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子和阿琛開門後,看著門口的信,小米子親啟,阿琛親啟。

小米子哥哥,錦安走了,請原諒錦安的不辭而別。因為錦安知道,如果事先告訴你們,你和阿琛哥哥是不會同意的。這十二年的時間裡,我從心底裡感謝你,感謝你和阿琛哥哥的付出,感謝你和阿琛哥哥對我的寵愛。不管在未來發生什麼,你永遠都是我的家人。如果我有個什麼萬一,無法活著回來了,希望你和阿琛哥哥在每年我父母祭日的時候,多倒一杯酒,就當是為我祭拜了。

阿琛哥哥,你一路保護姑姑和我南下,後又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之前所有決定都是我做的,你不必自責。這十二年的時間裡,你對我的付出,對得起自已,對得起我父母,對得起哥哥。我很感謝上蒼,有你這樣的親人,我很榮幸你是我的家人。阿琛哥哥,我希望你不要來找我,好好在大秦待著,過自已的日子。下輩子我們還做家人。

小米子和阿琛兩人看著對方,哭道,“走了就走了吧,錦安的心早就不在這裡了,遲早都是要走的。可是阿琛,為什麼我這麼難過?我心好疼啊!嗚哇。”

“你說錦安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麼苦,吃穿不愁的,她離開了,可怎麼活啊。”

阿琛注視著前方,哽咽道,“小主子,一路平安。”

而此刻的錦安正在向著自已心心念唸了十年的土地上邁進,直到錦安真正的踏進這片土地,心裡的不安徹底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後悔,後悔自已為什麼沒有早點回來?遺憾自已錯過了太多。

一個月後,餘生和錦安等人來到長安城。

“餘生,我終於回家了。餘生,你說我能見到哥哥嗎?他能一眼就認出我嗎?餘生?餘生?”

錦安察覺到餘生的低落,疑惑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臉悶悶不樂的?”

餘生嘆息道,“錦安,我想和你說件事。”

錦安的心裡突然不安,“什麼事?”

“你哥哥優南在918年就犧牲了。”

錦安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餘生,你在說什麼呢?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是不是你和哥哥故意串通起來騙我的?別騙我,好不好?”

“錦安,我沒有騙你,這件事情是真的。”

“你說我哥哥去世了,那他的墳墓在哪兒?你帶我去看我哥哥的墳墓,我只有親眼看到了,我才會相信。你帶我去啊!”錦安拍打著餘生的肩膀,臉上被淚水淹沒,嘴裡一直在嘶喊著。

與此同時,正在東北部署下一步計劃的知珩收到屬下的訊息,怒道,“一個大活人你們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何用?滾,都出去領罰。”

“錦安,你怎麼可以丟下我跑了?你怎麼可以不要我?誰給你的膽子?錦安,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不然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大秦現在正處在佔領京城的最佳時機,如果這個時候知珩私自離開,只怕是與王位徹底無緣,只能讓屬下和可欣他們去查詢錦安的下落。

而此刻餘生帶著錦安來到新民國所處的位置,其實就是長安城內山上的一個小村莊。

錦安看著村莊內的百姓和自已一路走來看到的百姓不一樣,這裡的百姓臉上的笑容是純粹的,是發自內心的滿足。而自已一路走來看到的百姓,他們的笑容摻雜著虛假,帶著頹廢。

“你們從哪兒來的?”

餘生將手中的玉佩交到新民國計程車兵手中,“餘生歸隊。”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

片刻後,只見士兵後面還跟著一個人從裡面出來,“餘生,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一路上辛苦了。”

“將軍,不辛苦。”

將軍看著眼前的錦安,疑惑道“這位是?”

“這是優南的妹妹,錦安。”

只見將軍臉色一暗,“快請!”

錦安跟在餘生身邊,看著山上的風景。心裡不解道,這個新民國竟然在山上?為什麼要選在山上?

“任芝,你看我把誰給帶來了?”

幾人來到一個院子裡,只見屋內的人開啟了門,走了出來。

錦安觀察著從屋內走出來的男子,手指發黑,眼眶發黑,頭髮亂糟糟的,這是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餘生,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就等著你了。”

“任芝兄。”

任芝看向餘生身旁的姑娘,“這位是?”

“我是錦安。”

任芝震驚道,“錦安?你是優南的妹妹?”

任芝看著餘生點了點頭,嘆息道,“進屋說吧。”

進屋後,只見任芝拿出了一封信以及一個玉佩,交到了錦安手裡,“這是你哥哥去世前,留下來的。現在我將它們交到你手上。”

錦安顫抖的手接了過來,開啟信封。

錦安,我的妹妹,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哥哥已經離開了人世。不要為哥哥傷心,因為哥哥不是一個好兄長。哥哥為了自已可以對得起父母,對得起自已,毅然決然的拋棄了你,將五歲的你交給小米子和阿琛撫養。錦安,是哥哥對不起你,是哥哥辜負了父親的囑託。

十三年,哥哥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直到餘生將你的畫像交給哥哥,哥哥才有幸見到你一眼。在這之前,哥哥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有朝一日還可以看到我的妹妹錦安。就這一眼,哥哥也死而無憾了。

錦安,你已長大成人。你的身世或許也聽阿琛、小米子或者是姑姑說起過。如果沒有,那麼哥哥現在想要告訴你。我們的祖父在814年就開始與大秦對抗,結果最終被當時的皇上責罰,鬱鬱而終。我們的父親為了大周將哥哥送到大秦去學習,去搜集情報。可是最終我們的父母還是被大秦殺害,我們的國家還是被大秦壓迫。錦安,你是大周人,你的身上流著中原的血脈,永遠都不要忘記自已的祖宗,自已從何而來。

如果有機會,可以去安定王府看一看。那是我們的家,是我們落葉歸根的地方。

錦安,妹妹,哥哥撐不下去了。原諒哥哥無法繼續陪你,原諒哥哥的軟弱無能,原諒哥哥對你的虧欠,哥哥今後會是天上的星星,在父母身旁,永遠看著錦安,永遠照亮著錦安。

錦安放下手中信,看著信封內的畫像,自已的畫像被整整齊齊的疊放著,沒有半點兒損壞,可是還是可以看到頻繁翻看的痕跡,可見哥哥儲存的多麼好,多麼愛惜這個畫像。

“哥哥,哥哥。”

錦安握著玉佩,在餘生懷裡哭道,“哥哥,餘生,我沒有哥哥了,我再也見不到哥哥了,我為什麼不早點來?”

片刻後,錦安問道,“我哥哥是怎麼死的?”

只聽到任芝緩緩而談,“917年東北三省被大秦佔領。李志偉不知道怎麼了,和大秦達成了一個協議,竟然對大秦的行為睜一眼閉一眼的。仍然將目光放在我們身上,我們在民國的打擊下,只能轉移。可是所有的道路都為民國士兵包圍,無奈之下,只能走山路,翻越高山,跨越大河,走過荒涼的草地,爬過雪山。你的哥哥優南就是其中一員,在918年的時候,翻越雪山的時候,他被餓死了,被凍死了。當初發生了雪崩,非常遺憾,他的屍體我們沒有帶回來,他在雪山上與所有犧牲的將士們都葬在了一起。他臨終前,最後的願望就是見你一面。

錦安,我和你哥哥認識了接近有20年,他每一天都在想你,每一天做夢都夢著你,將你接回家。你哥哥是我們的榜樣,你也要堅強,不要讓優南在天有靈失望。”

錦安流著淚水,堅定的點頭,“我會的。”

餘生在一旁安撫著錦安,拍著錦安的後背,“錦安,你還有我。”

而瑞親王府內的可欣直到收到知珩的來信,才知道錦安離開了,而且還不知下落。可欣深受打擊,自已再也沒有了支撐。

可欣直奔藥堂,怒道,“錦安呢?你們的錦安藏哪裡去了?我問你話呢,回答我。你信不信我報官讓官府來抓你們。”

小米子看著藥堂內看熱鬧的眾人,“欣側妃,你一定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瘋嗎?你不要臉,難道王府也不要?”

可欣看著眾人看自已的奇怪眼神,咬牙切齒道“屋裡說。”

剛進屋,小米子直接打斷了可欣的表演,“錦安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可能是回中原,也可能去了別的地方,總之現在我和阿琛也是和你一樣著急。”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你和阿琛整日和錦安住在一起,怎麼可能不知道錦安去了哪裡?你騙誰呢?還有錦安都不知道自已的身世,怎麼可能去中原?”

“欣側妃,信不信由你,就算是你報官,我也不知道錦安的下落。還有誰說錦安不知道自已的身世,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我們在自欺欺人罷了。”

“郡主,小主子是夜裡一個人離開的,我們誰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可欣還是不相通道,“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們都給我等著。”

小米子罵道,“真是個潑婦,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她這麼無恥的人。”

翌日,可欣帶人再一次來到了藥堂,可是得到的訊息還是不知道。一連三日,可欣整日出入藥堂,也徹底相信了小米子和阿琛的話,開始派人北上打探訊息。還真的被可欣打聽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不過錦安還是不知去向,只知道錦安回了中原。

知珩看著手中可欣寄來的信,“廢物,這點事兒都辦不好,本公子要你們有何用?拖下去,砍了。”

“公子饒命啊,四公子饒命。”

知珩握緊拳頭,眼色暗了下來,“錦安,你這是在自投羅網。”

而此刻的錦安正式成為新民國的一員,將自已這幾年所學的東西付諸於實踐,發揮了自已的價值,原來自已也是有用的,自已也可以成為像哥哥那樣的人。

同年12月,李志偉送信給守在京城的將軍,“如情勢不能久持時,可相繼撤退,圖整理而期反攻。”就這樣,瑞親王帶領著將士們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民國的首都京城。對京城進行了長達四十多天的屠殺、姦殺以及搶劫等惡行,大量百姓被大秦士兵殺害,無數家庭支離破碎。

大秦皇上甚至為了讓自已的行為顯得合理,更是將大周最後一任皇上拖上了皇位。打著扶持大周的旗號,對中原趕盡殺絕。

當這件事情公之於眾的時候,中原上下都在默哀。

“這群畜牲,怎麼能…怎麼能……”

“既然是畜牲,那自然不做人事。”

“京城的將軍就那要逃了?真是太可笑了。”

錦安自從聽說出事後,先是疑惑,最後是憤怒。疑惑的是瑞親王看著不像是那樣殘忍的人,怎麼會放任手底下人的做這種事?或許真的應了那句老話,知人知面不知心。憤怒的是李志偉竟然將京城拱手讓人,那可是中原的核心,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

而此刻的李志偉也同樣著急了起來,害怕自已會像李志鵬一樣被百姓拉下位,害怕自已的皇位會被大秦推翻,大周皇上真的在大秦的幫扶下重振旗鼓。

“啟奏陛下,老臣有本要奏。現下大秦勢力大增,只靠咱們計程車兵恐怕難以對付野心勃勃的大秦。依臣之見,我們現在應該放下對新民國的偏見,與其合作,共退大秦。”

“臣等附議。”

三日後,李志偉手底下的官員帶著一封李志偉親手寫下的書信來到了長安,幾經周折,終於送到了任芝手中。

“餘生,你怎麼看李志偉提出來的合作一事?”

“李志偉現在是把希望寄託在我們身上,畢竟大秦現在打著恢復大周的旗號,李志偉屁股底下的皇位做的名不正言不順,害怕大秦把自已推翻,讓大周取而代之。而李志偉又明白,只靠自已手底下的勢力是無法與大秦對抗的,所以只能和我們合作,共退大秦。我覺得這件事情或許可行,畢竟李志偉現在是有求於咱們,而且只靠我們也無法擊退大秦。”

“怕就怕,到時候大秦退了,李志偉覺得沒有危險了,再繼續把矛頭轉向咱們身上,那樣咱們手裡沒有了武器,該怎麼和他抗衡啊?”

眾人愁眉苦臉,這件事確實可行,只是如今兵器不夠,槍支短缺,糧草不足,怎麼能既與李志偉一塊對抗大秦,又能不被李志偉壓迫呢?

是夜,錦安問著餘生今日李志偉手下前來所為何事,餘生緩緩而談,將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

“餘生,你贊同與民國合作?為什麼?”

“錦安,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只有一群人的力量才能抵抗這一次來勢洶洶的大秦。所以我贊同與李志偉一起抵抗大秦。可是李志偉這個人狼子野心,一直對我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的對我們呢?就怕是把大秦趕走後,李志偉背地裡放冷箭,到時候我們防不勝防。”

錦安用過新民國的槍,實在是粗糙,“是缺武器嗎?”

餘生發愁道,“不止缺武器,啥都缺。”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錦安看著手中父親留下來的護身符,看著桌子上僅有的一盞油燈,一夜沒睡。

翌日,任芝等人再一次對昨日的事情進行討論。

“錦安求見。”

任芝等人迷茫道“快請。”

“錦安,是有什麼事嗎?”

只見錦安將脖子上的護身符拿了下來,“這是我父親給我求的護身符,也是他今生交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我知道你們現在在困擾什麼?我可以幫你們,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餘生不解道,“錦安?”

“我希望你將大秦和民國趕出去後,將安定王府贈予我。”

屋內的眾人怒道,“呵,你這個小姑娘,別以為你是優南的妹妹,我就不敢罵你。你在大秦待了接近20年,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是大秦的內奸?你不知道我們現在在討論什麼嗎,隨意進來插話?”

“我知道,不就是想和民國合作共退大秦嗎?”

“餘生,是你告訴她的?你真是糊塗啊!什麼事情都往外說。”

“我是你們的一份子,為什麼不能知道?為什麼餘生不能告訴我?我知道你們現在無非就是怕把大秦趕出去後,李志偉翻臉不認人,到時候你們沒有武器與民國抗衡。我可以幫你們,只要你們答應我,我就可以將我所有的家產都給你們。”

眾人不懈道,“呵,家產?你一個孤兒怎麼可能有銀子?若是優有銀子,你哥哥為什麼不拿出來?還有啊,你知道我們缺得是多少嗎?別在老子面前吹牛,否則休怪老子翻臉無情。”

任芝看向錦安,明明和優南長的不像,為什麼感覺現在是優南站在面前和自已說話呢?這眼神真是和優南一模一樣,一樣的堅定,一樣的難纏。

“錦安,你能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沒有騙我們?”

“若是不信,我可以和你們簽字畫押。”只見錦安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任芝在登基後,將安定王府贈予錦安,世代流傳。作為回報,錦安將自已的家產全部上交。921年3月28日

任芝笑道,“錦安,你和你哥哥真像,什麼都能想到。”

眾人看著錦安,罵道“你…你這個癟三。”

錦安才不管他們怎麼罵自已,怎麼看待自已呢,自已只想將家握在自已手裡。只是錦安不知道,在瑞親王進京後,知珩就把安定王府重新修繕了,早就不是之前的模樣了。

“簽好了,你說的東西呢?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錦安怒道,“著什麼急?誰家白天挖墳?”

話音剛落,只見眾人盯著錦安,“挖墳?你不會是要挖自已祖宗的墳吧?你要將陪葬品挖出來?就算是這樣,那你祖宗的墳也在京城吧?這路途遙遠的,我們怎麼去?還沒有出長安城就會被人發現,奶奶的,你耍我們啊!”

“你…”

錦安打斷道,“你們放心,所有東西的來路都合情合理,也不在京城。今晚你們帶著人和我一塊去了,就知道了。”

餘生看著所有人的目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是夜,錦安按照護身符內的地址,來到了長安郊外的一座座墳墓前。

上前一看,都是歷任的安定王,這是安定王府祖墳。

“我靠,真是挖墳啊!”

“先挖哪一個?”

眾人看著錦安,只見錦安跪在墓碑前,“不孝子孫李錦安拜見祖宗,今夜突然造訪,是因為如今的中原被大秦打得支離破碎,危在旦夕。民國皇上自私自利,為了自已的皇位一忍再忍,將東北三省自已京城拱手讓人。而新民國雖然是百姓愛戴,但是沒有銀子,沒有武器,沒有藥物,沒有糧草,無法與大秦和民國抗衡。不孝子孫李錦安跟隨父親的遺願,來到這裡,今夜將挖出父親埋下的家產,希望祖宗保佑我中原,早日恢復安康。”

“餘生,每個墳墓之間路都藏著,開始挖吧。”

“好,錦安。”

只見餘生囑咐道,“不要毀壞墳墓,等東西挖出來後,一定要將其復原,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片刻後,只見一箱接著一箱的珠寶玉器都被人從地裡挖了出來,整整三十箱。

餘生看著墳墓沒有損壞,“錦安,該回去了。”

錦安跪在地上,“餘生我想在這裡待會。”

餘生先命人將這些東西送回基地,而後自已留下來陪著錦安。

這一刻的錦安彷彿就是900年的安定王,為了自已的資產不被賊人搶去,將自已的資產轉移。為了不被發現,從京城轉移到祖墳。而如今,錦安完成了安定王的遺願,將父親留下來的資產都交了百姓愛戴,哥哥信任的隊伍,全都上交給了國家。

“不孝子孫拜見祖宗,今日前來是因為如今的大周已經無力迴天。這些家產是歷代祖先留下來的,不能被賊人搶去。今日不孝子孫有事相求,希望藉此地幫忙隱藏,希望這些東西有朝一日可以重見天明,用到正路。”

“餘生,我想給我父母和哥哥立個碑。”

“好”

只見錦安一筆一劃的用刀在木板上刻字,一切都完成後,天也微亮。

“錦安,我們該走了。”

錦安望著父母和哥哥的墓碑,“父親、孃親、哥哥,錦安一定會好好活下去,一定會看到中原的勝利。”

而此刻的任芝看著擺在自已面前的三十箱珠寶玉器,“好,天佑我新民,優南和錦安真是咱們的福氣啊。值,換的太值了。”

自此民國與新民國開始了為期八年的合作,共同對抗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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