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明修棧道
就在他浮想聯翩時,夏羽染卻拿出了吹風機。
“你要給我吹頭髮?”趙齊詫異道,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對啊,不然呢?還是你想自已吹?”夏羽染眨了眨眼睛。
好吧,雖然是吹頭髮,但也好過什麼都沒有。
趙齊主動將頭放在女孩的手下,趙齊坐在大床上,而夏羽染站著,一邊吹,一邊給他抓頭髮。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趙齊可以聞到女孩身上獨有的清香,彷彿有安神的作用,總能讓他的心安靜下來。
伴隨著暖暖的風,女孩柔軟的手在他烏黑的髮絲中游走,有些發癢,卻又很舒服。
他本能地有些睏意,雙手環住她的腰肢,將臉貼在她的身上。
夏羽染呼吸一滯,隔著薄薄的布料,傳來對方身上滾燙的溫度。
像是烈火般想要將她的衣物燃燒殆盡。
趙齊的手臂緊了緊,臉蹭了蹭她的小腹。
心裡莫名燥熱起來,總覺得這樣的接觸還不夠。
他還想要得更多。
他直接將夏羽染抱起來,放在自已的腿上。
看著那紅潤飽滿的唇瓣,水濛濛的桃花眼,頓時激起趙齊心中那股野獸般的渴望。
他兇猛而貪婪地吻住她的唇瓣,像是遊走在沙漠中渴了多日的人再度見到水源。
瘋狂而熱烈,纏綿而繾綣。
吻了不知多久,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趙齊和夏羽染額頭貼著額頭,彼此的呼吸都粗重而低沉,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彼此的臉上。
趙齊將頭埋在她身上,好久好久。
雖然真的很想現在就把她吃掉,但趙齊知道還不是時候,自已還不能衝動。
趙齊恢復好了,才和夏羽染一起去吃飯。
她得知醫生要讓趙齊好好補補,特意買了參雞湯、清燉鱸魚以及其他幾個菜。
趙齊醒來剛好餓了,昨晚上本來就沒吃飯,只喝酒,一上廁所就沒了。
加上昨晚又耗費了那麼多精力。
現在看著一桌子的美味,趙齊忍不住大快朵頤。
夏羽染則一直在旁邊給他夾菜,為他舀湯。
過了一段時間,趙黛看著因為價格戰導致集團的虧損報表,徹底不淡定了。
一向泰然自若的她這次進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都忘記敲,直接將報表放在趙昆面前。
她焦急道,“爸,再這麼虧損下去,我們整個集團都要被建材公司給拖垮了,我們現在立即停止吧,多堅持一天,就是數不清的虧損。”
看著報表,趙昆也不淡定了,難以置信地問。
“輝騰建築還在堅持,還沒宣佈破產?”
趙黛搖搖頭,“沒有,他們背靠著夏氏財團怎麼可能倒,倒是您再不收手,趙氏集團估計得倒了。”
“爸,收手吧,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輸給的是夏氏財團,不是輝騰,您不丟臉。”
趙黛清楚他父親最好臉面,只能從這個角度勸,不然他可能真的會執迷不悟下去。
聞言,趙昆挫敗地擺擺手,“罷了,停止價格戰吧。”
趙黛喜出望外,“好的,我這就吩咐下去。”
可當兩個公司的季度財報出來時,趙昆瞪大了雙眼,差點當場昏倒。
因為這次價格戰,趙氏建材季度財報顯示虧損百分之五十,而輝騰建材公開的財報卻顯示利潤上漲了百分之八十。
自已在虧錢,人家卻在賺錢。
趙昆立刻讓人去調查輝騰公開的這份財報的真實性。
最終得知財報是真的,至於輝騰建材如何扭虧為盈,則是和他玩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一家叫Muse的國外註冊公司在兩家打價格戰的時候,訂購了趙氏建材絕大多數的貨物。
而Muse是趙齊在國外和另外一家公司合資建立的子公司。
趙氏建材的服務範圍大概在帝都和附近的幾個省,其他地方還沒擴充套件業務。
趙齊為了不讓趙氏建材發現他的操作,只能選擇將貨物賣出國外和趙氏建材業務沒拓展到的華國的其他幾個省份。
本身要是將建材運到這些更遠的地方是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和運費,但架不住打價格戰的時候,趙氏建材的各種產品價格都很低,恰好能抵消運費這一塊。
至於工廠只保留十分之一的生產線運轉,只是一個障眼法,讓趙齊以為他們家依舊在正常運轉,負隅頑抗,不斷虧損中。
其實,主要賣的大頭貨物是趙氏建材的各類產品,也就是說輝騰建材用趙氏建材的產品拓寬了趙氏建材至今未涉及到華國的其他省份的市場,甚至遠銷到國外。
一直在虧錢的就只有趙氏建材,而輝騰建材在除去自有工廠那部分貨物的虧損外,靠著趙氏的大批低價貨物照樣實現了利潤的提升。
而且再打一次價格戰已經是不現實的了,且不說篩查那些客戶的資料有多麻煩,價格戰本身比的就是集團的資金雄厚,輝騰建材哪怕現在資金依舊比不上趙氏集團,但他們已經開啟了那麼多省份的市場,甚至還遠銷國外,但凡對建材市場有點涉獵的公司都會選擇給輝騰建材投資,更別說那小子還認識夏氏財團的千金。
畢竟有錢不賺王八蛋,到時候趙氏少不了繼續虧損,卻要眼睜睜看著輝騰繼續做大做強,把自已吞併。
這次價格戰不僅僅是利潤的損失,而是趙氏建材作為當地的建材行業的龍頭竟然輸給了一個二流建材公司。
趙氏建材的臉面都給丟光了。
趙昆氣血攻心,差點昏過去,好在被趙黛扶住。
“真是狡猾。”趙昆氣得一拳砸在實木的桌子上。
手都被捶青了,卻還是難以消解半分怒火。
“爸,您消消氣,我們也都沒想到這小子還會來這一招。”趙黛在一旁勸解道。
趙昆冷冷地瞪著趙黛,“你好歹經商這麼多年了,連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都鬥不過,我看你還是缺乏歷練,是時候該讓你弟弟來參與家族事務了!”
趙黛臉色一暗,內心感到無比的委屈,明明這件事都是趙昆在拍板,怎麼能怪在她的身上?
而且很顯然趙昆早就有想讓趙靖軒掌權的心思了,沒準兩人早就商量好了。
只是利用這個時機,想逼自已退位。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上,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屬於她的地位。
就算是她看著長大的趙靖軒也不行。