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縣長說明的情況,白寶珠已經沉到底的心又提了起來,對著那個武裝部出去送信的人狠狠瞪了一眼。

聽聽他剛才怎麼說的,“陳縣長請沈家人過去,進去找找人。”

她還以為進來辨認屍體呢,想也知道這樣的大火裡面遇難的人肯定面目全非了,需要家屬辨認。

那人被白寶珠一個瞪視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後腦勺憨憨的對白寶珠笑笑。

嗨!他一個大男人不能和女人計較,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心情不好可以理解。

“沈老奶,寶珠,你們想想,這宅子以前可有什麼暗房通道之類的?”陳縣長滿眼希冀的問。

員工宿舍在宅子的最北面,是原來宅子裡一個小院改建的,基本保持著宅子原來的建造。

白寶珠和沈老奶對視一眼,家裡要讓出宅子,之前就算是有什麼暗道之類的隱私之處,也早就堵死了,留下來,被廠裡的人發現,豈不是平白又會惹來無端的猜忌和麻煩!

這個院子,白寶珠從嫁進沈家,就一直是空著的,對此是一無所知,只能看向奶奶。

沈老奶緊皺著眉頭,“這院子以前是七叔公自已獨自住著的,他老人家脾氣乖張,這院子除了有個老僕送一日三餐,其餘人都不會進來。

他老人家過世後這院子就一直空了下來。”

這個七叔公,白寶珠聽奶講古,知道一些。

說是乖張那都是好聽的,那簡直就是暴戾。

七叔公那是沈家自祖上起,數得上號的不孝子孫,沈老太爺和他比都是小巫見大巫。

七叔公是在外面犯了事,被當時的沈家家主關起來的。

你說你好女色也就算了,青樓楚館,明碼實價,有多少色藝雙絕的不夠你挑選的,偏偏真性情的和王爺的愛妾私奔了。

好在當時沈家和京城的沈家,連了宗,京城裡的沈家子弟,在朝中做著大官。

那個王爺也不是實權在握的,王爺賣了宗親那邊一個面子,沈家送了好大一筆財物賠禮,更是把七叔公送到王府任王爺打罰賠罪,這事才算過去。

之後,七叔公被家主在祠堂罰跪了半年,讓他在祖宗面前思過懺悔。

可他被放出來後,脾性那是一點沒改,更是變本加厲。

真性情的與一幫好漢結為異姓兄弟,還讓人客居到沈家小住。

可這哪是什麼好漢,大管家發現他們半夜偷偷的翻牆而出,就一直在後面暗暗跟蹤,這才知道,這是一幫窮兇極惡,被官府通緝的要犯。

不但如此,他們還引著七叔公認識了一位奇女子,那位奇女子正是朝廷貪腐案主犯的女眷。

這幫人攛掇著七叔公救出那位奇女子,從此也就抓住了七叔公和整個沈家的把柄,那麼沈家的金銀財帛,他們就取之不盡了。

沈家家主聽了大管家的彙報,把這些好漢轟了出去,七叔公也被關了起來。

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誰知七叔公這個孽子,竟是讓貼身的侍從悄悄遞了訊息出去,這幫子好漢又召集了不少兄弟,在一個月黑風高夜,把沈家的金銀珠寶,洗劫一空。

沈家的大管家,跟隨家主多年的心腹老僕,更是因為向家主告發,壞了這幫子好漢的好事,被殘忍的殺害了。

沈家家僕護院死傷無數,女眷更是有好幾個被姦汙,二房一個剛中了進士,已經選官,回家祭祖的家主寄予厚望的子弟,也死於這場災禍。

這還不算完,那個王爺一直懷恨在心,頭頂上綠油油,哪個男人能忍下這口氣,何況還是皇室血脈。

趁你病要你命,緊接著那王爺給官府施壓,官府就以窩藏逃犯的罪名,包圍了沈家。

就算有宗親奔走相救,沈家也被扒了一層皮,在外做官的子弟被擼了官職,田產鋪子,被罰沒了大半。

之後,家主把七叔公打了個半死,扔進了這個院子,任他自生自滅。

每日一餐,兩個饅頭加上一壺清水,再沒有其他。

一直將他關到死。

至於之後沈家,從那次起就大傷元氣,有了敗落的徵兆。

到了沈老太爺,完美的繼承了七叔公的遺志,將沈家敗了個七七八八。

這樣一個人物,會老老實實的被關在院子裡等死嗎?

白寶珠一個機靈,繞著這個小院開始檢視起來。

此時,東北角已經被炸塌了。

白寶珠從缺口上七零八落的磚石走了出去。

起初,沈家的宅子和村裡的房子並不連在一起,是獨立在村子的。

後來才漸漸的在宅子的南面和西面建起了房屋院子。

現在,大宅的東面就是田地,北面不遠處就是山腳,屬於大青山的範圍。

這個院子就在大宅的東北角,三米之外就出了宅子的範圍。

“陳大哥,若要挖通道,必是在東面。宅子裡東面這邊是東廂房還有雜物房,地下都打了深深的地基。

除非是建宅子之處就設計好逃生通道,否則之後肯定不能在建。

唯獨這兩處,一個是葡萄架的位置,一個是石桌石椅的位置,若是之後挖,必定是這兩處。”

白寶珠指了兩處被炸塌的房屋,那兩處現在已經砌了牆蓋了屋頂,做了宿舍。

若不是知道宅子原來的佈局,肯定不知道之前這兩處是空地。

不如讓人將這兩處往下深挖,或許能有些發現?”

陳縣長撿起一塊已經燒酥了,輕輕一捏就粉了的磚頭,點點頭,“快,號召鄉親們回家拿工具,幫忙。再去調些人過來。”

這可是個大工程,現在可是數九寒天,土地早就凍的邦邦硬,這和挖冰層沒有什麼區別。

村民們回家拿鐵鍬的,拿鎬頭的,都來幫忙。還從縣裡調了挖機過來。

村民和武裝部的人,乾的滿頭大汗,虎口震的發麻,刨了三米多深,哐噹一聲,刨到了一塊大石頭上。

之後,就挖不下去了。

“陳縣長,這估麼著不是大石頭,是後面上的岩層在這地底下。繼續挖下去,根本不知道這片岩層有多大。”

若是真的那些工人躲到了什麼通道里,等把這一片全挖開,怎麼也要十幾天,這些人早就餓死渴死在裡面了。

陳縣長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已經有了決定,“回院子裡,趴磚石!”

“可是,那些都燒酥了,若真有人躲在下面,就怕坍塌,把人都壓在下面。”

陳縣長如何不知,也正是因為這個考量,才從外面挖。

“動手吧,出了事我負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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