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白髮出微弱的聲音:“唔……”

綁匪見狀,驚慌失措。

綁匪 1 說:“不是吧,你怎麼注射的?怎麼這小子快不行了?”

綁匪 2 回答道:“我看電視都是這種演的啊。從脖子上打進去。”

綁匪 1 說:“不對吧,這小子都軟了。”

綁匪 1 接著說:“完了完了,搞出人命了。”

司澤心急如焚,喊道:“宴白?宴白!”

此時,小宴白癱軟在木製椅子上,兩個綁匪六神無主。

綁匪 1 說:“跑路吧,大哥。被抓到肯定死路一條!”

綁匪 2 說:“等等,這樣太容易被發現。把小孩子丟那個儲物室裡。”

於是,綁匪抱起小宴白,將他放到了一個只有三四平米的小房間裡,然後拿起自已的物品,匆匆逃離了現場。

宴白小小的身體蜷縮在地上,突然開始劇烈呼吸。

司澤心急火燎地想:

快來人救救他啊!

怎麼回事,場景又變化了。

這是醫院嗎?

宴媽媽坐在病床邊,握著宴白的手,憂心忡忡地說:“小白已經睡了一個月了,怎麼辦啊?”

宴爸爸則憤怒地質問:“混蛋,為什麼宴白會感染 Icv 病毒。到底是誰?”

宴媽媽分析道:“這種基因缺陷病毒,不應該會被感染上啊?難道是人為注射?我的研究被洩露了?”

宴爸爸肯定地說:“肯定是的,這不是簡單的綁架案。幕後有人,我們被盯上了。”

司澤在一旁聽著,心想:肯定有幕後黑手,我聽到他們打電話了。

唉,他們也聽不到。

這時,司萊拿著儀器走了進來,對宴媽媽說:“宴總,我帶儀器來了。”

宴媽媽說:“好的,萊萊。趕快給小白抽血,我來分析資料。”

司萊點點頭,回答道:“好的。”

司澤暗自思忖:我姐到底在這場事件中扮演什麼角色?她的目標是宴白嗎?

司萊和宴媽媽開始分析樣本。

畫面一轉,宴白醒了過來,但他沒有任何反應,像一個漂亮的瓷娃娃一樣躺在病床上。

宴清華走進病房,生氣地說:“居然沒有成功。”

司澤一驚:!宴清華也來了?也對,他是宴白的叔叔。

宴清華指責司萊:“你說過如果是米娜的兒子,她一定會全力以赴攻克這個病毒。你還說只要拿到樣本就有九成把握?都是騙我?”

司萊解釋道:“沒有,肯定是她還有保留。”

宴清華反駁道:“你放 P,這是宴明華和米娜的親兒子,她還保留什麼?我就不該同意你的計劃。”

司萊冷靜地分析道:“說實話,我最瞭解米娜姐了。”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她真的做出了 ICV 病毒的抗體血清,反而會讓大家陷入危險。不是她解不出來,而是她不想解。”

“一個私人實驗室?還是一個上市公司。”

“宴明華和米娜他們太保守了,只有我站在你這一邊。你的夢想就差一步了。”

司澤聽了他們的對話,終於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是我姐和宴清華合作,策劃了綁架宴白的事件,目的是逼迫宴白的母親做出 ICV 病毒的抗體血清。

為什麼,姐姐會這樣?

宴白緩緩睜開眼睛,宴清華激動地喊道:“小白?”

宴清華趕緊按響了呼叫鈴,喊道:“快!叫醫生!”

司澤激動地想:宴白醒了?!那抗體是成功了嗎?血清有用?

宴媽媽也衝進了病房,激動地說:“小白?你醒了,太好了!”

宴爸爸則愧疚地說:“小白,爸爸對不起你,應該陪你去參加比賽的!”

宴白虛弱地叫了一聲:“爸爸……媽媽……”

太好了,宴白沒事了!

然而,四周突然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這一次,沒有任何畫面,也沒有人物。

司澤焦急地喊道:“宴白!宴白!”

怎麼回事?他的夢境結束了嗎?

這時,宴清華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小白,你父母的私人飛機墜落了。現場死亡,十分抱歉。以後叔叔照顧你。”

司澤震驚,怎麼會這樣?

突然,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司澤從夢境中拉了出來。

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已回到了小鎮上的旅店。

他和宴白額頭貼著額頭,大眼瞪小眼。

宴白問:“醒了?”

司澤聲音有些沙啞地說:“宴白……”

司澤突然抱住宴白,宴白也緊緊地抱住了他。

這時,大雪已經停了,窗外的天亮了。

宴白說:“做噩夢了?怎麼還哭了?”

司澤帶著些鼻音說:“嗯,還好醒了。”

宴白看了看時間,說:“八點多了,我們得趕緊回片場了。再不回去,威廉姆要發飆了。”

司澤點點頭,說:“好。”

大雪過後的天空十分美麗,兩人聽著音樂,欣賞著沿途的美景。

回到片場,大家已經搭好了內景。

司澤向威廉姆打招呼:“威導好,我是司澤。”

威廉姆回應道:“Hi, sweetheart! 真人更 cute~”

威廉姆又說:“宴白昨天去接你了?還讓我放假一天。你們 so sweet~”

宴白輕咳一聲,說道:“咳,快化妝了,今天沒有雪可以多拍點。”

威廉姆開玩笑地說:“Bai,你是導演還是我是導演?”

司澤問:“威導,今天是拍第十一場嗎?”

威廉姆回答:“Yes, 你可以去準備一下。”

這時,副導演走過來說:“威導,今天光線不錯,你看看這個鏡頭。”

威廉姆說:“來了來了。”

宴白對司澤說:“走吧,化妝去。”司澤應道:“好。”

北歐的製作團隊跟五洲影視城完全不一樣,大家相處得更像朋友,一個鏡頭會討論很久。

他們不太著急趕時間,似乎比較隨性。

威廉姆也很活潑,不停地調動大家的情緒。

一場外景的戲份拍了三四個小時,威廉姆覺得可以了。

威廉姆喊道:“下午茶時間到!司澤,宴白一起!”

三人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欣賞著雪景。

工作人員們也在喝著自已帶來的熱可可,聊著天。

威廉姆問司澤:“司澤,你看過《沉默的森林》原作嗎?”

司澤回答:“看過,我特別喜歡男主那種頹廢的感覺。”

威廉姆說:“他困在自已的沼澤裡,無數次想站起來,然後又跌了進去。父母和爺爺相繼離開,他一個人帶著同父異母的弟弟生活。”

威廉姆接著說:“青春迷茫,依賴性太強的弟弟,失敗的初戀,就是一團無解的亂麻。”

司澤表示認同:“是的,小說的代入感很強,那種無力的窒息感。”

宴白說:“威廉姆說想靠這一部電影衝擊金熊獎。”

司澤說:“是嗎?我覺得有很有希望,原作真的很不錯。”

但是,上次好像沒有得獎,因為宴白身體不適,一直拖拖拉拉拍了四個月,錯過了參賽的日期。

如果這次正常拍攝的話,說不定有希望得獎!

威廉姆說:“我很有信心,特別是看到你的表演。司澤,我覺得你跟宴白可以演出我要的感覺。”

“那種弟弟對哥哥扭曲的愛意,想掙脫又無力掙脫的哥哥。SO perfect~”

司澤感謝道:“謝謝威導,我會努力的。”

威廉姆對宴白說:“Bai,你呢?你可是投資方呢?用你們的話是,金主霸霸!”

宴白回答:“我很滿意我的投資,我相信司澤。”

威廉姆說:“All right,我們開工!”

這一場是兄弟二人的重頭戲,弟弟成年禮的夜晚,他企圖勾引哥哥。

為了緩解演員的尷尬,威導選擇了清場。

房間內只有攝影機,沒有工作人員。

昏暗的房間裡,司澤飾演的弟弟只穿著浴袍,而宴白飾演的哥哥在床上睡著了。

工作人員全部在另外的房間盯著攝影機,威導清了清嗓門,拿著對講機說道:“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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