叮囑。
\"謝謝領導的關懷\"陳靜表達謝意。
書法課結束了。旁邊的大姐,誇黃淑琴:\"你的書法是進步太了\"
\"我又不是早早結婚,我現在可能是寫的更好了。\"
大姐笑贊\"你現在不是進步也很大嗎?\"
黃淑琴正想再講點什麼,大女婿
打電話過來了,
\"有什麼事情嗎?\"她抬眼看了下大姐,有意識地放低聲量。一番低聲對話後,她大聲收尾\"好了,家裡能有什麼事情,總之我知道了,我也會打給她的。\"
大姐說誰啊,
\"我大女婿呢,他說過幾天到家裡來吃飯呢。那……我先走了\"\"黃淑琴收拾起文具與大姐告別。
晚上,陳盈鬼使神差地坐車來到浮島咖啡店門口。已經到了關店的時間了,她默默地在店門口徘徊,街上的燈光透過玻璃還能隱約看到那幅掛在店裡的畫。她來幹什麼呢,回味這裡的偶遇,當初如果沒有那場宿醉,就不會有後面這些事了。
這件事,她後悔了嗎。也許只是一場夢,或者打破她原來生活的軌跡的意外。人的一生,人來人往,有多少人都在擦肩而過而不得呢,如同天上的望月,海島之繁花,望之不可及。
她來到這裡,也許想在這個偶遇地點再重逢這個偶遇的人,親自告訴他,這不是一場夢,不是七彩的肥皂泡,她可以抓住它,只需要勇氣和信心,去衝破世俗的藩籬。
她走進旁邊的巷子,路過上次見面的麥當勞,再往下走就是一起吃拉麵的地方。她沒有往店裡看,直接走過去了。她沒有想到,星漢此時正在裡面吃拉麵。
她來到林丹公寓路樓下,抬頭看了看星漢那層樓的窗戶,燈還沒亮。她在樓下掙扎了一會,開門走上去。
星漢吃完麵,在樓下時,也抬頭看看林丹那個房間燈是亮的。
他在想著,陳盈現在會不會在林丹家裡呢,她們一起吃飯,一起聊天還是已經睡著了呢?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